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鸡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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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鸡的归宿-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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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兰满心难受,满是怅然。
  接过电话,米兰问道:在哪个医院我把小童送过去。岳然说:米兰。。。。。话刚开头,没有再继续,像是有难言之隐。米兰心里已经不好受,没多想就反问道:怎么了,孩子见见妈妈不可以吗?岳然却说,我不想童童来,麻烦你照顾她。
  说完,就挂了。
  米兰想不通。
  但也只得抱着小童说,童童听话,爸爸去给童童买最好玩最好玩的玩具了,童童喜不喜欢?买个大飞机。童童坐在上面,飞得很高很高,比那大楼还高,好不好?岳童转悲为喜道,太好了,比天都高,我开着飞机,爸爸和阿姨坐在上面,我们摘星星,摘许多许多的星星。
  米兰一脸失神。心里系着疙瘩。
  
  回去把饭菜又热了热,端放在桌子上,就餐。
  小童边吃着边抒发感情。而米兰却失魂落魄,只是附声几句:小童喜欢吃就多吃点,什么时候童童想吃,阿姨就做给童童。小童一本正经地说,阿姨可不许反悔哦,还一边与米兰拉勾勾。
  米兰挤出一丝的笑。
  吃完,收拾收拾,米兰哄着小童看电视。换着花样变着法哄,哄到小童睡觉,米兰也感到自己很累了,合上眼皮也进入睡眠状态。
  

第 6 章 
  早上如果不是手机响起,米兰与小童还在睡大觉。
  米兰拿起手机看了看,哇,岳然都打了二十几个电话了。昨晚打了,今早又打,怪不得在睡觉的时候听见有音乐响起,原以为是在做梦,却没想是岳然。
  不知他有什么事?
  正要回电话,手机再次响起,还是岳然。
  米兰接通问道:怎么样了,小童的妈妈好点了没?岳然回答,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我。。。。。。。岳然不晓得该怎么说。米兰理解道:没关系,你照顾好小童的妈妈,我照顾好小童。岳然感激地说,米兰,真的谢谢你。然后又说,只是。。。。。。米兰问只是什么,岳然转口说,没什么,只是麻烦你了。米兰道,你心口不一。岳然回答,也许吧,但我嘴不由心了。米兰笑着说,算了,不难为你了,好好照顾你的妻子吧。岳然道,我和她早已经离婚了。米兰故意问:你告诉我这个干嘛?岳然在那边没有答话。米兰劝解道:你可别多想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叫小童起床了。岳然缓声道,麻烦你了。
  米兰挂了电话,现在她倒不知所措了,从未有过的复杂矛盾。
  叫醒小童,米兰哄了又哄,小童才吃了饭去上学。
  在学校,那老师又蹭米兰:你看你,小朋友都到齐了你怎么才把小童送来,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都是你们大人的坏习惯影响了小孩子。那老师还不忘问一句,她爸爸怎么没来送她?小童在一边接嘴道:爸爸开着宇宙飞船上天给我摘星星去了,摘很多很多,有红的,有绿的,还有蓝色的,阿姨说有许多许多。那老师瞪着米兰,可有了说辞:这都是你给小童说的?岳然就是让你这么欺骗他的女儿的?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假话会给小童带来严重的心灵伤害?下次如果还是你来接,我是不回让小童跟你走的,我得对小童负责,你必须让岳然亲自来接。
  米兰站着,简直哭笑不得。
  这老师也太负责了。。。。。。。莫非。。。。。。她对岳然。。。。。。
  米兰觉得这想法有那么点真实。
  米兰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问那老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介绍岳然给你认识。小童抢先说道,阿姨不用介绍的,老师认识我爸爸。米兰蹲下身对小童说,让老师和爸爸还有童童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那老师先是不解,后又故作纯洁义正严词地对米兰说:请你在孩子面前说话负责一点,也请你尊重我的名誉。
  小童这边却不情愿,说道:我不要我不要,我要阿姨和爸爸还有我在一起。那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不悦地对米兰说,上课了,你可以走了。米兰对小童挥挥手说,小童,再见,中午阿姨来接你好不好?小童高兴地应着声。那老师却不满地告诉米兰,你最好让她爸爸亲自来接。
  米兰没回答,看着小童进了班,转身离去。
  
  去到衣店,开门,营业。
  最近几天生意挺不错的。库存的衣裙等服装经过打折促销,已经卖出一半还多。看来也该进货了。
  而岳然那里有很好的货源。
  米兰给岳然打电话过去,难以启齿地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岳然以为是羞涩的问题,不禁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问,什么问题?米兰似乎故意说得神秘令人琢磨不透胡思乱想,她说:你要先答应我才行。岳然沉吟片刻,毫不犹豫地说:好的,我答应你。米兰兴奋地笑着说,太谢谢你了,但你可不许反悔哦。岳然道:我当然不会反悔的,说吧。米兰说道,我店里的衣服快卖完了,想从你那进点货,你可不可以给个优惠。边说着还不好意思地笑着。岳然一听,自个儿恍然大悟地笑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什么事呢,没问题,你需要什么款式布料,我给你最好的。
  米兰甜滋滋地挂了电话。
  
  没多久,岳然就打来电话问米兰的店在哪里,他已经让人将货送过去了。
  米兰心里突然有种很特别很特别的感觉,被人在乎,被人重视,好象世界上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同时,她的心里面临着新的抉择,她该不该坦白自己?
  她想,却又怕。
  
  中午时分,去接小童放学。
  想起早上那老师说的话,米兰就感到可笑。难不成那老师真对岳然有意思?要不然她对自己总没好气,看来是把自己当作了情敌。
  米兰这样想着进了学校。
  来到班门口,小童看见米兰,立刻就从座位上起来。却不想那老师朝着岳童喝了一句:岳童,你给我坐到坐位上不许动!吓得岳童停住脚站着不知该怎么办。
  米兰也当即不客气地回敬一句:嗓门那么大,你吃人呢你?!
  那老师一时哑口。
  米兰进到教室拉出小童,临走时又讥讽了一句:什么素质,也配当老师!?
  那老师胀红了眼说道:有种你让岳童别来这个学校上学!
  米兰瞧瞧陆续进来的家长,也不和她吵了,拉着小童就走。
  那老师气得浑身打颤。
  这时一男的过来接孩子问她,刚才那女的接的是谁的孩子?她没好气地说:关你屁。。。。。关你什么事!?那男的回答,那好象不是她的孩子,她一个。。。。那老师更来气地说,当然不是她的孩子,也不知道她和小孩的爸爸是什么狗屁朋友,突然冒出来。那男的笑得淫亵非常,叫过她到一边说,你想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那老师转着眼,猜测说:你是说她是“鸡”吗?那男的盯着那老师隆起的胸,然后说,晚上有空吗?我可以告诉你更 多关于她的事,我知道你很感兴趣的。
  那老师兴奋极了,一拍即合。
  
  下午米兰没送小童去上学。在那种老师的教育下,简直就是在毒害儿童。
  这样米兰领着小童去玩了个痛快。但没将痛快进行到底,岳然打电话问小童下午干嘛没去上学。米兰觉得 自己没错,就回答说,这话你应该去问那位老师,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岳然一听米兰带气地话音,啥问题也没有了,忙劝道:其实我不听任何解释,我也知道你有你的理解,你也是为小童好,。。。。。。。说到此,话锋一偏,又说:当然,不可否认,很久以来那位老师对小童也特别照顾,咱们没必要和她撕破脸皮的,以和为贵嘛,别生气了好不好?
  听岳然这么说,米兰也不好再发脾气,答应明天送小童上学。然后又问岳然,小童的妈妈怎么样了。岳然说,医生的意思就是,她就算活下来,也会落个下半身瘫痪。
  米兰的心情不是轻松,反而沉重。
  说不上的空荡,没有着落。
  

第 7 章 
  昨晚小童没有很闹人,在躺上床几分钟后就睡着了。
  早上米兰让闹钟给叫醒后,就打理小童起床刷牙洗脸。小童也挺积极,精神抖擞的样子。
  这些都做好,出去吃饭。
  然后去了学校。
  照常地见到了那位老师。所不同的是,米兰感觉这个老师的目光由以前的敌视变成了现在的蔑视。她的双眼上下打量着米兰的身体,好象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发现一样。
  米兰没理会,送小童进班,就离开了学校。
  
  打开店门,又开始一天的工作。
  不过今天总是心不在焉地,提不起心劲。
  究根究底,米兰想她和岳然之间像是断了线,也会是这样的。
  以岳然的性格,他的前妻小童的妈妈现在发生这种情况,他肯定会尽全力照顾她。患难见真情,如果他是真好男人,不论她的结果怎么样,他都不会舍弃她;而作为女人的她,应该能明白什么是真爱。这样,两口子重归于好是顺其自然的事。
  她米兰只有靠边站。
  就算退一步讲,小童的妈妈他的前妻不在了,他会选择自己吗?过去终究是发生了。自己虽可以隐瞒,但能隐瞒一世吗?就算隐瞒住了,可自己能够心安吗?对他就太不公平了。
  米兰突然发现感情复杂得难以处理。
  她冷静下来。
  对幸福的渴望已经回到现实。
  现在对于幸福,米兰不知道是该主动追求还是被动地受人施舍。
  
  一早上米兰就坐在柜台边,手支着下巴想心事。如果不是顾客上门买衣服,她还真回不过神。
  顾客是位熟人,余丰。
  看来他买衣服是假,搭讪聊天套近乎是真。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现在他也刚知道米兰原来是买服装的。刚才他从店前经过,随意往店里瞥了一眼,这一看就看到里面的女士好面熟,再一看就明白了这女士就是住在他对门的那女人。
  余丰欣喜万分,简直又激动又兴奋,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这就是缘分呐。
  他进里面佯装买衣服的,在店里转转悠悠。可举目四望,发现除了女人的衣服就是女人的裤子,还有就是裙子,当然也是女人的。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可笑可笑之极。
  米兰起先看着他,没意识。后来缓过神来,发觉很好笑。
  余丰甚是尴尬地走过来说:原来你是买服装的呀,怎么样,生意还可以吧。米兰笑着说,如果每天都是男人进来,你说生意能好吗?余丰解嘲地笑笑,说道:也是,店里都是女性服装。米兰道,当然了,店名都是女人海,里面当然都是女人的东西了。不知道你进来有何贵干?余丰理直气壮地问:男人就不能进来给女人买东西了?米兰笑道,当然可以,那你挑吧。
  余丰扭头瞅了瞅衣服裤子裙子,问米兰:你觉得哪一件服装最好看?米兰故作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每一件都好看。余丰笑着回答,王婆卖瓜也没你这么能夸,你真会插广告。米兰也笑着,注视着面前着位帅哥说话真幽默,并说道:那好吧,你给谁买的,我给你点建议。余丰凝视着米兰说,我喜欢上一个女孩,我。。。。。。米兰眨着眼,明白他想什么了,指着一边的裙子说,买那条裙子,她肯定喜欢。余丰扫了一眼问:以你的眼光,你很喜欢对吗?米兰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了,它是本店最贵的。余丰略一沉思,也不犹豫地说:行,只要你喜欢就行。米兰装作什么也不知,疑惑地问:不会你想送给我的吧?谁知余丰来一句:你少臭美了你,虽然你真的很美,真的很漂亮,真的真的让人无法抗拒,但是。。。。。。余丰又来了个转弯,带着深情说:我要把它送给你,你说过你喜欢的。
  面对余丰深情的眼眸,米兰真被电了一下,不过她否认道:我可没说我喜欢,我只是说它是最贵的,但最贵的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余丰就着米兰的话尾问道:那你说,我适合你吗?
  米兰避过他的目光,回答说:爱我是需要代价的。
  余丰神情专注地说:我会做到的。然后又问米兰:你最喜欢哪一套,我送给你。
  米兰笑道:你省省吧,我的衣服换都换不过来,你就别花无谓的钱了。
  余丰也只好作罢。换另一种方式,又邀米兰中午吃饭。米兰说不方便,改天吧。余丰想想也好,就说行,再约她。
  余丰走后,米兰才想起她告诉余丰的是以前的号码,她已经把扔了。
  真是有点滑稽。
  
  中午关门去接小童时,岳然来了。
  见到岳然,米兰很是惊喜。看着他一脸憔悴的样子,不禁心疼,关切地叮嘱他:你别只照顾着别人,而把自己给忘了,你看你都瘦了。岳然会心一笑说: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又感谢地说:这些天你待着小童,辛苦你了。米兰觉得这话就客套了,实话实说:没什么的,我就是把小童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待,辛苦也是快乐。
  岳然感动,深深注视着米兰。
  米兰见他这样子,问道:你看着我干嘛,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说得彼此都挺难为情。
  岳然顿了顿,开口说:早上小童的妈妈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她想见见小童,所以。。。。。米兰装 作无所谓道:那现在就去接小童,妈妈想见自己的女儿是理所当然的。岳然同米兰商量说:一起去,好吗?米兰有种别样滋味,岳然能以这样的口吻征求自己的意见,也实在是他下了勇气,说明他在乎她。虽然是这么想的,但米兰就是问道:我去干什么,无缘无故的。岳然却也没进一步说,转而道:那我们先去接小童,然后去吃饭。
  米兰也没吭,上了车。
  到学校门口,岳然进去接小童,米兰坐在车里没动。
  等了好一会儿,岳然领着欢蹦乱跳的小童从学校里出来。米兰从车里下来,小童欢快地跑过来。米兰问岳然怎么样,岳然笑着佩服地说:果真被你给猜中了,她说小童今天表现很好,还说。。。。。。你的坏习惯对小童会影响很大,让我以后注意点,别光顾着生意而忘了孩子。
  上车米兰问岳然:她对你说这些你有什么感觉?岳然发动车子回答说:说明这位老师对学生很负责,很有责任感,像教育事业需要的就是这种有责任感的教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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