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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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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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走去,没有时间找那个打自己的日本鬼子了,随便杀两个日本人,看着他们倒在血泊中,听着那清脆的枪声,才能消解心中的仇恨,否则他就要被憋炸了。

酒意,鸣叫的消防车,颤动的白光,与王二柱的跳动的心,会合在一处,他的手斜cha进怀里,握着枪把。他在这一刻感觉被康八太爷附了体,康八太爷不就是用枪说话,一语不合便拔枪相向嘛!

咔咔的皮靴声,挑动了王二柱的神经,他心中的兴奋竟然多于害怕。转过街角,两个日本宪兵正在不远处来回走动着,象两只矮狗熊,影子投shè在地面上,时长时短,背着的带着刺刀的枪不时反shè出一缕寒光,这景象令人有种诡异和yīn森的感觉。

王二柱更加用力地握住了枪把,手指扳开了机头,微微低下脑袋,向着两个日本宪兵走去,他的心抑制不住地扑通扑通地跳。

开枪杀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对于王二柱来说,更是如此。如果两个鬼子不闻不问,任他走过去,也许就打消了他冲动的念头。但偏偏这两个鬼子想找死,或者本意是想欺负一下中国人,为无聊的巡逻找些乐子。

“过来,你是干什么的?”一个鬼子大声叫着,很随意地摘下肩上的步枪,慢腾腾地拉动了枪栓。这是一个习惯动作,许多中国人见到明晃晃的刺刀,或者听到这拉枪栓的声音,便会恐惧异常,他喜欢看中国人的那种表情,很有征服感。

就是这拉枪栓的声音刺jī了王二柱高度紧张的神经,他惊了一下,马上出于本能地chou出了手枪,向着两个日本鬼子便开火shè击。

 第二百零二章 搭救王二柱

第二百零二章搭救王二柱

呯,呯,呯……王二柱的手有些抖,也不知道确切地打了几枪,反正他看到两个鬼子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他愣住了。就在此时,一个鬼子从不远处的厕所里跑了出来,大声喊叫着,拉动枪栓,向王二柱瞄准准备击。

王二柱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举起手枪向鬼子击,趁鬼子忙于躲避的时候,他转身撒uǐ就跑。

警笛声响了起来,幸存的鬼子宪兵边开枪追赶,边吹着警笛呼唤周围的同伴支援。时间不大,警笛声便象狼嚎一样,四下呼应着越来越响……

黄历和冯运修骑了一段路,便分头撤退,黄历直奔燕大,骑着骑着,枪声和警笛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倒得他一头雾水。停下车,仔细辨别了一下,似乎不是冯运修离去的方向,他便拐入了一个小胡同,想避开不知道在抓捕什么人的鬼子或警察。仿佛是故意与黄历作对,声音非但没有远去,反倒拐了弯,紧跟着黄历。

王二柱狂命地奔逃,他不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出于愤懑出手杀人,并没有周密的计划,更没有巧妙的逃跑路线。警笛声、枪声响起,子弹不时从头顶身旁飞过,满腔的豪情立刻变成了亡命的惶急。当然,他也不时回身向追上来的敌人开枪,但心跳手颤,枪法也没了准头儿。

刚刚钻进一个胡同,一颗子弹便飞了过来,在墙上打得砖屑横飞,崩在王二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手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了,拎着宝贝枪却不肯撒手,这是他的胆量,他的豪气,他费尽辛苦才搞到的,他宁愿握着它死去。

玩了,老子今天要jia代了。看着这个死胡同,王二柱躲在电线杆后,听着日本兵叽哩哇啦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叹了口气。对,等日本鬼子来捉他时,他要一跃而出,高声喊着:“孙子们,好汉作事好汉当,我就是康八太爷!”

嗯,日本人会把他拖到菜市口,这正是他希望的,他好睁着眼看自己怎么死。在死的以前,他会喊喝:“我打死他们好几个,死得值不值?”等大家喝完了彩,他再说:“到大王庄去传个信,我王二柱真成了康八太爷!”

想到这里,王二柱不由得ǐng了今天,他的八太爷的称号终于叫响了,威风把日本人压下去,就应该去和日本人干干,教全北平人,还有日本人也晓得他是八太爷!

一个鬼子探头向胡同里看了一眼,然后一摆手,和两个闻讯赶过来的同伴端着枪向胡同里走来。

“孙子们,爷爷在这儿呢!”王二柱从电线杆后蹦了出来,高声喊道:“我就是康八太爷。”

三个鬼子被吓了一跳,端起枪对着这个喊叫的家伙。东洋的武士不晓得康小八,他们的武士道也不了解王二柱的胆气与刚强。

“来吧,把爷拉到菜市口,爷要皱下眉,就不是好汉。”王二柱继续喊着。

鬼子向前慢慢走着,刺刀闪着寒光,他们暂时不准备杀死王二柱,那太便宜这个杀人的家伙了。他们要把他抓到宪兵队,扒他的皮,ou他的筋,听着他哀嚎,这才能彻底消除他们的怨恨。

一个黑影从街对面的胡同里钻了出来,悄无声息地从后面靠近了这三个鬼子,扑,扑,扑,黄历手中的枪装着消音器,出轻微的响声,三个鬼子还来不及转身,就被身后突然来的子弹击倒在地。

“康八太爷,您老受惊了。”黄历早就从王二柱的喊叫声中听出来是他,对他自报的名号感到很好笑。

“你,你是——”王二柱被这突然生的事情了,望着化过装的黄历,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你师父,快跟我走。”黄历弯腰捡起一个警哨,拉起王二柱就跑。

“黄,黄大哥。”王二柱被拉得一路小跑,大脑皮质的记忆之也打开了。

“别说话,含着这个历也不废话,把警笛往他手里一塞。

王二柱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黄历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假思索地将警笛放在嘴里,用力一吹。

警笛声一响,吓了王二柱一跳,这不是自己喊人来抓自己嘛!他惊愕地望着黄历,警笛却还叼在嘴上。

“别说话,让你吹你再吹。”黄历抿了抿嘴角,脸上似笑非笑,快步跑着。

警笛声可以招来同伴,形成合围,但也可以淆视听。吹着警笛,拎着手枪,黄历与王二柱的形象与闻讯赶来的特务没有什么两样,再加上黄历遇到敌人便用日语喊话,手胡指点,敌人的搜捕立刻了起来。没有了枪声,凭着警笛声,敌人已经不知道目标的确切位置。

别人逃跑向暗处,黄历却偏要反向为之,他和王二柱甩开了追捕的敌人,一直跑向附近的一条街道。

鬼子占据北平后,有三种生意非但没受到什么影响,反而比以前热闹了许多,即便是戒严宵禁也照常营业。那就是烟馆、赌场和妓院,黄历直接奔向的是一家日本妓院,这是他刚刚骑车过来时看到的。

日本妓院的敞开着楣上方挂着艾叶蒲bang的标志,几个身穿和服的nv人在口进进出出,迎进送出那些得意洋洋的嫖客。这是一处独独院,院中有一座二层红砖的小楼,楼顶是一座屋顶ua园,有妓nv站在上面嘻嘻哈哈地谈笑着。

黄历收起手枪,示意王二柱也学着他的样子,然后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谁也不会想到,鬼子、警察、特务在外面四处撞,搜捕袭击宪兵的凶手,而凶手却正在妓院里喝酒听曲儿,逍遥快活。

“来个日本娘们儿玩玩儿?”黄历凑近局促不安的王二柱,揶揄着小声说道。

“嗯?不二柱脸红了,摇头又摆手。

哈哈,黄历笑了起来,对旁边的妓nv用日语说道:“这是我刚jia的朋友,头一回来这里,还有些害羞。”

日本妓nv们嘻嘻哈哈地笑着外挂着艺妓馆的招牌,可她们也接客赚钱,但却不象中国妓院里那样拉拉扯扯,软磨硬泡,这对黄历和王二柱倒也方便了不少。

看着黄历泰然自若的样子,王二柱自叹不如,谁知道他笑语欢声,却刚刚干掉了三个鬼子。自己还是嫩啊,要不是碰见了黄大哥,今天就要jia代了。虽然他很想象康小八那样出名,被人们喊一声好汉,但能活着,总比拉到菜市口砍头强,再说,日本人也未必会懂这个,要是用枪崩,那可不好。

黄历只吃菜,酒喝得很少,王二柱有心事,也喝不惯这日本酒,两人不过是暂避风头,熬时间而已。呆了不短的时间,黄历拉着王二柱,说是要观赏夜景,登上了屋顶。

屋顶是妓院夏季时的一座小ua园,黄历和王二柱来到一角,望着周围一片中国百姓低矮破烂的平房。黄历先开口低声说道:“杀日本鬼子,可不能象你这么莽撞,要想好退路。你看,从这里可以跳到老百姓的小院暂避,然后再想办法逃脱。或者想好别的脱身办法,可不能象今天,竟被人堵在死胡同里。”

王二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嗫嚅着说道:“我是一时被追昏了头,而且,而且今天喝了点酒,有些mí;糊。”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黄历抿嘴笑了笑,说道:“康小八是你的偶像?我怎么听说他就是一个贼呢?”

“他是好汉,是比黄天霸、窦尔墩都厉害的英雄。”王二柱尽管很尊敬黄历,但污辱他的偶像,那也不行,他瞪起了眼睛。

“好,他是英雄。”黄历不以为意地一笑,凑近了王二铁,搂着他的肩膀,低声细语地给他讲述着以后要杀鬼子的注意事项。

王二柱的脑子——没受过任何训练——是不会细想什么的。平日,只凭心血来要作什么就作了,结果如何,全不考虑。但今天,黄历用实际行动证明,杀人其实也很容易,只要有胆量,有计划。

突如其来的大火,不仅烧毁了烟馆,有不少旁边的店铺也受了池鱼之殃。不能因为怕打坏屋里的东西,而任由强盗霸占着自己的家,反侵略,争自由,本身就要付出代价,血的代价。

直到第二天天亮,汇总过来的资料才让鬼子明白,这是一次针对鸦片罪恶买卖的行动,目标明确,计划周密,城内城外一齐动手,“白×;面”厂被付之一炬,工作人员几乎被屠戮干净;十几家大烟馆被烧成了瓦砾废墟;禁毒局长吴深秀在家中被击杀,几乎被灭森野诚一和两个帮会大哥被击毙,浮财被掠走。至于当街枪杀日本宪兵的案子,是否是整体行动的一部分,龟田等人还判断不清。

天边渐渐亮了起来,一轮朱红è;的太阳从天际慢慢地爬上来,霎时间霞光布满了半天,天空中好象奏着一曲jia响乐,一片响亮的曲调送入人们的耳中,北平城又迎来了新的一天。a!~!

 第二百零三章 焦庄户村的会合

第二百零三章焦庄户村的会合

这是一座很古老的宅第,重深院,飞檐青瓦,暖阁凉亭,曲槛回廊。宅院四周围墙高耸,墙头上a着两层铁蒺藜,四座更楼巍然相对,俯瞰着全村。但这座气势不凡的建筑却唯独缺少了人气,因为疏于打扫,杂草老高,透出了过气的破败。

这里是位于顺义县东北部的焦庄户村,东南接唐村,西北靠大北坞,距离城关镇二十余公里。焦庄户村在明代就已成村,原为官宦庄园地,有焦韩两姓人家由山西洪迁此为佃户,后焦姓户众名人,因此得名。

这座大宅第的主人姓焦,祖上是明清两朝以来的大地主,远在明朝中叶,焦家的祖先便有了几百亩的土地。根据yīn阳先生的勘察,名工巧匠的设计,建造了这座宅第。

三百年来,虽然迭经改朝换代,焦家风依旧,仍然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大地主。随着社会经济的展,焦家又把大量财产转移到工商业,成为天津水6jia通运输事业的大股东。抗战爆,焦家的眷属全部迁往天津,只留下一个管家带着几名听差,负责索取租债和看管宅院。

赵维光劈开双uǐ站在中院厅房口,两臂jia叉抱在iong前,望着云淡气爽的天空,思起伏……

此次游击队转进顺义,可谓是准备充分,不仅全军而来,更结合军统的情报,对部队的干部进行了为期不短的培训,尤其对部队的a入点进行了细致谨慎的分析和筛选。

焦庄户位于顺义县东北燕山余脉歪坨山下,平原丘陵各半的地势,使游击队进可攻,退可守。而且,敌人防守兵力薄弱,且有原顺义县保安团副团长宋雨田领导的一支几十人的小武装在这一带活动。有了这个熟悉当地情况的地头蛇作接应,部队便能很快扎下脚跟,致力于向县城城关镇施加压力。

部队一路行来,尽量晓宿夜行,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只有快接近目的地时才明刀亮枪,迫降了驻扎此地的一小队伪军。

赵维光站的时间久了,两uǐ有些酸麻,他略微挪动了一下位置,把jia叉在iong前的双臂反剪到身后,斜转着身子瞥了院子里那棵被藤萝缠绕的红荆树一眼。

“藤缠树,越缠越紧,争夺大树的养分,直到将树缠死。”特勤队队长沈栋走下台阶,缓缓说道:“老三就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们就是这藤,日本人就是这树。”

“呵呵,这比喻倒也形象。”赵维光晃了晃脖子,笑了两声,正è;说道:“要尽快找到宋雨田,有了他的指点和介绍,我们的工作才能更快更好的开展。要知道我们是小卒过河,许进不许退呀。”

“韩处长不是说已经派人去联系了吗?”沈栋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到了地头,却又找不到人。其实就凭咱们,也未必打不开局面。”

正说着,一个士兵小跑着进了中院,立正敬礼,“司令,宋雨田所部已经找到,正由韩处长引领,向这边赶来。”

“哦,这真是个好消息。”赵维光脸上1ù;出了笑容。

“宋雨田是本地人,又是准备委任的副司令,我看咱们还是去迎一迎以示尊重。”一总队队长白ūn国走过来建议道。

“应该,应该。”赵维光整了下衣服,“就凭他孤军而战,不当汉jian,也当得起。”

宋雨田三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魁梧壮硕,膀宽腰圆,脸è;黑中透亮,一部络腮胡子许久没有修剃,蓬蓬松松,一对环眼配上那副脸膛分外醒目。他头上缠着一条血污的绷带,衣服皱皱巴巴的,却不显得如何邋遢。

他的身旁有一个年轻nv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薄薄的粉白脸皮,细高鼻梁,尖下颏,配着微翘的娇气嘴巴,两道经过修饰的细长眉一双带有几分媚态的眼睛。

“赵司令,劳您远迎,宋某真是惭愧啊!”宋雨田回头望了眼自己那三、四十个残兵败将似的手下和一群各è;打扮的眷属,苦笑着抱拳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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