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4_战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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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烈卷4_战太平-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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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小兵跌跌撞撞进去报禀二王陈友仁:“报禀二王,左面来个叫张胜祖,手里拿个铲‘辟里叭啦’打,还有炮,我们的人给他杀了不步。”哦!陈友仁想,前面来个孙兴祖,右面来了梅思祖,现在左面又来个张胜祖,今天要将我江西营“揍”光啦。“哪位将军前去抵挡这个张胜祖?”白家将轻刀快马飞刀将白双福想,张胜祖这个人从来没有听见过,定是无名之辈,我去:“末将愿往。”“当心了。”“遵命。”白双福到外面,上马,肚带扣紧,手执银背斩将刀,“呜……”出去,白双福到左营上一看,喔唷,来的人又长又大,手中不知拿的什么兵器,看不清楚。“着!可知晓俺白家将飞刀白双福来也。”张胜祖回答道:“唉,你一旁闪开,叫你们陈友谅来送死,你不要来做替死鬼了,滚!”
  为啥要叫陈友谅出来?张胜祖问过难民,江西领兵的是啥人?说陈友谅,想花文郎阿哥是死在陈友谅手里,我要找陈友谅报仇。白双福骂声:“呀呀呸!”一刀过来,张胜祖举乌鸦铲朝他刀上“当”一挠,再“兹……”将乌鸦铲朝下揿,“嚓……”朝白双福一铲,“叭郎当”白双福连人带马跌倒在地。
  小兵又报进去:“报禀二大王,白将军出去,被敌将一个照面劈死了。”旁边副将张宝站出来:“待末将前往。”“当心了。”张宝到外面,上马,也是手中一把刀冲出来:“着!姓张的,报上名来。”“我要陈友谅,你不要来做替死鬼了。”“好贼子。”张宝上来一刀,张胜祖一铲过去,“嚓!”“叭郎当……磴”人马一道死。
  小兵报进去:“二王,张将军半个照面就死了。”哎呀,真的该死,半个照面就死了。陈友仁再问哪位将军前往,两旁的将官你对我看看,我对你看看,都不开口,罗家将罗光祖、罗亮祖想,今夜三面来的敌将,都有一个祖字,我弟兄俩也有祖字,还是我们去吧。因此开口道:“末将罗光祖,罗亮祖愿往。”“二位将军当心了。”“得令。”遵令。”两人到外面上马,“呜……”出来,罗光祖一见张胜祖就骂:“好贼子,可知罗光祖、罗亮祖在此。”“我要陈友谅,不要你们两个替死鬼。“呀呀呸!”罗家兄弟窜上来左右开弓,朝张胜祖左右两面来,张胜祖乌鸦铲上左右两面有缝,“嚓郎郎……”将罗家两条枪夹住,两人见状圈马就逃。
  张胜祖将他们的枪扔了,对前面一看:我不追你们,你们左右两边逃,我追了这个不追那个倒算看不起他。于是,朝里面冲进去,冲到大纛旗下,张胜祖人虽然戆,也懂得冲营夺大纛是桩大事,张胜祖冲来时,那旁边也有个人朝大纛冲来。
  啥人?宁国府来的朱亮祖,朱亮祖怎么会来的呢?却说宁国府内,郭英奉旨完婚,军将放假一月,不料,太平府的难民扶老携幼一大批逃到宁国府,城里小兵问他们从哪里逃来的?“太平府。”“嗯,太平府不是很太平吗?”难民说:“近来不太平了。”“怎么不太平了?”于是,这些人就将太平府情况这么长那么短讲出来。“是真的吗?”“真的。”
  小兵看这些难民脸容憔悴,不象是在说假话,因此急忙赶到三招讨常遇春大营去报告:“报禀三招讨。”“何事?”“外面来了不步老百姓。”“嗯。”“后来问清,说是从太平府来的,江西陈友谅带几十万兵进太平府,花将军乱箭阵亡,这些老百姓不愿做陈友谅的老百姓,才逃出来的。”“啊,当真?”“当真。”“果然?”“果然。”“哎呀,不好了。”常遇春马上传令击鼓欢号,要升坐大堂。坐大堂只要击鼓好了,为啥还要吹号?因为现在军将都在休假,有的在外面玩,有的将官跟了胡大海到郭英家去吃酒,于是城头上“呜……豪……呜……”吹号角,城里各处都听得见。
  胡大海听见“呜……”号角吹响,喔唷,一定有事,因此吩咐大家酒不能吃了,各自快点回营,更换盔甲。于是“毕里叭啦”各人到外面,上马,“哗……”分头回到营中,这时偏裨牙将,小兵也都赶回来,换了盔甲,穿好号褂号帽,等到三通聚将鼓响,各路将官都聚齐,常遇春披抱显甲,升坐大帐,众文武上来参见招讨,点卯毕,众文武两厢站立。常遇春叫手下去找两个难民到大帐上来。
  不一会,进来两个难民,常遇春说,你将太平府的事从简讲来。“嗬哟,招讨,你要简单事情就讲不清楚,要讲清楚就不能简单,这个事嘛!”“讲!”“不瞒你招讨讲,我是说评话的。”咦,我又不问你干什么,问你太平府的事,这两句话多说了。“讲!”“招讨,我在太平府书场里说书,生意很好,突然陈友谅派人来打,听客不来听,生意清淡不谈了,陈友谅的军队还将太平府团团包围;到九月十三晚上,听说花将军去冲营,我也巴望他大人能成功,不料第二天,有人说花将军被乱箭射死,尸体钉在板上。虽然我与花将军没有咕关系,我也不愿做陈友谅的子民,跟了大家逃到这里。现存江西还有几十万军队扎在太平府上啦。”说完,常遇春赏他十两银子叫他退下,外面的难民呢,吩咐手下赏银,大人十两,小孩五两。
  胡大海与花文郎交情很好,现在听见花文郎死,心里难过伤心:“唉,老花死得可怜啊!老常,马上开兵吧!”旁边两个将官平日与花文郎感情好的,也纷纷要求常遇春马上开兵,嗨呀,大堂上刹时间哄了起来,常遇春说,慢,我们故了好几日的假,军将都松了,倘使太平府还没有失守,救兵如救火,马上就开兵,现在城关失守,花将军也死了,不如等到明朝再开兵,今朝先把一切安排安排。现在说来就是要做好准备工作了。大家听听也通,明朝就明朝吧。金枪将郭英要求明朝也去参战。常遇春说,别人去你不能去,你是奉旨完婚,婚假未满怎能前去。郭英说,不是我这次完婚,太平府也不会丢失,花将军也不会死,因为我们从宁国府班师回朝,一定要路过太平府,太平府就能保住,因此我也应该跟大家去保太平。常遇春只得同意。于是,各自回营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胡大海回到亲帐,想想兄弟花文郎伤心,翻来覆去睡不着,“嗬呜……”哭。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胡大海爬起来“磴、磴……”到大帐_拿起鼓槌“咚咚……卜龙龙……冬”拚命敲,常遇春刚刚醒,听见鼓声想,咦,我没有吩咐敲鼓,这么早谁在敲?派个小兵去查壹。小兵“哒、哒……”跑过来,人也没看清楚就叫道:“呔!哪一个,天不亮没有招讨将令在这儿击鼓?”“老子。”“哪一个老子?”“胡大海。”“哦,胡将军呀,天还没亮啦。”“早就亮了。”“那是灯。”“滚!”“是。”胡大海真叫不讲理,天没有亮,硬讲亮啦。小兵去报告常遇春,说先锋将胡大海击鼓。照理算违抗将令,要降罪;常遇春想,算啦,胡大海也是兄弟情长义重,就将错就错吧。所以马上起来,吩咐小兵点灯,因为天还是黑的。听见鼓响,所有将官都来参见招讨,有两个将官还没有睡醒,心里怨天怨地。
  点卯毕,常遇春马上从令架上拔条令箭:“胡大海!”“哦啦。”“带领三千人马,头队前往太平府近旁慈湖镇,路途之上不得过于迅速。”“遵令。”常遇春看见胡大海接了令,急急忙忙就想走了,想我要他进兵不要过于迅速,他好象没有听见。因此叫声:“且慢!”胡大海听了一怔。只见常遇春从令架上又拔下一令:“朱亮祖。”“在。”“老将军,请你为副先锋之职,带领人马与胡将军一同进兵,路途之上不要过于迅速,违令者斩!”“遵令。”
  于是,朱亮祖与胡大海一道到外面,上马,点好军队,各提兵器,胡大海叫一声:“众三军,人马快点跑!”“哦……”“哈拉拉……”军队来个急行军呀,因为是先锋将吩咐的,一声快跑,晓得胡大海事后有犒赏的。朱亮祖想,刚刚招讨吩咐不能快,跑得这样快,不对呀,因此也叫声:“众三军且慢!”军队只好慢,胡大海不服了:“哎,这个,我是正先锋,他是副先锋,他作不了主,我叫你们快,你们就要快。”众三军于是又快跑,朱亮祖也不服:“且慢!”“唉,老头子,你是副先锋,要你来管我正先锋么?”“招讨将令。”“正先锋还是正先锋,什么招讨将令?我比你大。众三军快点!”“且慢!”“喔唷,你再叫,我要和你打了。”胡大海手举斧头,朱亮祖也高举鼍龙枪:“来呀!”“来?你要来,我倒不要来了。”胡大海想,我怎么打得过你,好汉不吃眼前亏。军队拚命赶,赶到慈湖镇附近,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也正是孙兴祖,梅思祖、张胜祖到慈湖差不多时间。
  胡大海等到常遇春统领大军到,交令销差。常遇春叫四盾牌到慈湖镇去探听消息,四盾牌轻身功夫好,“啪,啪……”窜到营头上,听见两个江西小兵在讲:“老乡唉,前面来个祖宗冲营,你说笑话不笑话。”另一个说:“真是笑话,还是一个人。”“他不知是哪个的祖宗?”“啥人晓得。”“可能是你的祖宗。”“去你的。”四盾牌听得清清楚楚,马上跳下来,回去报告常遇春,说看来军队不少,听两个小兵说,前营上有个祖宗在打。
  常遇春听了想:不管你祖还是什么宗,江西有儿十万兵,我们只有几万人马,打起来还是不行啊,最好能摆个阵图,马步三军可以一下于冲进敌营。于是,常遇春问众将谁能摆这样的阵图?众将还来不及开口,胡大海开口了:“我来吧。”常遇春问他真的会么?“咳,我这个阵图有名的,天下无双,叫老虎阵,徐达元帅也赞扬过。”其实,常遇春也听说过,胡大海在牛塘角里摆过老虎阵,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让他试试:“请将军迅速摆阵。”“这个,老常,你要摆阵图?”“嗯。”“你要把将令给我,大家都要听我的,无论何人,违令者斩。”常遇春只好把将令给他。于是胡大海将令拿到手里,神气活现哉。
  胡大海命马步军队大部合并,粮饷车子,用马一排四面守牢,能进能退。然后叫声:“朱亮祖!”“末将在。”“听着,要你打,你不肯打,现在我第一个叫你去打,带领三千人马去做老虎嘴里的舌头。”“遵令。”“要行军迅速,硬的东西不要吃进去,臭的也不要吃,懂吗?”胡大海喜欢说笑话。朱亮祖带领三千人马去做舌头。“这个,张赫,陆绪、陈德、王志四个猴子。”“有、有。”“你们去做老虎嘴里的獠牙,带二千四百个小盾牌,算牙齿。当心啦,牙齿不要咬痛舌头。去吧。”四盾牌出去,带了小盾牌站在朱亮祖两旁。朱亮祖问你们来做啥?我们是牙齿。“哦。”
  胡大海接下去:“王玉。”“在。”“你去做老虎的鼻子。”“遵命。”“我同你讲,带的兵要用三尖两刃刀,你鼻子要闻闻、死的,臭的要弄弄清楚。”“是。”“老丁,老赵。”丁德兴、赵得胜:“在。”“有。”“你们去做老虎两只眼睛,要看看清,不要乱看,当心不要被数人射中,眼睛要瞎的,带些用锤头的偏将小兵。”“遵令。”“老唐、老陆。”唐胜宗、陆仲亨:“有。”“在。”“你们带领弓箭手左右分开,做老虎的两条眉毛。”胡大海以为别人都不懂,这两条眉毛放在那里没有用处。“大耿、小耿。”耿再成,耿炳文:“在。”“你们带些用大刀的小兵,算老虎的两个耳朵,两边分开。你们耳朵不要装在粪桶上,要听听清楚。”他都有话讲。“是。”
  “哎,老薛,老康。”姑苏降将薛显,江西降将康茂才。“你们两个各带三千兵,算是老虎的两只前脚,分左右站好。”“得令。”“大吴,小吴。”吴桢,吴良:“有。”“你们带领三千人马左右分开,算两只老虎后脚。”“遵令。”“唉,老常。”“嗯。”“你是主将,不要你去打了,你就在老虎肚子里做个心,这就叫决胜决……”常遇春晓得他忘记了,提醒他:“决胜千里之外。”“对!嗯,你要有良心。”转过身去叫声:“唉,老王。”姑苏降将王炜。“你站在招讨旁边做个肝,嘻,你这个肝要与心相连,心肝心肝,你们是我的心肝。”“唉,老杨,老顾!”杨璟、顾时:“有。”“你们两个在老虎肚子由分开,做两个腰子,当心呀!”“遵令。”“大郭,小郭。”郭英、郭兴:“怎样?”“大郭做大肠,小郭做小肠,往来报信。”“遵令。”“唉,小康。”康玉:“是。”“你做个小老虎吧。”“老邱,老张。”邱龙,张进:“干什么?”“你们站在小康旁边去。大冯小冯!”冯国庸、冯国珍。“你们两个在阵里没有事,带领手下在老虎阵前,将高的地方铲铲平,低的地方垫垫高,冲过去将营墙推倒。”“算什么呢?”就算老虎头上的苍蝇。啥人来打你们,就是到老虎头上拍苍蝇。“是。”
  胡大海一令令发好,自己拣老虎身上最好位子——尾巴上一坐,点一千二百五十个兵,扯起蜈蚣旗,百脚幡,灯光密密层层,一切弄好。胡大海叫声:“大郭,叫你丈人朱老头子人马起行吧。”郭英跑到老虎头前,对朱亮祖说:“岳父大人,胡哥要你起行。”“嗯,人马起行!”“哐……叮咯哐……”锣鼓喧天,老虎出洞。
  胡大海又叫声:“小郭,你击叫朱老头子学猛虎叫。”郭兴说:“他不情愿叫呢?”“你说大元帅徐达在牛塘角,我摆老虎阵时也叫的。”郭兴年轻,也喜欢开玩笑,“磴磴……”跑到朱亮祖面前:“伯父大人!”“嗯。”我家胡哥要你扮猛虎叫。”朱亮祖说,我这样大年纪还叫?郭兴说:“胡哥说,在牛塘角时,大元帅也叫的。”朱亮祖想,兵马大元帅叫过,我也只好叫了,于是张嘴:“啊…”一叫,郭兴“哺——”一笑,朱亮祖气呀:“嗬嗬,我永远不叫了,叫他自己叫。”郭兴回来对胡大海说,老头叫了半声不叫了,要你叫。胡大海说好啦,好啦,大家叫吧!于是老虎阵里几万兵“喔……”叫,真是“一声虎啸震长空”。“顷东哐……”锣鼓喧天,嗨呀,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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