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授隐秘情欲剖白: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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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教授隐秘情欲剖白:非色-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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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痖白提议说,我们换个地方玩吧。

    我说,我不去。

    周慎野说,到哪里去?

    痖白很敷衍的说,还没想好到哪去呢。

    显然,他没有邀请他的意思。这时,另外的什么人打电话邀请痖白。痖白跟
我们告别。走了。

    那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大街上显得很空旷。我和周慎野一起往回走。

    周慎野说,你说,他会到哪里去呢?

    管他呢,我说。

    不是这个意思,周慎野说,我的意思是,这么晚了,他还会到哪里去?该不
会――我看着周慎野。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有可能,我说。

    有可能什么?周慎野着急的说,你是说他有可能到哪?

    就你说的那里,我说。

    是吗,他说。

    我看见周慎野忽然显得有点惆怅和失落。他不再说话,和我一起往学校走。
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大笑。

    你笑什么?他说。

    我说,痖白不找鸡的,他对那些没兴趣。

    你肯定吗?他说。

    我说,我想是这样的。

    是吗,周慎野说。我听见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他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也想着这么晚了,他还能到哪里去呢。

    梅若夷(1 )

    几年前年的某一天,梅若夷跟我借过钱。那是第一次。我之所以记得这件事,
是因为那天余楠来到我的房子里;我还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雨水弄湿了余楠
的头发。站在电话亭边的梅若夷也是湿漉漉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对梅若夷
借钱感觉到惊奇。梅若夷从来是不缺钱的。梅若夷为什么要借钱?我很想知道这
其中的原因。我记得我曾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梅若夷并没有告诉我,看起来
也无意于让我知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满足我的好奇心呢。

    梅若夷很快还了我的钱。也许,她借钱是由于一时之需吧。但是不久,她又
跟我借钱;她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就好像一切刻不容缓。实际上,从第一次
开始,梅若夷已经跟我借过很多次的钱。我甚至已经习惯于她不断的跟我借钱,
又不断的,几乎是很迅速的还给我。借钱和还钱的过程,就像是我们之间的一种
有趣的游戏。有一次,梅若夷提出,她需要一笔较大数目的钱――数目之大,几
乎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我不免有点担心,倒不是担心她还不上我的钱,而是我
觉得,作为朋友,她起码应该让我知道一点原因。于是我忍不住问她,你到底在
干什么呢?

    梅若夷说,好哥哥,你就不要问了,没什么事情,真的。

    你在做生意吗?我说。

    她看着我。她说,就算是吧。

    那你就要小心了,现在江湖险恶,骗子很多。

    我知道的。

    她忽然伸手,捧住我的脸颊,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她的速度很快,但是我
能够感觉得出,她的手和唇,有一点冰凉。她的肌肤上的气味传到我的身体里。

    她看着我。她说,好哥哥,求求你了――快一点,好吗?

    我把我存折上面的钱都取了出来,还不够她所说的数目,于是又跟系里的一
位同事借了一些。我把钱交给梅若夷。

    梅若夷说,还是式牧好呀。

    她匆匆走了。

    回到房子里,偶然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脸颊上竟然有一处淡红的唇印;原来
就是梅若夷留下的。难怪之前去银行取钱的时候,收银小姐看着我笑;系里的同
事脸上的表情也有点古怪。好在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我看着脸上留下来的粉红,
突然有些舍不得擦拭。梅若夷的嘴唇真是很

    性感啊。

    可是,梅若夷到底有什么事呢?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就仿佛一对亲密的朋
友;我们没有肉体上的关系,彼此却有一种奇怪的熟悉的感觉;我们在谈论肉体
的时候,甚至比情人还要无所顾忌。但是在另外的方面,我们却显得陌生,比如,
她从来无意于知道我的生活里发生了什么,变化了哪些;而我也逐渐习惯于不再
打听她在经历什么样的时光,虽然,从我的内心出发,我是个喜欢窥探的人。梅
若夷看起来神秘,匆忙,和我若即若离,但是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梅若夷喜欢
我。她对我有一种深深的信任。如果她不会告诉我她在做什么,我相信,没有任
何一个人会知道她所做的事。也许,随着时光的流逝,有一天,她会对我说,或
者通过某种方式,让我知道吧。

    那天梅若夷打电话来,要我和她一起吃饭。

    我说,你最近发财了吗?

    梅若夷说,你怎么这么俗,吃饭就一定要发财吗?

    下午上完课,我赶到梅若夷订好的饭店里去。那地方我是第一次去,从前我
只是听说过它的名字。一个漂亮的女侍者带领我,到了一间名为“梅意轩”的包
厢里。梅若夷坐在那里。她看起来神采奕奕,她的嘴唇用了一种比平时鲜艳得多
的唇膏,在灯光下有一种夸张的妖冶。还有五、六个打扮古怪的男人,有一位还
留了长长的辫子,有点像三级片里的人妖。梅若夷看见我,笑了。她说,式牧你
没有打扮一下?

    我说,打扮干什么?

    梅若夷说,到这里来的人,都要打扮的,要不然,人家不让你进来,人家会
认为你是叫化子呢。

    真的吗?

    梅若夷(2 )

    他们哈哈大笑。

    我坐到梅若夷身边。梅若夷对他们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式牧。

    她又介绍他们。她说,这是谁谁。这是谁谁。

    她说到一个,我就站起来,和对方握手。有一位原来还是我教过的学生。不
过他看起来已经和从前很不一样了,他蓄了一脸的胡须,一只耳朵上吊了一个金
光灿灿的大耳环。他要是不自己介绍,我都认不出来了。

    他握住我的手,足有两分钟,他说,老师,今天你一定要好好喝。我他妈一
定要敬老师几杯――你们也一定要敬。我的老师就是你们的老师,谁要是不敬,
我他妈阉了谁。

    他几乎每一句话里都有“他妈”这样的词语,我起初还以为他可能有点愤怒
的情绪,后来明白,“他妈”类似于某种口头禅,并没有特别的意义。

    接着菜上来了。他们好像还没怎么吃,就开始乱哄哄的喝起酒来。梅若夷大
喊大叫,她的红唇在空气里飘来飘去,仿佛一个妖艳的舞者。他们轮流跟我碰杯,
各种各样的言词此起彼伏。说实话,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感觉这是一场很
奇怪的宴会,他们的名字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记住,也始终弄不清他们是干什么的。
梅若夷大杯大杯的喝酒,她靠着我的身体,一只手点了烟卷,另一只手搂住我的
肩膀,我能感觉到她身体上的柔软,她的嘴里呼出的气息。

    我本来就是一个不胜酒力的人,我的学生带领他们不断的和我碰杯,很快就
有点难以忍受了。梅若夷就对他们说,不要给式牧酒啦,听见了吗?

    我的学生说,那怎么行,我他妈给老师――放屁,梅若夷说,式牧已经喝醉
啦。

    长得像人妖的那位这时说,下面我给大家播报一条重要新闻。

    人妖拿出手机,一边摇晃自己的身体,一边说,从明天起,小姐收费标准,
将做出重大调整,具体如下:所有小姐用户将实行单向收费,只收插入费,不收
拔出费;射精收取基本移动费和漫油费,早泻只收短性费,阳痿收座鸡费,不射
则收阴道占用费。特此通知,请各位小姐务必按新标准收取费用!

    原来是个段子。他们顿时大笑。梅若夷伏到我的肩膀上,笑得喘不过气来,
一杯酒倒到我的衣服上。

    我的学生说,我他妈也给大家讲一个。和尚和尼姑的故事你们听过没有?

    有个胖子说,我靠,那么多废话,和尚和尼姑的故事多了,谁知道你讲的是
哪一个?

    你他妈闭嘴,我的学生说,我要讲啦。

    这时他看见我,就向我鞠躬,脑袋弄翻了一只杯子;杯子掉到地上,碎了。
他说,老师,我他妈讲个笑话,你没有意见吧?

    胖子说,我靠。你讲笑话,老师会有什么意见――老师你说是不是?

    我说,你讲你的。

    我的学生说,从前,有一个和尚,从前,有一个尼姑。

    屁话,一个瘦子说,屁话。

    我的学生说,怎么是屁话?你才是屁话呢。

    我说屁话就是屁话,那人说。

    你他妈才是屁话,我的学生说。他又把一个杯子弄到地上了。

    我靠,胖子说,那么多废话,讲完了再说是不是屁话。

    我的学生说,和尚和尼姑住对门。和尚对尼姑早就有意思了,他不知道尼姑
对他有没有意思,因此他就想了个办法。你知道想了个什么办法吗?你知道吗?

    屁话,瘦子说,我要知道还用得着你讲。

    你才是屁话,我的学生说,你他妈知道也不会弄。你他妈就根本不会。

    我靠,胖子说。

    我的学生说,原来这和尚是个读过书的,他的语文学得好。因此他就写了一
副对联,有一天贴到门上。你猜写了什么?你他妈闭嘴。他的对联是这样写的:
白天没球事,晚上球没事,横批:无比痛苦。尼姑很快看见了,这尼姑也很厉害
――原来她也是读过书的,她的语文也学得好――于是也贴了一副对联:白天空
洞洞,晚上洞空空,横批:有球必应。

    梅若夷(3 )

    他们大笑。

    梅若夷也在大笑。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忽然觉得无聊。我看着我的学生。他
仿佛一只可笑的猴子。我端起一杯酒,自己喝了。

    梅若夷看着我。她说,式牧,你别喝了。

    你别管,我说。我又拿起一杯酒。

    梅若夷看着我,把我的杯子抢过去,喝了杯子里的酒。她说,你别喝了,我
喝。

    梅若夷说,你们他妈再别讲笑话了,好好喝酒,闭上你们的臭嘴。

    他们的嘴巴和脸在空气里飞来飞去。我感觉有些晕,就到一旁的沙发上躺了
一会。

    我感觉快要睡着了。忽然,我被一种巨大的响声弄醒了。我睁开眼,坐起来。
我看见梅若夷站在那里,手臂挥舞,大喊大叫,仿佛一个愤怒的妓女;她的头发
在凌乱的飘飞,黑色内衣被酒和水弄得很湿。我看见她高高的乳房的轮廓。地上
是一堆破碎的碟子和杯子。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她朝着他们喊叫说,滚,你们都给我滚。

    他们大笑。就好像梅若夷的愤怒是出于假装,或者,梅若夷的愤怒是他们正
在进行的游戏的一个部分。

    梅若夷把手里的杯子朝胖子扔过去。杯子和杯子里的液体在灯光里划出闪亮
的光。它们从胖子的头顶飞过去,在对面的墙壁上破碎。

    我靠,胖子说,你真的生气啦?

    屁话,瘦子说,那还有假。

    滚,你们都滚啊,梅若夷说。

    他们忽然都安静下来了。他们惊奇的看着她。她的眼睛里都是泪水。它们从
眼睛里出发,在脸庞上弥漫开来,就像水落到质地很好的宣纸之上。我甚至能够
听见它们的声音。

    对不起,我的学生说,他妈我们先走。

    他们都走了。他们从我面前经过,跟我点头。有人还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
膀。

    我看着她。她站在那里,还保留着刚才的姿势。两个侍应小姐在收拾地上的
碎片。她们的动作小心翼翼。包厢里很安静,一片狼藉。这时候我已经清醒过来
了。

    我说,怎么啦,刚才?

    没什么,她说。她看着我。她忽然笑了。

    没什么,她说,现在好啦。

    他们都走了,我说。

    他们有事,她说,其实没有什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他们人不错。

    我们也走吧。

    我们再喝一点酒,好不好?你看,还有这么多呢。

    你喝醉了。

    没事,她说,你坐我旁边吧。

    我坐到她身边。我看见她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她举起杯子,跟我笑了一下。
她把杯子里的酒喝了。我看着她。她一杯接一杯地喝。她看着我,笑。但是,我
看见,眼泪还在她的眼睛里。就好像她喝进去的酒没有到达喉咙,而是到了眼睛
里。

    我把她的杯子弄到一边去。扶她到沙发上。她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

    我叫侍者结帐。侍者很快拿来帐单。我看了一下,我带的钱根本不够。我就
从梅若夷的包里找钱。卫生纸,手机,钥匙,一包女士烟,剩下的,就是钱。梅
若夷这时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的头发凌乱,脸上很脏;我忽然觉得她有点
可怜。

    我在包厢里又坐了一些时候。我抽了几颗烟,吃了一些菜。我在等着梅若夷
醒来。这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午夜了。我扶起梅若夷,从饭店出来。我几乎是抱着
她。大街上没有什么人,一些车迅速的穿过。一个男侍者帮我们等车。一辆

    出租车停下来。我们上了车。

    司机问,去哪里?

    你先往前开吧,我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梅若夷躺在我身边,仿佛一颗化开的糖。我说,你家在哪里?

    梅若夷说,不知道。

    我看见城市的灯火和无限延伸的街道。我们超过一些车,另一些车超过我们。

    司机说,两位去哪里?

    我说,你就往前开吧。

    车外的灯火寂静而且明亮,道路越来越开阔。

    梅若夷(4 )

    我说,你家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她说,我不知道。

    我想了一想,然后对司机说,去某某大学。

    大约凌晨两点左右,我们到了我居住的楼下。下车之前,我看了看周围;当
然,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什么人在外面了。我付了车钱,扶着梅若夷,上楼。我尽
量不发出一点响声。她醉得很厉害,我几乎是抱着她。我有点紧张,还有一点兴
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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