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4_战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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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烈卷4_战太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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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如此伤心。“孤王开兵之日,为何身穿白衣,手拿哭丧棒,前来与孤王胡闹。尔有何伤心事与孤王讲!”“大王有所不知,此番开兵不能取胜,反而一仗大败,全军覆灭,就是有几个逃得回来,也是烧得焦头烂额。”“呀呀呸!孤王夺了太平,金陵,看你有何面目前来见孤。”“哦,大王,你要想夺太平,金陵么?如能成功,我愿将首级交与你。”“当面无虚言。”“愿立军令状。”好,又是一份军令状立好,倪普静打入囚车,兄弟二人坐两部囚车。
  好,开兵啦。陈友谅想,慢!今天的事要想想,开兵之日被倪普静一场哭,不要将大元帅张定边的将星哭坏了,不如将他的帅印拿来让我掌吧!因此转身对着张定边叫声:“张王兄。”“大王。”“张王兄,今日开兵,两个妖道一哭一笑,不要将你的将星哭坏了。”张定边不明白陈友谅话里的意思,只好“嗯”应一声,只听陈友谅接着说:“所以请张王兑将元帅印交与孤王,等夺了太平之后,再将此印交与王兄执掌。”张定边听了气过河界,想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要开兵了,将元帅印交出来。只好交了。于是,陈友谅从令架上拔下一条令箭,叫声:“张王兄。”“臣在。”“令箭一支,尔带领先锋将金毛狮子赵良琛,雄兵十万,到江边等候孤王。”“领旨。”旗也没有祭,人马点好马上出发。
  张定边想,我这个元帅算啥,印也被夺了,说我先锋吧,现在有一个先锋在。等到张定边出发后,陈友谅又发一条令,命水军大都督蓬成,带领水军十万也到江边等候。水军大都督蓬成领旨,马上带顿水军出发。然后,陈友谅面对众将:“列公,随孤王兵进太平!”于是,大队人马旌旗飘扬,浩浩荡荡出发,世子徐廉送至城外。
  世子徐廉,虽说年纪蛮轻,倒是很有见识,后来朱元璋灭江西后就留下他,封为赣侯。世子送陈友谅到城外时,对他说,我看二位军师哭笑得如此,说起来对你出师不吉利,但我看还是一片真心,不如交给我吧,让他们逃到外面也不利。陈友谅说,别的不说,这二人妖言惑众,你不要听信他们的说话。“遵旨。”于是,等陈友谅出发后,世于马上吩咐手下将囚车押到宫中,打开囚车放二位军师出来。
  世子对两位军师说,这次父王带领四十万大军,还有许多将官出去打,还有名将张定边,太平府怎么会攻不破呢?你们讲话要细细地想想啊!两位军师听完世子说话,阿哥对兄弟看看,兄弟对阿哥望望,对世子说,我们是靠卜卦,掐阴阳算出来的,太平府,你家父王看上去能夺下,不过要吃苦头,性命难保。世子说,那么你们无论如何要看在我的面上,想法救救我父王吧。倪普静说,要我们救你父王可以,不过得到太平后,你要放我们二人走的。好!世子说,不是我得寸进尺,既然你们二人对父王如此忠心,马上给父王写封信,让他就是吃败仗也吃得好一点,同样死人也能死得少一点。
  两位军师可是真的卜卦、掐阴阳算出来陈友谅出兵要败的呢?这是瞎讲。其实是他们对刘伯温用兵很了解,知道这次的形势,刘伯温要用火攻之计,先将太平府送给陈友谅,引入腹地,大队人马等候在金陵,等到陈友谅军队来,再“哈拉”四面一个包围,陈友谅必败无疑。这时,倪普静提笔正要写,倪普光从旁将笔夺过来。为啥?担心兄弟写得太露骨,反而不好,这是天机,不可轻易泄露,要写得隐而不露。因此,倪普光提笔写,写好,世子派心腹飞马加鞭给陈友谅送去,还再三对心腹说,请父王无论如何要照信上写的办。心腹“轧当当……”飞马而去。
  心腹飞马赶到陈友谅大队前,见了陈友谅呈上手本,陈友谅打开本章,一面看,一面嘴里“嗯,嗯,哦,咦,嗬哈哈……”不停嘀咕。本章上写点啥脱?写了八句五言:“副将莫守城,逢湖莫扎营,得城民莫放,两国休招亲;父子莫容情,黑夜休进兵,若听此良言,永镇守安庆。”
  陈友谅看完想,全都是废话。怎说是废话呢?你想,“副将莫守城”,哦,我得了城会派个副将守,而不派大将么?其实,这里的副将是指姓傅的大将,就是安庆降将傅友德,本领好,倘使打太平府,有傅友德在,花文郎冲营就困难。还有“逢湖莫扎营”,陈友谅想,我水营不扎在河里就是湖里,难道会扎在岸上不成?嗨呀,你又弄错了,倪普光说的湖,是指慈湖镇(今安徽马鞍山市附近),慈湖镇四周是活路,倘使营扎在这里,红营“哈拉”一个包围就苦啦。有道理吗?有。战太平后接着就是四祖闹慈湖。“得城莫放民”,陈友谅夺了太平后,不耐听百姓骂,开城门将百姓放走,百姓四散,百口衙门,八方一讲,引来了四祖闹慈湖。“两国休招亲”,指陈友谅在武场与姑苏王张士诚曾经结过儿女亲家,后被刘伯温将计就计,让华云龙假扮姑苏世子前往招亲,将太平府再夺回。再说“父子莫容情”,是指康茂才,康玉父子,这次刘伯温用苦肉计,利用康玉与陈友谅是寄父子关系,骗陈友谅进金陵三山门,火烧三山街。“黑夜休进兵”,这里黑夜指大年三十晚。陈友谅看了却想,哦,我只好白日打,晚上不好冲营。最后两句陈友谅看了更气,想我兵进到安庆就为止啦?安庆本来就是我的地界。
  军师倪普光句句都是有所指的,不过用的是隐而不露的笔法提醒陈友谅。哪里知晓陈友谅狂妄自大,全部领会错意思,结果这次出兵败得一塌糊涂。陈友谅看完骂一声:“不能听他们妖言惑众。”“哼”顺手将本章撕得粉粉碎。心腹只好回去,如实禀报世子,世子也没有办法,只好等着看,如应验了,两位军师有道理,否则就是瞎说。
  陈友谅带领太军往安庆而来,安庆守将赛关公傅友德得讯,陈友谅御驾亲征,兵进太平府,想,我早就知晓吴王驾前名将不少,马跳围墙常遇春,手托千斤闸胡大海,三冲牛塘王玉,还有花文郎等等,我虽也是名将,但从没有和这些名将碰过头,这次不如跟随大汉王去和这些名将打打,长长知识,见见世面,等大元帅张定边来到先求求他,我甘当随营将士。于是,傅友德将犒赏三军的东西准备好,等到张定边到,亲自出城迎接:“大元帅,末将傅友德参见。”
  张定边一看,喔唷,这位大将了不起,威风,面容与汉关云长相仿,虽说关云长从来没有看见过,不过想想当年关云长也不过如此了。张定边客气地回答一声:“将军少礼。”“请问元戎,此番出兵何人之意?”“大王之意。”“可否请元戎奏明大王,待末将领兵前队为先锋,大元帅随后接应,大王镇守在安庆,能进则进,不能进则退。”嗨呀,张定边想,你话倒是说得不错,不过大王,任何人的话都不愿听,就连两个军师的话也不听,我怎么能帮你去奏明。不好说明自,我也是灯草不能当拐杖,说是个大元帅,元帅印也是大王在代掌啦。因此只能说:“将军话虽不错,但本帅不能多奏,好在大王人马将至,将军可以当面直奏。”说完,张定边带领军队往江边而去。傅友德没有办法,只好退过一旁。
  不一会,陈友谅带领大队人马到,傅友德“卜”跪地接驾:“臣傅友德迎接大王千岁。”“傅卿平身。”只见傅友德站起来又走前一步,叫声:“大王。”“嗯。”“此番大王开兵,能否待臣领兵为前队先锋,张大元帅在后接应,请大王就在此镇守。”“嗯。”陈友谅听完,想,怎么搞的,你们都当我饭桶啊?两个军师要我镇守安庆,你也要我守在安庆,我只好不离安庆一步啦?哼,对傅友德一瞪眼睛,说:“傅卿所奏甚好,但孤意已决,请傅卿镇守在安庆,孤王率领各路大军前往太平,如不能取胜,再来宣你便了。吁,哈哈……”招呼一声:“人马起行!”“霍落落……”大队出发。
  傅友德心里闷闷不乐回转关厢,结义的兄弟小周仓石宝对他看看,说大哥,我早就说过,陈友谅这个人不能有天下的,你对他如此忠心,他这次就不用,你投奔他做啥呢?傅友德说,那我怎么办呢?已经投奔了他。石宝说,马上兵变。不要等陈友谅吃了败仗再兵变,人家说起来,喔唷,傅友德看见陈友谅势大滔天马上归降,看见陈友谅兵败又马上兵变。你要想打仗等他回来打,你现在兵变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傅友德想想,小周仓石宝的话不错,就这么办。于是,马上出告示安民。他本来自称安庆大将军,后来降了江西,加江西两个字罢了,现在仍称安庆大将军,小兵的安庆号褂号帽、安庆旗号都在,只要换一换就行了。
  傅友德兵变消息传到陈友谅耳里,陈友谅一声冷笑,想有啥大不了,等我得了太平、金陵再回来打你,那时我势大滔天,你傅友德自会乖乖的跪倒在我旗下。嘿,陈友谅呀,安庆是你回江西的大门,等你回来,傅友德在这里将你拦住,你就麻烦了。
  陈友谅兵进太平府,太平府守关将花云花文郎可知道呢?知道。前几天他接到护国军师刘伯温一封书信,盼咐他将芜湖,太平府两座城送给陈友谅。刘伯温什么意思呢?刘伯温的意思是,送掉两座城,可以引狼入室,然后,大军从四周来一个包围。不料,花文郎想,送掉芜湖可以,送太平府舍不得,因此一封书信送到芜湖,吩咐守城副将姚文、姚武照刘伯温军师的话办,另外还吩咐两位副将不能白白将城送掉,要给陈友谅吃点苦头,先将城中百姓遣散,然后将硫磺,干柴等引火之物放在东南西北四门的百姓房子里,等到陈友谅军队进了城,到晚上四门外用火箭射进去,烧他一个干干净净,花文郎又吩咐守青山的副将赵能,赵高,和守采石矶的副将李兴,王宝守住各自炮台。一切布置好,花文郎想,这样一来万无一失了,再说太平府离皇城又近,真正打起来,皇城救兵一到,太平府可以稳如泰山。
  陈友谅带领大军到江边后,命水队上副将李典,赵刚带领三千军队渡江到芜湖。李典、赵刚带领军队“亨郎当”冲到芜湖,芜湖城门大开,进城,一看,城中一个老百姓也没有,钱粮仓库空空如也,得了座空城。白天没有动静,到晚上一更多,姚文,姚武带领军队“哗……”_个包围,火箭“呜……”朝城中射,嗨呀,不得了,城里“蓬,蓬”都是火,江西小兵逃到东也是火,逃到西也是火,满天红光。陈友谅在江对面看见,只见烟雾腾腾,还以为是大雾,想雾大雾小有啥关系,“吁,哈哈……”等城里烧得差不多了,姚文、姚武才带领军队退到青山,与赵能,赵高一道把守青山炮台。
  天亮了,陈友谅想,怎么没有消息传来?来了。李典,赵刚也烧死在城中,带去的三千兵烧剩六个,六人当中还有三人受伤,六人渡江时又死了三个,只有三个回到大营。大营外的小兵报进去:“启奏大王。”“何事?”“去芜湖的军队有三个小兵回来了。”“咦,哈哈……”陈友谅扬声大笑,笑啥呢?三千军队烧剩三个回来还笑得出啦?陈友谅搞错了,他以为三千军。队巳经进了城,李,赵二将派三个小兵回来报信,好让大队人马立刻渡江过去。“宣他们进来!”
  不一会,三个小兵进来,一个额角烧坏,一个烧坏了胸脯,一个屁股烧了,“卜”叩头:“大王在上,小的见大王。”“小的见大王。”“小的见大王。”哦,陈友谅一看,三个人象烧坏了的花瓶。忙问,“怎样了?”一个小兵回说:“大王,小的随李典、赵刚二位将军到芜湖,城里不但没有百姓,连钱粮也没有,我们得了座空城。到晚上,不料四面火起,军将都烧死在火里,就剩了六个人,我们渡江对,又死了三个,只剩小的三人。大王,我的额角被烧。”旁边一个小兵说:“大王,我胸脯被烧。”还有一个说:“大王,我跑得快,只烧了屁股。”嗨呀呀,陈友谅气呀:“两个妖道言讲,孤王进军不能取胜,要全军覆灭,有几个回来也要烧得焦头烂额,果然说中。咦,哈哈……”还要笑?瞎笑。气糊涂了。军队烧光,得了座空城,有啥用场?
  陈友谅吩咐三个小兵下去,然后对张定边说,我与你两路分兵,你带领水军十万,陆军十万攻打采石矶,余下来的军队由我带领去往青山炮台。于是,兵分两路,陈友谅带领军队“啃……”过江,张定边带领军队从水路去采石矶。
  采石矾上,太平府副将李兴,王宝看见江西军队往矶头而来,马上吩咐小兵“啪、啪……”扬红旗,长江里张定边立即将江西兵两边分开,晓得上面要开炮了。因为古时候有个规矩,要开炮,先要扬扬红旗,算是警告对方。只听见“各隆隆、各隆隆……”,矶头上炮声响,响了半天不见炮打出来,啥道理呢?说起采石矶上这门炮,是常遇春三打采石矶时就有了,那时水军大都督俞廷玉夺了采石矶后,不让后面的军队有损失,就将盐卤往炮筒里一倒,这样一来,就是加了火药也开不出炮来;后来朱元璋取金陵后,俞廷玉将这桩事忘记了,花文郎做了太平府守关将后也没有想到这尊炮,炮膛里因灌了盐卤,锈得一塌糊涂。
  现在只听见惊无动地一声:“哼郎当——当”,矶头上所有军队连矶头炸得粉粉碎,然后“呜——”全部陷入江中。张定边带领军队赶过来,一看,只见烟雾腾腾。本来张定边还想,采石矶难以打开,说不定三个月也打不开,想不到炮打矶头,如今一个时辰不到就打开了,到这一步,张定边也会拍陈友谅马屁,叫一声:“大汉王万万岁!”本来长江有采石矶、观音矶、燕子矶,后来只剩下一个燕子矶,现在到南京还看得见。
  陈友谅带领军队“啃,啃……”往青山而去,将近青山,探子来报青山上有炮,陈友谅立即吩咐军队:“人马缓缓而行。”于是,军队慢慢走过去。青山上,姚文、姚武、赵能、赵高看得清清楚楚,直等到江西军队走近炮台,吩咐小兵扬红旗,陈友谅看见,急忙命令军队伏倒在地,马也伏倒,只听青山上“各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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