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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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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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而不是成天抱怨社会不公,社会多么对不起他,那些人,我想问一句,请问你做了什么让这个社会要把你当祖宗供着?

李想也不由得一阵好笑。

穿越前,李想和那个时代的人一直在为了考高分而读书,而忽略了到底我们为什么要上大学,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读书?读书是为了找个好工作的思想一直以来就存在,尤其是那个一百年后的和平年代,人们更加不容易感觉到自己对这个社会的责任。

说到社会责任教育就有人嗤之以鼻,认为说这话的人都是锈逗了!然而社会不是自己就能发展的,社会是依靠每一个人的努力而发展的。说政府父爱主义的同时也要想想,如今我们是不是太过依赖于政府去治理社会。所谓“公知”就会煽动愤青遇到事情就说政府不好,然而那些愤青有没有想过自己可以为这个社会做些什么?

骂可以,宣泄当然也可以。可是光骂可以解决什么?总说美国的制度好。现在李想想起来真的要笑了,我中华历史悠久,泱泱大国雄立于世界的时候,强行推广我们的制度了么?谁不用我们的制度我们打他们了么?反观今日某强国,以推行民主之名派兵进驻其他国家,以宣扬人权制度之名煽动别国公知愤青反对政府,谁才是真正有气度的大国?

在一百年后是那个中国,动辄有人大喊,社会不公平啊,社会很黑暗啊,官二代富二代权二代啊,有钱人没良心啊云云,李想承认社会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任何一个社会都有靠自己努力改变命运的人,就算是官二代富二代,那也是因为人家的爹娘流过血流过汗,你拼爹拼不过,还可以自己拼吧?人家的爹也是当年和你爹娘比的时候,付出了汗水付出了心血,承受了失败的风险的,抱怨永远成不了事!当年那么多革命先辈,多少人是当年的富二代啊,要是都和这帮人一样,天天喊着中国没救了,哭着喊着一定要出去,宁当国外犬不当中国人云云,中国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因为,李想在一百年后的自己身边就有这样的人,分明家庭条件不差,成长也很顺利的,却从来不感恩命运,也从未想过为别人为社会做些什么,整天一味地觉得自己很不幸,觉得社会很不公,觉得人人都对不起他!

这也是为什么李想看到一百年前这群为理想而生的人,会感动、会震撼、甚至热泪盈眶的原因,他眼前的革命党人一个个有血有肉,并非高大全,甚至一定程度上还没有完全表现的天真幼稚,看看一百年前这个年代的年轻人在做什么,比比一百年后的自己,就知道惭愧!

李想知道许多革命伟人的命运,很多人甚至为理想献出了生命,其实也很羡慕他们,他们的青春是那样自由呼吸吞吐,那样与国家民族的命运联系在一起,那样不虚度,那样不颓废,真正对得起青春二字的!

生在和平年代,也许没有那么惊心动魄,但是国家与民族的未来也绝非与我们无关,一个人,如果他的一生只想当社会的寄生虫过不劳而获的日子,那他就无权指责社会怎样,因为他所寄生的社会财富还是他所仇视所嫉妒的人活着人家的父辈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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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小雪的午夜,江城这个中国中部的最繁华的城市已经沉睡,城市街道上空寂无人。市民对鄂州革命军队要到大西北去打仗这件事心态已经十分平静了。

最后一批西征的鄂州革命军,四列纵队走在积雪的街道上,雪中的街灯留下很长很长的摇摇晃晃的影子。

武昌北门的码头,走上开赴汉中的兵轮时,鄂州革命军官兵们的心跳声和脚步踏在桥架上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先头部队还没有走上兵轮,一辆奇怪的铁甲战车轰鸣着缓慢地超越长长的行军序列,士兵们在长官的指挥下为奇怪的铁甲战车让开通行的路。铁甲战车开向码头,越过特殊的桥架,开上一艘兵轮,兵轮迅速使离码头,消失在长江的夜色之中。

没有人给予这辆特色的铁甲战车过多的特别的注意,恐怕连曾高和李西屏都不知道这辆铁甲战车里坐的是李想。

42逆势上扬

西安光复后,以陕甘总督长庚为代表的甘肃封建顽固势力,加强了对革命力量的镇压,以挽救苟延残喘的清王朝。长庚与新疆巡抚袁大化、伊犁将军志锐策划万一清廷危急,联络新、甘、内蒙为一气,拥宣统西迁,暂谋偏安,徐图恢复。为了实现这一宏图大业,阻止甘肃各地爆发革命,他们一面严令甘肃所属府州县严加戒备,加强镇压,一面组织反革命武装力量,分三路大举东进,向陕西进扑。由崔正午与张行志统带的壮凯军三营为第一路,会合升允直接统带的东路军陆洪涛率领的死鬼董福祥老甘军为第二路,以及马安良统带的号称最能战的回民武装精锐军为第三路,由此三路大军东进,共计两余万人,企图一举攻占咸阳,进而对西安实施联合反扑。

鄂州革命军西征战役开始以后,长庚这些满清余孽的东征计划即遭受惨烈打击,安西军一直避免同马家军交战,这倒使一向战绩辉煌、眼高于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的马家军耐不住寂寞了,先奔袭光复区扫荡了陕西一些地方哥老会举义部队,后经长庚和升允许以甘肃巡府的官位鼓动其反攻咸阳,马安良立即出动精锐军(俗称西军)武装集团,组织了一支有步兵5000、骑兵1000,共24个营旗的队伍,由其三子马廷勷任分统带领下,浩浩荡荡杀向咸阳。

马安良疯狂叫嚣要反攻咸阳,收复西安,杀出潼关,横扫中原,摆出一副不可一世、志在必得的样子。

大战之前,马步芳第三子,窜扰咸阳的步骑统领马廷勷动员所部,大言不惭地说道:“夺取咸阳,直下西安是马大帅和总督大人坚定不移的主张,我们要不惜一切牺牲在明天早晨将西军旗插在咸阳城楼上,那时候就可以毫不费力地直入西安了。”

“国军边抵近郊,西安指日可下,咸阳亦即日可克”底下的西军将领们更是不遗余力地为其摇唇鼓舌,叫嚣这些耸人听闻的大言不惭:“攻西北策应中原,战略系围魏救赵!”

“夺取咸阳!”

“直入西安!”

马家军娃儿们齐声呐喊。

随军阿訇用白布将《古兰经》悬挂在一木架上,随即开始念诵,西军娃儿们都摊开双手,向真主和天神祈祷。随后,西军娃儿们争先恐后用头去挨《古兰经》,以求平安。

阿訇举行了宗教仪式后,坐在河西骏马背上的马廷勷上衣一脱,寒风呼啸中,朵朵雪花粘在浓密的胸毛上,他未觉丝毫寒冷,大吼一声:“杀!”身先士卒带头冲锋,彪悍的如骑在赤兔马上的战神吕布!

娃儿们立刻有样学样,雄赳赳,气昂昂的甩掉上衣,光着膀子,提着枪、举着寒光闪闪的马刀、高喊着:“天门开了!”

就这样,冒着咸阳革命军猛烈炮火漫山遍野的冲过来,以整连整营的密集队形一次一次地发起冲锋。

那场景想来很恐怖。浓厚的宗教观念意识也是整个马家精锐军强大的维系力量。

咸阳的战斗拉开序幕。

此前,长庚慑于全国战场形势和鄂州革命军奔西北而来,已离安西革命军远远的。但是马家父子在长庚委以高官的刺激下,也不管升允和崔正午是否能兑现给予配合的承诺,孤军进击咸阳,想夺取西安,马家西军出动步兵5000、骑兵1000,共24个营旗的队伍已经是马家这些年积累的全部家当,从西、北、东三面围攻咸阳。

成群的马家西军娃儿们挺着明晃晃的马刀,硬是顶着革命军疯狂的火力向前进攻。

马家西军士兵凶悍顽强。除武器比较差,不如北洋军,但马家西军的内聚力和士兵的战斗精神弥补了装备上的缺陷,因此在战场上屡屡获胜,打陕西哥老会的革命军充分说明了这一点。马家西军士兵在战斗中敢于和善于近战格斗,其利器就是马刀。此外,马家西军士兵后面亦有严酷的督战队督战。

整条咸阳的战线上到处都燃烧着激烈的厮杀,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喊杀声连天。到处都是冲天地火光和震天的喊杀之声。

在炮火地掩护下,成群地革命军士兵一次次的发起反击,一批批倒下,又一批批冲上去。就这样,咸阳城地所有兵力向正面的马家西军压了过去,白刃战使部队的伤亡极大,但这倒也着实压制住了马家西军的进攻。

“马克沁机枪,给我顶上去!”站在一条沟渠旁的林铁长大叫到。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顶上战线,虽然作为一师之长,他完全可以不用来到一线,但是靠前指挥是鄂州革命军的传统。

一串子弹纷飞着从耳边嗖嗖而过,到处都是被枪弹扬溅起的灰土。

马家西军除了武器装备差以外,士兵的战斗意志和战斗精神同北洋军是等同的,很难对付。李想曾经拍电报来说过:要象打北洋军一样打西军,马家西军仍是全国有数的顽敌。

林铁长今天算是见识了马家西军的彪悍了。西征军正追击升允和崔正午两路,想不到西安城的空虚就被马安良抓住了。对战这些疯狂的西军,若对方火力弱,工事不坚是很难对付马家西军的。陕西哥老会革命军吃亏就是这样,他们火力弱,难以阻挡马家西军的死命冲锋,而且往往是行动迅速的骑兵,最后在白刃格斗中被优势敌人消耗。现在镇守咸阳城鄂州革命军,也有被这样消耗的危险。

紫禁城,养心殿。

隆裕召开第一次御前会议,有请皇族王公赴会。醇、庆诸王及蒙古王均到。袁世凯以疾辞,遣赵秉钧、梁士诒为代表。

同盟会刺客三人,刺袁未中,三人皆殉,袁世凯遂以在丁字街被刺为借口,称病不朝,所有面奏及请旨事件,都托赵秉钩、梁士诒、胡惟德传述。又扬言即将辞职,北京恐有动乱,劝外国人迁入东交民巷,以防意外。从表面看,他好像心灰意懒,将要退出政治舞台,其实这是他采取新攻势之前故意放出来的烟幕,暗中他正和心腹爪牙联络布置,推行共和不独立之计划,掀起请愿共和的风潮。

袁世凯又密奏太后:“人心涣散,如决江河,莫之能御,爵禄已不足以怀,刀兵莫知所畏,似此亿万之所趋,岂一二党人所能煽惑。民军所争者政权,而非君位,所欲者共和,而非宗社。我皇太后皇上,何忍久庙之震惊,何忍乘舆之出狩?必能俯鉴大事,以顺民心,赞成共和,以免乘舆出狩。”

袁世凯的大意是,国内人心涣散,朝廷的功名,老百姓不稀罕了。朝廷的大炮,老百姓不害怕了!民国夺的是国家政权,推翻清朝的制度,建立一个共和国,而不是要杀皇族,灭皇室的身家性命。现在,朝廷打不过革命党,顽抗到底,是死路一条。无计可施,无路可退,请皇上退位,顺应民心。

隆裕太后展开奏折,看完了,放声大哭。

特别是袁世凯在丁字街遭到革命党人暗杀,险些丧命。一弹可抵百万兵,这一刺杀,让皇族上下极为恐慌,革命党在北京城已经横行无阻了!同时也让隆裕觉着,袁世凯还是忠于满廷的,没有出卖他们,不然革命党人为什么要刺杀他?

隆裕太后带着这样的想法,看着鱼惯入养心殿的群臣按班站定,抱着小皇帝,容色凄凉,擦着未干的眼泪问道:“你们看是怎么个了好?”

隆裕太后完全给袁世凯吓昏了,这样连忙召集御前会议,把宗室亲贵叫来就是要问个主意。

王公们听到了密奏的内容和袁世凯的危言,首先感到震动的倒不是法兰西的故事,而是袁世凯急转直下的变化。本来在民、清两军的议和谈判中,袁世凯一直反对实行共和,坚决主张君主立宪。他曾在致梁鼎芬的一封信中,表示了自己对清室的耿耿忠心,说“决不辜负孤儿寡妇”,在他刚到北京不久,发布准许百姓自由剪辫的上谕的那天,在散朝外出路上,世续指着自己脑后的辫子笑着问道:“大哥,您对这个打算怎么办?”他还肃然回答:“大哥您放心,我还很爱惜他,总要设法保全它!”因此一些对袁世凯表示不信任的人很为高兴,说“袁宫保决不会当曹操!”民清双方的谈判,达成了把国体问题交临时国会表决的原则协议,国会的成员、时间和地点问题,则因清方的坚持而未决。正争执中,南京成立了临时政府,选了孙中山为临时大总统,第二天,袁世凯忽然撤去唐绍仪代表的资格,改由他自己直接和民军代表用电报交涉。国体问题还未解决,忽然出现了袁内阁要求清帝退位的问题,自然使皇室大为震骇。

变化尽管是变化,如果想从影帝袁世凯脸上,直接看到凶象,是办不到的。他最后和隆裕太后见了那次面,在东华门碰上了一个冒失的革命党人的炸弹,给了他一个借口,从此不再进宫,而由他的助手赵秉钧、胡惟德等人出面对付皇室。他自己不便于扮演的角色就由他们来扮演。

但是变化终归是变化。那些相信过袁世凯的人,又改变了看法。

“谁说袁世凯不是曹操?”

一直坚持这个说法的是恭王溥伟、肃王善耆和载泽等人,还有醇王周围的年轻的贝勒们。

民政大臣满人桂春宣称:“臣为了回答外地对满人仇杀的行为,已组织了满族警察和贵胄学堂的学生,对北京城的汉人实行报复。远在甘肃的总督升允和前总督长庚,他们可是咱满人三大柱石之二,这时已带兵勤王,正大举反攻西安,以良弼为首的一些贵族组织了宗社党,宗社党在必要的时候将采取报复革命党人的恐怖行动!”

一些满蒙王公大臣,已经做出了要拼命的姿态。

不过,就是个姿态而已。

还有,一些满蒙王公大臣表示了不一样的态度。

“段祺瑞都被李疯子打惨了,升允和长庚能打过李疯子?良弼也想玩和革命党人恐怖?他能玩得过玩命玩了这么多年的革命党人?玩火者必自焚,他如果还这样死硬,迟早会死在革命党人的锡纸鸭蛋下。”溥伦听完桂春放下狠话,就不阴不阳的嘲讽。他又道:“臣建议,我们皇室还是可以自行宣布共和,这样做,第一,不是向乱党投降,第二,我们自组政府,可以保证社稷千秋万代。”

“伦贝子的观点,我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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