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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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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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似得狠狠咬了一开口还散着预热的温软馒头。

从出事到现在,一直强撑着没有留下来的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被杜元低着头,混着馒头咽了下去。

看杜元认真的吃着馒头,狗蛋松了口气,憨笑着,不时提醒杜元,“慢着点,别噎着。不够的话,我再回家拿。”

“够了,够了。”杜元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的说着。

吃完,杜元从箱子里拿出药膏,帮狗蛋身上的伤上了药,两人熄了灯,两人裹着被子,窝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没多久,狗蛋就睡着了。

看着身边睡的安稳的狗蛋,杜元笑了笑,没敢动弹,睁着眼睛想着心事。

半夜时分,杜元似乎听到了隔壁6家传来了一声不正常的闷哼声,猛地坐起身来,心想那帮人不会是连6叔家都要灭口吧?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再进家里来看一眼?

赶紧推醒身边的狗蛋,翻身下炕,打开炕头上的一个暗格,扯着迷迷糊糊的狗蛋,把他赛了进去,小心的叮嘱道,“待会儿不论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出声!明白吗?”

虽然看不清杜元的表情,狗蛋还是被杜元郑重的口气给吓醒了,也不管杜元看不看的见,赶紧双手捂上了嘴巴,使劲的点了点头。

看到狗蛋点头,杜元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凡是狗蛋答应他的事,就一定不会食言。顺手塞给狗蛋一床被子,交代了一声,“我一会回来。”杜元就关上了暗格。

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杜元有些紧张的屏住气,轻巧的翻过了冯6两家中间的墙头,悄无声息的落在了6家的院子里,悄悄的猫着腰,沿着墙脚慢慢向屋门靠近。

刚靠近屋子的窗户底下,鼻尖就传来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杜元只觉得自己胸间顿时激荡起一股凶戾之气,愤怒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脑!

好在杜元还没失去理智,感到屋里有人出来,杜元赶紧贴墙蹲下。

“妈的,还差一个小崽子!”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下午那小崽子就没干死,让他跑了。晚上又跑一个小崽子!真他娘的晦气!”

两个黑衣人低声骂骂咧咧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从两人的话里面,杜元便明白了,这两人应该就是下午刺杀自己的那两人,想来两人是带走冯铁匠和芸娘那伙人里留下来善后的。

同时,杜元也明白了,狗蛋的爹娘和两个妹妹应该已经都死了,想到狗蛋那两个漂亮的跟芭比娃娃似得,总是跟在两人屁股后头哥哥长哥哥短的讨喜模样,杜元心间的怒火燃烧的更是旺盛!

杜元抿着嘴唇,握紧了手里的菜刀,目光冰冷的死死盯着停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人。

杜元暗自运转着内力,回想着冯铁匠教过的搏击技巧,冷静的分析着如何才能把两人留下来。

“你说那两个小崽子会不会呆在冯老三家里?”其中手里拿剑的一人问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冯老三的小崽子就藏在家里。”手里拿刀的另外一人一怔,接着兴奋的说道。

“嗯,冯老三那厮也有这习惯。”先前拿剑的那人说道。

“走,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第二个拿刀的人说完就急不可待的向冯家掠去。

就在前面那人刚刚越过围墙,后面那人也跃至半空中,无处借力的时候,杜元瞅准时机,运足功力,把手里的菜刀按着心中推算的轨迹,扔向半空中那人的后脑勺!

那人只觉得后脑一阵寒,可惜身在半空中,无处借力,想要扭头避开脑后的寒意,结果,头刚扭到一半,就被飞来的菜刀划开了气管,连同半个脖子。惨叫都没来的及出,就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菜刀趋势不减的飞进了冯家的院子,钉在了地上。

杜元赶紧欺身上前,捡起了黑衣人手里掉落的长剑,贴着墙,靠近了黑暗的阴影里。

就听先前越过墙去的那个黑衣人怒喝一声,“谁!出来!”

转身看到地上锋利的菜刀,却没看到自己同伴的身影,黑衣人心中一紧,小心的往墙边靠近,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扔进了6家的院墙。

没反应?黑衣人心中疑惑更甚。

左手按在墙头,右手握紧了手里的刀,轻轻一跃,蹲在了墙上。

只是朦胧的看到了地上同伴的尸体,一只手压在了身子底下,脑袋和身体之间只连着半拉脖子,鲜血咕咕的往外冒,在和寒冷的冬夜,还散着热气!

周围寂静,空无一人。

拿刀的黑衣人谨慎的扶着墙跳了下来,又仔细的扫视了周围一眼。

杜元小心的看着黑衣人蹲上墙,有谨慎的跳下来,握了握手里的长剑,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冷静的看着那个黑衣人,仔细的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就在黑衣人确认周围没人后,小心的一脚在前,一脚在后,蹲下身子查看同伴的尸体时,杜元动了。

举起长剑直刺黑衣人的喉间!

后脚一使力,黑衣人站起身来,右手大刀一扬,格开了杜元刺来的一剑。反手一刀直劈杜元的脑门!

饶是房老二天生大力,再加上杜元这两三年来一直帮着冯铁匠打铁,在横剑接下这一刀后,杜元的虎口还是给震得冒出了鲜血,整个右臂隐隐麻,手里的长剑都有些握不紧了。

“妈的,小兔崽子,下午让你逃过一劫,害得老子丢了面子。啧啧啧,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黑衣人啧啧怪笑着,手下的进攻却是密如雨点,打压的杜元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杜元手臂麻,不敢再跟黑衣人硬憾,只能全力运转脚下的追风步法,堪堪躲避着黑衣人的进攻,冷静的寻找着进攻的机会,也拖延时间等待手臂的恢复。

虽然在杜元身上划了不少口子,可是血却没有流多少,而杜元明显的是在拖延时间。

黑衣人有心猫戏老鼠,可又怕事情有变,怒喝一声,“小崽子,我看你往哪里跑!”一路大开大合的刚猛刀法使出,大刀向着杜元横扫过来。

手臂恢复的差不多了,杜元目内寒光一闪,不退反进!提剑猫腰,直接撞进了黑衣人的怀里!

大刀去势已老,来不及收回!黑衣人双瞳一缩,急急的左掌为刀,直劈向杜元的颈项之间!

杜元头一歪,右肩硬挨了一下,长剑,已然透过黑衣人的肚腹,斜刺进了黑衣人的心脏!

松开手里的长剑,就见黑衣人凶戾的瞳孔慢慢失去了光彩,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最后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临死前的那一下,也是震得杜元内府一阵晃荡,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整个人疲软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来不及多想,杜元爬到黑衣人身旁,上下其手,仔细的授了一遍,只现了几张银票和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小圆木牌,不及细看,直接塞进怀里。

来到另一个黑衣人尸体旁也是授索了一番,同样只是银票和一个小圆木牌。直接塞进怀里,扭头看了一眼6家的堂屋,杜元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争扎着站起身来,爬墙翻进自家院子。

打开炕头的暗格,放出狗蛋,让他赶紧跟自己走,别问为什么。妈的,谁知到黑衣人长时间不会去,他们的同伙会不会找来啊。得先赶紧逃走才行。

狗蛋爬出来,看着杜元虚弱的样子,声音颤的问道,“我家是不是也出事了。”语气很是肯定!

杜元背对着狗蛋,身子一僵,深吸了口气,“对不起!我……”

“我想回家看一眼。”狗蛋坚持的说道。

杜元把芸娘给他做的夹袄系在腰间,不敢看狗蛋的脸,毕竟他们家人遇难,跟自己家脱不了关系,遂只说了一个好字。

【第八章 回房府】

'正文 第八章 回房府'

从6家出来之后,狗蛋就只是机械的跟着杜元,小心的避开巡查的人员,穿梭在小巷里。

原本总是憨厚微笑的脸庞,变得冰冷而无一丝表情,紧咬的下唇渗出淡淡的血丝,双眼冷漠,泪水,无声的滑落。

只有那紧握的双拳,双拳上暴起的青筋,宣示着他的愤恨与怒火!

杜元同样咬着牙冷着脸,在前边跟跟锵锵的走着,内府所受的伤没有时间治疗,疼痛直刺大脑,让他现在保持着清醒,整个右臂在右肩挨了那一下只有就没了知觉,不能动弹了。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杜元带着狗蛋来到了房府的后门,杜元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狗蛋,郑重开口道,“狗蛋哥,我会想办法找出杀害6叔、6婶和大妹二妹的凶手的。”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这,是杜元对狗蛋,自己的兄弟许下的男人的承诺!

狗蛋冷漠的双眸闪烁了两下,定定的看着杜元有些虚弱的身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伸手擦了一下杜元嘴角的血。

杜元点了点头,伸手揽住狗蛋的腰,运转体内剩余的内劲,一提气,轻松越过了房府的后墙。

穿过花园,避过巡更的下人,带着狗蛋,按着记忆找到了房玄龄的书房。

看着书房里依旧亮着的灯光,杜元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绪,告诫自己,从今以后自己不再是杜元了,而是房家二少房遗爱了。

狗蛋惊奇的看着杜元带着自己进了明显是一处富贵人家的院子,走在这里就好像是他自己家一样,狗蛋不由的怀疑杜元到底是不是冯伯的儿子,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不过他始终没有开口相问,只是静静的跟着杜元。

因为,他知道,杜元不会害他。

杜元目光复杂的看着窗子上映出的房玄龄的身影,深吸了口气,叹息了一声,拉起狗蛋的手,温声说道,“走,跟我来。”

带着好奇的狗蛋,向着无人守卫的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门口,杜元深呼吸了两下,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抬脚轻轻的踹开了房门。

“谁?”

门开的瞬间,房里传来了房玄龄有磁性的声音。

狗蛋只觉得杜元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有些使劲,手心里也全是汗。好奇的往里探了探头,想要看看能让杜元紧张的人是谁。

脸上有些疲惫的房玄龄,皱眉抬眼,看向打开的房门,面无表情,眼里隐含着一丝不悦。

就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脑袋好奇的探了进来,对上房玄龄的目光后,有赶紧的缩了回去。

房玄龄一怔,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那孩子,谁家的孩子?思索了一下,确信自己确实没见过。

再抬眼看时,眼前出现了两个孩子,俩孩子手牵手立在自己眼前,先前探头的孩子,脸上满是泪痕,双眼通红,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旁边的孩子衣衫有些破败,裂口显然是利器所划,渗出了淡淡血丝,前襟上和衣服下摆全是鲜血,腰间系着一件显然是新做的夹袄。看的房玄龄眉头紧锁,脸色寒。

等他看清那孩子苍白的脸孔时,不由的一惊,顿时失态的站了起来,一手指着那孩子,双唇哆嗦着,脸上浮现着惊喜、疑惑、担忧、心痛和责备。

杜元看着房玄龄五色交杂的脸庞,和眸子里闪现的泪光,哆嗦的双唇,杜元心下一暖,知道他当初那样打房老二也是为了这个家和房遗爱的安全着想,遂回给房玄龄一个淡淡的微笑。

只是配着他那苍白的面孔,还有下巴上的那摸刺眼的鲜红,裂开的嘴巴里,牙齿上也满是鲜血,好不渗人那!再加上他那,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活脱脱一现实版的西方吸血鬼!

“父亲。”

艰难的挤出两个字,杜元身子一虚,就要跌倒在地。

“小元子!”

狗蛋虽然心下疑惑杜元为何会叫书案后边的那个男人父亲,还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杜元的身子。

“遗爱!”

房玄龄吓了一跳,赶紧从书案后面,快步走了过来,抱起狗蛋怀里的杜元,不现在改叫房遗爱了,赶紧放在椅子上,低声问旁边的狗蛋,“你们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房玄龄的问话,狗蛋原本止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紧闭着双唇没有答话。

房遗爱扯了扯房玄龄的衣服,见房玄龄皱眉望了过来,眼底有隐藏不住的担忧,低声说道,“详细的情况,咳咳,等我明天再告诉您,我回来的事情暂时先别弄得人尽皆知,具体详情明天咱们再商量,咳咳,只是最近你和杜叔父要小心,有人要害你们两个。”说完,伸手扯开了腰里系着的夹袄。

狗蛋扶着房遗爱,和房玄龄一起帮房遗爱接下腰里的夹袄。

房玄龄不明所以的把夹袄递到房遗爱眼前。

看到房玄龄询问的目光,房遗爱指着衣服里子说道,“右侧里子的右下角。”

房玄龄凑近灯光一看,就见三个不太工整的字,“救二相”。显然是绣的人在情急的情况下,临时绣上去的。

只是,“救二相”三个字让房玄龄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看了眼受伤的房遗爱,心下一暖,心想,这孩子就为了这三字才搞成这样的吗?

房玄龄把衣服放在书案上,来到房遗爱身边,目光柔和了很多,关切的说道,“你先忍一下,我让人叫大夫。”说完,转身往书房外走去。

房遗爱一急,伸手去扯房玄龄的衣服,结果牵动了内伤,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小元子!”狗蛋惊呼出声,赶忙扶住房遗爱。

看到房遗爱吐了一口血,房玄龄心中一痛,有些着急,不由的怒喝了一声,“来人,叫管家过来书房!快点!”这一嗓子,在这寂静的冬夜,格外的响亮!

喊完,房玄龄关上门,快步来到房遗爱身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再忍一会,大夫一会就来了。”

房遗爱知道自己的内伤再不治的话就会烙下病根了,也不管地方了,直接脱了鞋,盘腿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对房玄龄说了一句,“我不要紧。”用左手把右手放在右膝上,翻转掌心朝上,左手也放好后,直接闭上了眼睛,开始运功疗伤。

房玄龄和狗蛋这才现,房遗爱的右臂好似废了一般。

狗蛋眼里有些自责和歉疚。

房玄龄盯着房遗爱的右臂,目光闪烁着,满是心疼,心下不停的责备自己不细心,也懊悔自己当初下手太狠,逼得孩子带伤离家出走。

看着房遗爱稚嫩的脸庞,房玄龄心下叹了口气,真不知到当初那么大的雪,这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敢再打扰房遗爱自我疗伤,遂拉着狗蛋去往一旁,低声询问着这些年房遗爱是怎么活过来的。

没多大会功夫,房府的管家,房玄龄的心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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