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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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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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庸碌和**,造成了巨大的社会矛盾。很多汉奸正是利用这种普遍的不满,为他们的行为找到了辩解的理由。V!~!

 第一百四十四章意外来人

暴雨雷霆持续了三个时,山林领受了一次彻底的洗礼,山隙间万泉齐流,激溅着的白色1花夺路奔走。

朝暾灿然之时,山野一片清新,凸出的怪石、低矮的树丛,青翠的荒草,斑斓的山花,一派恍如梦境的mí人景色,

一丛沾着露水的草枝被轻轻拔开,露出警惕的眼睛,盯着四个进入了警戒范围的男人。

这四个男人正是林大猷一伙,他们在d穴里睡了一宿,便在林大猷的带领下向流花沟深处寻来。年轻人虽然有一股子冲劲,前来入伙打鬼子报仇,但到了这个时候,反倒心中忐忑,犯起嘀咕来。

“林大叔。”林二柱有些担心地问道:“咱们这么冒蒙来入伙,人家能收咱们吗,不会怀疑咱们是探子,给拖出去毙了吧?”

林大猷摇了摇头,说道:“我在关东也见过不少绺子,也听说过不少规矩,对自己来投靠的,绺子里的好汉一般不会施辣手。总是要先过堂,考验一下再说。”

“咋过堂?是上什么大刑吗?”林华缩了缩脖子。

“听人说,过堂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叫来入伙的在头上顶上酒壶啥的物件,朝前走不许回头,走到百步左右,大当家的举枪射击,把头上的物件打碎。然后让人去摸摸他没裤子,裤子的,或吓懵了的,被叫做‘扒子’,自然不被收留;能挺住、胆大的,就叫‘顶硬’。”林大猷用手里的棍子拔打着草丛,以防蛇咬,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二种考验胆量的办法就是陪着炮头出去打食,不给他武器,却让他去打探情况,如果干得好,就算考验过了,于是就进行拜香。”

“原来是这样啊”林保根点了点头,拍着胸脯说道:“咱没别的,就是胆子大,肯定能成。”

“别胡吹。”林二柱翻了翻眼睛,继续问道:“听林大叔说说绺子里的规矩,咱们都记着,省得以后犯错。”

“绺子里的规矩很多,主要的就是不走露风声,不叛变绺子,不出卖朋友,别的就是一些的地方——”林大猷突然停下了话语,猛力吸了吸鼻子,然后伸出了手,示意几个年轻人别动。

但显然林大猷的提示有些晚了,三个披着雨衣,雨衣上满野草树枝的人在离他们十几米的距离站了起来,黑dd的枪口直指着他们……

很意外,对于黄历等人来说,有人能进到这里,这意味着特勤队已经不安全了,不管来人是什么目的,他们必须要做好撤退的准备了。

“老三,你对审讯有没有经验?”沈栋问着闻讯赶来的黄历。

“这个经验不好说,倒是看过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如果你们没把握,就让我来吧派人扩大侦察范围,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黄历脸色很严肃,这件事情可能很严重,他没有谦让的必要。

沈栋领命而出,黄历也走了出去,观察了片刻,先让人将林保根带了进来。因为根据黄历的判断,这个年轻人似乎好对付一些。

出乎林保根预先听到的知识,黄历并没有让他顶什么物件,更没有开枪考验他的胆量。而是很平静地和他聊天,询问他姓名,年龄,住在哪里,以及进山来的目的等等,令他感到奇怪的还有,就是黄历始终在抓着他的手腕,始终在盯着他的脸。

当人撒谎时,会有一些的掩饰xìng动作,比如烦躁不安、嘴唇或整理自己的外表,比如用手拢头等等细微的动作,甚至心跳也会生变化。黄历尽量利用林保根的不安全感,装作和他站在一边,并表现得更为真诚。他在身体上很靠近嫌犯,还运用了一些表示友好和关怀的肢体语言,比如触摸林保根的肩膀或者轻拍他的背部。

林保根被带了出去,然后是林华、林二柱,最后才是林大猷,这是一个有相当阅历的人,黄历对他花的时间也很长。等到侦察的结果反馈回来,他已经结束了讯问。

“周围没有现敌人,侦察的队员已经出了流花沟,也没有现异常。”沈栋说道:“你这边讯问的怎么样?是否象他们所说,是来入伙的。”

“我反正是没看出问题。”黄历轻轻叩击着手掌,思索着说道:“如果是来鬼子派来刺探情况的,应该不会派这么多人,这样一个人出问题,就会连累到其他人。”

“那看来是真的了?”沈栋有些放松下来。

黄历沉yín了一下,说道:“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我看先放掉两个人,来场考验,让他们去打听附近的情况,然后我们做些布置,如果他们按时回来,并且没跟来鬼子,那就算通过了。”

“放哪两个?这是不是也有说道。”沈栋问道。

“放掉那父子二人。”黄历抿了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如果是j细,就让他们没有牵挂地去告密好了。”

“呵呵,老三,你可真够坏的。”沈栋笑着点了点头。

…………………

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林大猷和林华兴冲冲地走出了流花沟。

“爹,看来咱们入伙是十拿九稳了。”林华笑着说道:“原来人家的游击队,为人还挺和气,还给了您手枪呢”

“是呀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林大猷摸了摸腰里的硬家伙,笑得很畅快,“这些好汉还真是爽快,保根和二柱也拿到了好枪,乐得嘴都合不上。咱爷俩这回可得卖卖力气,也算是投名状了。”

林华也咧开了嘴,他原来的担心也没有了,自己不是当土匪,而是参加了**,这下英子就不会嫌弃自己了。

“爹,你队伍里有女兵,不是看花眼了吧?”林华有了个新的想法,关心地问道。

“爹的眼睛不会错的。”林大猷很肯定地说道:“她的耳朵上有眼,而且走路的姿势也与男人不一样,你这头子哪懂啊”

林华嘿嘿笑着摸了摸头,想着是不是能让英子也来参军,这样两个人能经常在一起,可有多美。

 第一百四十五章怒火熊熊

林大猷父子刺探完情报,顺利返回。虽然特勤队精心设置的陷阱、地雷没派上用场,可也解决了黄历等人的心病。这四个人确实是来投奔的,而不是鬼子派来的汉奸。

余成志虽然是本地人出身,到底离开家乡有段时间了,所掌握的情况不如林大猷等人全面而细致。经过长时间的交谈,黄历、沈栋对周围村镇的状况有了深入的了解,不亚于得到了几个情报员。

根据最新得到的情报,特勤队又开始了一轮新的行动。此次行动,由黄历等六名狙击手向三个方向展开,进行巡逻狩猎,牵制并引起敌人的错觉,使敌人进行错误的调动。而特勤队大队将在三天后向另一个方向急进,袭击门头沟煤矿。

在许多情况下战地的情势经常是扑朔迷离的,既不知人、时、地、事物,也不知情势的展与变化,为了确保情势有利,猎杀敌人重要关键人员是一个釜底抽薪之计。因此,以指定区域进行自由猎杀便成为有效的作战模式,以狙击小组在指定区域内进行猎杀往往会受到莫名的奇效。

空中飘浮着白色的云朵,在远方的山林之上,形成棉花似的蓬松轻柔的波涛。大自然的呼吸是那样纯静、清新,混和着嫩叶的芳甜。远处的山脉象一面沉郁的高墙,山林和缕缕冒起的炊烟尽在眼中,那是多么幽雅神秘的地方,又是多么的熟悉。

黄历、程盈秋在所配向导林保根的带领下,一气向东走了十几里路。他们选择的多是偏僻道路,避免被人现。直到黄昏时分,才接近了山林的边缘。

“再走七八里路,便能看见陈村了。”林保根指着前面说道。

“我们不能进村休息。”黄历仔细看了看周围,远处的山坡上似乎有炊烟升起,“去那边,如果合适,晚上在那里宿营。”

三个人又走了一段路,黄历忽然抬手示意两人小心警惕,他举起了枪,通过瞄准镜仔细观察着。前面的大石旁躺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周围却没有什么异常情况。黄历让程盈秋和林保根留下掩护,他小心翼翼地接近了大石头,来到跟前一看,却是一个死人,从苍白的面孔上看,这人不过二十岁左右,穿一件对襟的短黑褂子,当胸被打进一枪,一滩黑血干涸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死了一天多。

黄历皱着眉头警惕的四下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现什么别的情况,招手示意程盈秋和林保根过来。

“这附近有鬼子?”程盈秋皱着眉头,看着尸体,轻轻摇了摇头。

“看这血迹和尸体的颜色,最少是一天前生的事情。”黄历想了想,说道:“我们要小心谨慎一些,鬼子可能还未走远。”

“那这个——”林保根指了指尸体,询问般地看着黄历。

“在那个土坑里埋了吧”黄历虽然不认识死者,但举手之劳的事情他也并不在意,林保根是一片好心,他也就不必去做恶人了。

三个人草草将尸体埋好,便又向前走去。黄历在前,程盈秋和林保根在后,形成了一个箭头形的小阵式。走了约有一个小时,便能远远望见山坡上确实有两座土房,黄历观察片刻,没有现危险,他示意程盈秋和林保根暂且停下,自己加快了脚步。

他还没走到那两座土房跟前,一个站在门前引颈张望的老妇人已经现了他,远远就喊道:“儿啊,你回来了。”

黄历被问得莫名其妙,也没回答。等走到跟前,那老妇人才看清了他,立刻愕然失色,一只脚退进门里,张着嘴惊慌地看着他。

一身粗布衣服,头花白的老太太,危险系数零。黄历打量一眼,赶忙上前堆起笑脸说道:“老人家,您不必害怕,我是**的士兵,走迷了路,想打听个道。再者,这天也快黑了,能不能在这里借个宿。”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看他的样子,听他的说话不象个歹人,或者说根本也没有胆子拒绝,有些无可奈何的微微点了下头,说道:“原来是老总,住吧天黑了,再走也找不着地方住了。”

黄历跟着老人进了屋,屋子很小,没有什么摆设,在黄昏的薄暗中,锅灶、柴草便占了很大的地方。

“老人家,给口水喝吧”黄历和蔼的说道。

老妇人从锅后提过一个罐子,小心地给他倒了一碗水,说道:“老总,你喝吧,就剩个罐底儿了。”

黄历一口气把水喝完,擦了擦嘴说道:“老人家,这荒山野岭的,就您一个人住吗?”

老妇人被问得难过起来,叹了口气絮叨地说道:“我男人死得早,我和儿子在这山上住,他是个猎户,跟老总差不多年纪。昨天突然来了些日本兵,把他拉去带路,现在也没回来。我老了,腿脚眼神儿都不济,连水都吃不上。我见天在门口望他,也不知他甚时回来。”

黄历心里一惊,立刻想起路上见到的那个被害的青年,忙问道:“你那儿子穿的什么衣服?”

老妇人说道:“他穿一件对襟短黑褂子,老总,你遇见他了?”她说着露出了满脸的希望。

老妇人的话完全证实了黄历的猜想,他十分难过地看着这可怜的老太太,嘴张了几张,终于没有忍心告诉她。他低下头黯然地说道:“没有遇见,他也许走远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说着他把罐子里剩下的水倒进锅便要去打水。

老妇人赶忙拦住他,说道:“水在沟底,要走三里多,老总您先歇会儿吧”

黄历摇了摇头,说道:“我给你打水,家里有桶吗?我给你担一担吧我后面还有两个同伴,晚上也要在这里住,麻烦您了,我干点活儿算不得什么。”

老妇人十分不过意的赶忙跑到隔壁屋里,又找出一个罐子说道:“本来家里有一对木桶,叫日本兵摔坏了,连个盛水的破瓮也给打掉了底儿。”

黄历走出屋子,先将程盈秋和林保根唤了上来。然后到院子里看了看那对木捅,有一只还能对付用,便找了一条绳子,绑了一下,又找了一根木棍,一头挑上木桶,一头挑上两个罐子,顺着老妇人指的方向下沟里挑水去了。

等他把水挑回来,程盈秋和林保根已经点上了灶火,锅里“噗噗”的冒着热气,大米已经下锅了。老妇人有些畏怯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在忙乎。

饭做好了,白白的米饭端到了老妇人面前,她才不那么害怕,起身从墙角的坛子里捞了几块咸菜,放在桌上,说道:“慢待老总们了,我儿子不在,要不能有肉吃呢”

黄历轻轻叹了口气,程盈秋和林保根不知道怎么回事,照常吃饭,黄历心情不大好,只吃了一碗便说道:“我吃饱了,老人家,您多吃点吧”

老妇人饭量不大,吃了一碗便不再盛了,她见锅里煮的饭很多,满怀希望的说道:“嗯,很久没吃过白米饭了,还能留些给他吃,没准今天他就能回来呢”说完,又到外面张望起来。

“怎么了,你怎么吃得不多?”程盈秋疑惑地问道。

黄历苦笑一下,将老妇人说过的话讲了一遍,叮嘱道:“先别告诉她吧,我就怕听人哭了,心里会更难受。”

程盈秋放下饭碗,皱紧了眉头,林保根也沉默下来,他们都为这个老妇人而感到难过。

这个和善的老太太,一旦现儿子死了的情景,作为一个年老的母亲,她该是多么伤心欲绝呀他们仿佛看到她坐在地下号啕大哭,但周围没一个人看见,也没一个人听见,以后只有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守着这间破房子,没人替她担水,也没人替她下山买粮……

林保根捧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就算是三个人的床铺上。三个人心里难过,话也少多了,都心情沉重地躺在地上。程盈秋脑海里翻腾不止,怎么也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老妇人也关上门回来了,盘腿坐在唯一的破木床上。屋里黑暗起来。夜晚山谷里的大风不时地扑打着破门,窗缝边糊的破纸出呜呜的悲鸣。老妇人不断地叹气,叹完气又自话般地低声念叨着。一会儿她担心儿子晚上会不会挨冻,一会儿又担心儿子会不会挨饿……

她既愤怒,又难过,心里象点起一团火,该千刀万剐的日本鬼子,从现在到将来,不知造了多少孽,真是罪恶滔天。无数的平民百姓丧生在日寇的屠刀下,无数家破人亡的惨剧在上演,杀鬼子,多杀一个鬼子,就会让自己的心里更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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