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丐到元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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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乞丐到元首下-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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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你最神圣的愿望的人物时,他却被说成是疯子!”说了这番话后,她原以为会遭到元首的
反驳,但他一声不吭,闷头沉思。“关于我的真实的感情,我给你说的——只对你一个人说
——难道还不够吗?”他最后说,“你还觉得不够吗?”
    至于赫斯,他的所作所为已足够了。他在伦敦塔里给他的妻子写信说,他很高兴能飞往
英国,因为有一种他称之为“顽固的龙”的欲望在驱使他,死死缠住他。“不错,我一无所
成。我无力阻止这场疯狂的战争,阻止我眼见着要发生的事情。我未能拯救人民,但一想到
我试图这样做时,我就很高兴”(作为一种报答,赫斯——魏德曼称之为纳粹领导人中“最
正直的人”——已在孤独的囚禁中度过了30多年。他是施潘道狱中盟国的最后一名犯人。
在过去的那些年代里,一张大桌将他与探监者分开。他从未获允与亲人接吻或拥抱)。

(7)
    在得悉赫斯出走的次日,希特勒便发布了两道镇压的法令。第一道法令宣布,在即将到
来的入侵中,凡持武器反抗德军的俄国人,均系不法分子,可以格杀勿论。另一道法令则授
权希姆莱执行“两个相反的政治制度之间的斗争所产生的特殊任务。”希姆莱可以不受陆军
制约而独立行动,“自行负责”。任何单位均不得干预,“政府和党的最高人士”不得进入
业已占领的俄国领土,因为在这些地区里,被称之为“特别行动队”的党卫队的特别暗杀队
,将对犹太人和其他捣乱分子进行“清洗”。
    这两道法令使艾尔弗雷德·罗森堡发愁——不久前,他已被任命为“东欧问题中央控制
委员会”专员。罗森堡本人是波罗的海地区人,认为应把苏联人当作反斯大林分子,而不该
当作帝国的敌人对待。他对希特勒说,他们会欢迎德国人的,会把德军当作把他们从布尔什
维克——斯大林暴政下解放出来的解放者看待的。我们应该信任他们,给他们一定的自治权
。每个加盟共和国都应区别对待。例如,乌克兰“应是与德国联盟的独立国家”,但高加索
却要由一名德国“全权大使”统治。
    罗森堡坚信,在东方采取高压政策,势必毁灭生存空间的精神。于是,他便草拟了一项
备忘录,上书希特勒,反对这两道法令。如果不使用现在在治理苏联人的文官和行政官员,
德国怎么能在占领区建立起一个文明政权?他建议,只“清洗”“年老的或暮年的官员”。
希特勒未作肯定回答。希特勒的特点是,他不愿积极参与希姆莱和罗森堡的权力之争——这
种斗争,只要德军一跨进苏联,势必发生。在这场权力角逐中,正在国社党内飞黄腾达的新
星鲍曼将是一个决定性的因素。他已加盟希姆莱。
    与此同时,“巴巴罗沙”的最后准备工作在继续进行。5月10日海军上将雷德尔告知
希特勒,他将停止向苏联交付重要的原料。事实上,在此之前,从东方来的到货很多,而运
往苏联的货物已相对减少。除150万吨粮食外,苏联交付了10万吨棉花,200万吨石
油产品,150万吨木材,14万吨锰,和2.5万吨铬。斯大林虽然怀疑赫斯出走一事,
但仍急于抚慰希特勒,批准用快车从远东向德国运送重要原料(例如铜)。
    同一天,舒伦堡会见了莫洛托夫。早些时候,舒伦堡曾猜测,斯大林新近巩固政权之举
,只意味着苏联的外交大权完全掌握在斯大林手中。此次会见加强了他的这个看法。在汇报
中,舒伦堡对“巴巴罗沙”避而不谈,只是说,在过去几星期中,苏联对德国的态度大有改
善。但是,无论是海军上将还是外交官员,都无法再说服希特勒。5月30日,即德国军队
从英国人手中夺得克里特岛后3天,雷德尔敦促希特勒向埃及和苏伊士运河展开大规模攻势
,试图将他的注意力从东方引开。他敦促说,打击,此其时也。若有援军,隆美尔将军定能
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他说,“这一招,对大英帝国来说,比夺取伦敦更为致命!”
    这种劝告希特勒是不会听了。“巴巴罗沙”已在行动,除了大祸临头,否则什么也无法
将它推迟。他最关心的莫过于保密。一年前在比利时的不幸至今仍令他心有余悸,所以,时
至今日,他们未将入侵俄国一事通知墨索里尼。6月2日,当他与他的年长的盟友在勃仑纳
山口会晤时,他还大谈迫使英国投降(此次将使用潜艇)的决心,赫斯的出走以及巴尔干半
岛的形势。对“巴巴罗沙”,他只字不提。这不但是为了保密,而且是因为墨索里尼曾明确
告诫希特勒不要进攻苏联。这已成了德国的“痛脚”。
    “巴巴罗沙”最后阶段的准备工作开始时,通往东部的公路和铁路线非常繁忙。6月6
日,希特勒将日本大使大岛召至贝希特斯加登,并向他透露,由于苏联侵犯边境,大量德军
已开往东部。“在这种情况下”,他说话时的信心给大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之间的
战争或许是不可避免的。”在大岛看来,这等于是宣战,于是便立刻警告东京,(德国)入
侵俄国已迫在眉睫。
    这是对元首很有意义的一天。他令冯·勃劳希契元帅起草一份指示,宣布消灭所有被俘
的苏联政委,因为这些人代表了完全与国家社会主义相反的意识形态。以便把发动一场残酷
的意识形态之战的威胁合法化。他的总司令激烈地反对。
    希特勒简短地说:“我并不要求诸位将军理解我的命令,但我要他们执行。”这项指示
的措词是不可能被误解的。“这些政委是野蛮的亚洲战法的发明者,因此,必须从严从速予
以处置……不管是否在战争中或抵抗中被俘,均应立即枪决。”这道源于意识形态的命令,
将由陆军和希姆莱的特别行动队共同执行。而这道命令由最高统帅部发布这一事实,对希特
勒而言,是对军方的另一次胜利。它把军方与他的政治纲领捆在一起,将他们变成不心甘情
愿的同谋,同党卫队一起,去完成未来的宏伟计划。
    为达到这一目标,他必须首先消灭红军。为此,他又必须得到与苏联交界的可以信任的
各国的帮助——这些国家,由于对布尔什维主义抱有恐惧的仇恨,也有自己的帐要与斯大林
清算。被迫接受苛刻的条款以结束与俄国的短暂的流血战争的芬兰人,用不着多少言语,便
愿意参加这次远征。6月8日,德军步兵师的先头部队便在芬兰登陆。两天后,曼纳兴元帅
下令部分动员。希特勒也信任罗马尼亚;6月11日,他私下对伊昂·安东奈斯库将军说,
他决定进攻俄国。他说,他决不是要求安东奈斯库援助他打这样一场战争,“仅仅希望罗马
尼亚能为自己的利益,尽力为成功地结束这场冲突提供方便”。由于对未来的战利品和军事
荣耀动了心,罗马尼亚的独裁者便匆忙宣布,从第一天开始,他便参加战斗。

(8)
    6月14日,苏联特务佐尔格从东京发出一个明确的警告:“战争于6月22日开始。
”但是,斯大林仍不相信这一警告或其它类似的情报。虽然心存疑惧,斯大林依然自信,不
到1942年,战争是不可能发生的。于是,就在同一天,他令塔斯社发表一项公报,对各
种战争的谣言进行嘲讽:“所有这些不外乎是仇视苏联和德国的势力和对扩大战争感兴趣的
人们的笨拙的宣传而已。”由于这个声明信心十足,在前线的红军中,紧张的情绪居然有所
缓和。
    在柏林,精选出来参加战斗的军官们陆续来到总理府,听取一次特别训话和参加午餐会
。至此,每人对自身所受命令均已心领神会,对希特勒强加在敌人头上的惨无人道的做法也
不再说什么(虽然不太愿意)。下午2时,众人休会进午餐。
    这顿饭,与在总理府吃的许多次饭不同,大家吃得既香又轻松愉快。当希特勒登上讲台
,以劝说的口吻讲述发动“巴巴罗沙”战役的必要性时,室内的同志式的友好气氛依然未消
。希特勒说,俄国的崩溃将导致英国的投降。
    6月17日,最后一个信号发出了,再次肯定6月22日,星期天,凌晨3时半开始
(即进攻时间——译注)。就在那天,有个德国下士,因为打死了一个军官,害怕被处决,
越过前线向苏军投降。他透露,进攻将于6月22日拂晓开始。听到这一消息后,前沿的军
官都深为忧虑,但负责指挥的将军的反应是:“慌也没有用。”
    零时快到了,希特勒显得镇静而有信心。20日,星期五,他把弗兰克——原是他的私
人律师,现在是波兰占领区总督——找了来。“我们与苏联正面临一场战争”,他说。对方
一听,惊得目瞪口呆。希特勒连忙说,“镇静!”他保证,德国的进攻部队将很快通过弗兰
克的地区。弗兰克还要反对,希特勒挥手让他住口。“我很理解你的问题。但我一定要你与
希姆莱达成谅解。”他这里说的,是指他们关于如何处理占领区的看法分歧。“我再不能容
忍分歧了。你们两人必须达成谅解。”当晚,希特勒向士兵们发的通告被秘密散发了出去。
在黑暗的掩护下,尖兵开始向前移动。至21日拂晓,300多万德军已各就各位,摆好了
进攻的架势。
    在伦敦,回国磋商的克里普斯,也敲响了希特勒即将入侵俄国的警钟。“嗯”,他对苏
联大使迈斯基说,“我们得到可靠的情报,这次进攻将于明日,6月22日发动,至迟不超
过6月29日……你知道,希特勒是惯于在星期天发动进攻的。”
    迈斯基向莫斯科发了一封密码急电。斯大林终于批准向武装部队发布警备令。他还指示
驻柏林大使向里宾特洛甫就4月以来德机180次侵入苏联领空事件,提出口头抗议,说这
是“有系统的和具有国际性的”事件。
    凌晨1时30分即可撤销此次进攻的最后时刻快到时,本德勒大街出现了紧张的气氛。
总理府里无话传来。“巴巴罗沙”开始了!在总理府,希特勒正在向墨索里尼解释他为何要
发动“巴巴罗沙”战役。“总理”,他写道,“这封信是在这样一个时刻写的:数月来的焦
虑和伤透脑筋的等待已经结束了。我作出了一生中最难作出的决定。”他说,苏联武装力量
在帝国边境的集结是大规模的,而时间又在敌人的一边。“所以,在绞尽脑汁后,我决定在
圈套拉紧前将圈绳砍断。”
    对意大利在希腊和非洲的灾难性的冒险,希特勒未予批评,也未暗示有什么别的怨气。
整封信的调子是尊敬的,甚至接近恳求,在信的结尾,他几乎是在忏悔。“尽管我们十分真
诚地作出努力,以求得最后的和解,但是,与苏联的伙伴关系常常使我讨厌。这是因为,我
觉得,它这样或那样与我的出身,我的概念,和我先前的义务格格不入。现在,我高兴了,
因为这些思想痛苦业已解除。”
    在莫斯科,莫洛托夫刚刚召见冯·德·舒伦堡大使。这位外交委员想给苏联驻柏林大使
还未向里宾特洛甫转达的口头照会增加份量。“有许多迹象表明”,他对舒伦堡说,“德国
政府对苏联政府不满,更有谣言说,德苏战争一触即发。”这是很令人尴尬的,舒伦堡只能
说我将会把你的问题转给柏林。他回到办公室后,与莫洛托夫一样,仍然不知德国将在几小
时后进攻苏联。
    东线的一名指挥官给士兵宣读了希特勒的训话稿。“多少个月来,不安和焦虑压得我抬
不起头来,不得不保持缄默。现在,我终于可以公开向你们讲话了,我的将士。”他谈到了
俄军在德国边境的集结,以及对德国边境的许多次的侵犯。让他们与芬兰和罗马尼亚的盟友
一起走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前线”的原因就在于此。“德国的士兵们!你们将要参战了。
这是一场艰苦的又是关键的战斗。欧洲的命运,日耳曼帝国的前途,我们民族的生存,现在
就在你们的手中了!”
    在长达930英里的曲折的战线上,从波罗的海到黑海,300万士兵在洗耳恭听,且
信其所云。他们龟缩在战壕里,既恐惧又怀着希望。这天是夏至。夜,是一年中最短的。但
是,对那些在鱼肚白光中等候进攻令的士兵们说来,真是此夜绵绵无尽期。午夜片刻,莫斯
科——柏林快车隆隆通过边境大桥,开进了德国领土。接着,一长列装满粮食的火车,也是
斯大林向其盟友阿道夫·希特勒最后一次交货,开了过去。
    在柏林,当晚出现了期望的气氛。各国记者集中在“外国记者俱乐部”,希望能从一群
外交部官员中得到一点消息。午夜快到了,由于还没有外交部官员前来,记者们便开始回家
安歇了。在总理府,由于活动异乎寻常,连像希特勒的新闻发布官狄特里希(他对“巴巴罗
沙”一无所知)那样的人也觉得,“这种反对俄国的巨大行动正在发展。”希特勒是人格化
的信心。“最迟在3个月内”,他对一名副官说,“俄国将会崩溃,其规模是前所未见的。
”但这不过是欺骗而已,与入侵西方的前夕一样,希特勒当晚无法闭眼成眠。
    6月22日凌晨3时半——刚好是法国贡比涅投降后一年——德军步兵开始向前移动。
15分钟后,硝烟便弥漫了整条东线。炮弹的闪光把鱼肚白的夜空变得如同白昼。长期以来
只是一种梦想的“巴巴罗沙”,现在成了现实。但是,“巴巴罗沙”的创始人已经开始忧心
忡忡。在南斯拉夫的冒险,将巴巴罗沙推迟了5个星期。这一推迟所带来的后果,现在慢慢
变得不祥了。希特勒是爱好历史的。他也许会想到,129年前的6月的同一天,在向莫斯
科进军的途中,拿破仑跨过了涅曼河。
    进攻前30分钟,冯·俾斯麦大使向齐亚诺递交了希特勒的那封长信。齐亚诺立刻给墨
索里尼总理挂了个电话。由于消息不灵,再加上深更半夜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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