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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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抗战悍将-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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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纳德和他的“飞虎队”被改组为美国陆军航空兵第十四航空队,陈纳德被任命为少将司令官。十四航空队下辖308轰炸大队,314中型轰炸大队,还有两个战斗大队。

有了正式番号,一夜之间,陈纳德和他的雇佣军改头换面,往日的“散兵游勇”成了正规军。军需给养、后勤保障全部纳入美国国防部,而美国国防部对十四航空队的补给源源不断地运抵加尔各答、孟买等地,就是无法大批量地运至中国,恶劣的气候、高高的山脉、倭国人的截击使驼峰航线成了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连基本的给养也得不到保障,何谈与倭国人作战。陈纳德精确地计算,他的308中队一架B25轰炸机每往上海投下一吨炸弹,需消耗十八吨物资,这个数字如果让穿*鞋的国军听见会认为简直是开玩笑,但又确实如此,现代战争就这么个打法!

一千二百公里的“驼峰航线”(北线),全程险象环生,白天飞越“驼峰”南线都艰险万分,现在又要在漆黑、茫茫夜色(禁书请删除)(禁书请删除)中跨越那道屏障、跨越那道横在途中的“天堑”,艰难之程度,可想而知!

曾经有过做专访的记者见到每一位曾在“漆黑之夜”飞过驼峰航线的老人,都问一句话:“伯伯,黑夜里飞‘驼峰’是什么感觉?”

回答都是言简意赅:如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闭上眼睛跑百米冲刺!

全程都要做仪表飞行!

夜航飞行,在航线两端、巫家坝和汀江对飞。飞行员凌晨两三点起床,去库房取降落伞和氧气面罩,副驾驶在地面对飞机安检,机长检查驾驶仪表,然后开车,滑行到起飞线,塔台放行命令一下,把油门开至最大、让发动机发出巨大轰鸣的机长立即松开刹车——起飞!

飞机像一匹脱缰的烈马一样,霎时在跑道上快速滑过,昂首钻入茫茫夜色之中。

一开始,飞北线自大理点苍山以西,没有任何检查点,白天还可以参照已熟悉的地形、地貌,山脉河流及机场附近的城镇村落,夜间飞行犹如瞎子跑步。

从喜马拉雅到野人山茫茫林海直到最后跨越横断大山和高黎贡山,天地一片黑!机长要目不转睛地盯着仪表盘上的每一个仪表指针和读数,副驾驶则利用机上无线电定向机ADF找两端两个电台定向,再将航图摊在两腿之间,依照定向台给出的坐标,标出所飞飞机的实际位置和航迹,报务员则将接收到地面气象台给出的航路天气预报,经机长综合计算,确定飞机方位。碰到不好的天气,机长一路都要不停地修正偏流导致飞机偏航的航向,否则,飞机一旦有偏航没发现或不及时修正,就是机毁人亡!

大地、山河,除了星星点点,上下左右,一片漆黑。空中,雪山冰峰间,一架C47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其间。关闭了照明灯的机舱内,,无人讲话,只有机翼两旁的两个螺旋桨发出轻快的“嗡嗡”声。照射仪表的荧光灯在暗夜中透出柔和的光亮,这光亮,从仪表盘上折射出来,又依稀地反射到正副驾驶的面庞上。

驼峰航线飞行多数时间是恶劣的天气,倭国人的“零式”战斗机在这样气候下是不出来的,那,就要和恶劣的天气斗!

曾经有一名当时负责的无线电技师在“驼峰航线”时期,一直在中国、印度两边基地来回跑,安装、调试无线电台。老人说,磁罗盘、无线电定向机和无线电台都有个昼夜效应问题,越到晚间故障越多,准确率越低、效果越差,全部失灵也不奇怪。问老人坐着“自己”家的飞机过“驼峰”是什么感觉,老人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别说他们开飞机的,就连我们在后面的机舱里看着两侧陡峭的崇山峻岭、狰狞突兀的冰山雪峰,精神上都是一种折磨!

老人说,过“驼峰”最担心的就是定向机和无线电失灵,如果是白天,还可以参照熟悉的地形走,要是夜间,那真是雪上加霜!

刘建业搭乘的这架飞机现在就是运气很不错的遇到了这种情况,外加强气流。

深夜,遇到了突如其来的强气流的飞机就像一只在汪洋中被巨浪掀起的小舢板,一会儿被高高抬起,一会儿又向深渊坠落。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随波逐流、飘荡起伏的C47没有被彻底压到谷底摔个粉碎,也没有被抛向两侧的冰峰而撕成四分五裂。

第三部

第二百六十章卧薪尝胆(四)

机舱里的三名美国飞行员们集中所有的精神,竭尽全力操控飞机的飞行姿态。凌晨4点,犹如在群狼中逃出来的一只可怜的小动物,他们总算是在地狱大门前逃出。

此时,他们多么想尽快落地,好好地休息和调整一下疲倦至极的身躯。

谁都没有想到,又一个麻烦降临了。正要和地面联系的报务员发现,发报机坏了。

刹那间,三个人不约而同地一齐把目光投向自动定向仪,此时,这是最后的希望!

可一看定向机的指针,三个人的心都凉了——也坏了。

刚才遇到的气流实在太强了,以至于机载自动定向仪。无线电在剧烈颠簸中全部损坏!

怎么办?

漆黑的夜晚,C47孤零零地像浮萍一样在空中漂浮,像无头苍蝇那样乱转,转到油尽之时,也是飞机扑向大地之刻。

煎熬的时刻,副驾驶和报务员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们两人的眼睛都看着机长、看着杰克逊,此时,这个大他们十多岁的人是惟一的主心骨。

按刚才的侧3和顺3,大致估算一下飞机可能处于的方位,机长杰克逊少校转过身,看着已经连续飞了四天、双眼都是红红的副驾驶和报务员:“你们……休息吧,我一个人来……相信我。”

两个伙伴还要争辩,但看到机长严厉中又透出一丝慈爱的眼神,他们明白机长的意思。的确,大眼瞪小眼干坐着,还不如趁这个时间休息。

副驾驶和报务员身子在座位上一歪,不一会儿,机舱里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他们太累了,起五更、爬半夜,一直是不停地飞,一天飞两个来回,有时两个半。没日没夜,多想能多休息一会儿,可没办法,身为军人,必须服从命令,他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多地把在印度堆积如山的物资通过空运运到中国。

疲倦,使他们顾不得这是在空中、在漆黑之夜、在迷航的机舱里,合上双眼就能安然入睡。

他们相信自己的机长,相信杰克逊少校,一定会想出办法,再次逃脱鬼门关。

杰克逊少校回头看看倚靠在座位的副驾驶、报务员,两张稚嫩的面孔安详地合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正从他们鼻翼中发出。看看油量表,所剩已经不多,这样干耗下去的后果想都不用想。思忖片刻后,杰克逊少校下定决心,他长长舒口气,把右手放在油门拉杆上。

他慢慢地把左发动机油门把柄拉到全收档位。

左发动机轰鸣声骤然顿减,直至最后悄然无声,左螺旋桨也渐渐停止转动,说时迟那时快,黄官悦一个停车,接着猛踩右舵。

他要关闭一个发动机,仅靠一个发动机维持运转使飞机滞空。这是惟一的办法,他要让C47在空中盘旋,只有靠这个方式,才能让C47在最省油的状态下,盘旋、等待。

盘旋、消耗时间,等待、等待天亮。只有在盘旋中等到天亮,才能知道自己是在什么位置,才能最后回到温暖的家!

重载的C47很难控制,得使劲踩住舵才能让飞行姿态正常。见飞机是在略有倾斜的盘旋中,双眼通红的杰克逊少校轻轻点燃一支骆驼牌香烟。

冬季的西部,天亮得更晚,此时,他多么想能让时间快点流逝,让他早点知道C47的位置。

茫茫夜色,一只金属“大鸟”在崇山万岭上空,孤独地转着圈,一圈、两圈、三圈……

时间,像涓涓细流,悄悄地流淌,一分、一秒……

黑黑的夜色渐渐褪去,东方,一丝光亮慢慢显露,鱼肚样的白色越来越大,天,终于亮了。赶紧叫醒两个伙伴,面色憔悴的机长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睡眼的副机长、报务员一同把目光投向舷窗外。下面,已经不再是崇山峻岭,有着多次飞行经验的他们,一看地面就大致知道自己的飞机已经飞到了安全地带。

“我就知道我可以绝对相信你,你是我的偶像。”副机长威尔逊中尉大声地喊着。

“我早就说过,你就像天使一样,可以让我放心。”报务员特纳中士也高兴得喊着。

“飞机就交给你们,我要先休息一下了。”杰克逊少校对同伴说到。

“你放心的睡吧,一切由我来。”威尔逊中尉拍着胸脯说道。

发生在机舱里的一切,通过美国人没有来得及关掉的机内广播,刘建业大致听了一个明白。昨夜的意外状况,让刘建业发生了强烈的晕机,在飞机机舱里吐得连胆汁都快吐了出来了。一直到清晨,刘建业的反应才小了一些,可也只能靠在机舱壁上喘着粗气,站都站不起来。

早上,飞机降落在印度汀江机场,刘建业和同乘一机的四十多个脸色苍白,浑身像筛糠般下了飞机。刚刚站在地面上,刘建业就觉得连地面都是在旋转的,眼前的一切都是旋转的;现在对刘建业来说,最想要得是一根柱子一样的东西,这样他可以用手扶着柱子,让自己不至于丢人地倒下来。

汀江机场上早就已经有负责接兵的驻印军军官在等候着。一见到飞机降落停稳以后,他们就大声地招呼着从飞机上下来的人排好队伍。

刘建业走到军官面前,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和前来受训的文件,交给他们。

“将军,我不知道你会以这样的方式到来。”一名少校看过证件以后,立正说道。

“这没有什么,我和他们都是军人。军人本来就是应当吃苦耐劳的。”刘建业指着那些新兵对少校淡淡地说道。刘建业在后世的时候听说过这样的一个说法,就是在整个二战时期,德国军队的将军的伤亡数量比在一战时期高得多,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二战时期的德国将军们经常和一线的作战官兵们一样在前线摸爬*打。也正是因此,二战的德军虽然从整体的官兵素质上比一战的德军差了一些,但是德军的战斗力和士气却高了不少。刘建业认为如果能够通过和一线的官兵们打成一片来有效的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和士气,即使军官们的伤亡数量会多一些,那也算是值得的。本来中国军队的武器装备和整体素质比日军就要差,如果士气也比日军低,那这场战争就真得不好打了。

当然,少校的话去让机场里的中国官兵们几乎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几乎从来都见不到一个将军居然能以这样的方式前来。在他们看来,将军应该是高高在上的,至少也应该是乘坐军官专机前来,而不是混在一群新兵里面一同前来。

“小伙子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一个军人,只是职责不同罢了。”见到新兵们都惊讶得看着自己,刘建业温和的说道。

既然身份已经为人知晓,刘建业在前往兰姆加尔的驻印军营地的路上自然就不会和新兵们一样坐在卡车的车厢里了,而是被请到了卡车的驾驶室里。

经过了一翻颠簸,刘建业总算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位于印度滨海地区加尔各答附近的小镇兰姆加尔附近的中国驻印军营地。

兰姆加尔原来只是印度东北部比哈尔邦的一座偏僻小镇;小镇四周除了干旱的河滩和荒凉的山谷;还有一座上次大战时期遗留的战俘营。一九四一年英国人还在这里关押过两万名从北非俘虏的意大利战俘。后来盟军在缅甸遭到失败;亚历山大根据英美两国达成的协议;将兰姆加尔及其周围数百公里山区划出来供美军使用。美军就把这里改建成了中国驻印军的营地。

一到达目的地,刘建业就走下了汽车,饶有兴趣地看着车上的晒过了印度炽热的阳光而恢复了一些生气的新兵们从车上下来以后,排成队由美军军医检查身体上是不是盖有一个章(当时在昆明那里的美军均已给即将派往印度的学生家茶身体,凡是合格的就在身体上盖一个章,类似现在给猪肉盖检疫章,好多学生体检不及格,就来个两人背对背,同样印在另一个身体上)。检查完身体上是不是有章以后,就由美军领着前往领取装备。美国人把他们集合起来;带到一座特设的卫生清洁站;依次进行严格的卫生处理:洗澡、理发;清除污垢;打预防针;等等。脱下的衣裤堆在一起;泼上汽油烧掉。头发胡子一律不许保留;统统剃干净以防传播寄生虫。经过一番修理;新兵仿佛卸掉许多包袱;个个觉得轻松愉快。清洁毕;开始分发军需品;军需官按名册清点;逐一领取。很多人由于对美国人的物质奢侈感到极大惊讶以至于几十年后还能记得清清楚楚;这些物品计有:咔叽布战斗帽、钢盔各一顶;钉有铜钮扣的咔叽布军服(夏冬装)各两套;羊毛衫夹上衣一件;棉织内衣内裤两套;短袜、衬袜及呢绑腿各一副;帆布胶鞋、大头皮鞋各一双。还有毛毯、橡胶雨衣、橡皮垫褥、水壶、手电、遮3镜、防蚊头罩、毛巾、铝饭盒、行军背囊;等。当全副武装的学生兵唱着歌列队走出来的时候;他们个个昂首挺胸;心中充满做人的尊严。

“美国人到底是财大气粗,我们远不能相比啊。”刘建业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边小声地嘀咕。

“背后这样嘀咕,可不太好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刘建业的身后响起。

“原来是桂庭兄,你可吓了我一跳。你怎么来了?”刘建业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原先曾和自己并肩战斗过的郑桂庭将军。此时的郑桂庭将军已经是中国驻印军的新一军军长了。

“你刚到机场,就有人打电话给我了。我特意前来看看你的。”穿着一身英军式样的军官服的郑桂庭将军说道。

“那我可消受不起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前来受训的军官罢了,怎么能劳你郑大军长的大架呢?”刘建业带着调侃地说道。

“你也来消遣我。对了,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郑将军指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年轻上尉军官说道。

“那就不必劳你郑大军长介绍了。我早就认识他,几年前我在拜访百里先生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面。”刘建业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用再多说了。走吧,你也去换一身装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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