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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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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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不管怎样,你们要快走。”
        “当然,请你先坐下来,静一静,再伸出手来。”凌起石附耳叫吕玉娘出去把风,设法截住小老头不让他人内,更要留意外人突然出现。然后他才替少年把脉,手指一按下去,便“咦”了一声,再接第二只手之后,肯定地说:“你中了毒,自己可知道?”
        “不错!你的确是知医,我就是因为中了毒,才受制于老乞婆的。”青年说。
        “你这毒,似乎已成毒患,如果我没有看错,恐怕有两年以上,你照实告我,你发觉中毒至今有多久了?”
        “三年整了,不过,初时并不觉得怎样,真正感到痛苦的,确是两年多一点,你看得一点不错。”
        “我觉得你的脉络纷乱,似乎不是由一种毒所生,依我看,你最少中了三种主要的毒,还有其他。你放心,我可以减轻你的痛告,但真正令你断根,永不再发,却非弄清楚你所中是什么毒,再加以清除不可。”
        “这可就难了,她不会让我知道的。”
        “不太难的,老乞婆来的时候,我制服她,她自然要把解药拿出来,她若制服我,必然要把毒药给我吃,这两者之中,必居其一,结果是我都能替你找到毒源,能给你解除痛苦。”
        “不,你千万不可!她是出了名的老毒物,吃了她的毒,准也解不了,非听她的话不可!”
        “你放心,没这样的事,任她是天下间最毒的毒物,也毒不了我,你不知道,我本身也是一个使毒能手呢!”
        “怎么?你也能使毒?”
        “自然当真,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少年似乎不能相信凌起石的话,对他有了戒心,目光也没有先前的柔和了。凌起石似乎明白他的心意,道:“你大约奇怪,我与你非亲非故,何以要冒险救你吧?你自然想不通。但我问你,你会武功,当你发现了一种新招,你会不会千方百计去了解?想办法破解?甚至冒险去偷看,不怕给人人发觉追杀?我现在就是这样,发现了新的,我弄不清楚的毒,我决难罢手,非想办法弄个明白不可!至于毒的本身,正如刀剑,握在混蛋手中,自然胡乱杀人,握在樵夫手中是用来砍柴,握在屠夫手中是用作杀猪宰牛,同一样物件。在不同的人手中就有不同的用途,刀剑如此,毒物亦然,你明白这点,就不用多心了,你除去上衣伏下来,我来替你刺穴,先行治标,减轻你痛苦使你不致提前发疯,慢慢再想其他办法。”
        少年听了他一番话,觉得有理,果然听话,除了上衣。伏在石上,他只觉得脊骨处酸酸痒痒,又微微有痛,却是十分舒服,也不知受了多少针,只觉得有的地方被刺一下,有的地方却被重复刺了几下,直至凌起石叫他仰卧,再在他的腹部用针时,他才大大吃惊,因为他看到凌起石把三四寸长的银针对正腹部要穴刺进去,如何不惊,不由的紧张起来,几乎反抗了,但看到凌起石那一脸肃穆凝重,额角还亮着汗珠,心情不自禁的轻松许多,把心一横,任凭凌起石摆布。
        但是,奇迹出现了,凌起石不断捻动着把银针刺进腹部。三寸多都刺了进去,只留下半寸不到在外面,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痛苦,反感到舒服。这是他亲身体验,不能不信,因此他对凌起石的信任加强了。
        凌起石手法纯练,认穴准确,一连刺进了十多根银针,其中有一根刺在心窝,一根刺在丹田。更使少年诧异了,他自己也是武林高手,知道这是人身要穴,绝对不容受损的。但给几寸长的银针刺进去,居然完全无事,若非亲自体验,任谁说,他也不能相信!
        “你可以好好歇一会了,半个时辰之后,你可能要大泻一两次,这对消毒有好处,你不必怕,它自己会止的,不是病,有什么事,你再叫我吧,我姓凌,叫起石,你叫我,我就会来了。”说完,便把银针全拔出来,用火烧过,用布擦过,再包起来。
        “凌大哥,我姓杜,叫松龄。”
        “好,我记住了,你睡吧,什么也别想。”
        杜松龄还想说什么,但却突然觉得眼皮重,怎也张不开来,结果,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已睡着了。
        凌起石找到吕玉娘,她和师父在一起,凌起石把经过告诉了他们。小老头问杜松龄是什么来意,凌起石说不清楚,他立即就要去问个明白。
        凌起石见小老头要去查问杜松龄,急忙拦阻,说他损耗太大,非歇一会不可。再说,他是什么来历也不重要,因为,小老头和他相交时,大家也不曾查问过对方是什么来历,所以,对杜松龄似乎也可以不必追查了。小老头听来有理,同意了。
        凌起石道:“玉娘,我看杜松龄的武功不比你差,等一会他醒来之后,你和他玩几招,试试他的功力。”
        “好!我就试试,在这石林中试剑,一定十分有趣。”她兴致勃勃的,似乎恨不得马上就要开始,凌起石看得微微地笑。她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呀!看你高兴的,似乎什么大喜事发生一样。”凌起石笑说。
        “你们聊聊,我去找点吃的。”小老头说。
        “老人家,怎么要你去,还是让我去吧!”凌起石站起来。
        “不!你陪玉娘,我去。”小老头似乎怕人家不肯,一面说一面跑,话说完,人影也不见了。
        “我这师父倒是有趣,什么事都就着我。”吕玉娘说。
        “他长时孤独地生活,是蛮苦闷的,现在有你作伴,他心情开朗,当然是开心了,你只要讨得他高兴,他会把什么都传授给你。”
        “到那时,你就不能再欺负我了。”吕玉娘笑说。
        “哎呀,说得多委屈,好似我一直都欺负你。”
        “还说不是,快坐下吧!”她移动自己身子,靠在他身边,还主动亲了他一下,一点也没有被欺负的迹象。
        石林中由于是怪石成林,有的有孔,有的似刀,有的如剑,有方有圆有三角形,一阵阵风刮过石林,石林就会因风势强弱不同与方向有别而发出各式各样不同的声音,有时锐耳,如箫如琴;有时刺耳,令人心悸。吕玉娘靠在凌起石胸膛的时候,石林中就传出了慑人心魄的哭诉,哀怨无比,吕玉娘说:“大哥,鬼神在哭泣了,我怕!”她紧紧搂住凌起石。
        “别怕,不过是风声,有什么可怕,我们入去看看杜松龄怎样了,可能已经醒了。”凌起石半搂半扶的把吕玉娘拉起来,她仍然紧紧搂着他。
        凌起石道:“杜松龄,你醒啦!好极了,吕姑娘要与你练功,加速你去毒与复原,你觉得怎样?还能动手不?”
        “当然可以,吕女侠,谢谢你。”
        “不必谢,你的功力怎样了,能动手吧?”
        “能!来,我们马上就来。”杜松龄说时已经拔剑站着,等待吕玉娘发招。吕玉娘剑花乍开,疾洒杜松龄。杜松龄沉着应敌,守得极稳。
        凌起石看到杜松龄握剑待敌,势沉神定,极有气势,也觉得他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由他的起式可预料得到他确是出自名师,才会有此气势。
        吕玉娘与杜松龄两个动上手了,各自进了一招,并未碰上剑,吕玉娘在一招之后,停了手,退后一步,说:“我忘了告诉你,我这天龙剑是柄宝剑,削剑如泥,你可要小心才好。”
        “吕女侠请放心,我这剑并非普通兵器,即使碰上,谅也无妨。”
        “那好吧,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杜少侠看招。”她一抖手,三朵剑花洒出,作品字形一齐射向杜松龄身上。
        “来得好!”杜松龄的剑在胸前划成一道弧形,不先不后,恰巧挡住了来剑,一连碰了三下,大家都担心武器被损,不约而同的退后,察看自己的剑。
        “好剑法,好剑!再来一招。”吕玉娘见自己的剑没有受损,便胆壮了。
        “果然好剑,不愧称为天龙!”杜松龄发觉对方的剑果然不凡,不曾被自己的宝剑所损,便衷心称赞。
        但是,他只赞好剑而不赞剑法与功力,可见此人高傲异常,若非使出真功夫,只怕被他轻视,先有了成见,便难以相处。吕玉娘如此一想,便把功力加到六分,双方展开快攻快守,一连打了十多招,大家都暗暗佩服了。
        杜松龄想:“可惜我武功未复原,否则,我一定可以很快打败她!”
        吕玉娘也这祥想:大哥说他的武功了得,我还不十分相信,观在由他这几招看来,确是高手,不过,如果不是怕他未复元,末敢放尽,否则,可能会赢他了。
        双方都是末用尽,一个是功力还未复原,一个是末敢用尽,但饶是如此,双方还是打得十分激烈,初时只是在平地上,后来则绕着石林的石堆来打,不但比斗内功,而且斗轻功。
        杜松龄以为自己功力末复,难以取胜,怎料吕玉娘的轻功更是一流上选,她不但此时比杜松龄为胜,就是在平时,一样比他更胜,因此,两个人的轻功本来是分得出高低的,但吕玉娘还是第一次来石林,杜松龄却在这里已住了许久,对石林内的一切均了然于胸,就是闭上眼睛也能走动,有了这个关系,两个人在轻功上一时也难分伯仲,但杜松龄心中有数,对吕玉娘的轻功是真正地心服的。
        所以他在稍停的一刹也忍不住口赞了一句:“吕女侠,好俊的轻功!”但他口是这样说,仍然要再打下去。他把吕玉娘引进一堆乱石中,以为这一回必可以困倒她了,没料到她在阵图方面也有一手,不但未被困,反而更为精神,这就使杜松龄另生主意了。
        原来杜松龄非常好胜,事实上他出道时间不长,未真正碰上敌手,更未落败过,他被辱于老妇,完全是中了奸计,中了毒无法再施展武功之故。他认为若果公平搏斗自己必不会吃亏!此时也不过是由于功力末完全复原所致,所以甚不甘心,甚至怀疑凌起石存心趁他功力未复,故意折辱他一番呢!他这样一想,恶念也陡生了。
        杜松龄学的功夫相当搏杂,而且都极有成就。他恶念一生,便尽用出一些狠毒的辣招,指、掌、拳、肘全用上,间中还用上飞脚,完全是与有深仇大恨的敌人拼命的打法,和友谊切磋一点也不相似。因此,吕玉娘暗吃一惊,有点不安了,她不想伤害对方,也不愿为对方伤害,这就变得无法放手,吃亏极了。
        突然,她听得凌起石说道:“运转乾坤多变化,功力无边何须怕,毋须伤人能自保,回头悔悟任由他!”
        吕玉娘心头一亮,想道:“对!我何不用乾坤大法去对付他,也好试试乾坤大法的真正功夫。”主意一定,她很自然使了出来,身子飘呀飘的,恍如不着力,也不着地。但却威猛无比,杜松龄发出去的招,恍似碰上一堵墙,怎也递不进,无法伤得吕玉娘半根毫毛发,使得杜松龄又惊又疑。但是,他仍然狠招毒着层出不穷。
        吕玉娘到底是个少女,几曾受过人家如此无礼的困扰,她已经一直在容忍,一直在退让,若果不是心存退让,用是内力,早已获胜了。偏是杜松龄不知她心意,起了恶念,出招险辣,以致她终于忍不住了,要反击了。凌起石看得出来,却不太紧张,他说:“杜兄,你伤势刚愈,不宜过于劳虑,到此为止,可以暂时歇息。”他边说边走出去,要阻止他们再斗,吕玉娘已经收招,杜松龄却不肯停,疾扑吕玉娘。吕玉娘不虞有此,点足疾退,同时也娇声喝责。
        “杜兄,请停手!”凌起石飞身一掠,挡住杜松龄去路。杜松龄似乎打昏了头,竟然不停手,一掌一剑齐向凌起石的身上进袭。吕玉娘看得“哗”声骇叫,反身倒扑,却看到凌起石衣袖一翻,便把杜松龄的剑卷住,右胸却受了杜松龄一掌。
        杜松龄想不到会打在凌起石身上,也是吃了一惊,可惜已发出劲力收不回来,急也设用。一掌击实,又是吃一大惊,因为他这一掌恍如打在一堆松棉花上,只觉得触手之处,柔不受力,自己发出去的劲力竟消失于无形,就是打在水面上,也会有声,也会有反击之力,但打在凌起石身上,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是最上乘的卸功法,杜松龄是知道的,不过自己无此境界而已。有此发觉,他恍如挨了当头一棒,顿有所悟,感到一阵羞愧涌上心头。
        杜松龄满脸羞愧地怔视了凌起石一会,惘然地问:“我没打伤你吧?”
        “怎么会呢!如果你功力完全恢复,或许会打伤我,现在,你毒末清除,功力大减,如何能伤我!”
        “凌大侠,你练的是什么武功,怎么我打不着你?”
        “武功一道,各门各派均有奇招妙着,同门兄弟,领悟不同,成就也不同,你我不同门派,我说了你也末必了然。我练的是虚无神功与乾坤大法!”
        “虚无神功,乾坤大法,我没听说过。”
        “这不奇,我在练之前,也未听说过呢!杜兄,我刚才看你身法手法,似极博杂,看来你必有奇遇,不止师承一门一派!若果你能多用点心思钻研,将各家各派去污存精,再加变化,共冶一炉,另创新招,不难成为一代宗师,这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奇遇,你不要轻轻放过啊!”
        “谢谢你鼓励,凌大侠!你我素未谋面,又未知我底细,便待我这么好,真叫我难以相信!凌大侠,你可知道我刚才怎么想?”
        “我不知道,也用不着知道!”凌起石说。“我这个人只求高兴,便不顾一切,你不必太过认真!今天,我们是朋友,将来,如果对某一个问题不同意,说不定会吵起来,甚至打起来!”
        “咦,你也是这样的?这么说,我们太相似了!”
        “别说了,你打了一仗,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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