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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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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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苍野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以前也借助过军犬,却不成功的事情讲了一遍,很谨慎地说道:“我之所以在开战之初并不使用军犬,就是要让敌人麻痹大意,在关键的时候才可能一举建功。敌人是很狡猾的,对付军犬也有独特的办法,所以,我才要你保密,不使敌人有所防备。”

“原来如此。”小野说道:“你确定现在这股敌人与以前的对手是同一伙家伙?”

“从各种迹象以及我的直觉来判断,应该没错。”大木苍野总结似的说道:“善于伪装并进行远距离狙击,枪法精准,行动果断狠辣,但却很少冒进弄险,每战必经过缜密侦察分析,每个环节都有周密安排。特别是对骚扰以及迟滞战术,颇有独到之处……”

小野慢慢地喝着酒,听着大木苍野桩桩件件地讲完以往交锋的事情,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抚了抚短短的头,说道:“确实很特别,大木君,我知道你是不轻易夸奖别人的,这股敌人能得到你的赞扬,说明确实很厉害。”

“一个好对手啊!”大木苍野轻轻叩击着桌案,感慨地说道:“说实话,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也使我的头脑更加灵活,斗志更加旺盛。”

“现在你把这个好对手给了我——”小野笑着连连摇头,“是相信我呢,还是要我的头脑也变得灵活?”

“兼而有之吧!”大木苍野淡淡一笑,随即正色道:“我总是怀疑敌人撤至鸦嘴岩,背后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前面那些家伙都是头脑简单的傻瓜,这就需要你去识破他们,给他们致命一击。”

小野轻轻点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承蒙大木君的看重,如你所说,这股敌人如不尽快剿灭,必成心腹大患。我会小心谨慎,争取消灭这股敌人,但军队的调动权——”

“我给你全权。”大木苍野拿出手令,递给小野,“小泽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

 第二十八章 出路

大木苍野让小野负责围剿,是他早就想好的计划,并不是心血来潮,临阵换将。要论正规的行军打仗,小泽等人并没有什么可以被指责的,但要说到追捕缉拿,狡猾机变,即便是他,也自愧不如。现在,该是用上真正的杀手锏的时候了,以前的铺垫,不过是想让小分队产生错觉,或者判断失误,军犬,再加上小野的心细如,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

在狭沟伏击了敌人之后,小分队的人马除了藏在另一处隐秘所在的伤员和两个负责保护的战士外,几乎都撤到了鸦嘴岩上。山半腰,有一个大石缝,石缝旁有一个石头洞。洞口朝正面,在这里守上两个神枪手,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如果粮弹充足,咱们就在这里守着,鬼子有多少人也不够把把山垫平。”余成志特别喜欢这个地方,扒着石头向下看了看,啧着嘴说道:“真是天险,为啥没人占着这地方了?”

“因为山上没有水。”黄历淡淡一笑,解释道:“现在还好,有雪可以化,换个季节,只能从山下向上运,或者祈望老天下雨。”

“原来是这样啊,这满山的石头,想修个大池子,也不太容易。”区忠笑着说道“哎,这倒是有点象马谡失街亭的那个地方,敌人把山下水源一掐,这兵就不战自乱了。就算提前预备了水,可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等天亮了,大家都露个脸儿,让鬼子知道咱们在山上。”黄历笑道:“然后咱们就给他来个绝地逢生,直捣黄龙。”

“是不是多留几个人,在这里多牵制一下,两三天应该没有问题,这天险,不守真是可惜。”余成志提议道。

“两三天有点长了。”区忠说道:“只怕敌人来个大包围,把他们的退路都封死。当然,这很困难,可也不是不可能。”

“敌人当中有熟悉山林的伪军,时间长了,难免他们不会想到别的可能,还是按原计划,一夜半天,足够我们跑得远远的了。”黄历一直是这样,哪怕有微小的可能,也要尽量考虑周全。

“那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养足精神,准备那个,对,‘敌进我进’。”余成志对这个新名词还不太习惯。

黄历布置好哨兵,让战士们在这石洞里休息,他和区忠等人穿过石洞,继续向山顶攀登。山顶东西宽有两里,南北长有三里,也尽是石头,上面盖满了积雪,石缝中间长着几棵稀疏的树木,显示出生命力的顽强。

由山顶向下望去,一边是山前的狭沟,一边是象刀切般的齐刷刷的悬崖峭壁,对面的山头比这里低很多,但离这里总有三十多丈,站在崖边向下看,黑洞洞的深谷,巨石吊悬,阴风飒飒,刮肉透骨。对面山上的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喳喳乱响。因为林梢的摆动,映射得好象所有的山都在摇晃。让人觉得头晕目眩,站立不住,紧张得手握两把冷汗。

而就在这几乎难以飞越的两山之间,在月光照射下,竟然有两条大绳做成的通路,成四十五度角将绝地变成了通途。

“老三,这,这是你弄的?”余成志眼珠子瞪得溜圆,指着绳子问道:“这么远的距离,你怎么把绳子甩过去的?”

“这是我和林大叔他们一起弄的。”黄历不想贪功,在等区忠小队回来的这三天时间里,他和林大猷、林保根、林小华就在这里弄“天桥”,甚至连之后的军事行动都没参加。

“咋弄的?大家都很好奇呢!”程盈秋左臂受了穿透伤,虽然不重,但黄历却给她包扎得好好的,还弄个吊带,挂在脖子上。

“呵呵,我当然没那么大的力气把绳子甩过去。”黄历笑着解释道:“我用的是炮,打了好几炮,才把绳子送过去呢!”

“炮?”区忠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冲着黄历伸出大拇指,说道:“真服了你了,用掷弹筒抛绳子,你咋想出来的呢?“

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用掷弹筒射拴着绳子的经过处理的不爆炸的日式手榴弹,挂住对面山上的树木,听起来简单得很,但真要想出来,却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这就是思维的局限,为什么有人通过不起眼的小事,就能搞明创造,而有的人却天天熟视无睹。

**式掷弹筒是大正十年的改进型,口径也是五十毫米,全炮长四百一十三毫米,炮筒身长二百六十毫米,最大射程七百米,有效射程五百米。别说是三十多丈的山谷,只要绳子够长,就是百丈,也应该能够连通。

“林大叔他们在对面等着咱们呢!”黄历对众人投来的钦佩目光并不在意,拿出一个蒙着红布的手电筒,向着对面摇了三圈,不大工夫,对面也用同样的信号进行了回应。

“你不会是让我们从这绳子上爬过去吧?”程盈秋刚才站在山边,有些头晕目眩,想到在绳上爬过深不见底的山谷,不禁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背着你爬。”黄历开着玩笑,“女同志我全包了,就怕她们趁机占我便宜,你不会吃醋吧?”

去,程盈秋没好气地打了黄历一下。

“呵呵。”黄历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又安全,又过瘾的飞越工具,可不要乐此不疲,玩起来没够啊!”

“玩命还带上瘾的?”程盈秋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痒痒的,很想知道黄历弄的是什么东西。

而黄历此时脸色凝重起来,指了指对面,说道:“这只是第一步,到了对面的山上,想要抄近路下去,还要经过一次危险的考验。而要正常走,时间上是来不及的。”

对面的山跟这鸦嘴岩也差不多,如果走正常的山路,要绕上百八十里,还偏离了王村这个目标。而近路呢,也有一条,却是常人所不知道,也没走过的,那是林大猷在一次打猎的时候现的。

富人打猎是为了消遣,打着打不着倒是无所谓。而穷人,则是为了填饱肚皮,或是换钱养家,所以遇到好猎物,便穷追不舍,林大猷便是如此。那次他在对面山上遇到了一群山羊,这可是极大的收获,追着追着,把这群山羊赶到了悬崖边上,这群山羊在惊恐的急奔中立不住脚,掉下了绝壁,全部摔死了。

林大猷追到绝壁,无路可下。如果绕道下山取羊的话,就可能会被别人捡去。他心急如焚,在绝壁边上找啊找啊,终于被他现了一处地方。在绝壁上现有三个大搁台,搁台之间有石缝相连,直通岩底。于是林大猷就做了一次冒险的试验,从岩顶跳下第一个搁台,然后在石壁上攀着大石缝,全身贴在石岩上,就象壁虎爬墙一样,贴攀到第二个搁台,再从第二个爬到第三个……

这件事情也是林大猷在闲聊时和黄历说起过,慨叹穷人的命不值钱,为了一群山羊便要冒粉身碎骨的危险。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历却牢牢地记住了,并且有了自己的想法。猎人要和野兽赛跑,即使带绳索,谁也带不了太长太重的。而小分队则不同,把队员们带的绳子接在一起,或许还不够长,可能用它可以一节一节地提供帮助。顺着绳子爬下去,总要容易安全得多吧,用绳子当当扶手,做个保险带也是很实际的事情。

“有老三在,什么事情也难不住。”余成志听完讲述,不由得赞叹连声,他又想起了在流花沟,也是绝壁脱险,将敌人远远甩在身后。

黄历却没听余成志等人的感慨,而是拉了拉程盈秋,走到一旁说道:“从这里脱险之后,你们便去和伤员会合,安心地等待几天,我们快打快撤,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程盈秋皱了皱眉,她也知道胳膊负伤,虽然还能打几枪,但不能老活动,特别是滑雪时撑雪杖,那是需要用力的。她不是不知深浅轻重的人,虽然不愿意,可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自己去就行了,本来人就不多,还要分出人来照顾我。”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又不能滑雪,一定要有人照顾。”黄历坚持道:“别逞能了,要不我留下照顾你。”

“劳驾不起。”程盈秋笑了起来,说道:“就让别人来吧,别因为我一个人,把你这个大能人给拴住,大家伙可该生气了。”

黄历苦笑一声,叮嘱道:“我不在身边,自己可要小心,你的性格呀——”

“我的性格怎么了?在游击队的那段时间也没出事呀,大家还都夸我呢!”程盈秋不服气地扬起了脸,在月光下,白里透红,象个大苹果,让黄历有咬一口的冲动。

战争年月,每次短暂的分离,都可能是永别,黄历没想到,这次他自认为安全的安排,竟然会出现意外,令他后悔不迭。

 第二十九章 渗透袭击

风卷着雪花,狂暴地扫荡着山野、村庄,摇撼着古树的躯干,并在光秃秃的树梢上,怪声地怒吼着、咆哮着,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它的驯顺的奴隶,它可以任意地蹂躏他们,毁灭他们。

望着在风雪中渐行渐远的小分队,程盈秋不舍地收回目光,冲着身旁的金秀和两个轻伤员笑了笑,说道:“咱们走吧!”

在鸦嘴岩她体验了一把极飘移的刺激,可惜她是闭着眼睛的,等到睁开,已经落进了黄历的怀抱。程盈秋走着走着,不由得露出了笑意。这个男人啊,弄的东西让人总觉得新奇有趣,而他却觉得很是平常。

绑着另一根稍细绳子的铁钩,铁钩下是一个绳兜,不用费力而惊心的攀爬,依靠自然的角度,人坐在绳兜里,如腾云驾雾般,只是十几秒钟,便飞越了深涧天堑。然后用那根稍细的绳子再把铁钩拉回来,就是这么方便。把极度危险,极度困难的事情变得象玩儿一样充满快乐,恐怕也只有自己的男人能做到吧!

抚了抚受伤的胳膊,程盈秋又紧了紧领口,把心里的思念和惦记暂且压下,一行四人迎着风雪向深山里跋涉。

在风雪中,小分队向着王村的方向急急滑行。饿了啃两口米饭团;渴了抓把雪塞在嘴里;困了就拍雪成砖,筑成了防风雪墙后宿在里面。他们紧张得可以说一刻不停。上坡逆滑时,度稍慢,是他们精神上的休息的时机;下坡顺滑,度加快,需要全神贯注,而用不着很大体力,是他们体力上的休息的时机,一夜零大半天,他们就是这样地滑着,休息着,一刻也没停下来。

他们的前进度,用走和跑是不能形容的。他们好象汪洋大海里的一群勇猛善泳的小鱼,冲着波涛般起伏的山浪,飞前进。野马岭、牛头峰、分水岗等高大的浪头,好象在向着小分队相反的方向激涌,一个一个地被抛到后头去了。

黄历和林大猷在队伍的最前头带路兼侦察,他们分辨敌人的马蹄印、脚印、雪爬犁印,以及粪便、篝火、瓶瓶罐罐等敌人宿营的痕迹,分析判断出敌人与他们的距离以及行进的方向。就这样,小分队有时在几路敌人的结合部穿插而过,有时静静地潜伏在雪地树林中,看着近得能听到声音的敌人行进,有时尾随一路敌人,不即不离,然后突然转向甩开他们。

两天一夜的急行军,现在黄历已经确认钻出了敌人的包围圈,离王村也很接近了。为了保持体力,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小分队在一个山洞里宿营。终于喝上了热水,吃上了热饭。黄历和林大猷则稍事休息,又趁着夜色,直向十几里外的王村滑去……

天空满挂着星斗,凛冽的寒风冻的星星也直僵着眼,半轮冷月在几片稀松的冻云中间浮动。

王村沉浸在寂静与寒冷之中,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雪白、坚硬,只是零零星星地从几处屋子里透出点光亮。但最显眼的却是周大河家的宅院,于最高的房屋顶上有一个带顶的工事,一架探照灯睁着怪眼,扫来扫去。

躲藏在村外千米左右的黄历,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还不到半夜,不大的小村子街道上不时晃过几个鬼子兵。村口有木制的路障和沙包工事,点着篝火,映出了哨兵走动的影子。

“林大叔,您躺在背风处歇着吧,我要侦察很长时间呢!”黄历放下望远镜,关切地对林大猷说道。

一路急行军,林大猷熟悉道路,黄历心细如,两人担任着排头兵的作用,比别人还要劳累许多。林大猷岁数大了,却从不叫苦,愣是挺了过来,这让黄历等人都有些过意不去。此次侦察,林大猷也不推托,现在基本上没他的事情,看着老人家满脸风霜,也真该让人家休息一下了。

“呵呵,那好,我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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