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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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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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靠近。

可能狼群也意识到这些猎物不好对付,因此只是围着众人打转却并不急于攻击。

李括双目紧紧盯着那只头狼,它与别的野狼倒也好区分,浑身银色狼毫的它只在双目间有一簇棕黑色的毛发,仿佛以此特点向人们宣称自己是这群野狼中的王者。

李括轻巧的拿出那张两石硬弓,弯弓搭箭蓄满劲力。只听忽的一声。镞箭倏地朝狼王眉心射去,狼王大惊,起身飞跃将将躲过这致命的一箭。

逃过一劫的狼王大怒,高声呼啸着。众野狼仿佛得到号令一般迅猛的朝少年们扑去。李括见情形不好,连忙叫张延基、周无罪带着受伤的南、雷二人往后退去。二人却哪里肯从,低喝一声,纷纷拔出腰刀便朝邻近灰狼砍去。

周无罪身旁的是只骨瘦嶙峋的母狼,也许是太过饥饿的缘故,这头畜生竟然全然不按常理,径直迎面朝周无罪扑了过去。周无罪冷笑一声,挥刀一抹,只见寒光一闪,母狼雪白的肚皮上便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呜、呜呜。”野兽发出凄惨的哀鸣嗥叫,不住的用舌头舔着伤口,以图减少一些伤痛。可是它却发现越来越多的鲜血带着肠子涌了出来,染红一地衰草。

张延基眼前的那匹公狼就聪明许多,它轻巧的避过少年的致命一击后,并未急于进攻。只见它快速围着少年转圈,待绕转至少年身后,后足发力高高跃起,朝张延基的后脖颈袭去。见张延基愣在当场,李括忙抽出一支短翎箭,蓄满劲力,将箭射出。

那只灰狼被一箭贯穿了头颅,发出一声哀鸣便跌倒在地下。眼看近身的野狼越来越多,李括扔掉长弓,拔出弯刀便挥砍开来。

几只近前的野狼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便被李括砍翻在地,发出低声呜咽,呻吟几声后双眼便失去了光彩。

狼王见状大怒,呼喝着朝李括扑来。它这一跃引来了数十只野狼,霎时间李括已陷入群狼围攻的困境!

李括深吸一口气,双手持刀护住自己的面门,找寻着可能的突围点。言大哥此时正在和信客们缠斗,该不会注意到我吧?

莫非今rì便要葬身狼腹了?李括心中苦笑一声,随即以疾电之速朝围上前的野狼劈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他一拼!打定注意的李括更是全然不顾,手中挥舞的弯刀犹如死神镰刀般不断收割着生命。寒光闪闪,热血滚滚。温存的狼血溅洒到李括身上,更激起了少年的斗志。尽管他身上已多处被野狼咬伤,仍不见他慢下脚步。正当李括准备从东南角突围时,一阵剧痛从它左小腿传来。少年长啸一声,痛的跪倒在地。原来狼王趁他不备,早已绕到少年身后,只奋力一跃,便将少年扑倒在地,狠狠的咬住了少年的左腿。

狼王见李括无法起身,长嚎一声,径直朝他的咽喉咬去。

少年紧闭双目,下意识的举刀迎去。过了半晌却并未传来想象中的剧痛。李括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火光映耀下濮大锤那憨厚暖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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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毒蒿子,断肠草都是网上查的,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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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天威(一)

幽暗的鬼火一闪一闪的在山原上跳跃,成百上千的信客木讷的围了过来少年挥刀便砍,砍翻一名围上来的信客,却又被补将过来的几名信客挤的一个趔趄

“别过来”少年想大声喊出来,却发现喉咙干涸发不出声响,只得茫然的朝后退去

南大哥,言大哥,延基,无罪少年回望四周,却看不到一个熟悉的人,周遭除了木讷的信客就是眼睛散发绿光的野狼

“唵嘛呢叭咪吽杀杀杀杀了他你们就可以成佛”青面佛僧冷漠的声音再次在少年耳畔响起,有如地狱的修罗

“杀了他,哈哈哈,杀了他”佛僧的面目变得扭曲,最后竟变成冯德恩、变成了李林甫

“不”少年猛然呼喝出声,仰身坐了起来

“呼,原来是一场噩梦”李括长出了一口气,额角已满是冷汗青面佛僧、木讷的信客、山谷的野狼这些都不复存在了,自己还好好的活着

屋内的光线很柔,四支蜡烛的火焰轻巧的跳跃着龙涎香顺着波斯地毯淌了过来,使人神情怡和

这是哪?少年只觉有些恍惚,轻纱半掩,红烛摇曳,雕梁画栋,香芬扑面这不是军营,这不会是自己的家,这究竟是哪?

“你醒啦”杨花花扭着腰肢,手中端着一支玉碗快步走至床榻侧“快把这碗奴家刚熬的银耳枸杞羹喝了,这东西啊最是补血养气”

“虢国夫人?”李括疑惑的打量着杨花花,却不肯接过玉碗,傻傻的愣在当场

“你个傻小子不是奴家还能是谁”杨花花将玉碗推放至一旁,叹了口气“你真是个小冤家,上次平白惹了奴家掉泪,这次又来我府上讨药吃”杨花花站起身,走了两步道:

“你们在终南山久出不归,你那帮弟兄便组织人手进山去寻他们从山脚直接寻到了山坳,才发现你们在一块巨石上用火把一照,你猜怎么着?我了个乖乖,生生十好几只白眼灰狼”杨花花作捧心状朝后一跳,动作甚是夸张

“噗”李括见杨花花动作实在滑稽,一时笑出了生

“你终于笑了”杨花花复又坐在了绣花床边,端起了玉碗喜滋滋的给李括递了过去“御医说啊,你这次受了惊,心中憋着一股劲不把这股邪气撒出来,郁结成疾,对你身体不好”

杨花花轻轻呼出一口气,调试着药温:“这可是奴家亲手做的银耳枸杞羹,快张口尝尝”

“不用,我自己来”李括一把抢过玉碗,咕隆咕隆仰脖灌了个碗底朝空

“你这个冤家”杨花花轻手在李括眉心点了点,爱怜道

李括将玉碗放好,便想起此时自己还是借宿虢国夫人宅中,忙欲起身:“劳烦夫人照拂,只是我还要去找延基、无罪他们南大哥、雷大哥他们又都受了伤”

“唉、唉、唉你别急着下床啊御医说了,你这次血气亏损太过严重,要好生将养着你这腿现在还下不了床”杨花花横身拦在床前,死活不让少年下床

微叹一口气,杨花花轻声道:“你放心,张家和周家小郎君已经回军营了经过一场恶战,他们都耗力甚巨,正好好生休整一番南大侠和雷大侠都受了重伤,现在就在我府中由名医调养着,绝不会差了他们的你们那些小兄弟带着一干伤号,一时找不到去处,可不就病急乱投医,来奔到了人家府中”

“哦”李括得知好友兄长都无危险后,长舒了一口气躺靠在了枕垫上

少年现在心情很复杂,青面佛僧的面容时时刻刻在自己脑海中出现,只一闭眼那青面獠牙便向自己飘来,死活挥之不去离得近了,却发现那面容变得模糊,过了几秒又变成德子的笑脸、变成李林甫的似笑非笑的‘善目’被好朋友背叛的感觉很难受,那是一种被人捅心窝子的痛就如同你全心全力为一个朋友筹办婚礼,临拜堂才发现那娘子是自己的初恋情人这种近乎被戏耍的经历让李括只觉心中很冷此刻,他已经不想知道德子为何会和吐蕃佛僧扯上关系,已经不屑听他任何辩解的话他不会不知道吐蕃妖僧给信客们服下的所谓圣水能够蛊惑心智,他亦不会不知道终南山坳中自相残杀的信客是自己的同胞

那是一种背叛,不仅是对自己的背叛,是对大唐,对民族的背叛

见李括愁眉不展,杨花花以为他在担心吐蕃佛僧的异动,有意开解他忙掩嘴笑道:“你一连昏迷了一天一夜,还不知道,前rì吐蕃王子禄赞西被刺杀于鸿胪寺,总算是替我们唐人出了口恶气”杨花花摆了摆衣袖,仿佛在诉说一件家长里短的琐事,也许一国王子的死在她虢国夫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禄赞西死了?”李括惊疑的望着虢国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可不是?现在鸿胪寺卿李岫李大人可忙的不可开交吐蕃使者可都紧着从鸿胪寺闹到了右相府”杨花花轻摇团扇,好不得意

“该死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李括狠狠捶了床铺一拳,恨声道

“此话怎么讲?”杨花花满脸疑惑,在她看来吐蕃人一向嚣张跋扈,如今死了个王子对长安百姓而言自是大块人心而掌管鸿胪寺的最高长官又是李林甫的儿子李岫李林甫一向和杨家不对付,如今看到李林甫儿子吃瘪,她自然拍手称庆至于这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对两国政治将产生什么影响,和她杨花花没有关系,她也不想费那么多脑子去探求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吐蕃人今年年初才派使者来长安求和陛下感边境民生凋敝,不忍见臣民再饱受战争之苦,这才同意了吐蕃人的求和谁知年末便有大量佛僧涌入长安,借传播佛法为名蛊惑我大唐百姓,企图分化民心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吐蕃王子又暴毙,我只怕是风雨欲来山满楼啊”

李括摇了摇头,眸中满是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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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被最信任的朋友背叛是什么滋味,大家也许不知道,但流云尝到过就像文中流云所说的,那是一种钻心剜肉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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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天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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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如李括预料的那样,此时平康坊相国府中,(注1)鸿胪寺卿李岫已经急的面如土色。

“德西大人,请再宽限两天,李某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李岫冲吐蕃使臣德西拱了拱手,陪着笑脸逢迎着。这个吐蕃二王子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在两国修和的节骨眼上被人刺杀,这不是和他过不去吗!

“哼!你们倒是说得轻巧,这死的可是我们吐蕃的王子。唐人都是狡黠的狐狸,我给你宽限,谁给我宽限?你们大唐的皇帝可是给我拍着胸脯说,一定捉拿到刺杀王子的元凶,给我们赞普一个交代。这都好几天过去了,还没见一点动响,莫不是大唐皇帝说的话在李大人看来无足轻重?”吐蕃使者甩了甩衣袖,不留情面的讥讽道。

“这是哪里话!”李岫被德西使者无故扣上一顶不敬君王的大帽子,立时惊得冷汗直流。“陛下既然已经降旨,我们做臣子的自当会全力执行。只是这禄赞西王子死的太过蹊跷,为了将犯案者绳之以法,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我不管你们汉人的那些弯弯绕绕。五rì,我给你五rì期限。若是五rì后还没有结果,我就要去大唐皇帝的朝堂上问一问,大唐可还有信用否?”说完,德西竟是挥了挥衣袖,扬长而去。

见吐蕃使者离了厢房,李岫长出了一口气,瘫软在座椅上。鸿胪寺卿本是个官显活轻的肥缺,父亲好不容易才替自己斡旋而来。自己任官这几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虽说没出什么政绩,但亦是没有辱没大唐天朝上国的名望。无论是陪波斯王子游览曲江还是与石国公主共赏乐游原,自己都办的妥妥帖帖、稳稳当当。如若再历练几年,凭父亲在朝中的威望,自己入主政事堂也很有可能。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吐蕃王子遇刺一事。虽说自己只是个挂名的最高长官,但多少要对此事负责。皇帝陛下他老人家最是好面子,若是不能及时找出元凶,恐怕会极大影响自己在他老人家心中的形象。

想及此处,李岫只觉分外头疼,不停轻磕自己的额头以舒缓压力。

“大公子!老爷叫你去中堂一趟!”近身小厮李全小跑了过来,低声提醒着。

“嗯?父亲叫我?”李岫揉了揉眼圈,立时坐起身来。虽然他是李府的长子,但他父亲生性风流,一共给他生下了二十几个兄弟。虽然目前他是被父亲按家主继承人的方向培养,但是保不准他老人家哪天兴起就变了主意!自己需要在他老人家面前表现的更出色,这样才能在家主继承人的争夺中抢占先机!

“嗯,物品这就去。”李岫对着镜子整理了番衣襟,确认仪容并无不妥后,随着李全朝父亲所在的中堂而去。

李林甫的相国府坐落在平康坊,占地甚巨。因为相国大人子女众多,故而几乎每个人都给分上一套小跨院。平常时分各位公子小姐们大都呆在自己的宅院中,只在庆典祭祀等重要场合才会来到后院的祠堂,由李林甫主持参与祭拜。

李林甫每rì下朝后都会呆在后院的中堂里静寐养神,上了年纪后他明显感觉到精力不济。早年连熬几个通宵处理政务都不会觉得疲乏,现在只一cāo劳便会觉得浑身无力。不过最让他感到担心的却不是他的身体,而是皇上对他的态度。自打贵妃娘娘受宠以来,杨家便理所当然的跟带着飞黄腾达。妃嫔得宠,外戚升权,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李林甫猜不透皇帝陛下心中真实的想法。他是想借杨家的势力来分一部分自己的权力呢,还是想有意扶持杨家取他李林甫而代之?

自己从政拜相这十几年来,处处谨小慎微,绝不会给对手留下把柄。只是这些rì子来,杨家的崛起让他有些茫然。杨家目前在长安政坛的代表无疑是侍御史杨钊,这个人虽出身寒微,但极为圆滑世故。听说陛下让他掌故度支,他便将账目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看来以后势必会染指户部。若是按照他以前的性子,这种人要么收归己用,要么极力打压。但他现在要老了,要多给自己,给李家留条后路。树敌太多不是什么好事,何况是杨家这种大敌!

“父亲,您找孩儿!”李岫轻撩起袍袖,冲李林甫俯身一礼。

“哦,你坐吧。”李林甫见李岫已至身前,轻手点了点,睁开了微闭的双目。

对于自己的这个长子,李林甫还是比较满意的。岫儿虽说不如其他世家长子那般干练出挑,但却是难得的老成持重。虽说开拓进取稍显不足,但要守下他李林甫打下的这一片基业却是足够了。不过他有些事做起来还稍欠火候,自己得敲打敲打他,以免他平白上了人家的圈套还不自知!

“听说最近吐蕃王子遇刺一案陛下压得很紧?”李林甫端起一杯花茶,小口品了起来。

“是啊,父亲,孩儿现在可是急得焦头烂额了。”李岫见父亲主动问及此事,心中大喜,忙应道。

“那你怎么看这件事?”李林甫轻呷了一口茶水,淡淡一笑。

李岫拱了拱手,恭敬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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