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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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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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公别再说这种话,来来,我们喝两坏!痛痛快快的喝!”杨立志自己先喝了一怀,再斟。凌起石也陪他喝酒,干了一杯。
        杨立志酒量倒是不错,他究竟喝了多少杯,凌起石不知道,但他已经看得见杨立志已喝了十杯过外了。酒喝多了,又遇故人来访,杨立志一时感触,竟是满口抱怨,说自己官小权小,人微言轻,无法对付一些财雄势大,根深蒂固的恶霸,无法替百姓伸冤,实在有愧于心,说来不胜欷嘘。
        “杨兄,你放心,玉莲聪明好学,将来必能对你大有帮助,遇有疑难,不妨和她商量!”
        “恩公说得不错,玉莲确实帮忙不少,我不会忘记的,我会待自己人一样待她!”
        “这就对了!”凌起石说:“杨兄,我是个钦犯,谅你早已知道,今晚之后,又不知几时才有机会再见面了,隔墙有耳,我该走了,你们千万别说曾见过我,也休说认识我,否则,你会惹来无限麻烦,甚至杀身之祸,这一点,千万记住了,玉莲,你也记住了!”
        “是!婢子记住了!”
        “恩公这就走了?”杨氏夫妇齐问。
        “走了,祝杨兄平步青云,直上九霄,后会有期。”凌起石举起酒杯,一口喝干了,飘然而去,迅即隐没在夜幕中。
        杨立志目送凌起石远去之后,慨然说:“古人说神龙见首不见尾,到底神龙是怎样,没有人见过,恩公行踪飘忽,倒真如神龙了呢!”
        杨夫人也叹息,她想到当年受族长迫害,已无生路,幸得凌起石相救才保得性命,她有今天,全拜凌起石所赐呢。夫妻俩抚今思昔,自然是百感交集,无限感慨了。
        当晚无话,翌晚,二更过后,乔玉莲就作准备,听到三更鼓响,便由亭顶上跃下,刚现身,便看到凌起石已经在面前了。他主要是传她内功诀窍,第一晚就只练这一点。第二晚复等,又过去了一整晚,第三晚先复练了再练招式,也只是练了几个招式,便等第四晚了。
        五晚结束时,凌起石看她练了两遍,指出其中不够处,认为满意了,才和乔玉莲告别。
        乔玉莲感动得热泪盈脸,流个不止。她在心中告诉她自己,她不结婚,要等他再来,她这是内心之语,凌起石当然不知道。
        乔玉莲已经略有根基的了,她是由苦苦磨练中建立根基的,打得非常稳固,这时再练新的自然比较容易,三个月后已经见功。在一个月明之夜,以一敌二,击退了两个刺客,保护了杨氏夫妇。再过三个月,已是半年,功力更进,一年后,她自觉功力比前远胜,希望再有刺客来,让她有个表演机会,试验一下自己的武功。
        乔玉莲这个希望在一个月后果然实现了,那晚是三个刺客同来,一个年纪较大,五十过外,另两个都是有二十五六岁。她认得正是前次被她击退的两个。她知道他们是要来报仇,这一仗是不能免了。她怕以寡敌众,照顾不来,心念一转,马上惊醒守卫,好让他们照顾主人。
        两个年青的叫老者做师叔,乔玉莲就猜出他是被师侄请来帮忙的,当下加倍留神,决心全力对付老者,只要解决了老的,两个年青的就不足为患了。乔玉莲有此打算,自然无所畏惧,她傲然挺立,冷然注视对方,道:“你们真是不识好歹,前次已经饶你一遭,还要再来送死!”
        “臭丫头,休得猖狂,等一会你就知道厉害的了!”说罢,站出来,站在乔玉莲面前,一伸手就抓向她的胸前,用招下流,羞得乔玉莲脸热如炙,恨极了,笑声中身形疾闪,一记“刘邦斩蛇”掌刀到处,对方发出一声惨叫,而后倒纵开去,一只右手给斩伤了骨,吊了下来,再也抬不起。人在倒旋时,站足不稳,大约与受伤痛楚有关。
        受伤的是两个年轻中的一个,另一个见状不敢出手,老者傲然挺前了。他先挡着乔玉莲的去路,不让她追击伤者。
        “你身为他们的师叔,怎么也如此糊涂?你该先踩探清楚才好动手,你不管教师侄,反而包庇他们,你是存心教害师侄。”
        “废话!谅你一个臭丫头,有什么能耐,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天下有多大。”
        “但我知道有多少废料自高自大,倚老卖老,这就已经够了。”
        “住嘴!谁是你师父,叫他来见我。”
        “哼,你连我也未必打得过,凭什么要见我师父?你先过得我这一关再说吧!”
        “你既然一定要死,我也不能有违天意。”老头沉足作势,似要动手了。年青的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超前说道:“杀鸡不用牛刀,师叔,还是让我收拾她吧,我若不成,你老人家再出也未迟。”
        “你小心了,这是一头雌老虎,不是病猫。”
        “师叔放心,我知道!”
        “哼,你知道?你知道要死就不会出手了。”
        “臭丫头,我知道你是个女人!我要替朋友报仇!我要把你……”
        “把我怎样?看招吧!”乔玉莲一晃身子,已经展开攻势,直吐一掌,击向对方胸膛,大门大路,一点不弄花巧。这样大门大路进攻的人在江湖上是少有,只有在师门与同门师弟练功时才会出现,但她却第一招就发这样一招,实在出乎对方意外,为之一怔,不敢相信,但他信与不信,都得用招迎击,一种本能使他递出双掌,以两掌接下对方一招。
        乔玉莲没有撤招,也没有变招,于是,双方掌力接在一起了,“嘭”的一声与“哎呀”一声几乎同时发出,青年人被震得整个人飞起来,跌向后面,老头急忙出手把他接住,才免了他一跌之苦。
        “哼,凭这点功夫也来胡闹,真不怕笑坏了人!”乔玉莲嘲讽地说。
        老头抱住师侄,免了他一跌之苦,但他还是受了苦的,他双手硬接一掌,用足全力,意图把对方摔个狗吃屎,没料到对方掌力竟是如此玄妙,先是无风无声,及至掌刀一接,却又沛然而来,十分霸道,他受不了,双腕一齐折断了,痛得惨叫狂呼,儿乎晕死。老人把他轻轻放下,道:“你先歇歇,我去收拾这丫头!”
        “你这糟老头也太不自量力了,且看是我收拾你,还是你收拾我!”乔玉莲说。
        “乔姑娘,让我们来对付他吧!”
        “乔姑娘,外边没事,放心好了。”
        “乔姑娘,这老头是……”
        许多人都给吵醒了,四周查了一遍之后,便走到这儿来。乔玉莲叫他们不要冒险,这糟老头手段狠辣,不可随便碰他。
        老头子眼看四周都是敌人,这一仗实在不容易打了,当下决定逃走,再图后计。但他的想法,已由目光透露出来,不易瞒过乔玉莲。她尖声冷笑道:“糟老头,你想走了?早先你不走,现在可走不了啦!各位大叔,你们退开一点,小心别给那两个家伙跑了,这个槽老头,由我来对付,他就跑不了。”
        “臭丫头,你别逞能,看招!”言出招发,左手一圈一沉,右手穿肘直出,使一记肘底捶。乔玉莲望也不望,理也不理,身子一闪,转了个弯,蓦然到了老头左边,双掌一翻,似是使出双飞掌,老头马上用出相应招式,争取先手,但他刚刚一掌截下,肩头露空,便觉得对方掌势使向肩头,急忙卸身滑步,退了两步,足刚站稳,乔玉莲的掌影又闪现在眼前,似有无数掌影晃动,不知该如何招架才好,心中一怯,又退了两步。
        老头一连退了几次,已无路可退了,迫得向左闪,但乔玉莲身形快,身法怪,看她转左,忽到了右边,看她扑向右边,却又转到左边已是飘忽不定,若以为她向左实右,却又不然,有时明是向左,实际亦向左,似向右,确实又向右,总之一句,没有定法,变化甚大,使得经验丰富的老头也判断错误,无法摸得准。这一来就长处被动,十分吃亏。
        过有盏茶时光乔玉莲忽然笑说:“刚才试试你有多大能耐,原来不过如是,稀松得很,来,若有伙伴,可以请他一并出场,只要你能接得下我二十招,我就容你不死,放你离去。”
        “住口,谁要你放!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你能奈我何!”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乔玉莲一扬手,突然两掌一合,“啪”一声,吓了对方一跳,惊魂未定,已经中了一掌,右肩胛骨如中利斧,痛彻五内,身形也是无法站稳,斜向左边闪出几步。
        “不要走,再接我一招!”乔玉莲陡然扑面,双掌并发,她攻向对方胸前。但老头用了一招“双屏掌”并掌于胸,准备硬接来招,拼个强弱。怎知双掌一对,眼前人影一晃,劲风袭肩,他马上沉马翻掌,向上一拨,仍然是采用硬接的方法。他以为凭自己数十年功力,当可以应付得了的。可惜他猜错了,一掌发出,还是走空,腋下空门大露,回救已来不及,左手被封死,右腋中招了,“嘭”然一掌,老头已无法支持,倒坐在地,站不起来了。
        “不要撒赖使奸!快起来吧!几十岁人了,还学小孩子坐地撒泼,像什么呢!”乔玉莲出言讽刺,迫使老头勉强站起来,同时,他手中多了一柄刀,刀光闪闪,看得出是十分锋锐的,因此,捕快们都惊叫起来,请乔玉莲小心。
        乔玉莲见老头拔刀在手,冷笑道:“糟老头,你怎么现在才拔出刀来?你早就该拔刀的啦!不过我提醒你,我记得有人说过,兵凶战危,你可要小心,别自己斩伤了自己才冤枉呢!我这是一番好意,你可得好好记住,别怨我不提醒你啊!”
        “臭丫头,看招!”老头一抖手,忍着身中痛楚,咬着牙,使开刀法,狂攻几招,刀势倒是不弱,有风声,也有刀光,十分吓人。乔玉莲还是第一次正式与人交手,一点经验也没有,所以也有点心惊。她一方面是缺乏判断力,不敢放胆还击,另方面也想借此机会增加一些实际经验。因此,她一直都“手下留情”,并未用足劲力,早先如此,此刻亦如此。捕快不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她应付不来,都替她担心。老头也误会了,以为她胆怯了,节节进迫,半点也不放松,似乎要报早先受辱之仇,置她于死地。
        老头见她节节后退,似在试探,便掀起万丈雄心,决心奋力进攻,以求胜利,但他狂攻也好,慢攻也好,都无法伤害得她半片衣角,无法伤得她一根毛发。他经过一轮狂攻之后,发觉了一个现象,她闪避的范围不大,只在几步以内,左闪右闪,退后斜窜,老是这几个动作,但却回避得十分微妙,不论他斜劈横砍,下挑直刺,总无法伤得她衣角,这是什么功夫呢?打了这许久他才发觉不知对方是属于哪一家派的功夫。
        老头越打越慌,打到后来简直是自己吓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骇极狂奔,向外疾跑,但他跑不过乔玉莲,总给她跑在前头,挡住了去路。他转过方向,再走,还是走不脱,依然被她截住。他为此更惊急,正在六神无主,陡然听到师侄的惊叫求援,不免心神一散,循声回望,怎料就在这一刹时间,他听得铮一声响,手腕一震,虎口发麻,一口刀不由自主的向下落,还来不及想,刀锋已经砍着膝盖,把菠萝盖砍裂了,痛得他再也无法走动,鲜血直向下流。
        “糟老头,你怎么忘了,我叫你自己不要斩伤自己,你怎么还是斩伤了?”乔玉莲的挖苦,比砍他一刀更难抵受。他知道决难逃得出去,又怕受辱,把心一横,刀锋向脖子一抹,立即血溅衣襟,人也倒地不起了。
        两个年轻的见师叔已死,便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师叔的身上,要死去的师叔去负责。他们想得周到,做得卑鄙,但乔玉莲却叫人把他们分开审问,问他如何受师叔指使,要他们画押。结果两个人的口供不一样,使他们不得不承认胡说,企图减轻自己的罪行。
        乔玉莲一战成功,高兴极了。
        乔玉莲会武功,捕快也略有耳闻,那是由其他丫头小厮口中传出来的,但他们不以为意,只作为传说,认定最多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而已,没料到一见之下,却是前所未有的奇招妙着,只凭空手就力败三人,伤其二,迫死其一,这是何等出人意外之事?及至后来知道死者是颇负恶名的黑道人物,更为之惊异不已了。
        乔玉莲一战成名,不但县衙中人知道,连全县百姓在稍后日子也都知道了。而且一个传一个,越传越离谱,及至消息传回头,已经把她传成了神仙般的人物了。不过,高帽是人人都爱戴的,虽然所传明知是假,乔玉莲亦感到高兴,心中愉快,同时感激凌起石的教导。
        凌起石并没有常常想着她,他想到的是吕玉娘,不断推想她在他想念的时候正在做些什么。她的倩影也常常在他心头涌现,十分明晰,特别是她的温声偎怀情景,每使他怦然心动,要他重摄心神。
        吕玉娘是可爱的,她和一般的官宦小姐不同,她家遭奇祸,幸得遇祸成祥,她在心理上已有影响,她受父母薰陶,读书知礼,说话有分寸,又跟乳娘习武,把身子练得甚为健美,温柔时柔情如水,细语轻轻,如小鸟依人,乳燕投怀;矫健时又振臂挥剑,风云变色。在武方面,凌起石固然胜她许多,在文的方面,凌起石又比她懂得更多的杂学,但说到诗、书、礼乐这些所谓正统文学,她却尤胜凌起石,而且学得比较纯。她在和凌起石分手前,他曾教她不少武功,特别教了她制易容膏与易容术,她在无聊之际,肯定会以易容为乐的,而他也可以肯定她会扮成他一样自娱,凌起石每念到此,就恨不得回到万松山庄去和她相叙。他这时才了解男女之情,原来有这样大的魅力。
        凌起石曾答允过华锦屏,替他爹爹报仇雪恨,过去一直都忙,没有切实执行过,有的也只是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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