《厂长女秘书的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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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女秘书的一个夜晚-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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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途径呢。 
  爱情这玩意儿最怕引入竞争。一旦两人争起来,就没有一个愿意讲点风格自动退下阵去,将姑娘拱手让给对方。所以许多嫁不出去的丑陋姑娘都喜欢搞点虚虚实实的三角恋,骗得小伙子抢先下手将她弄回家去。 
  高登只是喜欢菊红的性格,对她的长相并不十分满意。中等个儿,红脸蛋儿,羊角辫儿,走路的姿势也不怎么好看,两只脚稍稍有点向外撇,比起他的前妻茜茜,那简直差下十万八千里。可是一知道有人正在给这姑娘撒网,她的身价立马就涨了一百倍。姑娘身上的一切似乎都是闪闪发光的。他决心非她不娶。 
  他决定亲自出马。人家姑娘明明喜欢咱,爱咱,咱又为何要求别人做媒呢?真是糊涂! 
  他鼓足勇气给菊红写了一封情书,借下班人乱的机会偷偷塞给了她。姑娘收到他的情书,受宠若惊,好像喜从天降,当天晚上就写好回信,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交给了他。 
  他们开始了约会。在厂院里,他们经常手拉着手旁若无人的走路,亲亲热热地说话。 
  这些被生产科于科长看见,气得浑身哆嗦,恨得咬牙切齿。他突然想到一个短平快的方法。 
  女工厕所经过一孔废砖窑,他发现菊红姑娘每晚如厕都一个人去,从不叫同伴。他便一连在那废砖窑里等了菊红三个晚上。第四天夜里,没有月亮。于科长在砖窑里等得瞌睡,打了两个呵欠,正准备回去睡觉,女工宿舍的灯亮了,接着,门被推开一条缝,借着灯光,他确认出来的正是菊红。机会来了。他的欲火熊熊升腾。他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等那姑娘走过砖窑的时候,他猛扑出去,一手堵了姑娘的嘴,一手将她夹在腋下拖进了砖窑…… 
  他将那姑娘压在身下,用嘴堵住她的嘴,三下两下将她脱个精光。等那姑娘无力反抗的时候,他才放开她的嘴,气喘吁吁地说:“菊红,嫁给我吧,我爱死你了。” 
  那姑娘呻吟着说:“我不是菊红,我是水香……” 
  “啊?!你是水香?水香就水香吧,错就错了,这时说啥也都来不及改正了。” 
  第二天一早,女工水香找到厂长,哭诉自己昨晚被于科长了。上午,公安局来了几个人,找到水香搞了一个笔录,便把于科长带走了。一个月后,于科长被判了死刑枪毙在离砖瓦厂二百米的芦苇胡同里。过了几天,高登便和海菊红结婚了。 
  婚后第二年,高登当上了厂长。 
  高登的厂长是从原厂长王掌印手里夺来的。 
  这一年,面对职工精神涣散出工不出活、厂里生产不景气的现状,王厂长订了一套办法,实行承包经营,执行计件工资,按劳分配,迅速扭转了生产的被动局面,实现了产销两旺,盈利创历史新高。年底,厂里拿出八千元为职工们发了奖金,全厂上下欢欣鼓舞,职工们个个拍手叫好。 
  就为这件事,高登在一次批判会上义正词严的进行了揭露和批判,并写了一份状子交给了地区几大院,指责这种做法是彻头彻尾的资本主义,王掌印是彻头彻尾的正在走的走资派。状子递上去的第二天,有关部门就派人下来查处落实,查对结果与状子上写的毫厘不爽。过了两天,公安机关来人抓走了王掌印,组织部门来人宣布高登担任新厂长。 
  高登和菊红结婚后,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大的波澜。五年里,菊红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这五年,中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像高登这类人一下变得不吃香不走红不值钱了。厂里几位老职工联名写信给地委和地区行政公署,要求罢免高登的厂长职务,要求给当年被劳改被开除公职的王掌印平反昭雪,并让他出任厂长。组织部门觉得高登尽管在前几年的运动中跳得比较高,占了运动的一些便宜,可是他的发迹只是因为一件个人的私事——离婚,这也是当时的社会大环境大气候造成的,在搞运动的几年里,他没有做过对人民利益有重大伤害的事情,也没参与过打砸抢,充其量只是一个小爬虫,不属于运动的骨干分子,抱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不应该将他一棍子打死,而应该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这是其一。其二,高登工作有闯劲,有魄力,凭他的能力,当个砖瓦厂的厂长还是可以的。所以,组织部门来了两位同志找高登谈了一通话,高登这个厂长也就被保留了下来。他一干就干了整整十年。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叶,中国社会流行起了一股买官卖官的风气。许多下层官员暗暗的将贪污挪用下的公款、搜刮下的民脂民膏统统拿出来找门路送给上层官员,以换取高一级甚至几级的官做。他们当上高官后,又千方百计的大肆搜刮,以捞回买官时的损失。有个村的村长花一万元买了个副乡长,便丧心病狂的向各村的村民和村干部搜刮钱财。过年时竟然在自家门首贴出一副对联,上联是“贷款修路”,下联是“收费还贷”,横批是“谁说错”。 
  高登当厂长当了十多年一直提不起来,眼看着年龄就要过了,这张椅子也快坐穿了,他心里发急。见满社会的人都在买官做,他眼睛一亮,觉得时机来了。他这些年早早的丢掉了从前的那些原则和政治,思想早已蜕变。他想,砖瓦厂就是弄钱的地方,别处的官员一弄就是几百万上千万,我弄它个几万几十万算得什么?弄了白弄,不弄白不弄。于是,他便安排自己的老婆当了厂里的会计,三五年下来,少说也弄了它个二十来万。他要用这钱给自己买个大一点的官当当。 
  他四处找门路,找与上级官员们有关系的人物,好给他牵个线搭个桥引个路,将他介绍给大官们,然后再去送铜进贡银子。他翻开记忆的帐本,将所有与他有交往的官员们盘点了一次,最后筛选出市经贸委的刘主任刘琳,认为他是最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刘主任在高登当大队革委会副主任的时候在他们那个公社当革委会主任。当时刘主任就非常看好高登的气质与才能,工作上很器重他,并准备将他提拔到公社当文书。还没等到将他提上去,刘主任就被提拔到县革委会当副主任去了,再后来一步步提到了地区,前年地改市的时候,他被任命为市经贸委的主任。这两年高登每次进城碰上他,他总是拉住他的手夸奖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并再三叮咛有啥事就来找他。 
  高登拿定了主意就立即行动。他让老婆去银行先取出五万元,说要做一笔一本万利的生意,老婆追问,他便如此这般的和盘儿说给她。老婆夸奖说:“活了半辈子,这会儿才算开窍了。” 
  这五万元是送给刘主任的,是送给刘主任的跑路钱牵线钱,相当于农村里媒婆们所挣的媒钱。 
  刘主任收了这钱,便提了两瓶别人送他的茅台酒,拿了两条同样来路的中华烟去找市委管组织的王副书记。到了王副书记家,他将高登的好处说了一河滩,王副书记只用鼻子哼了哼。他知道他等着钱来才会表态,便如此这般的教导了高登一番,算是完成了任务交了差。 
  这一夜,高登按照刘主任的指示用个黑包装了二十万元,就着城里的路灯,左拐右弯左躲右闪着找到王副书记家。王副书记正在看电视,见他进来,勉强的抬了抬眼皮,又去看他的电视。高登局促得无地自容满头冒汗。王副书记看完一集电视剧才抬起头来问:“你是谁,跑来干啥?” 
  他赶紧拉一拉衣襟,将身子再往端正里站了站,结结巴巴的说“王,王书记,我,我叫高登,在咱们市砖,砖,砖瓦厂工作。前两天,前两天,前两天市经贸委的刘主任……” 
  “知道了。刘主任将你吹得天花乱坠,就是没介绍你是个结巴。行了,我还要看电视,有啥事以后到我办公室来说。这时是我休息时间,公事一概不谈。”说完向保姆招呼一声:“送客!” 
  高登赶紧往外溜。 
  “站住!”王副书记喊了一声。高登打了一个寒颤。“你的包。” 
  “王书记,这是我的一点小小意思,你就别客气笑纳了吧。” 
  “滚!”王副书记怒不可遏的样子,抓起那包,狠狠地塞进他的怀里,将他轰出门去。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呀! 
  大半辈子没碰过钉子的高登迎头挨了这么一闷棍,羞辱难忍但又没法发作,也没法与他人说,回到家里不吃不喝,抱头大睡,睡了三天没去上班。老婆问他他便对着老婆发火,老婆也不敢问了。直到第四天才将那情形绘声绘色的描述给老婆。老婆说:“你可能碰上了清官。” 
  “清个屁!你出去打听打听,满世界谁人不知他王副书记是个大贪官?” 
  老婆百思不解,一头雾水。 
  后来,他将这事说给一个要好的朋友,朋友哈哈大笑,笑过说:“你真笨,送礼还要找人引荐,这引荐的人不就成了知情者吗,那个贪官还敢收你那银两?” 
  那恍然大悟。 
  第二天,他带了那二十万元去到市里,早早的打听到地委一把手书记的家。等到天麻麻黑,便敲门进去。这一次他很镇静,说话再不结巴,很流利的向书记大人进行了自我介绍,说明了来意。书记瞟了一眼他放在茶几上的鼓囊囊的黑包,欠了欠身子说:“你的情况市委很清楚,是个不错的干部,好些年也没动过,默默无闻的在基层厂子工作,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按理也应该动一动了。” 
  他的心花怒放了。 
  过了两个月,市委的红头文件下来了。高登被任命为市玻璃厂厂长。 
  砖瓦厂厂长是个正科级,玻璃厂厂长是副县级,按理说高登应该满足了,可是他还愤愤不平,觉得和他的理想相去甚远。他本来想弄个县长县委书记当当,谁料又给了他个破厂子。 
  “真他奶奶的,二十万元只值个烂厂长!”他想。 
  可是又一转念,觉得这厂长也不错。市里最大的国有制企业,国家数得上的中型玻璃生产厂。这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这个厂归市经贸委直管,而经贸委主任刘琳曾经是他的顶头上司,又非常赏识他,两个月前,他曾给他送过五万块钱。这一下在他的麾下干事,保证是一路绿灯。想到这,他竟有点喜不自胜:前些天,我怎么就能一下子想到他、给他送钱呢?这到底是天意还是缘分? 
  高登走马上任了,带着海菊红。 
  海菊红在砖瓦厂蹲了半辈子,烟熏火燎了半辈子,加上上了年纪,半老徐娘的模样已经毫不客气地爬上了他的脸。她显得黧黑,衰老,疲惫,没精打采的。与城里女人相比较,她四十几的年纪,看上去足足有六十岁。加上长期钻在座落于山沟沟的砖瓦厂,多年也出不了一次门,刚进城里来,显得毛手毛脚,愣眉傻眼的。 
  高登进了城,熟人多了,朋友多了,应酬也多了。整天进酒店饭店,整夜泡舞厅卡厅,与那些年轻美貌的舞女卡姐们搂搂抱抱,缠缠绵绵,时间长了,心便花了。心一花,便看着自己的老婆左右不顺眼,不顺眼就没了兴趣没了,和老婆睡觉干活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他满心眼只想着和那些舞女卡姐们干回事。 
  这一夜,他在醉死你舞厅跳舞到深夜,一直抱住外号叫赛金花的姑娘不肯放开,裤裆里那玩意儿直直的挺着,时不时顶住姑娘的腿裆,顶得他浑身发热发麻发颤。那姑娘也毫不退缩,有意将下身挺起来让他顶个够。他觉着这姑娘对他有了那意思,便试探着向她表白,结果一拍即合,他们共同度过了一个迷醉的夜晚。 
  第二天早晨,姑娘起来梳洗去了,他瘫软在床上起不来,可是那阳具却又勃勃然挺立起来,将裤头顶得高高的。他将正在梳洗的赛金花唤进来,指着那阳具说:“你看,我都不行了,它还要干,就再来一次吧。”那姑娘嫣然一笑:“好呀。你再给三百元。”他拉过裤子,在裤兜里翻了半天,只翻出一张十元的票子,问姑娘行不,姑娘坚决不应,他突然发怒,一把撕下裤头,露出挺立的阳具,鼓足劲儿,抡圆臂膀,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直打得那小玩意儿头红脖子粗,涕泪俱下。他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我老人家一个月都吃不完一千元,你一夜花了我一千元还嫌没伺候好你,还在这儿给我耍脾气,歪脖子红脸的,你想干啥?走,回到家里让我老婆再收拾你!”打骂完,将裤头往上一拉,三两下穿上衣服,溜下床,趿拉上鞋,脸也不洗就回了家。赛金花站在地上笑得缓不过气。
  高登一直在外面过夜,留下菊红一个睡在家里,整夜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焦躁得像猫抓一样。他十天半月回家一次,回来了就抱头大睡,呼噜连天,好像三年六个月没睡过觉一样。菊红推他,他不动,叫他,他不应,她抓住他的阳具揉、捏、搓、摇,直拨弄得它挺立起来,他才肯勉强的给她施舍一次救济。 
  几个月后,菊红的里发炎了,向外直流脓血,小肚子也一股儿一股儿抽的痛。他去医院看妇科,医生说是梅毒感染,问她和别的男人干没干过性事,她说没有;问她的男人是不是经常夜里不回家,她说是的。医生说,你的男人有外遇了,他将病毒带给了你。她当着医生的面哭了起来。 
  菊红是个要强的女人,她不愿吃别人的下眼饭,她装不下这口窝囊气。一气之下,她写了份离婚诉状交给了法院,这正合了高登的心愿。他们很快就离婚了。这时,他们的子女已经都工作了。 
  高登和菊红离婚的第二天,就将醉死你舞厅的赛金花苏菁菁领回了家,五天后,他们就办了结婚手续。熟人们见了高登都说他是卖油郎独占花魁,他只是嘿嘿一笑。 
  苏菁菁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本是湖北来的卖身女,与高登结婚后,整天闲着无事。她知道高登有那毛病,便整天形影不离的盯着他,陪着他逛舞厅进卡厅。这样过了一年,没有发现异常,苏菁菁心中紧绷的弦放松了。 
  有一次,高登说要到北京参加一个订货会,她要跟着去,他推说会议组委会要求不准与会者带家属,去了人家不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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