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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张贼贼在SARS魔王肆虐的动荡时期的大冒险海藻绿色的漫长夏天 6
第1幕：你介意喝这瓶木塞儿味的红酒吗？ 陈皮还是看到了海藻绿。这不赖我，只赖海藻绿来得太早。 等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海藻绿正在同有女性恐惧症的陈皮聊天呢。陈皮真是个识时务的蠢货，见到我进屋，便夹着尾巴滚回家去了。 事后，他对猴B，冬瓜他们说，灰是个龅牙的傻妞儿。 造谣！完全是造谣！可耻！这完全是对我的嫉妒，同时也是他的酸葡萄情结。不说他了。 海藻绿今天的样子更像饼干了。她穿着那双饼干也有的鞋和一条瘦瘦的格子裤，饼干以前总是穿成这样的。难道，菡菡菡的幽波纹能力又显灵了吗？ 摆在桌儿上都有三天了的红酒被我用不专业的开瓶方法，打开了。 木制的瓶塞混着木屑，掉进了酒里，丢人！ 还好，灰或者海藻绿没有介意。反而拿起绿色树脂茶杯倒了些酒喝。 第2幕：树脂茶杯！ 说到树脂茶杯，我总共有3个，分别是橙色，绿色和透明灰色，都是日本制造的。尽管是茶杯，可我却总叫它们去做它们能力之外的事。举例来说吧，橙色的茶杯起初是我上一年级，在学校锅炉房接水喝时用的，可是，到了2年级第一学期的一堂自然课后，它就摇身一变，成了养蟋蟀的容器，我还在上面用橡皮筋绑了层白纸，免得小蟋蟀逃跑，令我的自然观察过早结束。 至于，绿色和透明灰色的茶杯，它俩的命运更为坎坷，从买回来的第一天起，它们就被用来舀米使，从来，就没离开过米缸。 要不是，猫孙把我所有的杯子全给打碎的话，那个绿色的茶杯只不定要在米缸里被雪藏多久哪！ 第3幕：出发！ 怪味道的酸酸红酒把绅士张弄得五迷三道的……我决定以蒸汽旅行团团长的身份，将这瓶木塞儿味的红酒从这次后海的旅行中开除！ “两个嬉皮走在路上！”灰笑着对我说。 今天我的打扮和海藻绿是很配！我穿着绿格子的睡裤，白灰色的球鞋，猴子T…shirt。在5月中旬的反复无常的天气里，又多加了件紫色的运动衣，我把它反穿，粗糙的一面暴露在外面，要是，再把运动衣上的帽子也给扣在头上的话，那就真的成JEDI武士了！可我爸却说我这打扮像个懒散的法国民兵…… 海藻绿假如没穿那件写有War Is Over，Peace，Love反战标语的T…shirt的话，真的和饼干很像！ 我已经习惯步行去后海了，天阴的可怕，黑洞洞的云团聚集在一起，流露出过多的哀怨，看起来好像要下雨啦！ 该死！我被假相蒙蔽了！天又晴了。这时，我和海藻绿刚走到黄城根儿十字路口的玩具店，从玩具店方向走是一条通往后海的捷径。 第4幕：我讨厌该死的等下去！ 路上，我只抽了一支烟，是在海藻绿姑姑家楼下，等她时抽的。她去姑姑家送东西。问我要不要一起上去，我摇头表示拒绝。 今天我变得很谨慎，几乎很少说话，很少笑，以前和动物饼干交往的时候，也是如此。 动物饼干也好，海藻绿也好，她们都喜欢成熟稳重的男孩，而我恰恰是那种幼稚可笑的类型。 云彩又聚集起来，我期待能下一场雨……在这湿漉漉的世界里，我要与海藻绿跳一段雨中的舞蹈。我在一面长满爬山虎的墙砖前抽烟等待海藻绿。 我讨厌等待，虽然，厌恶的表情并没有做出来。 好不容易才和海藻绿见面，时间却这样一分一秒的浪费掉了！ 第5幕：与柳丁有关系的幻想！ 别担心，别着急，放轻松，舔舔嘴唇，深呼吸，无可奈何，再叹声气，掐灭烟头，听我说，幻想的序曲开始了！ 松弛住每一根紧绷的神经，叫它们拖下紧身衣，休息几秒，把之前苦苦等待海藻绿时收听的那张《机场候机室》从人脑播放器中取出来，换上这张令人心旷神怡的《柳丁汁Bossa Nova》。 感受到了吗？感受到柳丁的热带风情了吗？对！没错！只有种植在马贝鲁游园地的柳丁才能散发出如此迷人的味道！ 上次，张贼贼与机器女仆去超市就想买这种柳丁的，但是，当时超市里实在是太混乱了，人们没有任何秩序可言。所以，导致，张贼贼大王发火开枪…… 张贼贼是个料理柳丁的能手！他的这项手艺是由他的祖父——张狒狒传下来的。到他这里都已经有将近80年的历史了。 不必说柳丁果冻，柳丁派饼，不必说柳丁圣代，柳丁寿司，这些对于张贼贼来说，都是手到擒来的。但是，真正叫张贼贼得意的还是他自己所配制的柳丁糖浆。 柳丁糖浆是由纯人工采摘的马贝鲁游园地柳丁、薄荷、莲子、百合，不知名的菌类蘑菇、无花果、樱桃核、绿色细枫叶综合在一起所调制出来的。 喝下这种糖浆，可以使人心灵得到净化，欲望得到释放！ 喝下这种糖浆，可以使人思维活跃，激发出无穷无尽的想像力和奇妙的创造力！ 喝下这种糖浆，可以使人把自己最单纯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据说，皮爱尔·橡皮筋也是靠喝柳丁糖浆才写出旷世巨著《向女透明人求得宽恕》的！ 因此，城里所有的贵妇、太太、小姐都千方百计地想把自己嫁给张贼贼。 第6幕：听听张贼贼的梦吧！ “你等烦了吧？”海藻绿打断我柳丁色的畅想。 “没等烦。就是附近的风景太烂了，蔓延的爬山虎，张牙舞爪的。”我把注意力从毫无根据的柳丁转移到活生生的爬山虎上。 “对了，16号晚上我做了这样一个梦。我在一辆挤满人的公共汽车里坐着，车门打开，挤进一群老人，其中的一个老太太站到我面前，劈头盖脸地数落我，指责我为什么不给他们让座。我沉默不语，做出招牌式的无辜表情，但我并不感到羞愧，起身走到车门的位置，单手抓住扶手，一个急刹车来了，美妙的惯性令这群臃肿的老人们惊慌地撞到了一起。他们就像满车厢乱滚的茄子一样。戴着宽边眼镜的中年知识分子也因这惯性而丢失掉他回家路上的重心，为了维持微积分的平衡，他竟然抓住我一到夏天就显得尤为突出的两扇锁骨，痛楚就是这样诞生的。梦里，只要一出现痛楚，我躺在床上的身体就会跟着抽搐。” 第7幕：睡衣独裁者你回来了！ 我喋喋不休地对她说着我的梦，她老老实实地听着，更多时候，我还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汽车又恢复正常，继续以匀速向一个目标尚不明确的地方行驶。兔子般软弱的老人们又寻回了过不了多久肯定会再次消失的平衡。” “然而，我们的中年知识分子他又在做什么呢？他像留恋女人海沟深处似的留恋着我的锁骨不放。我的埋怨为我招来他的一记化合价铁拳，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后背上又下了一阵拳头雨。” “60瓦的灯泡儿，从我脑后闪出，意识出现。嘿！这只是梦，全是虚假的不真实的，不用再去怀疑了，我就是睡衣独裁者，可以控制梦境的大王。我可以在我的梦里胡作非为。太好了！我得到丢失已有半年之久的那种可以控制梦境的能力。形势逆转！我没反戴棒球帽，光顾着擦我嘴角流出的A型血了，先是用另外一只空闲出来的胳膊挡开知识分子的数理化钩拳，然后反击！接招吧，恶棍！截拳道似的侧踢一脚将他踢开，动作干净利索，瞬间爆发力大满贯，知识分子飞了出去。” 第8幕：残缺的梦！海藻绿她说她不喜欢！ “接下来会是谁呢？是对我大呼小叫的老太太和车上其他看热闹的人。我竭力做出杀手的样子，扛起一挺机枪，对他们进行大面积，大范围的扫射。” “我是仁慈的，所以，将梦境的道德指数设定在人死后不会流血的模式上。” “我忽然想找个女伴了，在这场梦里，于是，我想把你（灰或者海藻绿）给叫出来，我聚精会神地在车厢里创造你，也许是个人意识太强烈的原因，刚创造出你的脑袋，还没来得及创造出身体的其他部分，我就从梦里脱离出来了。” “好无聊的一个梦啊……”海藻绿啊，海藻绿，为什么你要这样说我的梦呢？我只是想告诉你，因为，我非常想念你，所以，才会梦到你。你明白吗？ “是有无聊的成分，可是，我又重新获得了控制梦境的能力，这难道，不值得庆祝吗？我始终认为这种能力对于我来说是重要的。” 她伸手到我的口袋里掏出香烟，自己点着。 “贼贼，假如你把我完全创造出来的话，你会和我做什么呢？” 我十指交叉，沉默了一下，然后，少年老成地对她说：“我不清楚，即便是做了什么，那也无济于事，根本就没有真实感，醒来后只会更加厌烦现实生活。你说呢？”
第三部分：张贼贼在SARS魔王肆虐的动荡时期的大冒险海藻绿色的漫长夏天 7
第1幕：小学生海藻绿！小学生张贼贼！ 并不光是我一个人在说，她有时也会找到话题，她说，她上小学的时候，总在去后海路上的某条胡同里跑步，她所参加的合唱团活动结束后，音乐老师会给她们买一种名叫“大世界”的冰棍吃。 “大世界冰棍，太令人怀念啦！方方的，大大的，两边是纯奶油，中间的粉色部分是草莓，我还是在90年代初吃的呢。那时候，我可还是名奥林匹克冷饮爱好者呢。放学时，啃着冰棍排路队回家。写生字作业时，又咕咚咕咚地喝冰镇的北冰洋汽水，和大冬瓜、陈皮他们拍洋画时，我又在吃冰葫。” 趁机，我怀旧了一把。91年，张贼贼上2年级，海藻绿上5年级。我挺想看到她系着迎风飘扬的红领巾，穿着整洁的队服，跟同学们在音乐教室里齐声合唱《歌声与微笑》时的模样。第2幕：留言没了，那就喝啤酒吧！ 关于童年回忆的旅行，走到了尽头，因为，我们到后海了。 我兴冲冲地跑到和菡菡菡留言的那根电线竿前，寻找她留给我的神秘信息。 可是雨水已经毫不留情地冲刷掉了菡菡菡给我的留言。 望着光秃秃的，甚至连一张性病治疗小广告都没有的电线竿，我无语了。 抽支烟，恐怕是最好不过的掩饰了。 深吸一口后，我把点着的烟，递给海藻绿，当她将烟抽到离CAMEL商标还有些许距离的时候，烟又重新回到我的手里。刹那间，发现，粉色的玩具戒指还戴在她的手上。 既然没把那瓶木塞味道的红酒带来，那就去喝瓶啤酒吧。 鼓楼大街的大部分饭馆都停止营业了。 花了些工夫，才找到家毫不起眼的面馆。 我没有吃晚饭，所以，叫了一大碗汤极为难喝的拉面。 第3幕：其实，谁都没有醉！ 灰坐在我的右手边。只有和外人在一起吃饭时，饼干才会这样坐在我旁边，平时，我和饼干吃饭，她都坐在我的对面，看着一言不发的我。每当这样的情况发生，她都会伸出手在我的面前晃几下，并报以甜美微笑的问我，傻瓜，你又在想什么呢？ 怎么又想起动物饼干了？ 才刚喝了半瓶啤酒，红酒的劲儿也早已经散了，2个月前的悲伤回忆是不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我印象里，一直都是女孩比男孩能喝酒，比如，于sid的女朋友。她就很能喝。而海藻绿或者灰则是个例外，一纸杯的啤酒，就叫她犯晕了。 嘴里不住地说着她所喜欢的某人。 直到我喝完桌上的所有啤酒。 第4幕：新鲜感！ 付过钱后，我提议去湖边吹吹风。 吹过风后，她终于恢复理智了。 她摘下戒指，塞到我的手里。 路灯穿透茂密的树叶，给灰的脸上打上一层朦胧的光，她看起来像是个随时都会吸干我血液的女吸血鬼。烟，我是一根接一根地抽个没完，灰怕我这样抽下去会出事，便与我合抽一支。她的手伸了过来，我以为她是要拿烟，其实，她是要握住我的手，我照办了，没有情绪地顺从着她。顺势，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