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细胞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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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细胞记忆-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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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今生的长子,对不对?就是你捐给他一颗肾脏的人?」 
  文博点了点头。我告诉他,魏尼有三个前世是和他在一起的。第一个前世在意大利;第二个前世他们是好朋友,也是很好的生意伙伴,在阿拉斯加;第三个前世在摩洛哥,他们是形影不离的女性表亲。在每一个前世里,他们互相扶持,文博一直都是扮演照顾者的角色,两人彼此间的关系非常密切,一直没有分开。 
  但是塔斯卡尼那一世,文博试图扮演新的角色,离开葛隆(魏尼),所以才曾有年轻时的意外;在这同时,葛隆(魏尼)也开始变换角色,希望报答文博的救命之恩。 
  「你对我与魏尼的解释真是太神奇了!」他露齿而笑:「事实上,当医生宣布我得了多重硬化症时,是魏尼跟我在一起的,他听到这个消息比我自己听到时更难过,甚至还说,希望得病的人是他不是我‥‥」。我对他说,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文博望着我说:「不过,如果你的前世今生说是对的话,我想魏尼的内心真的会非常难过」。看文博的表情,我知道刚才的说法令他不舒服。文博继续说:「所以,等一下我要告诉魏尼:『嗨,魏尼,我今天去看一个灵媒,她说我们有四个前世是在一起的。』然后他会很紧张,立刻叫救护车,但这一次不是为了多重硬化症,而是直接把我送到精神病院。」 
  我们大笑起来,我说:「所以,不能告诉他。但是,如果你认为我可以帮助他,请不要客气,打电话给我。如果你觉得没必要,也请保持联络,让我知道你的情况;如果不跟我联络,我可要警告你,我会找到你的。」 
  此后文博与我都有定期的联络,他一直很勇敢的在和多重硬化症博斗,也持续帮助多重硬化症患者。而且更加上一道功课:每天祈祷,把细胞记忆的负面能量释放到圣灵的白光里。
  他的胃部、小腹还有大腿一带已经不再疼痛,甚至生出积极力量,不再害怕自己的疾病,也不害怕死亡,因为他曾目睹千年之前义大利前世的死亡经历,而他的双胞胎弟弟,今生化身成为他的长子--魏尼。 
  去年我在德州演讲,文博带着他的长子魏尼前来听讲。魏尼说,在冥想的时候,他匆匆一瞥意大利前世的市场,货车上有好多的水果与蔬菜,前世的哥哥让他想起现在的父亲。文博后来打电话问我,这样的演变可以吗? 
  还用说吗,这样的演变好! 

周莉莉.厌食症 
  我想治好多重硬化症的人,就如同我想治好有厌食症(anorexia)的当事人一样。厌食症是一种复杂、令人伤心的疾病。这种致命性的命运很难理解,也很难克服,它的根源往往隐藏在难以发现的地方,包括细胞记忆。感谢上苍,周莉莉的个案已经浮现出某个端倪。 
  二十一岁的周莉莉患有厌食症已经四年,算起来那是她就读长春藤联盟大学的新鲜人时代。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她特别削瘦,刚好四十公斤。皮肤灰白,黑色的长头发看起来像干草,而且空洞的眼睛毫无光彩。 
  转介她来我这里的精神科医生描述说,治疗周莉莉的三年期间是他最挫败的经验:「我不是因为想放弃,才转介给你‥‥」他保证说:「就算一直到她儿孙满堂,一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我也不会放弃她的。你认识我已经二十年了,你知道我不会认输,不过我担心,如果不打出王牌,可能就要大费周章了,因为 以前你有接手的纪录,所以请不要介意我说你是我最后的王牌。」 
  「少来了,这么客气。请她尽快来我这里,我会把她放在最优先的名单上。我心归属于宁静丛林 周莉莉还染患严重的习惯性痢疾。可是经过了将近「千次」的肠胃检查,所有的报告都说正常。 
  她哭了起来:「我很正常,但我却必须休学。我太『正常』了,正常到早上几乎没有力气起床:『我太正常了』,正常到家人每次看到我都流眼泪。如果我继续『正常』下去,也许就离死不远。」 
  那不是一种自怨自艾,而是事实的陈述,我可以听出弦外之音,她认为死亡也许是她的解脱。这位聪明美丽又才华洋溢的年轻姑娘,有大好的前程、有支持她的家人,但却宁愿饿死。我必须帮助她!至少让她在走出我的办公室之后,知道什么叫「希望」。 
  周莉莉病得很重,可是她的灵魂很健康,而且也希望有人听到她内心的呼喊声。进入催眠状态后,她的声音有了很大的转变,从呆滞平缓,到变得肯定、充满朝气与能量。 
  她回到过去的第一个前世,是西北太平洋岛上的年轻原住民勇士。茂密的丛林是他的故乡,他可以远离部落,独自一个人在丛林中生活好几个星期,追捕猎物、收只珍贵的皮毛。每一棵树、每一种植物,都是食物与治病药物的来源。每一枝折断的朽木、每一堆被翻动的枯叶都在诉说着故事,就像在阅读儿童绘本一样。 
  天空是他的引导者与定时器;每一阵微风都带来香气,即使是最安静的黑夜,也都充满着秘密,充满着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轻声细语。他可以感受到周遭的动物;感受到居住在大地与天空的精灵,也感受到万物的神圣。 
  每一次的月圆,他都会带着捕猎到的皮毛与食物回到部落。家人与部落中的长老则以尊敬的心盛大欢迎他的归来,因为他可以造福族人。可是在族人祭神狂欢热闹过后,他不免有些怅然若失,虽然有人相陪,但他感觉到有如染上幽闭恐惧症一般,只能再次偷偷溜入茂密丛林──他最爱的归属地。 
  二十几岁的他还很年轻,可是某日在回部落途中,却出现严重的发烧症状。等到被人发现时已几近昏迷。他的母亲还有祖母不眠不休地照顾他,喂他热汤与自制草药,并请来巫医作法,可是没有起什么作用。 
  整个部落的人围在他旁边,念咒祝祷,希望这名勇士好转,可是他越来越虚弱‥‥。 
  「他们太吵了‥‥」周莉莉告诉我:「他们太忙了,也太大声,我听不到‥‥。」 
  「你听不到什么?」我问。 
  「大地的声音。」 
  他弥留了六天之久。「我得到了解放,我的灵魂可以感受到上帝的平静。」他很感激。对于他即将要去的地方他也感到很兴奋。在弥留的六天之中,他的灵魂遨游了他最喜欢的丛林,然后再向它道别。 

以「独行侠」为生命课题 
  周莉莉又拜访了两个前世,细节没那么丰富。其中一个因为叛国罪被关了三十年,被释放后因为下腹部感染,仅仅自由了两个月就被腹膜炎夺走生命。第二个前世在1900年初期,她在乡下学校的游戏场被绑架,年仅十二岁就被卖到迈阿密当雏妓。十五岁那一年,她因为不堪折磨企图逃跑,结果被逮到而遭人活活打死。 
  从周莉莉的前世今生,我们可以发现她的「生命课题」(life theme)。每一次降生凡尘之时,我们都会写出自己的生命蓝图,这份生命蓝图有如地图,是我们活在尘世的目标指南。    
  而且我们也会在四十四个生命「课题」中选择一个,这个课题定义我们的本质,成为我们生命的主要驱动力。有关四十四个生命课题的详细描述,可以参考拙著《灵魂之旅》(The Other Side and Back)。不过我们现在把焦点放在周莉莉所选择的课题:独行侠(loner)。 
  选择独行侠做为生命课题的人,可能在社交、能见度以及公共议题上有特别的发挥,可是他们真正的本质、真正感觉到舒服的生活方式就是独来独往,希望有自由自在做自己的选择,并藉此控制环境。 
  当独行侠被一大群人包围,那就是他们最孤独的时刻,特别是这些人全然是陌生人或认识不深的人。当其它人在群体中找到舒适的安全感与感情滋润时,独行侠却发现自己烦躁不安与迷惑,他们急需一个稳定心神的隐密小空间,即使只是短暂的逃避。这样他才能恢复控
制感;隐私才能让他们的生命电池重新充电、重新补充能量。 
  在周莉莉的前世里,她都是处在平静、简单的环境之中,不习惯吵闹、喧嚣。人群的杂沓只会令她心神不宁。这些讯息都存放在她的细胞记忆里,单纯的隐私才能带来安全感;被一大群人包围代表着死亡。 
  而现在的这一世,周莉莉己经离开父母亲自己独立,虽然她家并不持别注重她的隐私需求,但是会尽可能给予她尊重。不过在到处都是追求知识者的大学校园内,并无法为学生提供完全隐密的个人空间。 
  学校宿舍、室友.拥挤的教室、餐厅、人来人往的社团活动,就像细胞记忆里原住民部落的祭典庆祝;像是被禁锢二十年之后获得自由乍听热闹鼎沸的人声;像是绑架者呼啸来去的吆喝。 
  她觉得被包围、觉得受到威胁,就像前世的情况。她的细胞提供消息给身体,就像前世里不可避免的命运,必须准备接受死亡的洗礼。

告诉细胞:我不想死! 
  三个前世的死亡都跟胃部与下腹部有关,所以现在的痢疾与饥饿是必然的演变结果。 
  由于周莉莉的生命课题是「独行侠」,所以很讽刺的是,每一个人对她厌食症的关心,反而会让她的病情更加恶化。因为,每一个人都想要确定她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去看医生;或者是想分析她、想要明白造成这个可怕毛病的原因是什么。如此一来,反而让周莉莉更觉反感,急欲逃避。 
  我必须重申:并不是每一个厌食症个案,他们的生命课题都是「独行侠」。或者说,并不是所有的厌食症都可以透过前世回溯而获得治疗。但是周莉莉的个案真的出现疗效,感谢上帝。首先,她必须释放细胞记忆的负面信息。接下来,周莉莉必须与自己独行侠的生命课题合作,而不是对抗,甚至指责自己,这样才能够转入积极面。 
  回到学校的周莉莉搬出校区宿舍,到附近的民宅找到一间小型套房,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么小的房间可能引起幽闭恐怖症,但是周莉莉却觉得待在天堂──因为只有简单一人。 
  周莉莉也婉拒了社团的邀请,很客气地说:「我现在不想参加,谢谢。」她同时退掉了几门人多嘈杂的课程,也推辞一些社交活动,把重心放在帮助城市小孩、受虐妇女的专线服务。而且,她所选择的运动是个人色彩较重的高尔夫球。另外,周莉莉也找上一名她喜欢的教授,志愿参与教授所提供的实验室研究计划,并且乐在其中。 
  在冥想的时候,周莉莉告诉她的细胞说,她不想死,想要活下去。如此一来,她才开始比较能吃点东西。连续一个月正常的三餐饮食之后,在三个月内,她的体重增加至二点五公斤,而且痢疾也完全消失。 
  我是在六年前帮周莉莉做催眠回溯的。现在的她依然苗条,但是体重比当初增加了八公斤。她很快乐、很健康,是一个成功的病理学家。她的学术天赋来自于在不受别人的打扰下,可以长时间专注。 
  至于转介周莉莉过来的精神科医生,在他知道周莉莉己经康复之后,打电话来向我道贺。 他扭扭捏捏地说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希望我帮他做催眠回溯,因为他的左脚足踝有习惯性牛皮癣。 
  在催眠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于1507年的保加利亚。因为家中失火,造成他左脚烧伤,深及骨头,最后因感染丧生。 
  后来,我答应教这位精神科医师与他的皮肤科医生催眠回溯技巧,这名皮肤科医生治疗牛皮癣已经有两年的时间,而且宣称这种癣治不好。最近他们两人合写了一封信给我:「我们认为,如果细胞记忆的治疗方式广为流行,那么我们很可能会失业;但也有可能病人会增加四倍。我们当然乐见后者。」 

瑞奇.严重颈痛.晕船 
  瑞奇是「自动自发」的另一个例证,也就是说,在催眠的过程中我不必刻意引导,他自然会走出自己的路。 
  其实我只是帮助当事人抵达前世的门口,让他们的情感不受伤害,并帮助他们处理自己的经验、释放痛苦,除此之外,整个旅程是他们自己的,不是我走出来的。而且,他们自动自发冒出来的东西,往往出乎我的预料。 
  瑞奇三十二岁,一名相当成功的鼓手。是录音工作室与许多乐团中的自由工作者,留长头发,不喜欢刻板不变的生活,长相端正、风趣、能言善道、不嗑药、衣着整洁。他拥有一部Volvo汽车、妻子与两个孩子。而且第三个孩子即将出世,所以他们正在布置婴儿房。 
  瑞奇的颈部经常痛得要命,像是被人施以酷刑,而且发作时毫无征兆。第一次发作的时候他二十五岁,正在跟邻居、朋友与小孩玩软式棒球,由他当裁判。 
  他的颈部疼痛没有明显的原因,没有受过外伤、没有被撞击,也没有扭到或身体上感觉任何的不适,他描述说:「似乎有莫名的力量撞到我,然后像一只大铁槌一样猛敲我的后颈。」 
  他照过X光做计算机断层扫描,接受脊椎指压按摩冶疗、注射可体松、服用每一种消炎药、肌肉松弛剂,可是情况却越来越严重,而且比第一次发作时更加疼痛──现在,除了颈部疼痛之外,他的医疗保险费节节高升,令人「心痛」。 

晕船的海盗 
  「我的工作越来越受干扰,打鼓的时候头没办法转动。我无法再这样下去了‥‥」他停顿一下继续说:「我的颈部真的好痛。而且,就算一直不断去看医生也是一点效都没有。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需要帮助,现在就需要,而且是越快越好!」 
  「很好‥‥」我微笑着说:「在这里你不会有压力的。我相信要舒缓你的病症是可以办到,而且我也会尽最大努力。可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急于解除疼痛呢?」 
  他说:「这是因为同时有好消息与坏消息的缘故。好消息是:我刚刚签下合约,跟巡回邮轮舞厅的乐团合作两个月;坏消息是:我签下两个月的合约,可以有很丰厚的收入,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可是因为我有颈部疼痛,一天要演奏四个小时,能不能撑两个礼拜我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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