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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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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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医嘱,医者的叮嘱,必须遵从!”房遗爱解释到。

杜如晦侧了侧身子,这才看清房遗爱的小脸,不确定的说道,“房遗爱?”

“嗯,爹,这就是房遗爱那小子。”杜荷欢快的说着。

这是李世民等人也都凑上前来了,不停的对杜如晦嘘寒问暖。

【第十七章 李二黑脸】

'正文 第十七章 李二黑脸'

等杜如晦喝完一碗粥,体力恢复了一些的时候,穿衣下床后,众人才现内力和心神大量消耗的房遗爱,已经贴着墙睡着了。

房玄龄有些脑仁疼,尴尬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就要伸手去拍醒杜如晦床上睡得正香的房遗爱。

却被刚起身的杜如晦给拦了下拉,刚才从另外两个孩子的嘴里,杜如晦依然得知救醒自己的最大功臣就是房遗爱,虽然意外,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笑着冲自己的好友说道,“让这孩子好好睡会吧,想必刚才累的够呛。”

看到房玄龄迟疑的目光,知道老友是担心自己会不喜,杜如晦轻摇了一下头,直接拉着房玄龄的手往外走去,说道,“皇上还在外边等着那。”

杜构和杜荷两兄弟满是羡慕嫉妒的看着躺在老爹床上,睡的正香的房遗爱,心下叹了口气,不甘不愿的也跟着出去了。

让王太医复诊了一下杜如晦的脉象,确认没事之后,送走了恋恋不舍的王太医,把孩子丢给杜夫人,李世民、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四人联阙来到了杜如晦的书房,商谈国事。

杜荷和长孙涣两人在院子里堆雪人,不时传来的笑声,引得在屋里下棋的杜构和李承乾,越下越觉得没意思,眼睛时不时的往外瞄去。两人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羡慕,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爹和自己的身份,两人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下了。”李承乾有些烦躁的推开了一片暗淡的棋局,起身来到房门开口,背着双手,看着雪地里跟野孩子似得,玩的很尽兴的两人,轻皱褶眉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杜构抬眼看了看门旁上的李承乾,想到老爹的不时的叮嘱自己别和皇家的人走的太近,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声音的又闭上了,低头分拣起棋子来。

不到半个时辰,房遗爱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懒洋洋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很是随意的向看书的杜构和品茶的李承乾打了声招呼,奇怪的瞅了两眼历史上倒霉催的李承乾,直接说了一句,“没事别一个人乱骑马,小心伤到。”

然后不待李承乾反应过来,向杜构询问了自己父亲的去向,也问明了书房的路径,冲令人一摆手,直接往书房跑去。

“你们也看看吧。”李世民面无表情的把刚才侍卫送进来的一份折子,看过之后,直接扔给了不远处的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看过之后,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又把折子递给了对面的房玄龄和杜如晦。

都看过之后,房玄龄又恭敬地把折子放在了李世民面前的书案上,规矩的退了回来。

李世民仍旧看不出喜怒的坐在书案后面,一只手放在书案上,目光平静的看着自己面前三位重臣。

长孙无忌低垂着眼睛,整个圆悠悠的胖身子,很是轻巧的窝在了椅子里,双手交叉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好似睡着了一般。

房玄龄轻轻的很有节奏感的捋着胡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眼睛里不时的闪过思索。

最后还是面色暗黄的杜如晦,清咳两声,面带思索的说道,“昨天半夜,臣正准备整理好书桌回房睡觉的时候,就感觉一阵冷风吹了进来,然后身上一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且,刚才已经看过书房里的东西了,一样没少,一样没多。”

看到李世民望过来的目光,房玄龄捋着胡子,寻思了一下说道,“我所知道的,上午在太极殿的时候,都已经说了。”顿了一下又说道,“6狗蛋知道的不多,至于遗爱,”摇了摇头道,“我还没来得及询问。”

“而且,”房玄龄想了一下,接着说道,“昨晚,遗爱说臣和杜相会有危险,让臣小心些。并且,遗爱拿回来的一件小夹袄上清楚的绣着‘救二相’三个字。”

“这显然是冯铁匠夫妇在紧急的情况下,仓促间留下的信息。”感受到李世民的目光,长孙无忌睁开了眼睛,挺直了脊背,一脸精明的说着,“6家显然是着了鱼池之殃,至于那两具黑衣人的尸体……?”话没说完,长孙无忌的眼神瞟向了对面端坐的房玄龄。

感觉到长孙无忌的视线,房玄龄淡淡的回望了一眼,没有接话。

旁边的杜如晦,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轻轻垂下了眼睑。

李世民目内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度太快,无人觉。

屋里一阵沉默,就在李世民刚要抬手强行打断这沉默时,就听房外传来了“咯吱咯吱”的踏雪声,李世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这时就听守在门外的侍卫禀报道,“启禀皇上,房相爷家的二公子房遗爱求见。”

李世民眼睛一亮,对啊这小子应该知道些什么,可是一想到不久前,这小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跟人合计着怎么揍自己的儿子,立马,李世民的脸就黑了下来,毫不客气的吼了一声,“让那小子滚进来!”

门外的房遗爱,听到这一声龙啸后,直接撇嘴,揉了揉自己的两只耳朵,就好像耳朵被震伤了似得。接着一脸羞愧又求知欲旺盛的冲旁边的侍卫谦虚的大声说道,“麻烦侍卫大哥,再跟皇上禀报一声,小子不会滚也不知道怎么滚,能否让皇上他老人家教我一下?”

听了房遗爱的话,原本站如松的侍卫大哥,身形一个趔趔,还好反映较快,不然就直接摔地上了,重新站好之后,侍卫大哥很是佩服的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面前的房遗爱,想搞明白这位少爷的脑袋怎么长得。

听到房遗爱这谦虚的一大嗓门,李世民和房玄龄两人直接满头黑线,长孙无忌乐呵呵的看着房玄龄,杜如晦则是那眼神不停的询问自己好友,你家老二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脑子没进水吧?

房玄龄回归老友一个无奈的眼神,抽空瞪了一眼看戏的长孙无忌,瞄了眼书案后边脸色黑的李世民,不待李世民拍桌子火,房玄龄赶紧起身,打开了书房门,“还不快点进来!”声音不大,可只要是个人就能听得出里面压抑了多少怒火!

“见过父亲。”房遗爱一脸憨笑的,向房玄龄行了一礼,然后才闪身进了书房。

“见过杜叔父,见过长孙叔父,见过李叔叔。”房遗爱很是乖巧的,带着满脸的憨笑,挨个向众人行礼,若没有刚才那一嗓子,就这表现绝对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只是这称呼……

虽然房遗爱很是激动,也很想上前去抱着李世民好好研究研究,毕竟这可是史上有名的明君啊!见一面可不容易啊!可是本着医生尽职尽责,一切以病人优先的优良的职业道德,房遗爱还是直接走到了杜如晦身前,探手重新帮杜如晦把脉。

书案后头的李世民,黑着脸,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抽抽着,心想:你要揍我儿子的事儿还没算那,刚才竟然让我教你怎么滚,这也不说,怎么屋里几个人,称呼到了我这儿就由“叔父”变成了“叔叔”,这什么意思?心里想着,李世民就直接问了出来,“怎么到了朕这儿就成了‘叔叔’了?”

原本因为房遗爱的称呼而有些变脸的房玄龄、杜如晦和长孙无忌三人,静等着李世民训斥房遗爱一番,结果等来了李世民赌气似的问话,三人均是一怔,诧异的望向李世民。

“亲切啊。”刚要伸手给杜如晦把脉的房遗爱,听到李世民的话,莫明其妙的看了黑脸的李世民一眼,无辜的答道。

【第十八章 小孩吃亏啊!】

'正文 第十八章 小孩吃亏啊!'

看着房遗爱那张憨厚的脸,那双无辜的眼,李世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再说下去怕是被魏征那老小子知道后又得上殿指责自己失仪了,摆了摆手,这事儿算是揭了过去。

看到李世民摆手,房玄龄三人心下松了口气,三人心下都清楚,从刚才那三个不懂事的孩子商量揍李泰的时候,皇上心里就憋着一股气那,原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既然现在房遗爱没挨训,怕是这事儿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长孙无忌赶紧转移话题道。

众人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转移到的新的问答题上来了,几人皆是好奇的看着房遗爱熟练的帮杜如晦检查身体,或敲,或拿,或摸,或按,或揉,或转的。

“以前念……”正在专心帮杜如晦体检的房遗爱,差点儿顺口说出以前念大学时念的就是中医了,还好反应快,直接改口道,“书的时候就感兴趣,后来就跟我娘学了。”

“你娘?!”四个人同时奇怪的出声。

“嗯。”

听到房遗爱的回答,李世民三人疑惑的望向同样疑惑的房玄龄。

“噢,你们猜错了,我说的娘,不是指我母亲房夫人,而是……”忙活完的房遗爱看到众人疑惑的神情,赶紧解释道,只是说道最后,房遗爱的眼眸暗淡了下来,小脑袋也耷拉了下来,小脸也沉了下来,整个人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浓浓的哀伤,让人心疼。

“你是说冯铁匠的妻子。”李世民肯定的猜测道。

房遗爱使劲吸了口气,拿袖子擦了擦眼睛,这才抬起头来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眼眶里还有雾气在打转,也没了先前进门时的精神头。

“你查看了一遍,不知杜相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李世民没好意思直接询问案子的事情。

“不好,很不好。”说到专业的问答题,房遗爱顿时恢复了精神,皱眉说道。

“详细说!说重点!”怕自己儿子再扯远了,担心好友的房玄龄不由的提醒道。

“常年积劳成疾,身体状况已经快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只要有一丁点的小毛病,也会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直接一病不起!”房遗爱凝声说道,“更何况,杜叔父体内还有一股阴寒的内劲存在,在这样的大冬天,只要稍稍吹一点的寒风,两寒相交则伤肺,表面看去像是得了伤寒,可实际上却是肺脉大损!若是不能及时的化解掉这股阴寒的内劲的话,就算熬过今年冬天,等到明年开春,肝木旺盛的时候,就会出现木旺侮金的情况,直接吐血而亡!”

“你学了几年医?能有几分把握?”长孙无忌眯着眼睛怀疑的问道,显然问出了在场几位大人的心声。

房遗爱扫视了一圈,见众人脸上均有不信的神色,心下哀叹一声:***,小孩子就是吃亏啊!直接来了一句,“达者为先,无论老少。更何况,”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娘是谁你们或许不知道,可是我娘的爹你们在座的各位就算没见过,也一定听说过。”

“哦,谁?”四人奇怪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杜如晦感兴趣的开口问道。

“孙思邈。”房遗爱淡淡的丢出三个字。

“孙真人!?”

李世民满脸的惊奇。

长孙无忌的眼睛彻底张开了,顿了一下,上眼睑又回落了一些。

杜如晦和房玄龄目内精光一闪,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就听房玄龄捋着胡子,缓缓开口道,“孙家早年就从京兆华源老家迁往了巴蜀之地,似乎只有孙家长子回到了华源看守祖业,其余二子二女应该均在巴蜀才对啊?”面色平静,看向房遗爱的眼神却有些疑惑。

“我娘无意中救下的爹,只是后来她母亲不同意两人的婚事,这才私奔。爹因为感念杜叔父曾经的恩惠,所以才带娘来的京城。当时孙真人并不在家,而是外出云游了。”房遗爱解释道。“她叫孙芸娘。”

“至于爹的名字,”房遗爱顿了一下,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只听人叫他冯老三。”

“那6家院子里的两个黑衣人……?”长孙无忌很是适时的问了出来,微眯的眼睛闪着精光,仔细的注视着房遗爱的每一个神色。

“我只是事后在他们身上找到了两个圆木牌。”没承认也没否认,房遗爱只是面色如常的,平静说道,关于自己身上的血迹和受伤的事情,猜想父亲应当不会说出去。

更何况,房遗爱心中对于历史上这位直接把房老二给一掀到底的,永无翻身之机的大唐国舅爷很是忌惮。更何况,对于这位在世家和官场中打拼了多年的政治老狐狸,房遗爱可没自大到认为凭自己那半年不到的公务员经历,就可以搞的定这位看似乐呵呵人畜无害的面团团国舅爷。

房遗爱虽然心下打颤,面上却一片平静,很是自然的伸手从怀里拿出了那两个圆木牌,一枚出乎意料的扔给了长孙无忌,另一枚毫不意外的递给了李世民。

听着房遗爱口口声声叫别人爹娘,房玄龄的心里五味杂陈,怎么着都不对味,却又莫可奈何,强制保持着平静的面色,可看着房遗爱的眼神却在不停的变化着,捋着胡子的手也扯着胡子僵在了半空,另一只手缩在袖口里,握紧的拳头,关节处隐隐白。

杜如晦心下叹息一声,他能理解好友的心情,想想自己,虽然心下不喜杜荷平时的作为,但若有一日,杜荷一边生疏守礼的叫着自己父亲,另一边还当着自己的面,亲热的叫别人爹娘,怕是自己的表现会比老友还要不堪。当下起身,安慰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房玄龄感激的看了一眼杜如晦,心下也明白父子两人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叹口气,只能以后慢慢改善了。

这时就听房遗爱的声音响起,“李叔叔,能不能帮我找到爹娘?”

李世民接过房遗爱手里的小木牌,抬眼望了一下神情僵硬的房玄龄,再看看满脸期待的房遗爱,迟疑了一下,说道,“那若是……?”

“生见人,死见尸!”房遗爱目光毫不闪躲的直视李世民的眼睛,语气坚定的说着,那笔直的小身板,给人一种无可撼动、坚持到底的感觉。

“那好,有消息,李叔叔就让你爹告诉你如何?”李世民心下叹口气,替自己的爱臣感到心酸,却也有感于房遗爱的知恩图报,答应了下来。

长孙无忌也很是同情的望了一眼房玄龄,随即看起手里的圆木牌,黄梨木的材质,雕琢的很光滑简洁的圆木牌,有铜钱大小,前面用隶书雕刻了一个盟字,线条圆润大气,刚劲有力。背面简单的勾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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