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4-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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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4-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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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坚一摆手:“朕没有说你,你是老臣了,各方面都还不错,爱卿要注重身子,看面有菜色,多是营养不济,莫要苦了自己。”    
    高颎不知是喜是忧,只得退下。其他大臣一看,都纷纷表态,杨坚才转阴为晴,拿一封奏书,说:    
    “这是吏部侍郎张衡的奏折,刘居士是个什么东西,刘昶是他的父亲,本来还能忠心耿耿,可惜庆州乃偏远地方,却紧连突厥。突厥从沙钵略可汗到叶扮可汗,再到现在的都蓝可汗,朕对他们一向尊重有加,不想竟敢勾结朕的变节大臣以图谋反,幸好张衡属尽职守,为朕及早查明,但朕一向宽厚有仁爱之心,还不想治他们父子的罪,朕想让骠骑将军长孙晟再赴突厥,他是个行家里手,查明真实,再做打算。”    
    刘昶是北周旧臣,是宇文泰女儿西河长公主的丈夫,因功被拜为柱国,封爵彭国公。刘昶虽为北周旧臣,但与杨坚关系很好,杨坚取周建隋后,任刘昶为左武卫大将军,庆州(治所在今甘肃庆阳)总管。刘昶有个儿子叫刘居士,任太子千牛备身。这是一个掌管皇太子宿卫的七品官。刘居士借此职权之便,以招揽壮士为名,聚结党徒,恣意横行,多次违犯法度。他结交提拔的壮士方法都十分野蛮,发现有身强体健者,便带回家,让人用车轮套在脖子上,然后用木棒击打,被打者若不屈服,刘居士便称其为壮士,将其释放,结为死党。通过这种办法结交的党羽有300多人。他把这300多人分作两队,矫健者列入饿鹘队,有武力者列入蓬转队。刘居士常常带领这些人,在路上横冲直撞,殴击行人,抢掠百姓,百姓苦不堪言,长安市里见之者皆躲避退让,甚至公卿妃主都没人敢冒犯他。刘居士不但桀骜不训,而且狂妄至极,他曾与其众徒游长安城,在汉代未央宫殿遗址上像君王一样面南而坐,让众徒排列两边,他曾对其党羽说:“能真的如此,死也值得。”然而,刘居士知道,要想当真皇帝,仅靠300多人无疑是痴人说梦,他必须借助外界力量,于是,他想到了北方的突厥。    
    但刘居士没有想到,有一位行踪诡秘的人已经盯上他了。这人就是张衡,原晋王杨广部下总管,现为吏部侍郎张衡。    
    经过近一个月的调查,张衡掌握了大量的事实,于是写了一封奏章呈递上去。这引起了杨坚的高度重视。    
    杨坚称赞道:“张衡打仗行,做官同样行,能够恪尽职宁。众爱卿,你们可不能以为,如今天下太平,就可以放马南山,刀枪入库了。”停了停,杨坚又拿起几封奏折,面有怒色,说:“这是朕的二子广率几个智穷的臣子一齐上表的封禅奏书。你们想,朕一向勤勉治国,哪有闲心歌功颂德,能为老百姓多干几件实事,就足以顶上封禅上礼了。虽然祭祀天地是朕的永久心愿,可是现在还不行。去年关中大旱,湘北大涝,这些灾民如何安置,今年又如何度冬,这些才是朕最想迫切知道的,你们能告诉朕吗?”    
    牛弘连忙奏禀:“天灾虽有民怨,但养仗皇恩浩荡,府藏皆满,风调雨顺之地粮库俱满,积于廊庑,用以赈灾绰绰有余。”    
    文帝有点不敢相信,慎重地问:“朕既薄赋于民,又大经赐用,怎会有余?”


第四部分第49节 二圣是谁

    牛弘说道:“自万岁倡导厉行节约以来,收入的常常多于支出的,大略每年赐用,至数百万段,常无减损,现在,已经造了好多官仓,官仓已满,只得另辟左藏院以供收纳。”    
    文帝听着听着脸上泛出红光,满意地说:“好啊,既富而教,方知廉耻,宁积于人,无藏府库。河北、河东今年回租,三分减一,兵减半,功调免全。”说这话时,心境极为开阔,气度极为恢弘。文帝的目光直透过大兴殿前的广场,一直伸延到遥望的地方。    
    众臣伏地叩首,称赞不已。杨素朗声说道:“汉武帝初期时,也是仓廪皆满,京师的大小钱串累积百万,上千上万的吊贯都无法校点,粮库里的粮食陈陈相置,充溢露积于外,到腐烂不可再食的程度,那富庶的景象史书上多有记载。但是,汉代整整积蓄了七十多年,而万岁却只用了十多年就得到了这样的圣绩。这里何等的德威天下。万岁经常教导臣子要励精图治,超越两汉,如今实现了。”    
    杨素的一席话不能不让“恩迈前主”的文帝深深地陶醉在喜悦之中,但在众臣面前,文帝依然保持着庄严之姿,没有喜形于色。    
    掐指算来,绿珠公主到后宫已有两年多了,人前欢笑,人后悲戚的日子如同流水一般,她的心冷绝到极点。对于眼前的处境,她也理智多了。她自己最清楚,理智与现实一旦结合,往往会使人显得冷酷而令人憎恨、厌恶,在她的脸上,整日地写着的只有两个字:复国,恢复陈国。她无时不在想念那片生她育她的建康城,那里的山川秀美,一景一物时时在她的梦中出现。    
    后宫的生活是俭朴的,没有一点儿奢靡的迹象,这却令她深感不安,那二圣独孤氏太厉害了,后宫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把持得严严实实,不容有任何人插手。就眼前的现实,那复旧江南的强烈愿望似乎遥遥无期。    
    想起陈朝的宫室,真应了一句“天不灭陈,陈自灭”的话。    
    这日清晨,绿珠公主慵倦地躺在床上,眼睛直望着红绢罗帐的顶篷,脑海中却是风卷云飞,恍置身当年日光普照的万树林花中。她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泪水。    
    “贵妃娘娘,皇上有旨,今日早膳后,齐到骊山观猎。”内侍张权尖声叫道。    
    “知道了。”绿珠公主干着嗓子答应一句,翻身坐起,又追问了一句,“皇后去不去?”    
    门外张权道:“奴才还不大清楚。若贵妃要奴才去打探,奴才这就去打探一下。”    
    绿珠公主应道:“好,你去吧,若皇后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一生坎坷的遭遇,家亡国丧的苦痛已经把绿珠公主磨炼得圆熟多了,在宫中的生活,她既谨慎细心,又循规蹈距,她不能忘记,自己当初被第一次带去见二圣独孤伽罗的情形。    
    跪在地上的绿珠公主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只觉得浑身香汗淋漓,双膝酸痛,而独孤氏则在上方稳坐,只是用锦帕拭泪,显出一副端肃无比的神情。    
    倒是正在给母后问安的太子杨勇站在独孤氏的身旁,轻声提醒道:“母后,父皇册封的贵妃给你请安来了。”    
    独孤氏睁开眼,看到眼前南朝的奇绝女子,心中甚是不安,同时也有一股暗恨潜滋生长。她想:难道杨坚忘了自己的誓言?难道杨坚已有功成名就之感?难道杨坚想宠女色、废国政?独孤氏起身,围着跪在地上的绿珠公主转了几圈,低声而威严地吩咐道:“你起来吧。皇上既已许封,我们以后就是后宫中人了。”绿珠起身后,紫叶已搬过软凳,绿珠不敢坐。    
    “坐吧,一路上风尘仆仆,饮食、睡眠都还好吧?”皇后独孤伽罗低头、侧目。作为一个女人,她怎能不嫉妒眼前这位绝色天香的公主?就是这么往眼前一站,已是光彩照人,那略含悲戚的容颜能令火山熄灭,开裂的鸿沟重新吻合。    
    面对皇后的这份关怀之情,绿珠心念一动,美眸中满盈清泪,幽幽地道:“奴婢恳请皇后,希望皇后能答应奴婢。”    
    “什么?”独孤伽罗脱口追问。    
    “奴婢想,奴婢是陈国的公主,皇后知道,陈国宫室中没有几位干净的女子,不是奴婢作贱自己,实情如此。奴婢既谢皇上的不杀之恩,还是要走这么两条路,一是把奴婢贬为百姓,嫁到普通民家,免得奴婢玷污了宫中,二是若能准许奴婢削发为尼,奴婢愿意为大隋念经诵佛。”    
    “罢了,”独孤氏说,“皇上业已把你收宫,就心在宫中,侍候皇上,再说三宫六院本来就是皇上的专宠,当今皇上却仅有皇后我一个,你来以后,就可省下我整日的操心惦念,我也正想就此享几年清福。我看得出,你是一位善解人意,惹人爱怜的女子,去吧,带她到十八厢房安置。”    
    绿珠起身洗漱,虽说身边也有两位宫女侍候着,心中总觉得有许多不便。宫女看上去倒还机灵,但不及与自己同小一块长大的杏儿、翠儿。都说“侯门深似海”,那皇室深得像什么呢?自己入宫至今,脚步就没有迈出过皇宫,杏儿、翠儿这会儿还好吗?想到这,不由得长叹一声:“唉——”    
    宫女打来热水,润湿了脸巾,悄悄地递到绿珠手中,绿珠擦了几下,复又递过去,轻声道:“这条脸巾该换了吧。”    
    宫女说道:“奴婢都讲过三次了。可、可……”    
    “可什么?”绿珠说道,“后宫果真就这么穷吗?”    
    宫女一边替绿珠挽上云鬓晓环髻,左右各一,一边说:“贵妃娘娘,奴婢的脸巾已有半年了,又硬又扎人,不信,待会奴婢到耳房中取来让娘娘瞧瞧。”    
    另一位宫女道:“我们那儿的被褥坚硬得很,里面的棉絮都用了四年了,从我们入宫就用,一直没有换过。”    
    绿珠侧过脸,宫女替她把粉红的脂粉轻轻涂上。    
    望着铜镜中的脸庞,绿珠感到,这一两年的宫中生活已使她退去了不少光彩。    
    十八厢房处在大兴殿的西北角落,离独孤伽罗的寝宫不太远。因文帝夫妇都是一向重视质朴而轻鄙豪华,所以,厢房中但求雅淡素朴。绿珠所居之室也仅是一个大的套间,说是套间,其实也就是把一间屋子用帘幕分开,里面是睡觉之所,外面是梳妆之处。室外一侧,有两间耳房,那是伺候宫人的住房。    
    绿珠环视了一下房间,想:隋朝天子如此克己,陈国焉有不亡之理?这贵妃居所尚不及我在南陈时的公主闺阁。那整栋楼都隐映在鲜花奇树中,一年四季,花香不断,景色长春,阁内虽不比陈后主的豪奢,但也是镶金的器皿,珍奇的古玩,连同古字古画等摆设,一应俱全。而这里,仅悬一书一画,壁挂一琵琶,桌置一棋枰,此外便空空如也。    
    正沉思间,张权在房外叫道:“启禀贵妃娘娘,皇后说,一同前往。还让娘娘过去用膳。”    
    绿珠道:“好吧,先代我谢了皇后。”    
    宫女递上一盏漱口用的茶水,另一个则去点了椒兰,一缕白香从立在字画下的仙鹤嘴中徐徐吐出,盘旋着,绕动着,不一会房内弥满了芳香,沁人心脾。    
    绿珠深吸一口,便起身前往寝宫拜见皇后,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自己记不得了。或许就是入宫后没几天吧。那几日,倒是皇后天天来看她,嘘长问短,知温知凉的关照她。她哪里知道皇后的用意?待她平心静气些后,已是入宫半个月了。绿珠想,这才像皇后的样子,对一个地位卑贱的女子,一个要与她同享丈夫的女人能有如此关贴,还复何求呢?    
    绿珠是何等的精明,她除了呆在十八厢房内和宫女下棋外,很少外出,对隋国的大事、宫事、家事一概不闻不问,只是有时在心头泛起对薛道衡的一丝丝牵挂,但也很快就泯去了念头,就是这每天早上去拜安“二圣”皇后的礼节,倒是一天也不落下过。    
    绿珠对一个宫女说:“晴芳,去告诉御膳房,我这儿就不要送早膳了。晴雨,我们走。”    
    晴芳、晴雨是绿珠身边的侍女。人倒是很机灵,就是没有杏儿、翠儿来得更真一些。也算罢了,绿珠时常想,这四个女子若能都有个好归处,也不枉跟了我一场,虽然彼此的关系不同,一个是公主与丫环的关系,一个是贵妃与侍女的关系。之所以自己时有冷冰冰的感觉,绿珠明白那是自己在悄悄地变化着,变得有些寡言。很少能和谁搭上几句腔,一是口音不惯,听得不舒服,二是性格大变,看透沧桑变迁。    
    屋外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其中,那重重地踏在青花石上的足音显得旁若无人,绿珠知道那是文帝杨坚,连忙起身收拾一番,对着铜镜上下打量一遍。门外传来内侍张权的声音:“贵妃娘娘,接驾——”    
    绿珠急步踱至门边,对着正掀帘而入的文帝杨坚深深一揖,道:“贱妾迎驾迟缓,请皇上治罪。”    
    “起来,起来,”杨坚笑呵呵地道,“朕今晨兴致极高,从皇后那儿出来,随便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说着,自是伸手扶住绿珠,上下打量。    
    “贵妃自到北方以来,有些消瘦了。都怨朕没能让你饮食更好些。”文帝杨坚眼含愧意说,“贵妃要是不喜欢吃什么,不喜欢玩什么,只管说来,朕不能克俭自己而苦了娘娘。”    
    “皇上,”绿珠听杨坚这么一说,感到有些知足,有些惊诧,惊诧中又糅合着激动,“皇上不可为了贱妾而坏了后宫的规矩。贱妾一直在想,心中装着天下百姓的疾苦,才是真正的万岁天子,皇上为了大隋百姓,日夜操劳,贱妾不能侍候在旁,已经深感不安,想自己在宫玩乐,游戏时光,追莺扑蝶,而皇上却在案头批文,指点军国大事,贱妾还敢奢望什么荣华富贵吗?再说,此时贱妾的身份,已经让天下女子羡慕了。”    
    杨坚呵呵大笑,拉着绿珠的手道:“朕早就听说爱妃口齿伶俐,能言会道,不想,这一年多来,总听不到爱妃的言语,朕为此而垂询过皇后的意见,皇后总是说,变故太大,要给你时间,时间长了,亡国之恨自然慢慢消失,所以,这一年多来,朕都不曾来看过你,你心里记恨朕吗?”    
    绿珠说道:“皇上、皇后都以行动向世人表明,特别是向南朝子民表明,你们是心忧天下,而非乐在自身。”    
    宫中侍女端上两盏茗茶,清新而又香气四溢。绿珠只是这么一嗅,便脱口道:“好个碧螺春。”    
    “嘿,仅闻这香气就足以令人无比陶醉了。对爱妃来说,只是这水不是江南的,待朕安定四方后,定带着爱妃巡视江南。江南,那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所。”说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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