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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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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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黄的心眼不比慕容辰少。”许小凤笑道:“两只狐狸碰到一起,就让白宗耀白忙活一场,还让老百姓恨得要死,让鬼子很不满意,呵呵。”

“当初我看黄兄弟就不是一般人。”张渊思索着说道:“这脑子好使了,就更厉害了。小凤,你觉不觉得他好象有所隐瞒。”

“有那么点感觉。”许小凤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他应该是军统的人,到底不是隶属一地,总不能把那边的情况说得太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张渊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好了,咱们去布置阵地,让姓白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了内线的报告,张渊和许小凤排兵布阵,显得游刃有余。虽然没有全军出动,但却信心十足。

天至正午,白坏水带着一队伪军出现了。大车小辆装着送给日本鬼子的东西,他在队伍的后头,押着抓来的二十多名妇女,嘴里不住地叫骂,要她们快走。这些妇女们有的哭哭啼啼,有的连声呼喊,有的大骂不休,也有的在交头耳语。可是,她们的两旁都有伪军斥骂着、拳打着、脚踢着,还有的拿枪托子直杵。

“轰!”的一声,响了一颗手榴弹;紧接着又是“轰!轰!……”响了数声。伪军和妇女们嗡——的一阵就乱起来了。

借着手榴弹的烟雾,张小五率领几十个勇猛的战士从右边雪地里一跃而起,猛地奔入敌阵,噗、噗、噗捅倒了几个惊慌失措的敌人,和伪军搅和到了一起。

趁着张小五这边吸引住伪军的注意,张渊和许小凤各带着一部分人从左边和前边呼喝着杀了过来,一下子把伪军打了个晕头转向,以为遭到了包围。这些伪军们吓得慌了神,扔下大车小辆,呼噜呼噜地就往后跑。

张渊带着人紧跟着伪军的屁股后面紧追了上来,因为距离很近,伪军便无法看清游击队的人数并不多。这是他们打伪军惯用的战术,趁着他们混乱弄不清情况的时候猛打猛冲,打垮这伙乌合之众抵抗的意志。

这时候,白坏水指挥着后面的伪军向着这里打开了枪。一打枪,匆忙后退的伪军们又害怕起来,他们以为后面也有敌人,这就更加慌乱起来。

“扔手榴弹。”张渊不顾敌我距离很近,果断下达了命令。

“轰,轰,轰……”近在咫尺的爆炸更加剧了伪军的败退,白坏水仓促组织的伪军后队一下子被冲垮,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子弹,擦着白坏水的脸飞过,他象杀猪似的嚎叫,捂着流血的脸,撒腿就跑。

张渊带着人马追杀一阵,便收兵而回,打妇女各自回家,他们带着缴获的物资沿着慕容辰给他们让开的路线迅撤走了。

第二天,慕容辰带着一队人马出现在峰流镇,对白宗耀痛加训斥,并以统兵无方,懈怠扰民等罪名向县里的日本鬼子告了一状。日本鬼子对白宗耀吃了败仗也十分不满,只是因为伪县长白宗耀之父的上下活动,才暂时免了对白宗耀的处罚。

慕容辰虽然未完全达到目的,可也让日本人对白宗耀的印象变得不好。同时,他从张渊的缴获中取了部分物资,又从家里出了些,向自己地盘的穷苦百姓分米面猪肉等物。尽管东西很少,不过是一两斤白面或一小块猪肉,而且只有特别穷困的才有,但他的声望却一下子高了起来,慕容家是大善之家的评价也不胫而走。

而这一切都是在为向南洋移民作着准备,甚至黄历在和慕容辰、张渊整夜畅谈之后,提出过这样的设想,是否能将慕容辰的潜伏进行到底,直至南洋被鬼子占领。作为一个精明能干的亲日分子,他如果移民南洋,能再度获取鬼子的信任,那又将是一个极大的方便。当然,这只是可能性之一,毕竟离现实还很遥远。但整个宏大的计划从现在开始,终于拉开了序幕。

 第七十五章 除夕

每逢佳节倍思亲,李倩心今年的感受更加强烈。往年,没有什么亲人,只是在妓院里瞎热闹一番;今年有了知心的爱人,多么希望能和他一起度过这个中国人传统上最隆重的节日。灯下细语,暖酒温馨,越是临近春节,越是憧憬和期盼。可惜,她只能暗自思念,没有兴致地、机械地做着节日的准备。

腊月三十,李倩心早早的起床,吃过饭便懒懒地坐在客厅,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一本书,小桃喜笑颜开,穿着新衣服,吃着糖果在她跟前晃了好几回,她也只是勉强笑着,敷衍了几句,便又神游物外。

偌大的一座小洋楼里只剩下了两个佣人,显得很冷清。当然,这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只要那个男人在身旁,李倩心宁愿守着他一个人,也不觉得寂寞。

李倩心无聊地扔下书,透过玻璃窗看着大门,她希望一眨眼睛之间,那个男人便出现在那里,她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睑……那是,李倩心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她一时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眼睛花了!她用手抹了下眼睛,用神再看一次,于是,她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全凝住了,这一刻好象很长,又好象很短,她快活地欢叫一声,赤着脚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搂着怀里激动得浑身抖、旁若无人,把喜悦的眼泪和狂热的口水涂了他一脸的女人,黄历浑身热,心中浮起了强烈的冲动和幸福,有人爱真好。

李倩心的眼里除了黄历,再没有了别人,她疯狂地亲吻着黄历,把两只胳臂吊到他的脖子上,生怕这是一场梦,手一松开,那种幸福得要死的感觉便随风而逝。

“先进屋好吗,你还光着脚呢!”黄历把李倩心抱起来,走进了客厅,佣人识趣地把他的皮箱拎进来,退了出去。

李倩心紧紧地贴着黄历,象一个恋母的婴儿,贪婪地闻着那熟悉的令人兴奋的男人气味。

黄历吻着她的嘴唇、面颊、眼睛、额头、脖子和头,在她的耳畔轻声地说道:“让我好好地疼你……小宝贝儿,你打扮得挺时髦!这也很美……”

“嗯,嗯——”李倩心用灼热的红唇堵住黄历的嘴,忘情地热吻着,出幸福的呢喃。

好半天,黄历轻轻把李倩心推开,冲着走下楼的小桃有些尴尬的一笑,说道:“小桃子,你好啊,穿上新衣服,真漂亮哪!”

小桃绷着脸儿,哼了一声,对黄历突然来抢走李倩心的关注和热情,感到非常不满。

李倩心抚了抚弄乱的头,挤出笑脸说道:“小桃乖,自己去玩啊,姐姐和,和这位先生有事情有谈,小孩子不适合听的。”

小桃怏怏地转过身,边走边嘀咕着:“嘴对嘴的也不嫌脏,我就知道,有了这个家伙,你就不要小桃了。上次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北平,这次又是,早晚让这家伙给拐跑卖了,看你哭不哭。”

黄历和李倩心相视而笑,李倩心拉着黄历的手紧紧捂在胸口上,柔情万千地看着黄历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得洗一洗,换身衣服。”黄历轻轻捏摸着笑道:“紧赶慢赶,一身的臭汗。”

“不臭,我喜欢。”李倩心恨不得把黄历变小,能随身携带,他的眉眼、体温、话语都是那么令人陶醉,一刻也不愿离开。

“那也得收拾一下,然后你随我出去办点事。”黄历轻轻贴着李倩心的脸蛋,暖昧地说道:“咱俩一起洗呀,洗得白白的,晚上我好好疼疼你。”

李倩心抿嘴甜笑,亲了黄历一下,拉着黄历的手向楼上走去。

暖暖的水包围着身体,疲累从张开的毛孔中慢慢消散。水汽朦胧中,李倩心穿着单薄,衣扣半解,周到而细心地给黄历搓背拿捏,脸红得象个大苹果,额头也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我们去请埃德文来吃晚饭,这老头儿,也不知道回没回国。”黄历被侍候得舒服,手却一刻也不老实,一会儿在李倩心的大腿上滑动,一会儿在她的丰臀腰际捏摸,一会儿又钻进了她的衣服里,在胸前流连。

“明天不行吗?”李倩心眼神越来越柔,被黄历弄得浑身热,晚上还要来客人,真是麻烦,而且晚上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今晚是除夕,反正要守夜的。”黄历望着李倩心,调戏道:“怎么了,娘子你想早些安歇吧?”

李倩心不害羞地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你现在感觉累吗?”

“现在?”黄历愣了一下,突然坏笑着一把将李倩心拉进了浴盆,水花四溅,夹着李倩心猝不及防的惊叫,然后是一阵娇嗔和嘻笑。

香艳的鸳鸯浴之后,黄历和李倩心滚到了床上,又是一阵热吻抚摸后,李倩心轻轻按住了要行动的黄历,柔声说道:“赶了好几天的路,一定累了——”说着,她慢慢起身,缓缓骑坐了下去。

快感淹没了两人的头脑,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别的,只有两人身体相触的愉悦和心灵相通的浓浓爱意。

……………

“我知道,中国人的大年夜,家里所有人必须在一起吃晚饭。”埃德文在向艾琳娜显示着他对中国习俗的了解,“年初三以后开始走亲访友,每个人都得穿上新衣服,亲友们还得给孩子压岁钱,这叫做吉祥如意。陈,我说得对吧?”

“相当正确。”黄历说完又笑着调侃道:“你不会认为我邀请您和艾琳娜来吃年夜饭,是想赚你的红包压岁钱吧?”

“哈哈哈哈。”埃德文畅快地笑了起来,说道:“陈,这在中国是一种亲密的表示,说明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我已经预备了,为了好运,钱的封包必须是红的,而里面的钱必须是新的,我懂,我懂的。”

艾琳娜精神不错,看来已经从天津血腥事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听说她还拜了个师傅,学唱戏曲,但她的另一个新爱好,却让黄历感到些许惊讶。

“麻将,我们一会儿打四圈,不,八圈,怎么样?”

艾琳娜的提议让黄历和李倩心暂时没出声,埃德文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说道:“别瞅我,她很喜欢这种智力游戏,应该说是运气与智慧并存的游戏,我,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你们中国人不是要守夜,整晚不睡吗?”

“呵呵,打麻将真是不错啊!”黄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却有些疑惑,试探着问道:“那咱们就随便玩玩儿,倩心,家里应该有麻将吧?”

“有,凌雪也喜欢玩儿,不过,她更喜欢从那些男人兜里把钱赢过来。”李倩心微笑道。

“咱们不玩钱的——”黄历觉得和洋鬼子打麻将,实在有欺负人的嫌疑,可他话还没说完,却被艾琳娜打断了。

“当然要有彩头儿,这样才刺激。”艾琳娜笑着望向父亲,说道:“我已经是成人了,不是吗?这不算是赌博,只算是一种小小的成人游戏,而不是小孩子似的打着玩儿。”

“当然,我们需要刺激,需要激情,需要兴奋。”埃德文点着头,理所应当地说道:“在这个沉闷而危险的时代,我们更需要这些。什么四圈,八圈,守夜嘛,我们要打一宿。”

搞什么,不过是打个通宵麻将嘛,至于弄得这么富有哲理吗?黄历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李倩心,同样是很迷惑的表情。

晚饭在外面的零星爆竹声中结束,埃德文和艾琳娜对中餐相当喜欢,吃得非常满意。随后在客厅里稍事休息,喝着咖啡和茶,说笑着聊天。

“在天津的时候,埃德文先生曾询问过我去荷属婆罗洲展的事情,当时我没有明确的答复,不知道现在晚不晚?”黄历将话头转到了正题。

“晚?呵呵,不,你永远是我们欢迎的朋友。”埃德文笑着说道:“考虑清楚了吧?我的提议是相当正确的。你想干点什么?买个农场,或买座橡胶园,或者是买一片果林,投资矿山?或者只是去旅游一番。”

“农场或橡胶园,或果林荒山,都可以,我的胃口大着呢!”黄历哈哈一笑,说道:“正如埃德文先生常挂在嘴边的话:钱,不是问题。”

“年轻人,有魄力,有闯劲儿。”埃德文根本不知道黄历背后的阴谋,反倒是对黄历的直率慷慨大生好感。

“婆罗洲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人手问题还需要费些脑筋。”艾琳娜喝的酒不多,但脸也红扑扑的,她善意地提醒道:“本地土著人不好,你想雇用华人,就必须与当地的华人社团打交道。他们各有组织,互相之间也有矛盾。当然,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我和父亲会全力帮助你。”

“我想派些自己信得过人去经营,而且——”黄历沉吟了一下,说道:“而且数目可能会不少,三年之内总要有几百人吧!这样是否方便呢?”

“这算不了什么?在婆罗洲这个地广人稀的地方,几百人就象几滴雨水落进了沙漠。”埃德文做梦也想不到黄历派去的不只是耕种的农民,而有相当一部分是身经百战的士兵,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

……………

 第七十六章年夜

尽管埃德文答应得痛快,黄历也知道移民过去几百人,也并不是就靠这几百人打天下,这些人是骨干,是火种,最后要依靠的还是当地的华人。当然,如果黄历提出在爪哇岛展,并且还会带很多人,埃德文恐怕要犹豫思考一番了。

为什么要选择婆罗洲作为立脚点,埃德文所说的地广人稀自然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便是西婆罗洲是华人最先定居的地方,坤甸等地的华人数目也不算少,特别是北婆罗洲属于英国殖民地的沙捞越和沙巴两个洲,曾经招募过相当多的华人耕种荒地,也是一股值得展的潜在力量;当然,爪哇的华人更多,但此地开较好,人口众多,华人比例并不占优,而且因为爪哇岛的价值更大,日军定然要重兵驻防,无形中也就增加了活动的困难;最后一点便是西婆洲的达雅人,与印尼人不同,是可以争取的同盟军。

兰芳共和国被荷兰消灭后,林道全领导残余队伍逃入宋公山,继续对抗荷兰。兰芳人前后与荷兰总共打了三十多年!是印尼抗荷最久的抗战。在深山老林里,他们的后裔已同化为达雅人,在那一带便有很多姓林,姓黄等用华人姓名的黄色达雅人。1998年印尼动乱时,达雅人就提出保护同胞华人(达雅人本来一向称呼华人为soBaT,同胞的意思)。成群结队“下坤甸”保护华人。当时雅加达的华人尤其是来自西加的,很多也都回到西加避难。

事情办得相当顺利,这也让黄历原来对这个计划不甚热心,到现在有些意动了,开始重新评估这个大计划成功的可能性。

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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