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事[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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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事[bl]-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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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齐没说话,就点了点头。 
  从医院回来之后,老齐已经很少笑了,更不再犯贫了。 
  我们都在这样,一点一点地走向所谓的成熟。 
  一天,只有我和老齐在寝室,两个最近被不同的事情搞得同样不爽的人,一起发现,下雪了。 
  冬天来了。 
  这是我在大学读过的第二个冬天。 
  四季如常,人生却总是不一样。 
  那个时候的我,应该还没有感叹世事无常的资格,因为我们才活过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生命,许多更无常的事情我们还没有经历过。 

  但是正因为没经历过,我们才会觉得我们目前经历的就是我们承受力的极限了,没有经验,一切的心得体会就都是空谈。 
  所以我就说,人这辈子要是倒着活,能省不少心。 
  其实现在想想,我所面对的这个事情,和老齐的事情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的。 
  深陷其中的时候不觉得这些,我只觉得暗无天日,没心思考虑别人。 
  经济问题和情感问题,旁观者看起来前面那个永远比后面那个重要。 

  何况老齐还失去了亲人。 
  其实痛苦这东西是不能比较的,不同质的东西不能比较,这在所有领域里便几乎都是共通的。 
  可是旁观者们,包括我在旁观别人的时候,终会拿你的痛苦和他的痛苦比,并且得出结论,说你的痛苦不如他的痛苦来的汹涌,如此这般,再得出推论,说你这个人实在太脆弱,经不起折腾。 
  你又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在水里觉不觉得憋得慌啊? 
  雪在不知不觉的下着。 
  我和老齐两个人,坐在桌子的两端,一起看着外边的雪花在空中跳他们喜欢的舞。 

  人要是能像雪花这样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最终的结局就是溶化,也该是一间爽呆了的事情吧。 
  你又不是雪花,你怎么知道他们很爽呢? 
  看了一会儿雪,老齐扭过头来说,下雪了,我们家去年冬天就下了一场雪,那时我们家去年下的唯一一场雪,我爸还带我和表弟到果园里边放鞭炮呢…… 
  说到这儿,老齐流泪了。 
  你还记得去年吗?去年那一场桔红色的雪,悠远的钟声,还有那个青涩的吻? 
  一切都历历在目,我仿佛又感觉到了他的体温,他的味道,他带给我的一切。 
  这一切都再也回不来了吧,就像去年的雪,早已经在今年开春的时候就已经化成了比雪还要悄无声息的水,不知道流淌到我们记忆中的那个角落去了。 
  或许,我的这份感情,真的已经结束了,化成了水,不知道流向何方去了。 

  雪化作的水,可以让花草树木们成长。 
  我们的爱情化成的回忆,可以让我们这些幼稚到可笑的人成熟。 
  我已经习惯成熟了。 
  成熟就是这样的。 

日期:2006…10…3 20:02:33 

  五十八 
  朋友们对于我这段时间的意志消沉报以十二万份的不解。 
  他们觉得光因为一场球,似乎不至于连着一个多月魂不守舍吧,要说是因为学院的处分就更没有理由了,要知道我打的是当值学生会副主席,而且这副主席又明显是一个无赖,这样的话没给留校察看记大过简直就是皇恩浩荡,我应该请大家吃饭才是,怎么能一张脸苦了这么久? 
  怎么说呢,有些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包括好朋友。 
  这其中最不解的,应该是木头。 

  我对他的不解很过意不去。 
  因为这件事本来应该让他知道的,因为将心比心么,他既然让我知道了,我也该理所应当的让他知道。 
  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这个事情。 
  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和人倾吐倾吐,否则的话我可能真憋出什么病来。 
  感情无法挽回了,得把自己的创伤慢慢修补修补打点打点,日子还得照过,虽然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说实话,虽然在那么长的时间里边我的意志十分消沉,但是我似乎在感情方面,又成熟了一点。 
  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 
  木头对于我目前的精神状态很担心。 
  本身我的喜怒哀乐就容易体现出来,虽说我也会掩饰一些在适当的时候打一打哈哈,然而对于这一次的打击,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掩饰什么了。 

  以木头对我的了解,我意志消沉是比较合理的事情,但是我意志消沉的原因,他一直没想通。 
  所以这段时间他和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挺子,你怎么了?因为什么啊? 
  为了陪我,他减少了和他朋友在一起的时间,这点让我很感动,有一次我曾经莫名其妙地问过他,我说木头,我们是一样的人……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木头被我突如其来的话给问傻了,缓了半天没缓过来,咔吧着一双大眼睛往死里看我。 
  我一看木头有晕倒的危险赶忙笑了笑,说傻样吧你,我和你逗着玩儿呢,我哪敢当你们的第三者阿! 
  木头一拳砸在我的后背上,他说你以后再开这种玩笑我就废了你! 

  他使得劲儿不小。 
  这他娘的疼啊! 
  即便这样,那段时间里,和木头坦白交待的冲动还是每天都会反复攻击我理智的底线。 
  我太需要有人分担这些了,未必可以出什么好主意,只要有人知道,有人理解,我的无助就不会那么猖狂了。 
  有两次,打好的腹稿已经在我的嘴边三番五次的冲锋了,我也顺从的张开嘴了,可惜冲出来的话基本全变了,一句有用的没有,还十分没有逻辑。 

  有时候想想,木头也是够单纯的,我和我哥之间的事情并不算隐秘,我们在一起出没的时候被木头撞到了好多次,可是他一点也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 
  同志在发现自己身边的同志方面的嗅觉是很灵敏的。 
  木头真是个例外。 
  也正因为这,我也不忍心把我们之间的事实真相告诉他。 
  那么天真一孩子,我怕他承受不住。 


日期:2006…10…3 20:04:56 

  如果说木头对我目前的这个状态很意外,那么光哥对我目前这个状态的态度倒是让我很意外。 
  光哥是很平静的,甚至比我出了这件事之前还要平静。 
  这个平静让我心里发毛。 
  不要忘了,那天晚上,是光哥把我哥找来的,而在我哥走了之后,又是光哥见证了我失去感情的那个开端。 
  我不知道他那天晚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我们之间的事情被他察觉,那他为什么这么平静,如果我们之间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那他为什么那天晚上毫无先兆的就把我哥弄过来,还给我们指在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想这些事情太累了。 

  被失去爱情的巨大痛苦折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想多余的事情了。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转眼间,距离这件事的发生,已经整整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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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间的事'BL'》 第52节 由牛扑webnop搜集整理    
  
  
  《我们之间的事'BL'》    第52节 
作者: Gourcuff 
         
  这两个月的时间,我们没见过一次面,没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我们都回到了各自原来的世界里,回到了没有对方的世界里,回到了不完整的世界里。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总会想起他曾经问过我的那句话,他说过,能见面的时候见不了面最痛苦,我们只是没想到,这份痛苦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或海角,不是一年或十年,而是我们两个人明明可以相见,却只能在各自的世界里痛苦的想念。 
  转眼间,又是一个圣诞节了。 
  我曾经那么憧憬这个圣诞节的来临,但是,这一次,此时此刻,我怕了。 
  我怕那些记忆里的东西又涌出来,让我控制不住。 
  节日里每个人都是快乐的,我却害怕见到快乐。我不是嫉妒,我是怕别人的快乐让我联想到我曾经的快乐,如此这般,追忆回不来的事情,比如似水流年,是多么的痛苦。何况我会想起来的,不单单是日子,更是一段带给我刻骨铭心感情经历的日子呢。 

  所以,我拒绝了一些朋友们聚会狂欢的好意,我没有过多的解释,大家也知道我最近的心情不好,就没有过多的勉强。 
  我的打算,是那一天回家过,和爸妈在一起,远离学校的生活。 
  圣诞夜么,洋节也讲究个团圆么,大伙都围坐在圣诞树下挑选自己喜欢的礼物,然后在临睡之前,把自己的袜子挂在床头,梦想着一身红衣的圣诞老人从天而降。 
  我也盼着圣诞老人能够来到。 
  我别的什么都不要。 
  我只希望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他,在我的袜子里面。 
  当然,袜子要足够大。 

  25号的晚上,一天课过后,寝室的高明去了学校组织的圣诞舞会当嘉宾,老齐小蔡去老乡会吃团拜饭,杨亦自然和女朋友除去浪漫去了,光哥也中午就出了门,说是陪今天刚到的一位高中同学去了。 
  陈奕迅的歌怎么唱来着?落单的恋人最怕过节只能独自庆祝尽量喝醉我爱过的人没有一个留在身边 
  寂寞它陪我过夜…… 
  想着想着就又郁闷了,看看外边天已经黑下来了,我整理了一下书包,揣好了手机和钥匙,关灯出门。 
  我妈等我吃饭呢,据说今天晚上吃羊腿。 

  我刚刚下到寝室门口,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光哥。 
  喂,李挺阿,你干嘛呢? 
  我要回家啊,走到寝室门口了。 
  别回了别回了,今天晚上跟我吃饭吧,正好我一个朋友来了,想见见你,和你聊聊。 
  我就不去了,家里边都说好了,这不回去我妈不得骂我啊? 
  没事儿没事儿,就说寝室临时有活动,集体活动,必须来,不行我和你妈说,这次你必须来,我这个朋友是专门为了你来的,明天晚上人家就走,你无论如何得过来! 
  专程见我?谁啊?我认识吗? 

  你别多问了,你不认识,我高中一个朋友,你就别废话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找你,你在楼门口等着,五分钟,说好了阿你可别走了,挂了。 
  听着光哥口气当中的不容商量,我只好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事儿回不去了,我说是光哥张罗的。 
  我妈认识光哥,我没事儿也和我妈提我们寝这位懂事理热心肠的老大,所以我妈一听是光哥张罗的,也就没多说什么,就是告诉我注意安全,别疯得太晚了。 
  挂上电话,我回了趟寝室,把书包放下,又重新走出来。 
  光哥还没到。 

  我不喜欢等人,我觉得等人是全天下最无聊的一件事。 
  但是这次我不得不等,而且我也想知道这个想见我的,我却不认识的人是谁。 
  好奇心是人类最重要的特长之一! 

日期:2006…10…7 19:21:23 

  五十九 
  大概十分钟之后,光哥到了。 
  一见我他就说,呵呵,不好意思啊,我这边吃饭这事儿也是才决定的,要不我上午就和你说了,那啥,你妈没说你吧? 
  我摇摇头,我说没说我,到底是谁要见我啊? 
  光哥笑了笑,说告诉你也没用,见了面你就知道了,走吧,今晚上我请你涮羊肉。 

  这死胖子,到这时候还卖关子,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仁丹还是MM豆阿? 
  跟着光哥走出校门,光哥伸手拦了一辆三轮助力车,我们那管这个东西叫蹦蹦,它还有另外的名字,叫电驴子(不是电驴!)和岗田。 
  和光哥挤这个车,难度是有些大,这里面装下他基本就没什么空间了,我就尽量往里边靠,缩在角落里。 
  光哥用力直了直脖子,说,呵呵,挺子,委屈你了,不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不委屈么。 
  在我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蹦蹦开始往前蹦了。 
  它的轮子突突突,我的心也突突突。 
  我早就觉得,光哥的大胖脑袋里,装的东西绝对和我们的材料不一样。 

  要不为什么连我们上届的人,都心甘情愿的管光哥叫光哥呢? 
  他们就没管他叫小光,或者光子。 
  突突了大概五分钟,到地方了,光哥下车付钱。 
  等他回转过身来看我还没动,就拍拍我的肩膀,说怎么了?进去阿? 
  我说你让我见的那个人呢? 
  他说在屋里呢,我们刚才过来订了个桌么,完事儿我就没让她走,今天,你也知道,人得一堆一堆的,走吧,人家等半天了。 
  走进屋里,一片热气腾腾,大伙围着火锅吃得脑袋上呼呼冒白烟。 

  老板娘热情地过来招呼我们。 
  这里要提一下我们这家十全大补火锅的老板娘,这位老板娘绝对是我见过的所有老板娘中最像老板娘的老板娘,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说话走路都透着一种老板娘特有的气质,干练、精神、还有那么一丁点儿,怎么讲,风骚。 
  这样的女人,不去开店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有的人以后将要适合做什么,一生下来就已经有谱了。 
  光哥老练的和老板娘打着哈哈,边说边往二楼走。 
  老板娘说,你们俩也让人家小姑娘等得太久了,这可不像大老爷们儿阿! 
  光哥说这才像老爷们儿呢,爷们儿么,得有爷们儿的派头! 
  老板娘说得了吧,你小子,我看这小丫头肯定不是你女朋友,要不还能这么说?说着老板娘又问了我一句,也不是你女朋友吧? 

  我笑着摇摇头,我说我没女朋友。 
  老板娘说哎呦这可挺少见啊,怎么着,用不用大姐帮你留心留心? 
  光哥把话茬结果来说得了大姐你可别逗了,我们这哥们儿心里早有人了,人家还能没人要么? 
  老板娘乐了,说好好,我得忙去了,你们啊这么大了心里有点儿数,怎么说也不该让人家小姑娘等你们这么长时间吧?快去吧,包三,有事儿招唤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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