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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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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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一对新婚夫妇该有的情况……甚至方秋言开始觉得,他好像根本就当她这个妻子是不存在的一样。或者说,他是不是甚至已经忘记了,家中还一个妻子在等着盼着他归来。
方秋言这边正对着秋景伤怀感慨,徐朗之那边却是正霹雳哐啷的砸着东西砸的正欢。
今日他派人送了信去凤家,意思大概是说自己这里有大批的龙井茶,如果凤远习想要的话,就前来徐府商谈价钱。
然而,凤远习却没来,送信的人只带回来了一句话:“凤老爷说他们茶庄不缺龙井茶,不需要……”
不缺龙井茶,不需要?!
徐朗之听罢只觉得是晴天霹雳,其实他之前不是没察觉到不对的,那个时候他四处收购龙井茶的时候,却没有听到凤家也在收购的动静,但那时候他一心就想着从中牟利,认为囤积的越多到时候赚的就越多,故下意识的就把这个情况给忽略掉了。
然而现在回过头去一想,便发觉不对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了……
想到自己可能是被人坑了,徐朗之的后背就开始冒起了密密的一层冷汗。
“让人把柳三儿给我喊过来!立刻!”徐朗之冲着手底下的人吩咐道,他所说的柳三儿,便就是他安插在凤家茶庄的眼线,先前给他提供凤慜要购进龙井茶消息的那个男人了。
“是,是……”仆从领命下去了。
徐朗之的心却越来越冷,想到今早去西苑查看的时候,那些茶叶的情况显然已经不太妙,他就觉得心口处一阵阵剧烈的抽搐。
会不会是凤远习故意的,有意要晾自己几天,然后等着自己压低价格再去找他?
对对对,很有可能是这样!凤远习那只老狐狸,狡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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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28:洞房花烛

想到此处,徐朗之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希望来——也许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糟糕,凤家可能只是在跟他玩心理战罢了。
他不能先认输先低头,他就不信凤家能熬得过他,他就不信凤家的声音不做了,夏国茶商的货不交了!
徐朗之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又将方才的想法细细的捋顺了一遍,徐朗之就越想越觉得这是凤远习在跟他玩把戏。
龙井茶在他手里,那么他就掌握了主动权,他说什么也不能让步——徐朗之在心底暗暗下定了决心,藉此,方觉得一颗心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 ※ ※ ※ ※ ※
这一日的叶宅,显得分外的喜庆。
里里外外布置的欢庆而不失温馨,院子虽然不大,但每一处显然都是花了大把心思进去的。这些可是月娘,落银还有李方氏耗费了差不多十来日才准备好的。
就连每一处的剪纸都是她们一剪刀一剪刀的亲自剪出来的。
是的,今日是南风和铃儿成亲的大喜之日。
从定下来到现在,也不过是十来日的时间,铃儿双亲都已经不在,便省去了太多的流程,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李方氏这边定下来的。从始至终,铃儿都是点头再点头。
故拿这十来日的时间来准备,已经不算仓促了。
这场婚宴,宴请的人并不算多,毕竟南风他们在祈阳也没有什么亲戚熟人,就一群万顺镖局里平日里关系不错的镖师和趟子手,还有就是几位年纪稍长,平时对铃儿比较照顾的绣娘。
加在一起,总共也就摆了三桌儿。
然而人虽然不多,但一群镖师们平日里走南闯北的,自有一股豪气在。说话也没个遮拦,你一句我一句的,气氛也是炒得火热。
兴许是知道铃儿这个新娘子脸皮薄,故大家吃完了酒大多是说了些吉利话之后。就三三两两地离去了,并没有留下来闹什么洞房。
可纵然如此,宴上南风还是吃了不少酒,一来是因为高兴,二来则是因为大家的盛情难却,南风酒量仅能称得上一般,故其从宴上退下之后,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叶六郎将人送回新房后,就关了门自觉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对新人。
南风摇摇晃晃地走近了内室。乍然一下被眼前的喜庆的清一色的大红给恍住了眼睛,目光一转,就落在了坐在喜牀上的新娘子身子。
只见她身着火红色的嫁衣,袖口衣襟处绣着寓意着如意吉祥的牡丹,再见她头上披着大红色的盖头。盖头四周长长的红流苏垂在胸前的位置,通身上下没有一丝其它的颜色,仅一双规规矩矩叠放在膝盖上头的柔荑,被衬托的雪白如玉。
只这一眼,南风就觉得再也无法移开视线,着了魔怔一般地朝着铃儿缓步走了过去。
察觉到他在渐渐的靠近,铃儿也觉得十分紧张。不由地就握紧了双手,呼吸也不敢太随意,尽量的降低着存在感。
其实两个人内心都知道,自己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南风走到铃儿面前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刻。还是缓缓地伸出了手去,轻轻地挑开了她的红盖头,随着盖头被除去,新娘的面容也一点一点的展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人都说女人一生中最美的一天就是身为新娘的一天,这句话来的并非没有道理。这一日,她怀着满心的欣喜嫁给了心上的人,是发自内心的欣喜,所谓相由心生,不过如此。
这一刻的铃儿,面如桃花,唇红齿白,一双秋眸含羞带怯,南风几乎只看了这么一眼,就觉得三魂少了七魄。
“铃儿……你,你可真好看……”南风有些痴痴的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铃儿的脸刹那间就红了起来,却是将整张面容衬显得越发美艳起来,南风望着她唇边隐现的娇羞的笑,加上酒劲儿的作用,一时间觉得喉咙一紧。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正处于精力旺盛的朝阳之年,偶尔间……也曾得见过民间流传的房事话本,男女之事虽然没有经验,但也并非一无所知。
想到那些画面,南风也倏然之间红了脸,然而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婶子之前说……”铃儿细声地开了口,然而刚说了半句,就被南风出声打断道:“什么婶子?你也该改口喊娘了……”
说罢,又自顾自地傻笑了两声。
铃儿也抿唇一笑,垂眸继续说道:“娘……娘之前说,成亲当晚是要喝合卺酒的……”
说着,指了指牀前两步外圆桌上的一对酒杯。
经过她这提醒,南风才恍然过来,他竟然险些将这合卺酒的事情都给忘掉了……“那我给你端来。”
南风看了一眼铃儿,便大步走到了桌前,一手一只酒杯端了过来,坐在了铃儿身边的牀沿上,然后将手中的一杯酒递给了铃儿。
铃儿伸手接了过来,二人手臂相交,垂头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铃儿从未沾过一滴酒水,故刚一咽下,就被辛辣的酒气呛的轻咳了两声。
南风见状,忙将酒杯放回了桌上,又倒了半盏子凉茶,忙地让铃儿喝了下去,两口茶吃下去,铃儿方觉得胃中烧灼的感觉减轻了一些。
南风却仍旧不放心一样,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了?还呛的慌吗?”
见他对自己如此的关切备至,铃儿更觉得一颗心软的没法形容了,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眉眼间全都是幸福的笑意。
南风不自觉地吞咽了口唾沫,只觉得铃儿方才那不经意的一声轻“嗯”,落在他的耳中,却勾起了他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
察觉到他火热无比的目光,铃儿的头垂的更低了,关于男女之事,李方氏早前也对她明着暗着提点了一番,故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做好了准备。
南风身体略显僵硬地在铃儿身边坐了下去,好大会儿,都觉得无所适从,怕自己万一太冲动,惊吓到了胆小的娇妻。
最终,他还是觉得忍不住了,尝试着寻觅到了铃儿的一只手,轻轻地握在了手中,温温凉凉的柔软放入手心,顿时让南风觉得心潮一阵澎湃。
铃儿则是被他手心里的滚烫温度给吓到了,忍不住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现在她的每一个动静,在南风这里看来,都等同是莫大的邀请,察觉到下身的变化,南风再也克制不住,却又不敢贸然行动,只得结结巴巴地征询着铃儿的意见:“铃儿……我,我可以……可以吗?”
这话问的含糊不清的,没有个具体,但铃儿也不傻,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好半晌,才轻轻地一点头,算是允许了。
南风顿时雀跃不已,倾身握住了铃儿的另一只手,二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对上他的一双星目,铃儿微微垂下了眼睑,不自觉的轻咬了下唇瓣。
南风没有错过她这个小动作,觉得呼吸都是一窒,几乎没有多想,就欠身摄住了铃儿的唇,在双唇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二人的身体均是一阵战栗,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二人都是第一次,动作生涩无比,但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有着些天赋的,下意识的,南风就伸手去解开了铃儿的腰封。
他动作笨拙,折腾了好大会儿也没能解的开,急的不得了,铃儿见状不由地嗤笑,声如蝇响地道:“我自己来吧……”
南风郝然一笑,点了头,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喜袍给褪了下来。
很快的,二人就差不多‘坦诚相见’了,铃儿身上也仅仅剩下了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她眼睛一转,落在了南风下身的那物上面,忙赤红着脸转开了视线。
南风见她这么害羞,自己倒觉得没那么局促了,想着自己好歹是个男人,理应该主动些,边以一种压倒性的姿态,将铃儿放在了身下的牀上。
铃儿咬着唇,闭目将头转向了牀内侧,害羞的不敢睁眼。察觉到身上的最后一层障碍被南风信手除去,她不禁身体轻轻一颤。
南风望着身下少女雪白的胴/体,觉得下半身已经涨得发疼了,急于要找出宣泄的方法。
但他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让铃儿不适,便耐着性子俯下身去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唇所触碰过的地方,就会使得铃儿一阵触电般的战栗。
在他的百般爱抚下,铃儿的呼吸声渐渐便的粗重起来,半睁半闭的眸子也满都是迷离。
“嗯……”觉察到胸口处的一粒樱桃被人轻轻含在了口中,铃儿不自觉地轻/吟了出声,下意识地拱起了身子来。
南风沙哑着声音在问道:“可以了吗……?”
铃儿轻轻地应了一声,然而声音才刚刚落下来,就觉得下/身传来了一阵被撕裂的疼痛,“啊!”
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眼泪都疼的流了下来,这种疼痛,让她既痛却又觉得无比幸福。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就完完全全的属于南风了。

正文、229:再次拒绝

次日天色刚亮,铃儿就起了个大早,跟着南风一起给李方氏敬茶去了。
李方氏也早早就起了牀,好整以暇地坐在房里等着这对新婚的小夫妇过来。人生第一次做婆婆这个身份,难免有些激动。
铃儿今日穿了一身暖黄色的绣花褙子,一头青丝挽做了妇人髻,大约是已为人妇的关系,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这盏婆婆茶喝过,李方氏一家三口便才朝着饭厅一同走去。
叶六郎落银等人早就等在了这里,见他们一过来,月娘就笑着去端了饭菜过来。
对上了落银满怀着祝福和笑意的目光,南风略微滞了片刻之后,眼角显现出一丝笑来。
其实现如今这样,真的已经很好了。
该放下的,他真的该彻彻底底的放下了,他明白落银的心意,他也不会辜负铃儿对他的一片真心。
※ ※ ※ ※ ※ ※
近来拾香但凡一得空,就会往叶宅来,大约是担心落银很快就要走了,能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便加倍的珍惜。
然而这一日拾香过来,却是带来了一个在落银意料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的消息。
事情的前后完整经过,是这样的。
这一日大早,徐朗之疲惫无比的醒了过来,自从把这批龙井茶买回来之后,他就没再睡过一日的好觉,开始几日是因为太高兴睡不着,后面则是因为担心会出岔子。
又连续等了几日之后,还是没有等到凤家要收茶的消息的徐朗之,终于彻底的坐不住了。
“备马车,我要去凤府。”徐朗之洗漱完罢,连早食都顾不得去吃,就径直朝着下人吩咐道。
不明情况的下人不禁觉得老爷是还没睡醒,毕竟老爷同凤家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怎会突然要去主动登门造访?
“老爷方才您是说……去凤府吗?”下人小心翼翼地征询道。
“去凤府!快去给我备车!”徐朗之心情本来就很不平静。眼下见下人如此没有眼色,近乎咆哮道。
下人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连道了几句:“是是是”,这才忙地领命下去了。
一出了院儿。却忍不住嘀咕道:“老爷这一大早的是怎么了……”徐朗之脾气虽然素来的不好,但无缘无故的就发火还是少见的。
徐朗之穿戴整齐之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家,乘着马车直奔了坐落在城南的凤家。
然而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却忽然喊住了车夫,“先等一等!”
车夫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下来,喝住了马勒住了缰绳,等着徐朗之的吩咐。
坐在马车里的徐朗之眉心紧皱,正一脸正经的思考着——自己这贸贸然的亲自过去。是不是显得太没面子了?
毕竟他跟凤远习的那些陈年旧仇都还是在的。
到时候若是吃了闭门羹,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方才出来的急急火火的,这些都没来得及去考虑,眼下冷静下来想一想,方发觉有太多不妥。
可是现在都来到一半了。难不成还掉头回去?
更重要的是,家里一大批茶叶都快要发霉了!一想到跟银子有关的事儿,徐朗之便举得肝儿疼。
几番权衡不定,徐朗之有些心烦地撩开了一侧的马车帘往外探目瞧去,此刻已经来到了正阳街,或因时辰尚早的缘故,街上除了正摆着摊的摊贩之外。行人寥寥。
徐朗之抬眼一瞧,见街边一座茶楼已经开了门,小二正打着哈欠在内堂中打扫着。
徐朗之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随即,他就撩开马车帘子下了车去,整了整衣袍。他方对车夫吩咐道:“你去凤府一趟,就说我请凤老爷过来吃盏茶,请他务必赏脸。”
徐朗之这种‘务必’的口气,实在是改不掉了。
车夫一头雾水的刚想应下来,又听徐朗之补充道:“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凤家很有帮助的事情,要请他过来……”
这分明是怕人家不来吧?自家老爷有没有那份好心他能不知道吗……
“那小的这就去凤府。”
“恩,就将凤老爷接来这茶楼里便可。”徐朗之再次嘱咐道,生怕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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