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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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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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弟这样纯净的不设防的样子,同在一个屋檐下,怕是会无心的惹到低迷的房遗直,若是被他记恨房遗则的话,房遗爱还真怕房遗直对房遗则做出什么不良举动。

说实话,现在,对于这个历史害了房遗爱,现实中有放胆的勾结杨誉父子贩卖储粮的房遗直,房遗爱真是半点好感都提不起来。

而且,从他敢参与贩卖储粮来看,算自己的那一万两银子,可见房遗直也跟别人说的那样,崇尚“一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的境界,变得对银钱有些贪婪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到没什么,自己挣得产业比房府都多,房家还是自己补贴银子花的,房家的财产自己根本就不稀罕。而且,只要淑儿在李世民面前荣宠不断,还得了李承乾的青眼的话,房遗直即便眼热,也不敢动自己。

青娘是个女孩子,而且是定给了堂堂皇后所出的王爷,再者青娘的嫁妆自己都林林总总的给备的差不多了,除了房家往常的惯例压箱银子外,顶多就是房夫人的嫁妆补贴,根本用不了府里多少银钱。

也就剩下年幼的房遗则了,就怕房遗直会为了多守住一些家产,而对房遗则下手。

照房遗直为了敛银子,都感冒大不为的去倒卖国家的粮仓,难保他不会为了房府的财产会对年幼的胞弟下手。

不行,得想个法儿,在房遗直在京城的日子里,将房遗则隔离到自己的府里去!

房遗爱实在是信不过房遗直的品行!

【第345章 争】

'最新章节 第345章 争'

第三四五章争

房遗直既然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害自己,又如何不会害年幼的房遗则?

两个都是嫡亲的弟弟,害一个和害两个有什么区别么?

而且,事出之后,为了家族名声着想,到时候即便是气愤,房玄龄应该还是会选择将事情压下去。

家族,家族,又是家族!这狗屁倒灶的困人家族!

房遗爱烦乱的将手中的毛笔掷在了写了一半字迹的纸张,弄花了自己些的字,皱眉走到开着的窗户前,听着外头敲响五更的更鼓。

此时,天际已经隐隐有些发白了,厨房附近养着的几只公鸡,也开始班打鸣了。

唉,临近夏天,这天亮的还真早。

现在,房遗爱隐隐有些明白,李世民当初为何要单独赐给自己一栋宅子。想必那个时候,李世民就已经接到房遗直跟杨誉做非法生意的消息了,为了让自己和淑儿,将来不会被房遗直牵连,更不用同在一个屋檐下为房遗直的事情为难,这宅子赐的还真是及时。

呵呵,想必现在对于如何收拾房遗直,李世民应该也很头疼。

不过,自己对青娘和遗则的安排,房遗爱觉得还是应该尽快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给房玄龄知道,通过房玄龄告诉房遗直,房家的财产都是他的,自己和青娘、遗则三个绝不沾惹半分。

青娘和遗则的婚嫁之事所需支出,自己会一力承担。

虽然这样说,可能会让房玄龄难受下不来台,可是为了青娘和遗则的安全,房遗爱觉得,还是直接跟房玄龄摊牌好。

反正父子两人就房遗直的事情和品行,早就心知肚明,夜里也闹得有些不愉快,财产还是划分明白的好。

无论房玄龄是想选择家里的表面和谐,还是有些父爱的选择子女的安全,房遗爱都不会退让半分!青娘和房遗则是他看大抱大的!

身为父亲的房玄龄,除了早前偶尔抱过几次青娘外,根本就没抱过房遗则!

心下既然已经决定,房遗爱长舒一口气,静静的听着房府晨间的响动。

直到负责伺候他的两个丫鬟进了他所在的小院,房遗爱这才活动了一下身子。

“老爷夫人可是醒了?”透过房的窗户,房遗爱问向两个丫鬟。

轻手轻脚的两个丫鬟,被房遗爱突兀的声音给惊得一跳,吃惊的看向房遗爱的方向。

看房遗爱的样子,两人就明白,房遗爱应该是一夜没睡。

不过想到房遗爱就快要成亲了,两人低头相视一眼,眼睛里都是明了的笑意。

“回二少爷,老爷和夫人已经起来了,这会儿应该在花厅。”其中一个丫鬟答道。

看看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房玄龄和房夫人总会在花厅闲聊一会儿,青娘应该去了厨房看饭菜,估计房遗则应该还在闹起床气,赖在被窝里磨蹭。

房遗爱洗漱一番,换了套衣服,让丫头收拾房和屋里,自己径直去了花厅。

给房夫人和房玄龄请了安之后,房遗爱看着房玄龄消瘦的脸庞,眼里仍未退去的血丝,心下有些不忍。

“你昨儿个一夜没睡?”看着房遗爱眼里的血丝,房夫人心疼的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心的责备。

听了房夫人的声音,房玄龄放下手里的茶盏,抬眼看向房遗爱,眉头微皱,疲惫的眼睛里有些不悦。

“昨儿个想了一夜,我想跟爹娘商量个事儿。”朝房夫人笑了笑,房遗爱看着房玄龄的眼睛,说道。

玄龄弹了弹衣袍,坐直身子,威严的看着房遗爱。

“我成亲的收的贺礼,除了小荷、涣涣他们几个以外,回头都收进府库里,只把礼单给我就成。”房遗爱斟酌了一下说道。

“另外,父亲国事繁重,母亲也了年纪,所以,我想,将来青娘和遗则的婚嫁之事,就有我这个当哥哥的来操办,所用之物全由我出,不动用府里分毫。”说完,房遗爱笔直的站着,直视着房玄龄怒视的眼睛。

听了房遗爱的话,房夫人有些不解,既欣慰于儿子是个合格的兄长,又疑惑于怎么大清早的会来这么一出。

房遗爱的话是何意思,房玄龄听的一清二楚,他这是将青娘和遗则纳在了他的羽翼下,兄代父责,要一力给青娘和遗则两个承办婚嫁之事,还有遗则将来出府的产业!

房遗爱赤露露的想要将他和遗则两个,跟房府划清财产纠葛!

房玄龄虽然明白房遗爱爱妹弟之情,可是更气他不肯相信自己这个父亲!不相信自己这个能够处理好国事的父亲,会协调好家事!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房玄龄寒着脸,怒视着房遗爱,气愤的说道。

“若是没有,儿子也不会站在这里。”房遗爱看着房玄龄,平静的说道。

“你就这么信不过为父?!”房玄龄盯着房遗爱的眼睛,长辈的威势,位者的威势,全都朝着房遗爱压了过来,说道。

“我信得过父亲。”房遗爱说道,眼里却有明显的失望,“可我,信不过他。”

“你!”房玄龄气愤之下,将手边的茶盏甩在了房遗爱身前。

“啪嚓”一声脆响,瓷器茶盏碎满地。

“遗爱,怎么回事?什么事儿不能好好的说?非得大清早的热你父亲生气。”房夫人看着父子见得气氛不对,一边前帮房玄龄顺气,一边朝房遗爱使眼色,说道。

心下有些不明白,在家从来不跟大人顶缸,凡是总是顺着家人的房遗爱,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因为房遗爱要求一只手操办青娘和遗则将来的事情?

只是,房遗爱的话中,那句“信不过他”中的“他”指的又是谁?

“爹,有一有二,谁能保证不会再有三?而且,有一个,还会在乎第二个么?”房遗爱语气尽量放缓的说道,心下却不敢告诉房玄龄,历史房遗则根本就没活到成年,所以他怕。

“啪”的一声,房玄龄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自,猛地起身,指着房遗爱的鼻子,说道,“你怎敢胡说!”

“老爷!消消气,有什么话跟孩子慢慢说道。”房夫人唯恐两父子抗瓷,赶忙劝解道,不停的给房遗爱使眼色。

“你个妇人懂什么!”房玄龄甩开房夫人的手,指着房遗爱的鼻子,怒气冲冲的说道,“你知不知到,高堂仍在,他却在这里闹分家!”

“遗爱!?”闻言,房夫人一惊,询问的看向房遗爱。

“房家还是房家,只是大哥是嫡长子,房家终归是要大哥继承,日后三弟也终是要出府另立门户。”房遗爱坦然的说道,“我只是不想房家的产业分割。反正我手底下的东西较多,往常置办的时候我也是捎带着青娘和三弟的份儿。”

“青娘出门,三弟出府的产业庄子什么的,我都给置办的差不多了,所以不想爹娘将来再为这事儿操心,趁着我成亲之前将这事情告知给爹娘知晓。”房遗爱说道,语气中没有半分的退让。

“你听听,儿子这是疼爱兄弟妹妹,哪里是要闹着分家了?”房夫人欣慰的看着房遗爱,虽然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还是转身对房玄龄说道。

是啊,从房遗爱的安排来看,长子可以完整的继承房家的一切,青娘和遗则将来的生活,即便没有房府分割的产业,房遗爱也都给他们置办了起来。听去是不错的安排,兄弟这几个都不会因为产业分割闹出嫌隙。

可实际呢?明显是房遗爱害怕房遗直会因为财产之事,伤及房遗则!所以,提请将事情分割清楚,让房遗直明白,他房遗爱和房遗则两个,不会跟房遗直抢夺半分房家的财产!

“有一有二,就可能有三,而且有一个,又怎会在乎第二个!”

听听这话,虽然有理,却是拿刀子戳他的心窝啊!

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他承认他房玄龄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可他也是疼爱他们的啊!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之间,还有自己和孩子之间,会成为这个样子?

再说,当年的事情真的只怪遗直么?

真要怪起来,也只能怪他房玄龄参与了储君之争!

“你始终都没原谅他?其实当年的事情……”房玄龄看着站的笔直的房遗爱,跌坐了回去,无力的说道。

“错不在一人。”房遗爱打断道,“只是,爹平时公务繁忙,大哥出京又早,娘多忙于府里的事,遗则可以说是我看大抱大的,把过屎尿,喂过饭水,更是陪过疾,虽然他是我亲弟弟,更多的我却是当他儿子一般带大。”

“与我来说,遗则和青娘,不但是我的弟弟妹妹,更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无论谁想伤他们,都必须先过我这一关!”房遗爱语声不大,却字字铿锵,不容人质疑。

“终归,你信不过我。”房玄龄闭眼睛,摆手说道。

“父亲胸有丘壑,乃国之栋梁,儿子胸无大志,自然更注重家长里短的小事。”房遗爱说道。

“呵呵,说来,我不是个好父亲。”房玄龄支起身子,苍白的说道,眼里满是颓败之色,推开身边的房夫人,摇摇晃晃的朝厅外走去。身形显得苍凉寂寥,见者心酸。

想着昨夜后来的争执,想着刚刚房遗爱不放心的坚决,房玄龄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的真的很是失败。

【第346章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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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第三四六章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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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佝偻着莪身子朝大门走去,就连花厅门口的青娘,饱受打击的房玄龄都好似没有看到,还有好不容易起床,赶过来请安吃饭的房遗则。

就连满眼担忧,前搀扶他的房慎,都被房玄龄打掉了手,就这么一个人,倔强而又颤颤巍巍,执着的朝大门走去。

房遗爱一直如雕像般,目送着房玄龄,一动不动。

“娘,爹怎么了这是?”青娘收回看向房玄龄的担忧目光,又不解的看了杵在当场不移不动的房遗爱,扫了眼地的茶渍和碎裂的茶盏,问向遥望着房玄龄的房夫人。

“娘,出什么事儿了?爹都不理我。”房遗则看着房玄龄的背影,跑进花厅,问道。

问完话之后,突然觉得气氛不对,房遗则收回目光,看了眼大厅里的状况,入眼的就是面色不善如雕像的房遗爱,“二哥你怎么了这是?你可别吓我?”

房遗则担心的跑向房遗爱,结果敢靠近房遗爱的时候,一不小心有个东西格了一下脚,疼得房遗则“哎呀”出声。

正好这个时候,房玄龄出了房家的大门,身子强撑着直了起来,如往常一样,脊背挺直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遗爱,你告诉娘,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和你爹到底怎么了!?啊!”房夫人回神,满眼的焦急,扯了一把房遗爱的胳膊,问道。

房遗爱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后,低头对扶着自己看脚的房遗则说道,“别光把碎瓷拔出来就成,把鞋袜脱掉,二哥看看,伤没伤到脚。”

遗则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房夫人和房青娘,还是顺从的让房遗爱扶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

房遗爱蹲下身子,替房遗则脱下了鞋袜,还好,没有伤到脚。i

“娘?”房青娘扶着房夫人,母女两人贴的很近,房青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母亲因为气愤而有些颤抖。

房青娘看着替房遗则脱鞋袜的房遗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问什么,只能不停的抚着房夫人的后背,帮房夫人顺气。

“夫人?二少爷?”房慎满头汗的跑了过来,立在花厅里,心中记挂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房玄龄,却也谨守下人的身份,询问的叫道,只是那满脸的担忧焦急,却是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慎叔,让秦亮和房轩跟着爹,再找个人,却跟杜世叔知会一声。”房遗爱将鞋袜给房遗则穿好,起身揉了揉房遗则的脑袋,一边交代道,“就说爹这些日子太过劳累,身子不好,让杜世叔看顾一下,最好能早早的将爹从衙门里劝回来。”

“是二少爷。”房慎看了眼目光直直的瞪着房遗爱的房夫人,张嘴应下了房遗爱的吩咐。

“还有,让秦明去知会秦世叔一声,再让房崎去跟孔大人、褚大人说一声。”房遗爱声音平静的吩咐道,

“另外,中午过后,慎叔亲自去请卸任的王老太医来家里一趟,至于理由,慎叔看着办就成。”房遗爱说道,说完摆了摆手,表示在没别的吩咐了。

见房夫人没有反对,房慎应下,赶紧去吩咐了。

至于附近的丫鬟仆人,早在房遗爱进来的时候就都打发了出去,没主子叫,众人也不敢进来。

“爹的身子,二哥不是一直给调理着么?怎么还会病?”房遗则仰头问向房遗爱。

“二哥是人不是神,再说,爹的年纪也摆在那儿,爹还一直缺少休息,就爹每天忙活的程度,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更何况最近爹几乎天天熬夜,也该躺下休息休息了。”房遗爱说道。

“好好陪娘用膳。”揉了揉房遗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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