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3_牛塘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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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烈卷3_牛塘角-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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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气不过。叫声:“将军,马兵在前面不在后面,请不要搞错了方向。”包月功想,哎呀,倘使他们去报告王爷,说某将军临阵脱逃,我完啦。因此,只得转过身来,故意说一句:“哦,哦,我搞错了!”没有办法,包月功只好一马冲过去,问王玉道:“呔!马兵报名,送死!”“尔何人?枪上留名。”“包月功。尔乃何人?”“马兵爷爷。”“好哇!”王玉一马竖过来,包月功马头先带一带偏,举枪挡一挡,圈马就逃。想这总不能算我临阵脱逃了吧。王玉叫声:“慢跑!”“哈拉拉……”追上去,想用枪戳,够不到,钻打吧,又打不到,低头一看,看见元帅在马鞍鞒旁边插的一条竹节钢鞭,于是,王玉左手执枪,右手将钢鞭抽出来,对准包月功“哺……”一鞭打去。包月功想,我也算知趣的了,马马虎虎打了一下就逃,你现在还要打我啦,因此回头看一看,哎咦,看不清王玉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其实用不着看的,“划……”王玉钢鞭朝包月功头上“叭!”“叭郎当”包月功跌倒在地,王玉一马过来抬钢鞭,见包月功还在地上动,想让他死得快点吧,并足劲将包月功一枪刺死。王玉连冲三营,连伤三将,“哈拉拉……”直朝前面冲过去。
  一营一营都有小兵到中心大帐去报。头营小兵进来报道:“禀王爷,牛塘角里马兵冲营。”张士德听了“吁,哈哈……”大笑。有啥好笑?他和邓青一个想法:牛塘角里马肉吃得差不多了,所以徐达派个将官扮了小兵来冲营,趁我们不防备好冲过去。好在前营里我有个邓青,他对红营的将官都知跷,红营将官休想混得过去。刚刚笑完,一个小兵进来:“报禀王爷,马兵真厉害,头营上枪挑了邓青。“哦?”想不到一个马兵枪挑了我一个大将。不一会,又来了个小兵:“报禀王爷,马兵厉害,二营上抢挑了石武。”不一会,又来个小兵:“报禀王爷,马兵在三营鞭打枪刺包月功,包将军丢了命啦!”小张良张士德连听三报,“哦!”人朝后一倒,昏了过去。
  张士德昏过去后,旁边的副将急忙上前揉揉他的胸口,又崔了参汤,小张良张士德才慢慢苏醒过来,吩咐手下马上击鼓聚将。于是“卜龙龙……”聚将鼓响,众将进来参见王爷。外面王玉一营一营冲进来,第四营,第五营,第六营,第七营,各营的偏掉牙将和小兵哪里抵挡得住。大帐上小张良张士德得讯,对两厢将官看看,问道:“哪位将军前去抵挡马兵?”“未将愿往。”啥人?梁家八口大刀的老大梁君灿,小张良嘱咐一声:“当心了!”“遵命!”梁君灿到外面上马,手执大刀,带领五百兵丁,往前面去。
  王玉已经冲到中心帐前,听见“当”一声炮响,梁君灿一马冲过来:“呔!大胆马兵竟敢冲我大营,这还了得,报名!”王玉抬头一看,大旗上一个“梁”字,想大约是梁家八口刀之一。“马兵爷爷。尔何人?”“大将军梁君灿。放马!”梁君灿一马竖过来,“哺……”朝王玉肩上一刀,王玉马头带偏,“嚓……”一枪挠上去,梁君灿并不怎样厉害,倒能抵挡得住,后面跟来的五百兵丁“哗……”围上来,嘴里叫:“杀啊!……”马兵头王玉只有一个人,因此王玉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一心无二用,所以肩上份量蛮重。
  正在这时,守在宜兴方面营里的一个将官一马来到帐前。啥人?姑苏营里神箭手邓忠,他听说阿哥死在一个马兵手里,想阿哥真死得冤枉,一样都是死,死在镇江任上,是国家忠良,你现在死在马兵手里,算啥个名堂?说来到底是弟兄呀,想想伤心。因此一马回来,到这里,看见两个人在打,脸朝自己的是梁君灿,背向那边的,装束上看得出是个马兵。邓忠想:我若冲过去,算两战一了,说起来坍姑苏的台,但要为阿哥报仇雪恨,也顾不得了。于是邓忠马上将枪往鸟嘴环架上一架,腰里弓箭拉出来,弯弓搭箭“轧,轧,轧……”箭朝王玉背上射去;王玉人玲珑,看见姑苏兵太多数都朝他后面看,就知道后面一定有啥东西来了,王玉耳朵又好,只听见“当”箭过来,王玉知道箭不会朝中段、下段射的,因为射中段、下段要射中姑苏兵,一定朝上段自己背上射来才能致我死命,因为我没有头盔,只是用闷青布包个头,他预料我听到声音一定会回头看,一看,箭过来正巧射到太阳穴,人稳死。于是王玉马上将梁君灿的大刀挠开,人朝马背上一扑,梁君灿看见马兵往马背上扑下去,他又不知道有箭射来,“嚓——”这条箭正好射在梁君灿的左臂上,痛得眼睛发黑。咦,想我又没有冤家,眼前只有一个马兵,是啥人射的冷箭昵?王玉看见梁君灿左臂中箭,趁这个机会圈马朝旁边冲过去,想我现在不能耽搁片时,快一步,好一步,因此拚命往前冲,“哗……”姑苏队伍大乱。
  邓忠想,该死!我这是六指头帮忙,越帮越忙。我明明想帮梁大将军的忙,为阿哥报仇,将马兵射死,不料马兵把头一沉,箭射到自己人身上了。那么你朝前面追吧,回来再对梁君灿讲清楚。邓忠却想,既然是自己人,非要讲讲清楚不可,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因此一马到梁君灿面前,弓藏好,朝梁君灿喊一声:“得罪了!”邓忠呀,既然你是来打招呼的,那么你就多说两句呢,说我是来帮你忙射马兵的,不料马兵太刁,箭就射到你身上了;他简单,就说“得罪了”三个字。梁君灿这时眼睛疼得睁不开,听见一声“得罪了”,哦,想你射了我一箭还要讲“得罪了”,那么你明是有意用箭来伤我的罗,既然这样,我也只好得罪了,睁开眼睛举刀“嚓——”横劈过来,邓忠不防备,“叭郎当”邓忠死。小兵看见大叫道:“不好了!邓将军箭伤梁将军,梁将军劈死邓将军啦!……”
  一个小兵急忙去报禀张士德,王玉冲营也不管了。张士德听了小兵禀报也摘不清楚,不过想,死了的总不错,梁将军劈了邓将军,邓将军死了。吩咐手下将梁将军传进帐来。
  梁君灿由小兵搀扶上帐来丁,一支箭还插在左臂上。“参见王爷。”张士德问道:“梁君灿,你为何要将邓二将军劈死?”“王爷,我,我在与马兵交战,忽而来了一箭射中我的左臂,我疼痛难熬,两跟难睁;忽又听到‘得罪了’,我以为反将要暗算我,伤我性命,所以将大刀挥去,不料误伤了邓二将军。喔唷!”痛得不得了,这时打箭官上来,“啪”将梁君灿的箭打了,梁君灿摔倒在地,手下马上过来敷药。小张良张士德想,这怎么办?照理自己人劈死自己人罪加一等,要杀的,但是杀了梁君灿,梁家还有七口大刀在,他们心中会不服,况且梁君灿是糊里糊涂劈死邓忠的,怎么可以就此将他治罪呢?倘使不杀吧,邓家七条枪死了两个还有五个,如果我说声:“好啦,自己人,不知不罪。”他们要想,怎么?我们二哥白死了呀,也不服的呀。
  张士德转念一想,吩咐手下将梁君灿中的那条箭拿上来,接过箭一看,见箭上有“邓忠”两字。张士德转身对邓家三将军邓蛟看看,叫声:“三将军邓蛟!”“在。”“这条雕翎可是令兄的?”手下将箭传给邓蛟,邓蛟接过来一看,阿哥的名字在上面。看完,将箭呈上去口回答道:“正是。”“既然令兄先射人一箭,然后被人家一刀劈死,照此罪名,三将军你看如何哇?”邓蛟想,自己还有四个兄弟,梁家还有七口大刀,我难做人了。只得回说:“王爷,梁君灿劈人应当斩首,但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且作误伤之罪,将他责打四十军棍。”邓蛟也厉害,梁君灿已经伤得如此,再打四十军棍,人就死了。张士德听了笑笑,说:“三将军言之有理,但梁将军箭伤在身,岂能雪上加霜?来,将他拖下去,待等伤愈之后,再重重责打四十军棍!众位将军,你们快快前去追赶红营马兵!”这样一来,邓蛟没有话可说了。众将下帐,上马,各提家伙去追赶。
  却说王玉,一营一营冲过来,姑苏兵望风而逃。过第十营到第十一营。一守营将啥人?先锋将小霸王张虬。张虬听说来个红营马兵冲营,如何如何厉害,心里倒有点害怕,他绰号叫小霸王,却不是真正的霸王,有啥本事?现在看见王玉冲过来,只好出来迎战。“来的马兵报名,送死!”“马兵爷爷。尔何人?”“头队先锋将小霸王张虬。”“好哇!敢马过来。”“好!”“哈拉拉……”两匹马碰头,“嚓——”王玉一枪过来,“哺……”小霸王张虬一枪过去,银枪在王玉枪秆子的留情结上搭住,“砰”王玉枪一挠,“喔哇”小霸王张虬手一松,“别——”枪荡空,人倒在地下。站在旁边的姑苏兵看见张虬枪荡空人倒在地下,站得远的小兵只看见他人倒下去,以为他死了。拚命叫:“先锋将死啦!……”急忙报禀张士德,张士德听了气呀,足死了一员大将。王玉将张虬的银枪一扔,抱着自己的长枪往前面冲去。小霸王其实没有死,急忙爬起来,吩咐小兵将枪拾起来,执枪,上马往前追赶。
  王玉一马冲到第十二营。守将是姑苏铁岭关守将金刀柴洪吉的兄弟,二将军柴洪亮,手中也是一把金刀。这位老将军是姑苏将中一块老牌子,王玉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今天巧,老将军最近生病,今天病了,明天好了,后天又犯了,北方人叫打摆子,苏州人算轻病,叫“罚鹤子,三日头”。王玉如果昨天来,老将军的病不当班,明天来也不在,今天正好当班,人抖得不得了。小兵进来报告说,来个红营马兵冲营,如何如何厉害,伤了多少将官。柴洪亮只好出来上马,执金刀,一马冲出来,只见前面的小兵象木排一排排倒下去。唉!英雄就怕病来磨。老将军现在说话也在发抖:“着!大,大,大胆马兵,竟,竟敢前来冲,冲,冲我大营,可知,知晓老夫的厉害!”王玉开始以为他口吃,后来看他病容满面,哦!在生病啊!说声:“放马过来!”柴洪亮没有办法,只好咬紧牙关冲过去,可怜,刀也拿不动,“汤”一刀过去,王玉马头带偏,“咳——”一枪戳过去,对准老将刀头“当”,老将军“嚓——”金刀脱手,人从马背上倒下去,王玉一马过来要想一枪戳下去,对柴洪亮看看,只见他胡子白多黑少,脸容憔悴,唉,想只要你不阻拦我就好,你已经这个样子了,我再杀你,我算啥个狠呢?这叫虎不吃服食,因此将枪一收,说道:“老将军,想你年老体衰,不能再在营中受汗马之苦,回到姑苏种竹养鱼去吧!”哪象是一个马兵的口气?柴洪亮听了很感动,一来感激马兵不伤我性命,二来暗暗敬佩马兵竟有这种气概。咦,刚才一吓一震,满头大汗,三日头的病倒好了,手下带过马来,柴洪亮上马背,“嗬嗬……”气呀,圈马回去。
  王玉冲过十二营,到第十三营,只见姑苏小兵“哗……”两旁闪开,前面有块空地,王玉又不知道是陷马坑。且说陷马坑有两种:一种是要你死的,坑下插上断刀断枪,上面芦苇杆,高粱杆子盖,铺上黄沙,人马跌下去,马脚断掉,人和马都要死;一种是要活捉的,坑里是水,上面高粱杆子,芦苇席,人马落在坑里污泥上,爬也爬不起来。最近张士德打了胜仗,一切马虎了,陷马坑也不曾过问,也没有想到牛塘角里会派个马兵冲营冲到这里十三营;本来陷马坑一天要浇三次水,后来小兵马虎,三天浇一次水,最近很长时间不浇水了,再遇上天热,太阳将陷马坑的水晒干了。现在王玉冲过来,哼当——“哎呀!”连人带马陷下去,王玉一看,坑下不是断刀断枪,再看看又没有水。尽管这样,别人要想出陷马坑难,王玉倒容易,因为他的马是龙驹,马脚生爪。王玉左手将马的领鬃毛“当”一拎,右手将枪尖子朝下一点,唿地一声,马从坑下窜出来。
  小霸王张虬从后面追过来,看见王玉落入陷马坑,想,好哇!捉死蟹。正要过去,只见王玉“唿”从坑里窜出来,“啪!”只见王玉背上落下来一样东西。张虬急忙窜过来,将枪一架,弯下身拾了起来,一看:“一条金批御令!”张虬懂,这是敌邦的国宝,讨救兵的凭证,没有这个东西,半个救兵也讨不到。张虬拿了金批御令,马上回到大帐,他因为是先锋将,进帐不用通报。踏进来,小张良张士德正和柴洪亮谈话,看见张虬一呆,因为刚刚小兵报进来说,张虬死了,现在脑里“轰……”一吓,以为是鬼来了,不由叫出声来;“鬼来了!”小霸王张虬走到张士德面前,说道:“王爷,小将没有死,是摔下马背,后来上马追赶马兵。现小将拾到敌邦的金批御令,请王爷观看。”双手将金批御令呈给张士德,张士德接过来一看:“吁,哈哈……”笑道:“好哇!有功,传本藩之令,命众将不用追赶,让他去吧!”于是,众将“霍落落……”全部回转营地。
  王玉冲过去,十四营,十五营,十六营,一路畅通,冲出大营十七座,直冲到二塔寺,回头看看后面无人追赶,于是王玉将枪朝鸟嘴环架上一架,笑道:“哈哈……被我冲出来了,王家祖先好有灵应啊!”几十万军中连冲十七座营,伤了三员大将,真是祖宗有灵。王玉下马,吃点干粮,想,应该敢讯鸟出笼了,让牛塘角里可以知道,因此走到马鞍鞒旁边,正准备开笼放鸟,手伸上去忽然看见手臂上有一条白绸,嗯,白绸应该在胸前的呀,低头一看,胸前扎的十字绞松了,想不要紧,再扎一扎紧,只要东西在。于是手往背上摸上去,嗯?没有东西,再摸到下面,也没有东西,“哺……”双手朝背心上揿上去也没有,王玉慌了,叫一声:“哎呀呀,王家祖先好没有灵应啊!”
  王玉这下子急了,国宝丢失,杀;救兵讨不到,杀;回到牛塘角里也要杀,总是一死。没有办法,想还是自己死最好,免得人家来杀我。因此对自己的马看看,说道:“好马呀,宝马!我得尔良驹,欲使你走遍天下,打平江山,谁知尚未扫热尔的马蹄,我就要死在尔的面前了。唉!”说完,又拿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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