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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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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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冯府内宅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各屋内人影憧憧。太史昆虽然心疑,但也只当做是杜业新得了财产,连夜庆贺,不去理会,只是越发放轻了手脚,按照柳叶儿绘制的图样,向佛堂的方向潜去。
眼见着位于假山后的一幢青石房子,太史昆晓得,这就是柳叶儿所说的佛堂了。只是佛堂内透出隐隐灯光,显见着是有人在里面。
太史昆、邱小乙潜到佛堂窗下,附耳探听,只听得佛堂内有两人窃窃私语。
一阴柔男声道:“李道长,这火龙丹到底是味什么丹药,怎的剔隐和国师如此劳师动众,将您都派出来了?”
那李道士答道:“杜业公子,实话告诉你,这火龙丹不是什么丹药,而是一种火药!宋人军队马战、步战皆孱弱,唯有火器一样厉害,数万人列的军阵,被火器一轰也就散了!
这火龙丹,正是宋人火器中添装的火药,比寻常的火药厉害数倍,堪称宋人火器之魂!此次我来,就是要找到制造火龙丹的秘籍!”
杜业倒吸一口冷气,道:“如此厉害的火龙丹!可冯家人老实巴交的,他们怎么会有这种秘籍?”
李道士道:“亏你还是宋人,怎的这么没见识!冯家祖上乃宋人第一号火器高手,火龙丹便是他家发明的,我不来他家找,还待去哪里寻找?”
太史昆听了两人对话,心里惊疑不定。看来冯家受陷害,绝不是因为财产这么简单!只是“剔隐”和“国师”都是什么意思?
正思量着,太史昆感觉到邱小乙戳了戳他腰间,太史昆回头一看,邱小乙用指尖在地上写出了一个“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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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弑神:摇光破军斩!
【卖乌龙龟的那贩子说过,此马从理论上讲可以达到千里马的级别。所谓理论速度,就是乌龙龟以冲刺速度坚持十二个时辰!我嘞个去!这不就是说,这马冲刺起来每小时才开二十公里?————摘自《昆哥日记》】
辽!汉奸!
太史昆眼中寒星一闪,杀气突现。
图人家财,谋人性命,这些事情做了也就做了,历朝历代哪个成就了霸业的人物没少做得了这些个事情?但是好好的一个汉人,竟然勾结了外寇做汉奸,这种人,太史昆却是万万容不得!
太史昆叫过邱小乙如此这般的耳语几句,邱小乙点头称是,依计而行。
邱小乙散下几缕头发遮住了面门,一头撞进了佛堂中,嘴中含糊道:“找到啦!找到啦!”说罢,他头也不抬,转身便闪出了佛堂。
佛堂中有一个二十七八的公子哥,正是柳叶儿的仇家杜业;一个四十几岁的道士,正是那辽国来的李道士。两人见邱小乙是穿了道袍的,只当是手下,也没往他处想,连忙喜滋滋的跟着邱小乙往佛堂外面跑。
太史昆早在假山后藏好身形,见得两人出来,也不打招呼,出手就是两柄飞刀。
两柄飞刀直奔杜业、李道士面门而去,杜业本就不会武功,加之措手不及,顿时被飞刀扎入了头脸中,洒出好大一团鲜血,蹬腿了账。
李道士却是功夫了得,只见他临危不乱,身子一仰,硬生生地使出了一招“铁板桥”的功夫,闪过了飞刀。
邱小乙这时已经绕回佛堂门口。他见太史昆没射死李道士,手腕一翻,一双鸳鸯刀持在手上,对准李道士的面门就是一顿乱剁。
好个李道士,身手端的灵巧迅捷。他脚步不移,整个身子却是在地面上滴溜溜地打了一个转,把邱小乙砍来的十几刀如数躲过。而后他双臂一抖,使了个绷劲儿,竟是呯呯打了邱小乙两拳。
只两拳,邱小乙口中已经泛出血丝。小乙忍住痛,把一双鸳鸯刀舞的飞快,脚底下用上卢俊义所传“燕子三抄水”的步子,绕着李道士游斗,嘴中还叫喊着:“昆哥,点子扎手,不得久斗!快办正事要紧!”
太史昆一咬牙,忍住不去助拳,一闪身窜进了佛堂。他跃上了佛台,对着佛像下的莲花宝座就是一脚,莲花宝座应声而碎,果然是露出了一本放置在红木匣中的金刚经。
太史昆把金刚经往怀里一踹,大喊一声:“得手,扯呼!”立即找了个近便的窗户,一拳打破,翻身越出窗台,抬脚就跑。
李道士此时已把长剑擎在手中,将邱小乙身上填了好几道血口子。就在他想加把劲结果了邱小乙的时候,却冷不丁瞧见了太史昆取的一幕!
李道士只当是那本金刚经便是制造火龙丹的谱子,顿时丢下邱小乙不管,嘴中怪叫一声,拔脚向太史昆追去。
这道士的武功果然了得,他追人根本不是用跑的,而是用跳的!每一个起落,李道士都能掠出两三丈的距离,这种速度要比太史昆撒丫子跑快上数倍!
不过太史昆凑巧也有一门看家绝学:蒙眼射飞刀!太史昆射起飞刀来一不用瞄准,二不用回头,只是反手一甩,十有**就能射中身后的目标。这种飞刀绝技,却正好用在跑路阻敌上。
太史昆听见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知道是李道士追上来了。他手中扣了柄飞刀,甩手掷出。
寒光一现,一柄飞刀直迫李道士面门。此时李道士恰好拿的是换气纵身的姿势,被这飞刀一吓,顿时骇的魂飞魄散。李道士使出吃奶的力气用长剑一绞,堪堪地抵住了这柄飞刀,飞刀变了飞行轨迹,没能要了李道士的命,却也蹭下了他的一块头皮。
一耽搁的工夫,太史昆已经跑出去了好远。李道士大怒,拔脚再去追,可没追了两步,突然听见太史昆喝了一声“着!”,李道士当是太史昆又放了飞刀,慌忙躲闪,却发现太史昆根本就是瞎喊一声,啥也没扔出来。
如此一来,眼见着太史昆已经自南门跑出了冯家大院。李道士从袖管中掏出一个陶埙,放在唇边一吹,只听“呜咽”一声埙响,冯家大院里乌压压的跑出了几十个道人、泼皮。李道士一声令下,几十口子人持了兵刃,纷纷扬扬冲出大院去捉太史昆。
一伙人出了冯家大院,没瞧见太史昆的影子,却只看见了院外五十步处,矗立了三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三名骑士,左边一人面目清秀,双手各持了一柄弯刀;右面一人肥头大耳,手中擎了好大的一根精铁禅杖;中间那人,就更不得了!
要说中间这人,还得先说说他胯下这匹宝马。此马浑身乌黑,唯有四只马蹄上带着一片雪白,正是草原名骏踏雪乌骓。
这踏雪乌骓马,生的极为雄壮,体重超过了一千二百斤,立在地上,身高竟是两米三四,寻常的杂兵,根本不用主人去砍,它一蹬蹄子便踏死了。
这匹马千般好万般好,只是有一点不好——跑不快。它的冲刺速度为每小时四十……里,若是说它寻常赶路的速度,那只怕是比个寻常人家走路还不济。
也正是因为此,标价十万贯的这匹宝马,被太史昆一百贯就买了下来。恰好武松刚刚学习骑马,快马他玩不了,于是这匹马就成了武松最爱的坐骑,扈三帮武松给它起了个名儿:乌龙龟。
硕大的乌龙龟上骑了个雄壮的武二郎,武二郎头缠一根红飘带,光膀子穿了一件无袖翻毛皮坎肩,这种造型,正是太史昆参考了蓝波史泰龙的衣着精心设计的。
二郎手中持着的,是一柄堪比大衣柜推拉门的巨型砍刀“弑神”,此时月光正盛,弑神刀反射着森森月光,寒气逼人。
光看武松这副模样,那几十个道士泼皮就先凉了心,等到武松率领着扈三、崔道成策马冲锋时,那伙腌人竟是齐齐喊了一嗓子,四下奔逃开来。
扈三、崔道成踢打马匹,四下追杀逃兵,武松却是盯紧了为首的李道士,催马迎上。
总是李道士武功高强,面对一个人、马摞起来比房屋还要高的对手也难免腿肚子发软。武松弑神刀一挥,洪喝一声:“摇光破军斩!”只见弑神刀卷起一阵黄龙旋风,向李道士兜头砍去。
摇光破军斩乃是“七元裂阵斩刀法”中的第一斩。“七元裂阵斩刀法”繁杂无比,武松修习这路刀法十余日,也只不过是将这第一斩练得半熟。
不过即便如此,这一斩也快要把李道士给迫疯了。他只觉得刀风扑面,杀气彻骨,挡也无法挡,躲也无法躲,好在李道士刀口舔血几十年,生死一发间头脑中还能保持住一点点清明,恍惚间看到乌龙龟的胯下还有那么一点点空当!
李道士嚎叫一声,就地一滚,抱头扑入了乌龙龟的胯下。武松一刀战完,再看时已经不见了李道士的人影。武松正纳闷时,却用眼角的余光看见,李道士披头散发地从乌龙龟屁股后面钻了出来,一眨眼就跑到院外密林中去了。
远远地,那李道士还放了一句狂言:“你丫等着!道爷乃全阴教李士峻,再见面时,一准叫你们这伙人死无葬身之地!”
李士峻一番狠话,搞得武松郁闷无比。武松暗骂一声,向战场上望去。
只见扈三、崔道成二人将那伙散兵杀得大败,死尸丢了一地。侥幸没死的几个道士泼皮,都顺着大门又跑回了冯家宅院。
邱小乙晃晃悠悠的自一旁院墙上翻着墙头跃了出来,崔道成见他浑身是血,连忙过去救护。再看另一边,太史昆倒背着手,从一棵大树后溜达出来。
太史昆吩咐众人扶了邱小乙退后,从袖管里掏出个火折子,就待举火为号,请大家欣赏烟火表演。扈三见状,疑问道:“昆哥,咱们冲进宅院,把贼杀光,将这宅院抢回来还给冯家妹子不是更好吗?”
太史昆摇头道:“非也非也!这座宅院,是一定要烧的!其一,这宅院的地契已经判给了杜业,即便是抢回来,官府方面也是不认可的!其二,若不烧了宅院,断了柳叶儿的念想,她又怎么会跟咱么闯荡江湖?”
众人闻言,哑然失笑。太史昆打着火折,向着东、西、北方连晃三晃!
“咚!咚!咚!”三个方向连连传出闷响,只见三条火龙高高升起,顷刻间直扑而下,径直冲入了冯府大宅中!
“轰轰轰!”地动山摇的三声巨响,一把滔天大火自冯府大宅中熊熊燃起,直把那夜幕烧的透亮!朱墙红瓦,亭台楼阁,矗立在真定府外百年历史的冯府大院,顿成一片火海!
火光映射下,柳叶儿的一张秀脸已是泪流满面。儿时最喜爱的秋千架,骑在慈父肩上畅游过的长廊,此时都已经淹没在火海之中。没经历过家毁人亡的悲剧,又怎能理解柳叶儿心中的痛楚!
一双温暖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柳叶儿回首望去,看到的是一张俊朗的面孔!
太史昆柔声道:“叶儿,别难过,还有我呢!”
柳叶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扑入太史昆怀中,失声痛哭。
唔……这感觉……太史昆嘴角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大!而且弹!
忽的,太史昆听闻到不远处一阵人吼马嘶之声,紧接着,扈三满脸紧张地策马而来!
“昆哥!大事不好!我们被官兵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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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可恨虏寇
【虚伪,虚伪了啊!我喝醉酒后随口绉的英雄之城,如今自己也动则拿出来说事了!————摘自《昆哥日记》】
“官兵?”太史昆闻言一愣,随即又笑了。“别慌,哪一路的官兵又能比我这个殿前司都太尉的官衔高?看来咱们少不得要去真定府闯一闯了!”
太史昆引了扈三、柳叶儿,向官兵聚集的地方儿走去。
走的近了,太史昆这才明白为什么扈三会紧张了。原来这次来的官兵还真不少:当前,三百名马军皆乘马披甲,手中丈二马槊布成了一排槊阵;押后,三百名步军皆弓弦拉满,列的正是雁行阵。马步阵前,一名络腮胡子的胖大武官,正耀武扬威地吼道:“大胆匪徒!竟敢纵火行凶!快快下马受缚,免得军爷我一时火起,将你们下了板刀面!”
太史昆微微一笑,连话都懒得说,只是把手一扬,讲一个物件远远丢到武官怀中。
那武官粗略一看,见此物是一块巴掌大的金块,心下已有了几分欢喜;再仔细一瞧,金块居然是顶尖的紫金,心中顿时赞美太史昆会办事;最后他再将金块细细把玩,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俺的个娘哎!”武官浑身一哆嗦,咕咚一声栽下马来。这厮回头吆喝一声“下马!松弦!”,让一应兵马收了阵势,然后举着金牌,一路小跑挨到太史昆身前,俯身把金牌还给了太史昆。
武官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爷,您老人家开的好大玩笑!敢问您是何来路?”
太史昆嘿嘿一笑,信口开河道:“吾乃殿前司都太尉高俅是也!奉圣上旨意,前来真定府视察武备,兼职考察路府军州县五级官员!你又是何人?怎敢率军阻拦本官?”
“哎哟我滴个爷!您还真是个京官!”武官顺势就给太史昆跪下了。这厮小心辩解道:“小的是经略安抚使司的指挥使孙德旺,非是小的阻拦爷,而是今儿晚上张邦昌张参军嘱咐小的在百岭集下了游哨,说是让小心盘查来往行人。这不小的见这边起了大火,所以过来查看,没想到却惊动了大爷您!小的该死!还望大爷恕罪!”
听得张邦昌三个字,柳叶儿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太史昆见状,知道这张邦昌恐怕也是柳叶儿的死对头之一,于是又追问道:“张邦昌?参军?他八品,你从七品,怎么他还能指挥你出来做事?”
孙德旺叹道:“唉,没办法呀!他是经略公眼前的红人,前些日子他还是个师爷的时候,就耍弄的俺们团团转,如今他得了实缺,就更了不得了!”
“原来如此!”太史昆道:“这事怪不得你,本官恕你无罪便是!你领兵去百岭集候着,等天亮后为本官鸣锣开道,本官要视察真定府!”
“谢大爷!”孙德旺拜谢过了,又指着那火场迟疑道:“只是这火……”
太史昆悠闲道:“这火么,起的好生奇怪!本官也是见义勇为,想来救火则个!只是火势凶猛,并非人力可救,只好等它自己熄灭啦!”
“高大人见识果然高明!”孙德旺再次拜过,慌忙领着兵马退下了。
不多时,太史昆一行人与卢俊义等会和,本来的计划只是火烧冯府后一众人马立即远走高飞,可今晚生出诸多事端,也不由得众人聚在一起讨论讨论。
柳叶儿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把太史昆从上到下的打量一番,问道:“你不是说你叫太史昆么?怎么一会儿的工夫,你又叫做高俅了?”
太史昆苦笑一声,说道:“我的名字当然叫做太史昆!但我却不是什么高官,而是做了大案的匪首!至于我这面金牌,是杀了一个名叫高俅的官儿,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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