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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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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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地水流虽急,却也比不得我们江阳的水。”孟广美立于船头,很是兴奋,那陈忠更是窜前窜后的望望着两岸的景色,陈祗亦负手而立于船首处,感受着那迎而来的清风,心中甚是爽快,是啊,足足困在那山中有了半年多,虽然陈祗一心向学,在山中的日子逍遥得很,却又哪里比得过这种竞帆而渡,瞬息千里的痛快之感。

    “公子,外边风大,小心着了凉才是。”贞儿拿着一件披风走了出来,到得陈祗身畔,仔细地替陈祗披上,系着那披风地带子,看着她那头青丝随着柔逸而舞,陈祗不由得心中一暖,伸手握住了贞儿地小手温言道:“无妨,看看这江岸两旁,百姓皆无饥色,渔歌声声,真是如画般的美丽。只不知,三四年之后,又会变幻成何等模样?”陈祗心有所感地道。

    到了襄阳,看到了荆州地富裕与祥和,知道了荆州当前的人口不下五百万,这不是陈祗凭空癔测,而是有实据的,向庞德公等人打听到的。

    西汉之时,荆州全境的人口有三百五十余万人,而到了东汉顺帝之时,荆州全境的人口更是膨胀到了前所未有的六百二十六万人,这可是官方统计的资料,绝对假不了,即使后来黄巾之乱后,荆州宗贼与朝庭官吏竟相争斗打杀,可后来刘表入荆州,抚顺全境,后中原避乱之人也纷纷而至,人口数虽然不敢言有所增加,但也绝对不会低于五百万人

    这也是为什么曹操、刘备、孙权,皆虎视荆州的原因之一。这年代,打仗,靠的人,没了人,你打下来有用吗?连百姓都没有,你治理个屁。

    再有四年,这原本汉末百姓眼中的乐土,也将要在三国诸雄的野心之下崩分瓦解,陈祗心里边的紧迫感是越来越强,是的,时间,说是四年,看起来很长远,实际上,也不过是眨眼之间。“公子,别忧心了,您不是说过吗?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公子您还说过,您走的路,本就是要把别人给挤得无路可走。”贞儿反握住了陈祗的手,温宛的声音,还有那双只有崇拜与信任的双眸,让陈祗不由得豪气顿生。

    PS:第一更到,先看,正在努力。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再遇甘宁

    “好贞儿,谢谢你了。”陈祗朗笑了数声,英姿博发的昂起了首:“贞儿,搬琴来。”

    “诺!”小丫头脆声声地如同男儿一般答了一声,面脸尽是笑意地步入了船舱,孟广美跳下了船舷:“小的去搬案几。”

    铮铮之声,渡江而行,迎风之中,颇为快意,陈祗一曲奏罢,心中阴郁尽去。“先人的,大家谁都是娘生爹养的,这荆州,谁都来想吃上一口,行,老子就看看,哪个有那本事,咱就帮谁,至少,让荆州的百姓少受一些纷乱之苦,也当是我尽的一份心力。”陈祗笑得无比的阴暗。看得边上侍琴的贞儿两眼发直,公子爷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坏心眼了。

    “公子在此地下船,前行三里,便是县,若是公子要去那水师营寨,只消在沿着这江边走上里许便到。”那老船夫接过了陈祗递上的船钱之后,份外殷切地指点道。

    边上,正与陈祗各自挑起了一付沉重担子下了船的孟广美闷哼了一声:“我说老船家,既然是如此,你何不将我们家公子送至那水师营寨,却偏偏要在这种地方泊船。”

    “这可怪不得老朽,前边不远,便是水师的巡逻的地面,我们这些靠水吃饭的百姓,哪里敢惹那些兵爷,若是弄不好,怕是老朽这船保不住,便是性命,也是难了的。”老船工急忙解释道。

    “老船家,非是怪你,只是有疑惑,问上一句而已。告辞。”陈祗笑着示意那老船工离开,自己与贞儿一块,信步往那能隐隐见到高高的哨塔的水师营寨行去,而孟广美与陈忠,自然是苦力的干活,一人担着一副沉重地担子,吭哧吭哧地随在陈祗身后行去。

    距离那水师的营寨还有百步之遥。=就已然听到了那哨塔之声的喝呼之声,陈祗倒是没有在意,仍旧与孟广美等人慢慢悠悠地朝着斜侧的水师营寨的大门方向前行,可谁能料到,靠近寨墙大约数十余步的距离。

    “你们什么人,军营重地,速速离开。不然,格无勿论!”哨塔之上,一个大嗓门在那吼了起来。陈祗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抬眼上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先人的,那哨塔之上地军卒已然拉弓搭箭,锐利的箭头发出的刺眼寒光让陈祗不由得寒毛倒竖,一把将贞儿拉至身手,抬起了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武器:“别乱来。我等皆是良民,来此地,是为了寻我结义兄长甘宁甘兴霸!”

    “公子退后。”孟广美放下了担子护到了陈祗的身上,手按在腰间的环首刀柄之上,警惕地望着那哨塔。

    “甘校尉是你义兄?!”那哨塔上寂静无声了小半晌,那大嗓门又吼了起来。“正是,我乃他的义弟江阳陈祗陈奉孝,闻我那兄长在些任校尉。故特来拜访。”

    “你们站好,最好别乱动。”大嗓门又吼了一嗓子,不多时,水师营寨的大门里边,跑出来了一队士卒。披甲执戈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把他们地武器卸下来!”为首的,是一位腰挎环首刀头载皮盔的屯长,到了跟前之后,抬手指着那陈忠和孟广美,向着那群警惕的军卒喝道。孟广美眼角一立,正欲有所动作,却被陈祗用神色制止。没办法。势比人强,上边那哨塔上。至少有五张弓正对着这里,稍有不慎,便起冲突,陈祗虽然心里边很不舒服,但也只得暂时放低姿态。

    “广美陈忠,把你们的武器交予这位什长,敢问楼船校尉甘宁可在?”陈祗背起了手,踏前一步,肃容低喝道。

    那位什长让人夺下孟广美与陈忠的环首刀后,听到陈祗之言,不由得看向陈祗,陈祗虽是少年,不过多年来修身养性,发号施命,已然在一举一动之间,有了一种常人所没有的威仪,再加上心中着恼,此刻也刻意摆足了气势。

    那什长看到跟前这位俊俏少年眉宇之间透着的不怒之威,还有那身打扮及衣着,已然知道定然不会是寻常家的子弟,加之方才又听到了陈祗所言那甘校尉竟然是其结义兄长,倒也不敢怠慢。向着陈祗答道:“甘校尉目前不在营寨之中,汝称与我家校尉有结义之谊,可有何凭证?”

    “这……”陈祗还真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证明是甘宁送给自己的。那什长不由得面色一沉:“既然公子无凭无据,怎敢称我家校尉是汝之义兄?我家校尉在县一带地名声无人不晓,若是人人都说是我家校尉的义弟义兄,那当我们这军营水寨是那探亲访友之所不成?”

    说到了这,那屯长的目光落到了陈祗身后边的贞儿的身上,两眼里腾起了一丝火光,转过了头来看向陈祗时,语气更显不善:“再说了,此处乃是军营重地,任何人不得擅撞,你等既已到此,某家职责所在,不得放奸细走脱。来人!将他们一行皆尽押出寨中,等候校尉处置。至于女人,不得入营,将那女子驱走。”

    “慢!”陈祗眼见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卒就要过来,拦在了贞儿的身上,冷冷地扫了这位什长一眼:“既是职责所在,那某家便随你等入营,待见了我义兄,自会有分晓。贞儿,随公子我入营,若是何人敢伤你一根头发,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这话,陈祗是脸上带着笑向贞儿说的。

    声音温柔带产丰磁性,可偏偏又让人全身出浸冰窑,那位屯长不由得微微心中一悸,虽然看起来这位公子没有什么威胁性,可偏生他说地话,让这屯长打心眼里相信这位少年公子绝对不会是在吓唬人。

    有两个见色颇为心动的兵卒还欲上前,便让那屯长一刀柄给打了回去:“滚回去,这位公子,对不住了,军营之中,不许女子入营,乃是军法,某家矣不敢违,这样,某家只能把你们押在营寨门外,待甘校尉到后,某家定会报于校尉大人知晓。不过,若是你等起那遁逃之心的话,就怪不得某家及手下兵卒。”

    “多谢了,贞儿走。”陈祗的面色才稍稍转和,淡淡地向那屯长微微颔首之后,携着贞儿的手,往前而行。另外,那两担事物,那些兵卒一听说是献给甘校尉地礼物之后,只是检查了一番,便让孟广美与陈忠继续抬着前行,到了营门外,那屯长留下了几个兵卒看押住陈祗等人,他便入营而去。

    “公子,早知道出这档子事,就该先让小的前来打探之后,再请您过来,也总比现在……”孟广美扫了一眼周围的兵卒郁闷地道。

    “呵呵,怪我思量不周,不过无妨,嗯,贞儿没被吓着吧。”陈祗笑了笑转头望向身边的娇柔女子,心中深悔这趟出门实不该将她也带出来。贞儿绽颜笑道:“有公子在,奴婢怎会害怕。”

    “你这丫头,就这张嘴甜。”陈祗笑道。

    “你们这群吃祸,要是伤了我义弟半分,某家不拨了你们的皮!”陈祗等人正等得无聊之际,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喝骂声。陈祗不由得宛尔一笑,边上的孟广美等人亦松了一口气,终于等到这位兄台出山了。

    “贤弟,想煞为兄久矣……哈哈哈。”人未至,声先到。营门处,闪出了一个身影,虽然顶盔贯甲,腰悬利刃,陈祗还是能一眼认出,这位打扮与当日炯然相异地军人,正是甘宁甘兴霸。

    “祗见过兄长,一别数年,祗也想兴霸兄长得很哪……”陈祗快步上前,这个时候,围在身侧地士卒哪里还敢拦着,早就退到了一旁去了。

    “好小子,两年多的时间,就窜了这么高地个头,身子骨也打熬得够结实的,更显威武了,好好好,不愧是某家的贤弟。”甘兴霸先是拍了拍陈祗的肩膀,然后执着陈祗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朗声笑道。后边,随其出营的人中,就有方才那位屯长,心中暗叫好险,庆幸方才没对这位公子作什么不敬的举动,不然,照着这位甘校尉的脾气,自己怕还真是前途无亮。

    甘兴霸眼睛朝陈祗身后边扫了一眼,看到了同样恭敬地给自己见礼的孟广美与陈忠,大步上前,猛地就给孟广美当胸一拳:“浑小子,吃某家一拳。”

    孟广美哪里料得到这位老痞子会突然袭击,不过,多年的锻炼,早已经形成了本能的反应,当下步伐一错,退后小半步,虎吼一声,一拳势若奔雷,后发先至,向甘宁面门击去。那些随行而出的众将不由得齐齐色变,只有几位甘宁的亲兵乐滋滋的没有反应。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两难决择

    甘宁怪叫一声,身子向后仰去,左腿陡然前踢,孟广美只得再退半步,两手一挟硬是捉住甘宁的左脚,猛一发力,竟然将甘宁连人带甲提了起来。甘宁单手及地,一压一撑,上身腾空之后,右脚以更快的速度横扫过来。

    看得在场的诸人皆是惊心动魄,陈祗笑吟吟地看着,心里边暗骂不已,这老痞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是没点形象。那些随行而出的众将眼见二人不动刀兵,只以拳脚交手,又见甘宁那些亲卫一个二个皆无异状,顿时放下了心来,看到热闹处,鼓掌喝彩不已。

    小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两人至少交手了二十余招,以快打快,却没能分出胜负,那些看到两人对战的军士们都不由得瞪大了眼,要知道,甘宁在这个水师营寨里有已经有了一年多的时间,拳脚之上,从无对手,不想,这位打扮上不过是位护卫一类的壮汉,竟然能在甘校尉手底下纠缠如此之久,不得不让他们刮目相看。

    甘宁打得兴起,暴喝一声,腾空而以竟然在半空中接连踢出好几脚,孟广美只得拚命的拆挡,不过,还是挨了两腿印在胸口处。甘宁将那头盔一摘,仰首笑道:“哈哈哈……痛快痛快,广美,两年多不见,汝之身手,更胜往昔。”

    “小的还是赢不了您。”孟广美看到了自家胸口上的两个脚印,颇有些郁闷地道。“废话,让你赢了,某家这脸还要不要了?”甘宁凑到近前,捶了孟广美胸口一拳低声道。转过了身来,正欲邀陈祗入寨,却看到了陈祗身后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贞儿。“我说侄弟,你怎么把这丫头也带来了。呵呵,小丫头,倒是越来越水灵了?怎么样,有了娃子没?”甘宁摸着下巴一脸淫荡的笑容凑上了前来,陈祗一脸黑线,挤出了一丝笑意:“兴霸兄,小弟我可是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才寻到你都在你这水师营寨之外站了小半个时辰了。”

    “哎呀,都怪某家,嗯,那个,那丫头可进不了营寨,走,咱们到江边去,为兄我在江边,可是有个好去处。”甘宁一把拽住陈祗,沿着寨。往江边行去,果然,就在江畔,有几间茅舍。“这里是为兄我无聊之时饮酒看云之所,正合迎候贤弟。”

    陈祗与已然卸了甲胄的甘宁席地坐在那江边的巨石之上,这块巨石上面平整得犹如有人用斧削过一般,上边,摆着酒菜,而孟广美与陈忠,两人皆是豪爽汉子。酒场悍将,你来我去,推杯换盏之间。倒是跟甘宁的那票属下打成了一片。

    甘宁问起了江阳的一些事,陈祗也一一作答,述了别离之情之后,陈祗给了贞儿一个眼神,这丫头知机地下了石台,自顾自地在河滩边上漫步去了。陈祗正欲问甘宁。不料,甘宁倒先问了一句:“你阿姐好吗?”

    “还好吧,现在我那姐夫在江阳任郡守一职,阿姐也留在了江阳。”陈祗答道。甘宁望着那涛涛江水翻涌而动,白浪在浊水之中卷动着,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失神。半晌才回过了头来。将那执在手中的佳酿一饮而尽,冲陈祗一笑:“要不是为了当日之诺。为兄怕是早就在那大江之上逍遥快活去了。”

    “兄长何出此言?”陈祗不由得微愣。甘宁脸上浮起了不忿之色:“那刘荆州,还真如贤弟之言,非既非明主,亦非雄主,比起那刘季玉,简直无甚差别。”捞起了一块骨头,鼓着腮帮子啃了起来。

    陈祗有些默然,果然没有出乎自己的所料,那刘表,还真是,甘宁这样地智勇双全,可独挡一面的大将,却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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