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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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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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玉娘忽地一笑,说:“这地方不错,我们今晚不用担心淋雨了。”
        吕玉娘见凌起石说话轻松,知他心情已和早先不同了,所以和凌起石说笑了。她说可以在黑石庄过夜,原是出自说笑的,但凌起石两眼一张,目光电射,注视着吕玉娘,道:“对!还是你想得到,我怎会想不起。”
        吕玉娘道:“我们真的在这里过夜?”
        “怎么?你自己提议的又反悔了?”
        “不是反悔,我是奇怪你怎会同意。”
        凌起石笑道:“我不是这样说过,你喜欢的,我都同意吗?”
        吕玉娘道:“那么,我们睡在哪里?你饿吗?想吃什么?我烧给你吃。”
        “不!你跟我来,我们来了总不能空手就走,那太不值得了。”
        “去哪儿?你不是说在这里过夜吗?”
        “是呀!我没说不走呀!”
        “我不明白。”吕玉娘翘起小嘴了。
        “好了,我告诉你。”凌起石走过去,在她耳边说道:“我怀疑楚天南必然留下人在暗中监视我们,我们不走,他决不出现。我们现在走了,今晚再悄悄地回来,出其不意,便会有收获了,现在,你明白啦!”
        他乘机亲一亲她的粉颈,她嗔着眼要打他,凌起石道:“好了,别闹了,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取宝贝。”
        吕玉娘奇道:“宝贝,什么宝贝?”
        “宝贝就是宝贝,你跟着我来就明白了。”
        吕玉娘跟着凌起石走进一间精致的石室。室很小,但十分雅洁,正面是门口,另三面摆满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瓷瓶。凌起石逐瓶查着,结果取了几枚老山参,两支人形首乌,一株灵芝和一小包其他药物。吕玉娘对药物常识不丰,不知道哪种有大用,只对一块有红色血丝的石头有兴趣,把它拿走了。
        他们离开黑石庄,回到城中客栈,客栈的掌柜与伙计都对他们十分冷淡,吕玉娘心中很不高兴,凌起石却是不加理会。他们回到房中,凌起石用酒把一只人形首乌洗抹干净,十分小心,吕玉娘问他干什么,他叫她坐到身边,一手扳着香肩,一手拈着首乌,把首乌塞进她嘴里,才悄悄地说道:“现在你明白我干什么啦!”
        “嗯!”她扭动了一下腰肢。凌起石说:“你不知道,何首乌难得有人形,它不但能助人功力,更能使得人青春长驻,童颜黑发,永保不变。今天能一下子获得两支,实在是奇迹,你吃了,我再助你练一会功,不出三天,你的功力便会大增了,还有时间,我们初更之后起程还不迟。”
        吕玉娘细嚼首乌,昧道有点苦涩,本不好吃,但想到能青春长驻,便心甜如蜜,苦涩也变为香甜了。
        天色全黑了,他们又出客栈,掌柜与伙计心想:他们一定又是去干伤天害理的事,心里暗暗咒骂。
        二更前,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个已经到了黑石庄,因为白天他们曾经到过,这回是驾轻就熟,自然轻易许多。
        但是,也出他们的意外,庄内一间房有灯光,他们才飞身入庄,便引来一阵狗吠声,庄内一间房的灯光也突然熄灭了。
        不一会,黑石庄的瓦面上出现了人影,有人而且叫道:“楚庄主,你这是算什么?乌灯黑火的,人出不见一个。”
        这个人指名求见楚天南,口出怨言,颇出庄内人意外。当来人说到第二遍时,有个人开声了。他说:“你要找楚庄主?来迟了!庄主不在这里,请吧!”
        “什么?庄主不在这里?他约我来的,却自己走了,这是哪一门子道理?你说,他去了哪里?”来人很不客气,大约身份不低。庄中那个人道:“阁下曾与庄主有约?请问阁下是哪一位?几时与庄主有约?谁订的约?”
        来人大咧咧地说:“楚天南给我一封信,约我前来,说是有要事相商,是什么事,他在信上没有说明,我倒也不知道!我是威宁方海龙,你可听说过?”
        庄中那人马上现身,恭敬地说:“原来是草海龙爷,失敬,失敬!龙爷请进!”他很快的就燃上了火,给方海龙引路,并且扬声叫人暖酒。但一路上仍然是冷清清的不见其他人,方海龙讶然道:“庄主真不在?”
        “龙爷请原谅,庄主实在不在!”
        “你是庄主的……”
        “我是庄里帐房,小姓舒,贱名远志!”
        “舒远志?”方海龙重复着说,顿有所悟的问:“可是江湖上称为摘星手的?”
        “那是朋友开玩笑的,龙爷千万不要见笑!”
        “原来你就是摘星手,失敬,失敬!”方海龙朝对方一揖,显出他对摘星手的重视,他和摘星手客气了一番,坐定后,方海龙道:“舒兄,楚庄主不是一个如此失约的人,他约了我来,自己却走了,庄中又只有你舒兄和很少的一两个人,其中可是发生什么事故?”
        “不错,这里发生了大事,庄主不能不走!而且走得仓促,以至无法通知你!实在抱歉!”
        “贵庄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听?”
        “当然可以。”舒远志说:“龙爷可听说过江湖上年来才冒头的凌起石?”
        “听说过,他三年前曾大闹京师,后来突然失踪,许多人都以为给人害死了,不料半年前他又重现江湖,舒兄说的大约是此人?”
        “不错,正是他!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比他更年轻的女子!”
        “听说是个京中名妓,不知可是?”
        “最初的一个是,现在的不是了!”
        “哼,他倒风流呢!不知现在的是什么人?”
        “还查不出来,但知他们同行同宿,形同夫妇,相信不会是好人家的女儿!”
        “这个当然,如果是好人家女儿,怎会跟他在一起?”
        “她的武功怎样?比姓凌的如何?”
        “还不清楚,相信不会太差,否则,姓凌的也不会看她在眼内!”
        “你庄主和他结了怒?他来寻仇?”
        “正是!听说他这几天就到,庄主怕吃眼前亏,先避开了!”
        “他真会来!这消息……”
        “他已经来了!早间才走!”
        “他来过了?你……”
        “我躲起来,他们找不到庄主,申牌初已经走了。”
        “舒兄,不是我背后废活,你们庄主也太胆小了,凭他楚天南这个名号就可以吓退不少江湖人物呢,何况还在黑石庄?还有他那三十六手天南鞭法?竟会害怕一个出道未久的小子,真也太胆小了!不是我方海龙夸口?假如他再来黑石庄,你瞧我怎样对付他吧!”
        “你真有这个胆,要不要我去把凌大侠请来和你见面?”一个山东口音的老头突然插上这一句,舒方两个听得愕然失色。
        方海龙确不愧为草海之王,雄霸草海多年,他给一个突然而来的山东老汉吓了一跳之后,立即又能平静下来,冷然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偷听我们说话?有种的就站出来说话,不要再躲在一角扮鬼扮怪!”
        山东老汉哈哈大笑,笑声激荡,声震屋瓦,灰尘飞坠,宿鸟惊鸣,直如雷鸣,声势慑人。方、舒两个相顾失色,不知老汉是什么人,竟有如此深厚内力。
        山东老汉道:“方草蛇,你这话最好是对姓舒的说,他不是躲了半天,直至人家走了才敢冒出头来。方草蛇,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也可以说是提醒你,假如我没有听错,凌大侠与吕女侠不出顿饭时光必会赶到这里。”
        “你怎会知道?你们是一伙?”方海龙问。
        “我们不是一伙,非友也非敌,若果是友,我会马上把你抓下来等他发落,也不会提醒你,若果是敌我会和你联手对付他们。我是一个惯于独行独断,不受任何控制与影响的人,我所以知道,因为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所以我知道你们这里会有人,我先他们起步,跑得也比他们快,所以我先到了,不过,你如不信,可以等一会见,他们马上就会来到了。”
        山东老人说得是如此肯定,对方倒不敢漠视,但面子悠关,亦不愿太过示弱,所以仍然口硬,说不怕。
        山东老人冷笑道:“那好吧,算我老头儿多嘴,说错了请勿见怪,我根本是局外人,何必强自出头,自寻烦恼,不如站在墙头看热闹来得合算。姓舒的,你小心了,凌大侠与吕女侠已经来到庄外了,再见吧!”语音一完,一切重归寂然。
        方海龙见对方有退走状,急忙叫道:“老兄且慢,我还有事请教。”
        “不,迟了,我不想因为你而和凌大侠作对,你还是自己打主意吧!”说完,山东老汉告退了。
        舒远志此时心情极乱,无法集中精神思维,他怔怔地看着方海龙,似乎他的生命要依靠方海龙去保护,自己己失去自卫能力了。
        方海龙再叫了山东老人几声,却听不到回话,他本来不想再和他打关系的,但现在又改变了主意,可是已太迟了,他再见不到山东老人回答了。
        突然,有个年青人回答道:“什么人在此大呼小叫?快出来见我!”语音清晰,中气十足。
        “好大的胆,你是谁?我还没问你,你倒先来查问我起来了!”方海龙有些气愤地说。
        “咦,奇怪!你可是姓方?”年青人诧异地问。
        他这么一问,方海龙也诧然了。他甚少离开草海,怎么这个年青人会知道他姓方?他为此而惊异,反问:“不错,我姓方,你怎么知道?”
        “我到过你的地方,见过你,不过你没有见到我,姓方的,和你一起那个是谁?一脸奸诈相,是你的朋友?”
        “他是这里的主人,姓舒……”
        “原来是他,他还不是这里的主人,他是这里主人的奴才,是这里的看门狗,他是个阴险奸诈狗奴才,我是来找楚天南的,姓楚的既然不在,就只好找他的狗奴才算帐了,姓舒的你好意思扮乌龟,缩头不动?”
        舒远志虽然心怯,到底是管家身份受不了侮辱,拔刀而起,喝道:“快来送死!”他飞身窜上瓦面,刚站定,一缕寒风疾射他背心,他反应奇速,反手一刀劈后,身形也是回转,目光所及,对方竟然是一个女子。
        舒远志从对方的身形容貌,证实山东老人所说的句句是真,对这个山东老人的身份更感到神秘了。但他无暇细想,他扬刀向对方一指,喝道:“你姓吕,绰号天龙女是不是?快说个明白,免得自误!”
        “哼,你还是小心自己的狗命吧!”她的剑已收回,不屑的目注对方。
        她这神气看到舒远志眼中,当堂怒火攻心,忿然骂道:“臭裱子,你敢小看我,你是什么东西,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还能干出什么好事?”
        舒远志盛怒之下,辱骂吕玉娘发抖。她不再说什么,挥剑就刺,剑走偏锋,斜出旁位,刷的一声就刺到舒远志的右肋。她眼见他方手握雁翎刀,却偏要攻他的右肋,实在不合情理,所以出乎对方意外,反而有点失措,本能地就先退右足,同时沉手挥刀,向下疾斩,刀光过外,刀剑相交,舒远志感到手中刀轻了许多,心知有异,刚俯首下望,已听得屋下面传出“铛”一声响了。
        屋下铛一声响,舒远志也看到自己的雁翎刀尖部分给削去了一小截,刀尖变得更尖,刀锋却是变得不锋了。舒远志吃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他自己知道,这柄雁翎刀虽然算不得是宝刀,却是十分锋锐,跟了他三十年了,不知毙伤过多少成名人物,也碰上许多宝刀宝剑,都能保持完好,可见其实在不平凡,想不到此刻与吕玉娘交手,第一招就被削去了一截,这是不吉之兆,怎叫他不心慌?他想到武林中常常听到的一句“刀在人在,刀亡人亡”,胆寒股栗了。
        吕玉娘恨他粗言侮辱,半点也不放松,一招用完,略为一顿,便发出第二招,剑光如电,疾射对方的心窝,剑风劲锐,隔在半尺以上,舒远志已经感到冰寒刺痛了。
        舒远志有过第一招经验,再出不敢轻敌的了,他滑足一点,横掠数尺。
        吕玉娘似乎料到他有此一着,衔尾直追,如影随形,半步不慢,舒远志足刚沾地,寒风已射向脑后“风府穴”,冰冷得似要凝结他的血液了,使他站足未稳,慌不迭的再退再凝,全无还手之力,这现象是他事前所料想不到的。
        舒远志一闪再闪,一避再避,仍然摆脱不了吕玉娘,又恨又气天惊,终于把心一横,挺身以待,似乎不惜一拼。他不再退,紧握刀柄,劲贯刀锋,把吕玉娘的来招硬接下来。他以为早先所以吃亏,由于自己大意,并非技不如人,可是刀剑再次碰在一起,他的钢刀再给削去了一小截,他知道了对方的功力实在不弱于自己,但对方的剑则远胜自己,这样拼搏,终究是自己要吃亏的,便没有胆再打下去,想到逃走了。
        他在瓦面上,奇怪方海龙何以久久不肯上来助他,对他产生反感,认为他不够朋友,这样一想,更无心恋战了。
        但是,吕玉娘如何肯放他逃走,两次硬拼之后,她测出他的功力不外如此,便再无顾虑,放胆展开攻势,使出穿花绕树身法,身形如电闪星流,掌剑并用,忽而剑光骤至,疾射面门,忽而掌风似浪,摹然涌向后心,虽然在瓦面之上,亦无碍她身法施展,而且身法越来越快,出手越来越密,真使舒远志防不胜防,到此他才知道对方所以成名女侠,实在是名不虚传。
        他连连失招,被刺中两剑,钢刀丢了,穴道被封,连求死也没有机会了。
        他成了吕玉娘的俘虏,被活活抓住了。
        吕玉娘把舒远志押入厅中,舒远志几乎昏了过去,因为他看到方海龙呆然坐在椅上,不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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