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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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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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却心中害怕,后悔来这一趟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谈来谈去,结果还是觉得加强防御柳园,提防敌人突袭这个方法最为实际,所以马上便在这问题上加以安排,以防万一。
        当晚,二更左右,柳园突然传出一阵狗吠声,跟着,有两头狗发出凄厉的叫声,柳逢春和朋友出去查看。看不到什么,但再回转书房时,书桌上却多了一柄七寸左右的匕首,插着一封信,柳逢春拆开来细看,没有上款,也没有下款,中间是几句半通不通的怪诗,怪诗是这样的:二十年,如一梦,报恩仇,记五中,年过耳顺非刚折,贻祸戚友亡途中,听取噩耗家内坐,由远而近到柳园。
        柳逢春读完之后,忿然拍桌道:“想不到我退休已十多年,还有人生事生非,看来我是非跟他一较高下不可了!”
        “柳兄,请恕我大胆问一句,照刚才情形看,外人不易逃得出监视……”
        “你怀疑我柳园的人作怪?”
        “我不敢如此肯定,但却值得怀疑!柳兄,你不怪我这么说?”
        “不会,只有好朋友才肯这样说呢!”
        “不知柳兄心中可有可疑之人?”
        “这个,嗯,难道是他?不可能呀!”
        “谁?”
        “一个孩子,只有十二三岁,是新近来的!”
        “一个孩子,当然不会是他!但可能他被人利用了!”
        “不,他整天和柳斌、美芳在一起玩,连大门也不出,怎能通得消息。”
        “柳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他是新来的,还是小心防备为上!”
        “对!对!一定!一定!”柳逢春肃然说。
        扰攘了一番,三更次快到了,柳逢春请各人早点歇息,自己也告辞了。
        柳逢春劝各人睡,自己却没有睡,他独自开了后门,走出花园去。他远远就看到凌起石正在把积雪堆到一处,然后躺在雪上睡觉。这样睡觉的人,柳逢春六十一岁了,还是第一次见呢!他怀疑凌起石可能患了什么奇症才会如此呢,他怎会想到凌起石跟白眉老公公学习的眠雪功。
        柳逢春早就觉得凌起石不是一个坏人,不会是敌人派来卧底的人,但人言可畏,朋友就对他那么没信心,说多了,他也变得有点怀疑了。因此,他才会偷偷的到后园去监视凌起石的行动的,想不到却看到这些。本来凌起石刚被发现在门外雪地,被他收留之后,他曾观察过凌起石,见过他睡在雪地的,但只是见而已,并不如这一次看得留心,他留在一旁观看,直至天将发亮,才见凌起石田雪人下爬出来,打烂雪人,推平了,然后再进入屋内,对于柳逢春的偷看,好像一点也未发觉。柳逢春固暗暗叹息,也暗暗称奇。
        这一晚,柳园并没发生过什么,但柳园以外却发生了几宗与柳逢春有关的事情。柳逢春在巳牌时光也已知道了。当时,柳逢春正在朋友面前力证凌起石不会是仇人派来卧底的奸细,壮丁报告有人求见,他叫请进来,有人认得是简洪的门人,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叫了一声吴大叔,已经泪如泉涌,哭出声了。
        “志良!这是柳逢春老前辈,有话你直说好了,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吴剑为志良介绍柳逢春。
        志良姓闽,是闪电手简洪的弟子,他和吴剑曾有数面之缘,所以互相认识,在各人劝解下,闽志良稍杀悲伤,把经过告诉了大家。
        原来简洪也和其他人一样,是到柳园来给柳逢春祝寿来的,去夕,因为天色已黑,不想走黑路,便在五十里外的地方寄宿。不料到了子夜,突然邻近传出一阵狂烈的狗吠声。跟着,有两个蒙面人出现,一个对付闽志良,闽志良没有什么,在听到师傅凄声惨叫之际,被人击晕了,醒来时,记起晕前景象,便急忙大叫师傅,却听不到回答。他狂呼,四外找寻,终于在距着住处三百尺外的石块上找到师傅的尸体,已经断气多时了。
        “我师傅胸前有七处剑伤,六剑伤成一个圆形,当中再一剑,似乎是在一招之内所伤。我师傅是有名的闪电手,出手已够快了,仍然在对方手中,若非先有意外,就是对方击手比我师傅更快!我相信是前者,我不以为有人能出手得比我师傅更快了!”
        “志良,你当然是天亮之后才离开那儿的,是不是?”
        “是!我是天亮了许久才起程的。”
        “你来之前,可曾详细检查过?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地万?有没有检验到什么可怀疑的东西?”闽志良说没有,大家也呆住,想不到什么,正当此时,柳逢春收到一封书,看得呆住了。
        “柳兄,信中写些什么?”吴剑问。
        “柳兄,是谁写的信?”袁国材问。
        “你们看吧!”柳逢春把信递给他们,闽志良也凑近去看,只见上面写着:“先杀祝寿者,再次到寿公,柳逢春不用心急,快轮到你了!”下款没有文字,只有一柄利剑插透一个骷髅头。
        “柳兄,你知道这是什么人不?”吴剑说。
        “不知道!”
        “这个人必然与这柄剑,或者骷髅头有关!看来简洪之死,与写信的人有关。”
        “我也这样想,但他是谁呢?谁听说过江湖上有个这样记号的人?”
        四个人都不曾听说过江湖上有用这个符号做标志的人,难以作进一步的了解,同时,另一件急于要办的是找寻简洪的尸体。
        经过四个人的精细搜索,终于找到了,是在数百里外的地方找到的,伤处虽然与苏宏一样。但袁国材详细观察之后,断然说:“他们的伤处似是一样,实则不同,苏宏是伤在三角形的点穴镢之类的武器,简洪是给剑刺伤,武器不同,出手却可能是同一个人!”
        柳逢者道:“不可能吧?一个人穷毕生时光,能学会一门功夫已不易了,怎能件件俱精?似这手法,须然已到炉火纯青境界,怎能是一个人所为?再说,简洪是精于剑术的,竟死于剑,苏宏是精于点穴,也死于点穴,难道他身上就带有多种武器,早已准备以同样的武器击伤对方?似无此可能啊!”
        “这可难说,但苏宏与简洪之死,确出自同一手法,若非同为一人所为,就是同门所为一了!”哀国材坚持自己的看法。
        “袁兄,柳兄,现在我们还是先把他们安葬了再说吧,入土为安,总不成让他们暴露呀。”吴剑提出自己的意见,柳逢春同意回去叫人来安葬,闽志良与袁国材两个留下来,吴剑与柳逢春则回转柳园叫人。
        两个回到柳园,给园外的景象吓了一跳,匆匆入内去查看,果然不出所料,发生了大事,死伤了十多个人,全园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都面带惊惶,忧形于色,若非发生了大事,怎会如此?
        柳逢春接过徐邱二人的拜贴,再听了管家的报告,大为震怒,不自禁的一掌拍下,“彭”一声,一只桌脚陷入了地面,桌子受震,上面的碗碟都震到了一边,几乎跌落地下。
        “柳兄,这么看来,敌人似乎不止一人,且有整套的计划,似刚才敌人所为,显然是调虎离山,趁我们不在这里,敌入才发动攻势,所谓拜访,不过是个籍口罢了,真正的目的是来捣乱。”
        “嗯,有可能!这么说,敌人对我们的一举一动是十分清楚……”
        “柳兄,你以为凌起石真没问题?”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可疑之处!”
        “除了他之外,还有什么人值得怀疑?”
        “我也不知道!”柳逢春沉思稍顷摇了摇头。
        “好吧,今晚我们分头监视,看看到底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
        “好!我们先商量一下,安排一下!”柳逢春把朋友们请到客厅,共同商量如何监视敌人偷袭。
        商量了许久,终于决定了办法,到时,各人按照计划进行,准备抓刺客,也抓奸细。
        这一晚,柳园可紧张了。初更鼓响未久,全园已经灯光尽熄,一片漆黑,伸手难见五指了。
        这一夜,天色阴沉,雪仍然下着,风极大,一阵阵的风声刮得呼呼地响,当风声响着之时,好些较为沉细的声音都给淹没了。
        柳园很黑,也很静。但这是表面而已,除了还不知危险的柳斌和柳美芳这两个孩子之外,各人都血脉奔跳不已。心头也紧张万分,他们,都等待着刺客到来,也等着抓奸细。
        二更鼓响了,刺客未见出现,奸细也未见出现,各人依然安心等待。
        三更鼓响了,刺客与奸细还是没有出现。各人还是未心息,继续在等。
        四更、五更都鼓响了,刺客与奸细还是未见,眼看就要天亮,各人也眼倦得要命,只好放弃守候,休息去了。
        这一夜,柳园平安地渡过了,各人都透了一口气。但他们以为是事前给奸细知道了,暗中通知了刺客,所以刺客没有来。因此,他们决定晚上继续等候刺客与奸细出现。
        这一夜,柳园未发生事故,柳园外边却是发生了事故,和早一夜一样,两个到柳园祝寿的江湖知名人士俞子祥和他的师侄花寅生都被杀了。前者是以阴阳掌驰誉江湖,凭一双肉掌,己不知打败了多少成名人物,赢得阴阳掌这个称号!他的师侄花寅生只有二十五岁,出道未够三年,在江湖上已有了名堂,被认为是一位极有前途的后起之秀。他是以刀里藏镖饮誉江湖的。他的镖并非真藏在刀里,只因为他出手极快,不易为人所发觉,且发镖之际,钢刀攻势绝不停缓,所以不为人所发觉,及至发觉,已经难以回避了。因此,江湖上的朋友就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他做刀里藏镖,意思是说他的镖势难挡,一刀一镖绝不含糊。
        但是,这两师叔侄,年纪相差一倍,一个已是老年。一个却是青年,都双双死在地上。老的后心中了一掌,掌印殷然,十分清晰,少的则中了两镖,一在眉心,一在喉头。这师叔侄俩各有所长,又都死于自己所长的武器上,阴阳掌中掌死,刀里藏镖则死在暗器上,眉心与喉头都中了一镖。死的手法与苏宏、简洪是不同的,但以其所善,夺其生命的做法,却是一样的。因此,柳逢春与吴剑、袁国材都怀疑杀死四个人,都是同一个人所为,至于这个凶手是谁,却是一时无法想得到。
        这一天中午,有两个比较奇怪的客人到了柳园。一个是长眉入鬓,神气清朗的青松道人,另一个是衣服不整,补钉处处的中年乞丐范正罡。
        这是两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他们一到,柳逢春就马上亲自迎到屋内。
        “柳园主,这几天,府内没发生什么不妥吧?”
        “副帮主,你何出此言?”
        “我得到了消息,说西域剑妖与东海卜疯都在这一带出现,这两个人,是无凶不聚的,他们既然都来了,当然会有事故发生,所以有此一问。”
        “副帮主,你说的西域剑妖是怎样一个人?”
        “据我所知,西域剑妖是个年过五旬,勾鼻发曲眼睛带碧蓝色,他的名字是阿买提,精通波斯剑法,出手是又狠又辣,十分难惹,却嗜武如命,尤其对剑术一门,更加沉迷,常自己闭门苦思,创出新招,然后就去找人比剑,死在他剑下者不知有多少成名人物。因此,人人都是怕他,称他为剑妖!”
        “但是,在这里所发现的虽然象个西域武士,但年纪不符,眼睛也不蓝。只有一点相似,手段毒辣,连无辜小孩也要加害,早几天,若非有人碰见,吓退了他,他可能要杀死三个小孩子了。我查不出他的姓名,便以剑妖称他。”
        柳逢春听了丐帮副帮主范正罡的话,急急问道:“副帮主,我们柳园本身确是发生一些事,但似与你所说的无关,不过,有几个朋友死在一个未知名的凶手中,这个凶手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不同的人,我未查得出来,但是,其中一个却留给我一封警告信,我还留着,你看看,或者会看出一个道理来。”
        青松道人一直没有出声,看了徐德与邱杰的拜贴和下款是一剑透插骷髅头的信以后,他开口了。他说:“好大胆,居然敢到这里来兴风作浪了。”
        “道长,你认识他们?”
        “我认识徐德,说起来,也有十四五年了,那一次我与他在一个朋友家中碰头,他欺人太甚,在朋友家中,居然色胆包天,借酒行凶,调戏朋友的堂妹,大家都看不过眼,把他轰了出去。他不服气,动手打人,被大痴和尚打了一掌,受了重伤才肯离开。想不到隔十多年,他又到此捣乱,真后悔当年劝阻大痴和尚,不让他破杀戒!”
        “这十多年他怎样?可有消息?”
        “不大清楚!”
        “那么,这封信又是谁的标志?”
        “这个标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去年中秋,我与帮主和另两个副帮主在一起,在谈论本帮事情之余,谈到近年来江湖人物的动态,帮主曾经说过江湖上有几个罪恶昭彰的混账东西,联合起来,组了一个新的教,叫做骷髅教,不知和这标志可有关联?”
        “这个倒不易知道,园主,再过两天就是你的六十二岁华诞了,怎么还未见布置?”
        “别提了!道长,易地以处,你碰上这些事,你还有心情去搞什么祝寿?”
        “不!我不同意,为朋友报仇是一件事,祝寿又是一件事,性质不同,不能混为一谈,还有两天时间,总可以来得及时!来,我们分配工作,马上进行!”范正罡不管柳逢春反对与解释,自任指挥指派工作,柳逢春当然不能在这事情上与朋友反面,只好由他们去办。
        吴剑悄悄对青松道人说:“道长我们不好意思开口,你应该出面制止呀,你看,这场而多么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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