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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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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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名少时候,凌起石才放松了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抚摩,叫她猜测他要送她什么。她“咕”一声笑起来,调皮地说:“我怎么猜得到?我也不需要你送什么,我只要有了你,就什么都不要了。”
        凌起石也笑了,一方面由于她说话时,暖暖的口气呵在他的脖子上,十分酸痒,使他发笑,他们又紧紧的搂着。
        “玉娘,你比我们分手时更好看,更动人了。”凌起石轻轻地推开她之后,退开儿步,细细地欣赏她动人的身段,不自禁的赞出口来。她十分开心,笑得更美。
        “你骗人,我知道,你很会逗女孩子欢喜的,你这话,不知对多少人说过了,我才不信。”吕玉娘嗔道。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迟早会明白我说的都是真话,而且是只对你一个人说。”
        “真的吗?傻瓜才会相信,但我不是傻瓜!”
        “好了,别说这个了,坐下来,告诉我,我走了之后,万松山庄可曾有敌人来骚扰过?结果怎样?”
        吕玉娘口头说不信他专心爱她,心中其实是完全相信,所以他叫她坐下,她就乖乖的坐在他身旁,不自禁的倚靠在他身上。她自离别后,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他,白天、黑夜,稍有空隙就会想起他。有时做着什么时也会突然停了手,想着他;有时睡梦中也会见着他,但是那时一切全是虑幻的,只有此刻却是真实的,实实际际地靠在他身上。
        这是温馨的时刻,无声胜有声。凌起石虽然叫她细说别后情况,她没说;他也似是忘了,没有催促她,两个互相依偎着。
        溪水静静地流,经过石块,向下流,松树静静地矗立,只有高处的松针受到风吹,发出有节奏的乐章。环境十分清静。吕玉娘许久不曾享受过这样宁静了。她渐渐的改变了坐的姿势,上半身倾斜了,竟躺了下去,把头枕在凌起石的腿上,脸上发出甜美的笑意,非常宽心地睡着了。
        凌起石俯视着她,不觉轻轻地一叹,他觉得她到底是个缺乏经验的女孩子,在这样的情形下,居然能够睡得着。他解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默默地坐着不动,生怕扰醒了她。
        吕玉娘这一觉睡得可真甜,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有多才醒转,想了想,不禁羞笑:“辛苦你啦,这石凹凸不平,要你坐了这么久。”她觉得臀部、腿部刺痛,伸手一摸,手指的感觉是摸到一凹一凸的皮肤,便想到凌起石比她一定是更厉害,不觉有了歉意。却说:“坐痛了吧?你真是,怎不早叫醒我?”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睡觉,而且这么近,我觉得很好看,所以忘了叫你。”
        “活该!我睡着的时候,你可老实?”
        “我说很老实,你信不信?”
        “不信!”她得意地笑说。
        “所以我说了等于没说!”他受委屈地耸耸肩,同时站起来,说:“天快黑了,我们也该走了。”
        “我们先去吃一顿,再回客栈去。”
        “不,吃过之后,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
        “什么地方?”
        “你先别问,到时自然会知道,对了,你找到宿处啦?要不要先回去看一趟?”
        吕玉娘告诉凌起石,说她回去不回去都一样,于是,凌起石听了之后便和她去吃饭,然后一起到白天那间寺院的门前,只是寺门依旧,人面全非。白天是那么热闹,但到了晚上,却是静悄悄的,只有夜风吹动树稍,传出阵阵声响,吕玉娘来到寺门前,大为惊异,悄悄地问:“我们来这里?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等一会有人带领我们进去,至于里面有什么可看的,他没说我也是不便问,所以我也是不知道。”吕玉娘不愿放过机会让时光溜走,她希望早点和凌起石在一起享受温馨,补偿过去相思之苦。
        凌起石依照记忆,在初更鼓响之后,站到寺前那株大树下,吕玉娘这时已经是男装打扮了,认是他的表弟,负责在外面接应。后来,和尚来了,说他突然有要事要办,不能陪凌起石进去,但他却给了一张地图,把出入通道的方法都告诉了凌起石,还扼要地记在地图上,以防万一,设想得实在周到。和尚叮嘱凌起石听到二更鼓响才好行动之后,使匆匆走了。
        吕玉娘急急地问:“什么事如此神秘,如此紧张,你怎不向他问个清楚?”
        “白天他已简单的讲过一点了,他说,这寺院表面上十分正派,事实却是藏污纳垢,淫秽不堪,寺内有地下室,置有不少女子卖淫,有的是由远处用钱请来的妓女,有的是用强迫手段抢劫或诱骗来的良家妇女,到此淫乐的都是有头有面的人,人数不多,品流不杂,所以不易为外人发觉,我说不信寺内有此事,又说某处则确有此种事情,并说某处的地下室布置得如何如何,世间少有,他不服气,要带我去看看。玉娘,这种地方,你不看也罢,你替我把风好了。”
        “我才不呢,你看,我也可以看,我怕她们会迷住了你呢!不要说了,要不看就大家不看,要看就大家都看,你不能把我丢下。”
        “我是怕你难为情,你如果不怕,我们一起去,如果有事发生,你对付女的,我对付男的,但你必须记住一点,凡是这类地方,必有险毒机关,随时会害人,稍有不慎就会上当,到时只怕互相难以照顾,必须自己小心。”
        “我知道,用不着你赘气细说,你把图样展开给我看一看,遇到意外,也好有个准备。”
        “你这话倒是不错,来,我们一起看。”于是凌起石把草图铺放石上,两人一同研看。
        这一夜天色并不光朗,微淡的月光也不是时时出现,幸而凌、吕两个都有过人的目力,尤其是凌起石目光更锐,常能把其中一些细节说给吕玉娘听。
        吕玉娘在经过一阵思考之后,突然提出个问题:“石哥哥,你猜有什么人在里面?早间那个家伙会不会在里面?”
        “你怎会想到他在里面呢?”
        “我希望在里面见到他,我就把他宰掉。”
        “你千万不可鲁莽,免得打草惊蛇,我们要钓大鱼,就要放长线,说不定这里会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不管这许多,不碰上他,我不会去找他,碰上他,我也不会放过他,我真不明白,人家这样调戏我,你竟然无动于衷,一点也不在乎,还说什么要放长线,钓大鱼,你要钓,自己去钓,我可没这份心情,我只钓小鱼就够了。”吕玉娘一脸不高兴。
        凌起石这几年来,对付敌人的经验倒是累积了不少,但是,对于女孩子的心理还不够理解,他见吕玉娘不高兴,便不知如何处理了。呆了一刹,才按着她的肩头,嗅着她的秀发,悄悄解释。吕玉娘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笨拙,看不出自己的发脾气是假的,所以在他絮絮解释的时候,忍不住“咕”笑起来,一笑,什么都泄了。
        “哦,原来不是真个生气,你是骗我的!”凌起石放下了心头石,也变得轻松了。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哼!你还不值得我生气呢!”吕玉娘故意一撇嘴唇气他说。
        “玉娘,算是我错了,别生气了,快准备吧,我们快要动手了!”
        “你管你自己吧,我随时都可以出动!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是……”凌起石仰望天空,沉思了片刻才接下去道:“只等二更鼓响,我们马上就进入地下室去,你看怎么样?”
        “什么怎样,你说好了,我跟着你就是!”
        “玉娘,你真要到地下室去?不后悔?”
        “你放心吧,我绝不后悔!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都不会后悔!”
        “那么我们走吧,时候差不多了!”凌起石向她走了过去,她没有闪避,让他抓着玉臂一起走,齐向寺院走过去。一直来到墙角的水渠旁,找到一块铁板,然后将它慢慢的移开,不一会,就移开了,露出缺口,足可容人身通过,他知道没有找错,便想进入地洞,吕玉娘到底是个女孩子,比较细心。她一把址着凌起石,道:“你嫌命长了,又不是自己地方,你怎知有没有危险?”
        凌起石给吕玉娘一言惊醒,即刻停止,暗运内劲向内一探,掌力一放一收,证实安全,这才两个人鱼贯而下,并把铁板再盖上。于是,本来已经够黑的地道空得更黑了。吕玉娘撒娇地低语:“石哥,我怕!”她紧紧挨着凌起石。凌起石把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腰,说:“你扶在这里,不可贴得太近,免得遇上什么,我一闪退会把你碰倒!”
        “嗯,这样黑,真吓人!”吕玉娘幽幽地说。
        两个人走到平地,转了个弯,听到人声了,并且,也看到灯光了。两个循着灯光走近去,向内望,这一看,登时使吕玉娘心如鹿撞,脸上发烧,呼吸也不能平均了。
        他们看到什么?原来他们看到一对男女在房内调情,冤冤气气,正在互相替对方宽衣之后,凌起石已经见过不少,本来不甚动心,但因身边多了个吕玉娘,正在全身压到自己身上,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吕玉娘就更加冲动了。当凌起石离开万松山庄前夕,她曾有过难自制的举动,但那时还只是发自内心,未为外物引诱触发,易于控制,这次却是突然发生的。她由于思念凌起石,才不惜以官家少女只身千里相寻,这分心情已经够她冲动了,所以一直来都是表现得很亲热,这时更加忍不住,心如火焚了。
        凌起石是血气方刚之年,对此种事自然不会无所动心,反应是十分迅捷的。可是他却是位意志力极强的人,在紧张关头,更表现他过人处,他在冲动中猛然清醒,先冷静了自己,然后再点了吕玉娘的“明台”,使她全身一震,如浴冷水,明澈起来,不但全身热度下降,且感到一阵羞愧,赦然悄语:“石哥,刚才我实在太荒唐了,不知怎的,我竟似要给烧掉一样,我……”
        “你别说了,我明白!这都是里面那对狗男狗女所引起的!我第一次碰上这种事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所以早先我叫你不可来!现在不说了!”
        吕玉娘说:“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定力原来这样差,前此,还以为自己已经很了不起,所以明知你是一片好心,也要跟进来。我的本意一方面是好奇,想见识见识这种地方,另方面也想让你看到我不是一个容易被环境所影响的人,想不到,你已经看到,不用我再说了!”
        “玉娘,你出身于书香之家,从小就受到好教育,当然是一个正派的人。但是,这只是指你的出身与成长,你是一个未有经验的人,又年轻,好奇心重,逢到什么事都想看一看,听一听,希望知道,这是求上进必须的,但也是十分危险的。你刚才所遇到的事就是一个例子。我知道,换了别人,你绝不会跟任何一个陌生男子进来的,但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你会让别人先去,自己再偷偷地去踩探秘密的。这样,当一个人失去自制的时候,一样会失足成恨的。再说,就是不在这些地方,在客栈,邻房的欢娱,也是会使人难于自制的。据我所知,有些贞烈女子落在恶人手中,用强当然随时可以达到目的,但他们不想用强,要使女的甘心情愿献身,就惯用两个办法。一个是如你刚才所见的引诱女方动心,另一个办法是在饮食中下媚药,迷失女子本性,使她变成另一个人,等到药性消退,已经米变成炊,无可挽救了!一些黑道就惯用这些方法去污辱女子,然后以泄漏秘密作要挟,迫她们去做不愿意的事,直至死亡,也无法脱身,那种悲惨日子,真叫人听了也心酸呢。所以一个单身女子行走江湖,是比一个男子危险且艰苦许多的!”
        “石哥,别说这些了,现在我们怎办?”
        “既来之,则安之,只好见一步走一步,看过究竟再走了,你现在平静啦?没事啦?”
        “没事了!”
        “那么,你只当看表演好了!走,我们到那边看看!”向前一指,扯了吕玉娘向前走。
        那又是另一幅活动的欢乐图,凌起石扣实吕玉娘穴脉,使她情绪平静无波。
        后来,在一个女子口中得知当晚到这寺院地下室寻欢作乐的居然有当地的劣绅冯大丹与千总林琦善。凌起石对吕玉娘低说儿句,她立即离去,稍过片刻,己改装成一个美女,她把那个劣绅和千总都杀掉了,还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寺院的瓦檐下。翌日,那两个人头惊动了更多的人,事后吕玉娘才知道她所杀的劣绅,竟是白天调戏她那个少年的父亲,所以她特别觉得开心。原来那青年并非真是史尚书的儿子,他是个冒充货。
        死的一个是官,一个是绅,官是千总,绅是劣绅。他们平日作威作福,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所以他们被杀,是大快人心的,但是,他们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缉拿凶手归案可惊动太多人了。还好吕玉娘听乳娘说过许多武林之事,江湖怪事,在杀了人之后,留下字据,才不至牵累太多人。她自称为“千面女”,承认是她所为,又是警告官府,不许滥害无辜,否则,便要象对付千总一样斩首示众,绝不轻饶。
        吕玉娘这个警告起着极佳作用,要不然,只怕不知有多少人被牵连在案内呢。有一个不信邪的人强抢了一家人几件首饰,并恐吓人家不许报官,否则就说他们与凶手有关,那家人当然不敢出声,全家在哭。因为他们卖了一头牛,才换来几件首饰和银两,准备嫁女的,给抢了,如何不伤心?
        但是,第二天,那个人被杀了,首饰与银子仍然有人送回原主。这个消息传出之后,再没有人敢以生命去冒险了。
        凌起石和吕玉娘两个一起住进一间客栈,这客栈本来是凌起石一个人租的,吕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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