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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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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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无所不在的阶级斗争
“冤枉啊!城主大人我冤枉啊!”李应情急之下,忍不住开口分辨。想当年他在江湖上有个“扑天雕”的绰号,意思就是说他性格要强,即便是老天不够公平也要化作大雕扑上去斗它一斗,如今太史昆劈头盖脸这一顿责怪,果真是将他的倔强性子引着了。
李应怒目圆瞪,指尖往柴进脸上一戳,道:“高丽人罢工,全都怪他!”
柴进闻言惊叫道:“李应,休得胡言!”
李应叫道:“怎的胡言了?就是因为你将高丽国的女子都骗去风月场所做舞姬了,高丽国的男子吃起醋来,才罢工闹事的!”
孙新亦是附和道:“就是!你嫌未出阁的少女不懂得风花雪月,所以尽是诱拐了些初为人妻的小媳妇,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叫那些血气方刚的高丽男子如何按捺!”
柴进争辩道:“你们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诱拐!那些女子都是自愿的,都是争着抢着要来的!她们一天至少赚取两贯钱的小费,顶她们家男人三个月的工钱!她们家那些贱男人一边花销着女人的卖身钱,一面还吵着要摘绿帽子,哪有这么好的事!纯粹一群人渣!镇压,调集麒麟军镇压!”
“拉倒吧你!别在这儿挑唆民族矛盾!”太史昆一拍桌子,对柴进咆哮道:“你那什么英雄汇,马上给我停业整顿!还有那什么楼外楼、春江水、**、天上人间,全给我停业整顿!我宣布你们都是非法经营!让那些高丽女子马上从良,并且罚没一切非法所得!你们这些风月场所立刻给我交出责任人,判处劳改三个月!”
“啊!昆哥!别介!”柴进慌忙道:“我可不想去劳改啊!再者说,那楼外楼是耶律淳是你的家奴,投资的钱都是你的,如此说来楼外楼的后台老板不就是你本人吗?若要这么判罚,昆哥您岂不是也得去劳改?”
“哼哼,我那楼外楼注册填写负责人的时候,只是随便编了个人名!到时候找不到这个子虚乌有的人,就算是楼外楼的老板潜逃了!与我何干?”太史昆摊了摊双手,道:“至于你,不会是实名注册的英雄汇吧!”
柴进擦了擦冷汗,嬉笑道:“嘿嘿,是实名注册的,不过用的是我家马夫的名字!没事没事,让他顶缸去劳改几个月不妨事的!”
太史昆点了点头,道:“你那边多交出一些人来,到时候我给劳改矿场打个招呼,让他们在里面当三个月狱卒就是了。”
柴进说了几声好,忽而转念一想,觉得方才太史昆一番咆哮竟是话中有话。他品味一番,道:“昆哥,您方才这番处罚,颇有深意啊!小弟参悟不透,还请哥哥点拨!”
太史昆冷笑一声,道:“兄弟你有所不知!高丽人品行着实恶劣!你风尘女子的丈夫是当真想要闹事的?那些女子长的已经干了四个多月,他们为何今日才闹?”
柴进细细一想,果然是这么回事,惊道:“莫非,这其中还有人教唆?难道……是李师太那伙什么女权主义者要解放这些风尘女子?”
太史昆摇头道:“不,李师太致力于解救被拐卖到教坊里的女子,对那些贪慕钱财自愿卖身的女子却不会理睬。此事另有其人。”
一旁李应思索良久,抚掌大叫道:“我知道了!定是那些个家中没有女人可以出去赚钱的男子,看到那群吃软饭的有钱花销眼红了!然后……”
孙新一拍大腿,接口道:“然后没钱的就挑唆有钱的闹事!他们本就是想着这群吃软饭的闹事后会受到惩罚,而后享受观看落水狗的乐趣!”
“着啊!一定是这样!高丽人太卑劣了!妒忌心太强了!”柴进恍然大悟,道:“昆哥,咱们若是真的没收了风尘女子的卖身钱,勒令她们从良,不就恰好如了挑唆者地愿了吗?只怕是这一次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下一次还要挑唆闹事!”
“哈哈哈,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所做的,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太史昆微微一笑,道:“当那些女子的钱财被罚没,重新回到工厂中做每天十文钱的苦工后,她们的男人重新回到了没有钱花的生活中,一定会悔恨交加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厌恶那些挑唆者,而挑唆者,也会露出看热闹的嘴脸。这样,他们之间就产生了仇恨。
在这个时候,我们要引导那些吃软饭的男人,让他们再次罢工,哭着喊着请求风月场所合法化,风月行业从业人员正规化。届时,我们会很勉强的答应他们的泣血请求,重开英雄汇、楼外楼、天上人间!”
“哇!好计谋啊!”柴进鼓掌大笑。
“不,这只是个开始。”太史昆道:“吃软饭的人重新过上好生活后,便决计不会再理会挑唆者,并且他们更加珍惜失而复得的富贵,会更加努力的享受生活。时间长了,旁观者们地道德观便会产生偏差,他们会不自觉的认为,女子去合法的风月场所做正规的从业人员是应该的,是改善生活所必须的,这样一来,做这一行的高丽国女子便会更多了!”
“高!实在是高!今后的生意更加好做了!”柴进连声赞叹。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太史昆摆了摆手指,道:“如此一来,高丽人就会渐渐的分为两个阶级――吃软饭者的阵营与挑唆者的阵营,这样一来,高丽人之间便再也不会团结!”
“不团结,就便于我们的统治!昆哥果然深谋远虑!”李应按捺不住,开口赞叹。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太史昆道:“吃软饭者为了邀宠,就只能加深自身的奴性,对我们统治阶级百依百顺;而挑唆者为了增加自己的地位,便只能更加卖力的工作,换取我们统治者的赏识!我们呢,则要善加引导,今天给这个枣吃,明天给那个糖吃,让他们的竞争转化为生产力!”
“我的天!这么高深!”孙新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然,有些事不能说说就算的!我们还要付出行动!我需要两个人手,值得高丽人相信的人手,分出于两个阵营之中,引导高丽人的思想。”太史昆微笑道:“诸位不用为人手的事情操心,早在高丽国开京城外的港口时,我就已经为今天的谋划留了后手!我留下了两个人,两个退可以控制高丽国苦工,进可以影响高丽国朝政的人!”
“莫非……”一直默不作声的丁豪突然说道:“莫非昆哥要动用那两枚棋子了?”
“哈哈哈!然也!这次罢工事件,正是挪动棋子的好机会!”太史昆道:“这事儿勉强算是外交了!对了,主管外交的朱大贵呢?这个死小子,处理外籍劳工闹事的会议,他这个负责外交的大祭酒竟然不来参加!”
太史昆话音未落,只听得议事厅大门轰隆一声响,朱大贵这厮居然一阵风的冲了进来。他进得屋来也不打招呼,而是心事重重的找了把角落中的椅子坐了下来,一声不吭故作沉思状。
“哟呵!哟呵!你这什么态度!迟到了还有理了?”太史昆一见朱大贵的德行,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扭住他的耳朵,道:“丫说话呀!挺尸呢你!”
“别惹我,我心里有事儿!”朱大贵拨开太史昆的手,小眼泪汪汪的嘟囔道:“哥,我想,我可能是恋爱了!”
“啥!!!”“哈哈哈!”议事厅中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太史昆板着脸,训斥道:“大贵,说笑话也分个场合!没见这开会说正事呢么!”
“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怎么我谈恋爱就是笑话!”朱大贵脸红耳赤,争辩道:“难道,曾经被女人玩弄过的人就没有资格追求爱情了吗?就必须沉沦吗?当初我不想被玩弄的!但我一个百姓怎么斗得过郡主!后来我也不想被玩弄的,可是除了我谁去勾引那个丑陋的夏国皇后梁蝶花?我也是人,我也想成家,我想找一个我爱的女孩子恋爱、成婚、生子、一起慢慢变老,怎么这有错吗!?有错吗!!??”
“这……”“呃……”“对不起……”
“大贵,别哭,刚……是哥哥我错了!”太史昆伸手为大贵拂去眼角的泪水,低声道:“兄弟你别往心里去,哥哥我……首先恭喜你遇到了心上人,再者,哥祝愿你追求爱情成功!对了,谁家的女孩这么有魅力,竟然让咱们天京城的情圣着了迷?”
“她……我只知道她叫恋花~~”大贵脸色通红,娇羞道:“对了,昆哥我问你个问题!我问那妞:滚床单不?妞说:滚!你说她这是和我滚,还是让我滚?”
“大贵,太俗套了吧!我刚才还以为你是认真的呢!”
“昆哥,我就是认真的!当时的情景真是如此!”
“这个吧……得分人来!如果是个良家女子,她激动的说滚就是让你滚,认真的说滚就是和你滚;若是个风骚的女子吧,她激动的说滚就是和你滚,认真的说滚就是让你滚!你懂了吧!”
“呃……更晕了!”
“唉,简单点吧,描述一下那妞当时回答你的表情!”
“呃……咬着嘴唇……眨着眼睛……貌似认真……又像是轻佻……她捏着我的下巴……拂着自己的大腿……”
“……你不会告诉我,她还没穿衣服吧!”
“这个……”朱大贵摇了摇脑袋,道:“对了,今天来有正事儿呢!有个人自称是渤海国的使节想要拜访您呢!人,我给你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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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与狼共舞
“渤海人?”听了朱大贵这句话,太史昆眉头不由得一挑。
此时丁豪疑问道:“前几日秦兄的军情司传来线报,说是女真人与渤海人内杠厮杀,最后渤海人竟是被女真人屠杀贻尽!怎的此时,还有渤海使节来访?”
这件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女真人与渤海人的战争波及了十余个州府,往来于辽东的客商皆知道此事。柴进、李应、孙新几个虽未看过情报却也对此事略有耳闻,听了渤海人使节来访后也多有这等疑问。
不过既然人已经被带到,见上一见倒也无妨。太史昆传话,令渤海使节觐见。李应、孙新二人颇为知理,明白这种接见使节的事宜不是自己应当参与近来的,便主动告退。太史昆叮嘱一番,教他二人如何查处风月场所,如何抓捕从业人员。两人会意,施礼告别。
未等片刻,渤海人使节果然迤逦而至。此使节,正是前些日子朱大贵在狮子楼酒坊内遇到的那位清纯丽人,今日此女子只是身着朴实的雪白长袍,未施粉黛,连最简单的饰品也没有佩戴,不过因她着实是天生丽质,今日这等简朴的打扮不但没令她失色,反而显得她更加清新可人。
“哇!”“呀!”太史昆与柴进二人眼前一亮,齐齐惊呼出口!
渤海人果真是不懂得汉家礼节,那女使节进得门来不道万福,反而是学着男儿的模样做了个揖。不过太史昆对此并不在意,他根本不等女使节开口,立刻一个箭步上前,身手探向了女子的前胸:“哟!妹子!你今儿穿的这件衣衫可真漂亮!别误会!哥哥家里是开裁缝铺的,哥就是想捏捏,你衣衫领口左下方这道针脚是怎么缝的!”
柴进不遑多让,亦是一个箭步上前,探出手掌向女子脸上摸去:“妹子,别动!你脸上有米粒儿!哥哥帮你捏下来!”
女子哪能料到光天化日之下太史昆柴进二人竟敢如此轻薄?她连叫都没来得及叫,慌忙后退躲避。太史昆、柴进见状,更是肆无忌惮浪笑前扑。
此情此景,却纳闷坏了一个丁豪。不过,他纳闷的不是太史昆、柴进,而是纳闷的朱大贵。丁豪奇怪的向大贵问道:“咦?奇怪啊,大贵兄弟你怎么不上?凡是派美貌女子做使节的,无非就是打了色诱的坏主意!像是这等女子,不调戏白不调戏!用昆哥的话来说,调戏了也白调戏!大贵公子莫要矜持,快拿出浑身解数上啊!”
朱大贵双手疾摆,急切道:“别、别、别……她、她、她……是、是、是……”
说话间,清纯女子已是被太史昆柴进二人逼迫到墙角,任她左推右挡,光滑的肌肤仍是被两个登徒子揩了几把油。女子迫于无奈,只好开口道:“兄弟,别闹了成不?”
“啊~~!”“嗷!!!”太史昆、柴进二人虎躯巨震,爆出一身冷汗,连滚带爬的退出三丈远。这个当口,朱大贵终于说出下半句:“她……他是个男人!”
不过,昆哥他老人家已经知道了。因为方才那句“兄弟别闹了”,正是用沙哑而低沉的男声说出来的!
“诸位,诸位大人!”渤海人使节一脸苦楚,无奈道:“我今日来乃是有事相求,因而坦诚相见,没打算隐瞒性别!您瞧,我一身上下都是男子的打扮,行礼也是男子的礼节!我本想一见面就开口说明性别的,可是……可是您二位下手太快了!”
“哎哟,还成了你有理了!”柴进嚷嚷道:“你若是束发带帽,留个三撇胡子,我们能不知道你是男人么?对了,说不定你就是个女孩子,只不过会模仿男人说话罢了!”
“冤枉!散发本就是我渤海人的习俗!”渤海人使节道:“再次声明,一,我是男人!二,我今年三十有五,也不似外表那么年轻!现在这幅模样,实因幼年受害所致,诸位见笑了。”
太史昆几个闻言,惊奇之色难以言表。
渤海人使节整了整衣衫,重新作揖施礼道:“渤海人使节夜来香,特来觐见太史城主!恭祝天京城繁荣昌盛,恭祝城主大人身体康健!此乃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话罢,使节夜来香果然是呈上一面银牌。太史昆接过来稍一端详,感觉似曾相识,却忘了银牌的来历。
夜来香言道:“此银牌,乃是城主大人昔日与红颜知己的寄情之物,因一些机缘巧合落在了在下手中,今日正好物归原主。”
这么一提醒,太史昆顿时想起了银牌的来历,这不正是当年上京城外,小貂小蛮赠送的那面“银月天使令牌”么!想当年,应当是女真人使用计谋从萧奉先那傻货手中诈走了这面银牌才对。
往日那对刁蛮小公主调皮的神情又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太史昆只觉得小腹一阵火热。收回思绪,太史昆把玩着银牌,道:“哦,当年是你帮助女真人弄走了这面银牌?话说回来,你们渤海人与女真人是盟友,我呢,与女真人非常不对付!你觉得,咱们之间有话可说吗?”?
夜来香神色黯淡,低首答道:“难道,城主大人不知道渤海人的遭遇么?”
“略知一二。”太史昆道:“只是,你们两家前脚还一起打江山,后脚就相互厮杀,其惨烈程度,令人发指!中间的缘故,我实在想不透。”
“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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