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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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饼干-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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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光灯的灯绳断了。我打开打火机,在伸手不见六指的屋里,摸索台灯插头和电源插座。摸到了,插上插座,光明又回来了。我把灯打向顶棚,这样整个屋里就都会亮起来!我真想夸奖自己一下!不过,赞美还是留给我妈吧。为什么呢?我的屋子简直变了一个样,这都是我妈周四来时收拾的。哈哈,她还在挂画的铁网格上,用塑料夹子夹了张“Rolling Stone”的画!被子也如同小碉堡一样,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找CD时在抽屉里,我翻到了张50元。  第6又1/2幕:半个钟头的睡眠。  哎呀!妈妈,你千万不要生气。我好困啊,被子全叫我给弄乱了。叫我睡吧,我还可以睡上半个钟头的觉;7点闹钟会叫醒我的。  第7幕:似曾相识的感觉!  会叫醒我的,闹钟很快就叫醒了我。我从窗户跳进浴池,掀开碍事的帘子,找了条毛巾,把脸洗了洗。房客们买了洗手液,这种味道令我想起3月时住在这里一边听《末代皇帝》原声一边洗脸的情景。记得菡菡菡对我说过,她小时候,《末代皇帝》的剧组还到她们院子里选群众演员呢。  第8幕:我去银锭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  都7点半了,在胡同门口的公用电话给曹儿打电话,跟他说,我现在正往后海赶呢。  快到平安里,我喝完苦味道的青岛啤酒。差不多一个月没去那里买盘了,进去瞅瞅。我问老板有没有《胶皮女与蜜桃男》,老板诧异起来,哦!我说错了,是《鲨皮男与蜜桃女》,老板这才对我说:“我说呢,前几天刚卖完,你过几天来吧。”希望过几天会到货。又挑了三张盘,两张Tom Green式的低级喜剧,还有一张由一群外国人演的中国清朝时候的故事。该死的啤酒令我忘记买《金毛正传》。  走到4中离后海也就不远了。  世界不但是脆弱的,也是渺小的。  撒过尿,又在什刹海的荷花市场遇到了小学初中时的同学,我打了个能把人吓得尿裤子的招呼,我想她的男朋友一定会在我走后,问她,那人是谁?怎么这么愣!  冻栋洞呛! 冻栋洞呛!老头儿老太太一起扭秧歌,我也闻乐起舞跳起醉醺醺绅士的华尔兹,不太潇洒地穿过围观的人群。  又是跑的镜头,岔气了,我以前跑2000米时可不是这样的。废话,那时,我还不抽烟呢。捂住肋骨,坚持跑到银锭桥。  


第四部分:暑假……高保真冒险时代的来临或我宁愿 3

  第9幕:我又迟到了。  我先张望菡菡菡来没来,而不是先看曹儿到没到。  今天早上5点,我对菡菡菡说,要她带我去买她喜欢看的《弗里达》(这是个阴谋,其实是想约她出来)。她说出不来,要去搬家,我问几点可以搬完(本来某个瘦弱的青年还想帮忙呢!),她说要看她的体力和能力了。我告诉她我等到11点(PM),11点后我就打车回角门,带着失落回角门(把自己说得很无辜)。善解人意不算体贴的张贼贼是知道菡菡菡明天还要上班的。那为什么,张贼贼还偏要把她给约出来不可呢?因为,凌晨时,她与张贼贼一起给张贼贼二世演了出悲剧。害得张贼贼二世掉了许多金豆。等于说,是张贼贼二世觉得她演的实在是太出色了,所以委托他的爸爸张贼贼来替他感谢菡菡菡(太绕了!)。张贼贼难道你不想见菡菡菡吗?真的,一点都不想吗?别老拿你那个想像出来的儿子做掩护,真实,是你想她了,对吧?我想了!怎么着吧!  菡菡菡没来,曹儿来了,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  “(喘气声不止)几点来的?等急了吧!”  “没事,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别咒我,我可是受土星守护的福星高照的幸运儿。”后背出了一身的汗,一休息下来,后脊梁就感到凉飕飕的,咯咯咯!咬紧牙关。顶住!  第10幕:喝酒。曹儿讲有趣的事,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觉得今天是我过得最愉快的一天了。”多愁善感的曹儿说道。  这句话,他今天已经说3次了。我也说过,只不过说的是——今天是我入秋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天!  “那喝啤酒来庆祝一下吧”兴奋的我去买了两瓶啤酒。  曹儿与我碰了碰瓶子。记住这一天吧。曹儿,还有张贼贼!  每当,有女孩走到银锭桥上,曹儿就会问,是她吗?是她吗?生怕我错过了菡菡菡。  “你等的人她今天会来吗?”  “我想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也许,不会来吧?不过,我还是会等到11点的。”  “那好,我也陪你等,等到11点,我再回家!”曹儿的家住在广渠门,他明天还要上班。  “实在不行,你今天住我家,咱俩打车回西单住去。把你的自行车丢进后备厢!”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我一向这样,我的Simple Mind!  “曹儿,几点了?”  “快10点了。”他的手机从不带在身上,而是放进背包里!  “还有一个小时。她不会不来吧?”曹儿替我担心起来。  “会来的,我的运气不会那么差的。也许,不会来吧,我的好运气也应该分给别人一些。”  为了不叫我沮丧,曹儿说起些逗事给我听好帮我转移注意力!  “我们班有一个同学特好玩,他的头发老是爆炸式的,老师见到他就叫,哎!那个头发像米老鼠一样的胖子你过来一下。我们一说他,他就指着自己的头发说,你们知道吗?我这头发是天生的,在外面做一个要400哪!我不用去烫,我赚了!”  “哈哈,够逗的啊!我们的大冬瓜也很逗!他丢了5部手机,最有喜剧色彩的是他丢第一部的那次,冬天,他和陈皮骑车上学,冬瓜他双手撒把,结果,摔倒了,眼看快迟到了。他从地上起来就走了,手机掉到地上,他也没发现,到了学校才察觉,已经晚了。后来,他叫陈皮去他家给他做证人,对他妈说,你告诉我妈,我是单手撒把骑车时摔跟头丢的,不是双手撒把摔丢的。哈哈!后来陈皮跟我讲时,我都乐劈了,你说,他逗不逗,直接跟他妈说骑车时叫人给别了一下,不就得了,还找人给他做证。哈哈! ”  曹儿听过后乐不可支。  第11幕:菡菡菡登场!她是张贼贼心目中那个100%的女孩!    “曹儿,几点了?”  “差一刻11点。”  十五分钟内,她还有希望来吗?有!当然有,智慧老人,你是老人,你当然不了解我们年轻人是怎么想的了。会来的。有信念就会有希望就会有爱。  不知是土星对我特别的关怀,还是撒旦对我特别的爱护,她来了。                                           谁来了?她来了。她是谁?她是我喜欢的菡菡菡。她是我张贼贼喜欢的菡菡菡,做梦都会梦到的菡菡菡。我喜欢她的嘴唇,我喜欢她的长睫毛,我喜欢她那双可以洞察出我究竟在想些什么的眼睛,我喜欢她洋娃娃般的头发(她要是梳了辫子,我会更喜欢的)。我喜欢她的想像力,我喜欢她画的那些画,我喜欢她在今天凌晨演给张贼贼二世的那出戏,我可以没有《铁皮鼓》,没有《国王与小鸟》,没有Game Boy Advance,没有骆驼烟抽,没有所有美好的回忆,没有牛奶,没有控制梦境的能力,没有铅笔,没有西单的秘密基地……但是  我不能没有菡菡菡!  村上春树说过在4月晴朗的下午,你会遇到你生命中那个100%的女孩。现在,我张贼贼说,叫他见鬼去吧。只有在8月的最后一个夜晚,那个100%的女孩才会朝你走来!她会对腼腆的我挥挥手,她会给我她的微笑,她会挽住我的胳膊,把我从混乱的人群中带走。 如果,我不过去和她打个招呼的话,那么我的心里指不定还要冒出多少个我喜欢她呢!年轻的朋友只会一个劲儿的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第四部分:暑假……和你一起淹死在棉被的海洋中 1

  第12幕:弹簧张贼贼跳个不停!香蕉鱼的好日子!    菡菡菡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梳着我喜欢的辫子。双手插进黄色运动衣的口袋里,向我走来。我张贼贼踩着弹簧步,蹦蹦跳跳地在她身边旋转,像只围着风铃草歌唱的布谷鸟一样。  我都有4个月没走弹簧步了,我想曹儿一定是第一次看到著名的弹簧步。  友好的我怯生生地为菡菡菡和曹儿之间做了介绍。  “都这么晚了,你回家吧。”不会吧,菡菡菡这么冷淡!  “啊阿啊阿,不是……其实……不是……啊……”我又紧张了起来,站的笔直,双手在裤线上蹭来蹭去,叫曹儿把水拿给我,好掩饰我的尴尬。  “其实……其实……”想说的话始终是说不出口,其实,我想叫菡菡菡待会儿再回家,可是话到嘴边死活开不了口。急死我了。  “啊!我想抽烟。”我又在说什么,打火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其实,我的手都摸到打火机了)。该死!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呀!  “我请你们喝酒吧。”神奇的菡菡菡透过我纯洁的双眼察觉到了我在想什么。  在我内心响个没完的警报总算停止了,自然的我这才回来。  “我请吧!不过,你先替曹儿看一下他的自行车,琴,还有那块儿效果器。我俩要去上厕所。”为了不错过菡菡菡,我憋了半天的尿,但是,我不明白曹儿他为什么也跟着我憋了那么久,莫非,他想和我较量较量?  落荒而逃的我用弹簧步蹦着去了厕所,曹儿也尝试用这种步法。  “啊!舒服!”异口同声地发出这句感叹,从憋尿二人组的口中。  “这泡儿尿撒的时间真长。”  “要是SJ也能这么久,那该多好呀。”  “那人还不得死了?哈哈!”逗的曹儿哈哈大笑!  (背景音乐:香蕉鱼的好日子。)  兴奋过度的张贼贼或者我,飞快地跑起来,朝烟袋斜街街口,投下细长的身影,究竟是月亮在照耀我,还是路灯在照耀我?是月亮吧。后海上空的月亮。(事实上,直到3点多时,我们才看到了诡异的月亮!)。  庆幸,这会儿后海没有太多人。  第13幕:梳辫子的女孩请我们喝啤酒。    我们仨,一人拿着一大瓶燕京啤酒,靠在河边护栏上。  “咱们翻过去吧。我想坐在地上,那样就可以把脚悬在半空了。”思维敏捷的我提出建议。灵巧的带头,迈过护栏,体态轻盈地平稳落地,然后,坐了下来,把双腿伸的笔直。背着琴的曹儿没有积极响应,菡菡菡也不听话。双手支撑在护栏上小口小口地喝酒。  “你不想进来吗?进来吧。”  梳小辫儿的小丫头,撅起嘴唇摇了摇头,那模样真的是很可爱。曹儿则傻乎乎地喝他的啤酒。气死我了!  “那好吧。曹儿,咱们给她讲咱们下午发生的故事吧。”  就这样,我俩把下午发生的故事讲给了她听,也许是因为曹儿在吧,我讲话时总看着曹儿,只是偶尔,看看趴在身后的菡菡菡,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们说话。  当我和菡菡菡眼神碰到一起时,我主动逃开,要是,被她看穿我在想什么那可就糟啦!  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在想,现在已经过12点了,她明天还要上班,还要早起,还要打着哈欠沿着河岸骑车去上班。  你不想她那么快就回家,也不想她明早起不来,对吧?张贼贼。没错!智慧老人!  “看来今晚又听不到调频了(我暗示她现在已经过12点了)。”见她没反应,我也就不说了。自私的张贼贼,不懂事情的张贼贼,满脑子小阴谋的张贼贼心里窃喜!  “嘿!这样不公平,就我一人在护栏这边,你们好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猴子本来就滑稽,见到苹果就更调皮。你俩都给我进来!快!麻利点儿!”  终于,动起来了,两个懒散的家伙总算翻进来了。  左右护法,以张贼贼为中心,坐在张贼贼教主的两边,守护着经验丰富,智慧充实的睡衣独裁者。拥有使黑夜膨胀,塌陷,令睡梦颤动,破裂力量的张贼贼对他俩报以梁朝伟的微笑。  哈哈,感受到我张贼贼的力量了吧。他俩总算屈服于我了,老老实实,心甘情愿地穿着紧身裤,费力地跨过白色护栏。  消除了不安。想像力逃过苏门达腊魔猴的不友好袭击,重新起飞,展开超荒诞的机翼,安全降落,顺利返回张贼贼的大脑皮层2号机场,等待下一次起飞的广播号令。    第14幕:我们总算坐在一起了!    “我和曹儿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就聊的非常投机,他真是个不错的家伙!”  “你看,贼贼多喜欢你!”菡菡菡对不好意思的曹儿说。  “你别瞎说,我又不是东单公园。”对呀,我对曹儿只是哥哥的那种喜欢。  “我的啤酒都快喝完了,你还没喝多少呢。狡猾。”菡菡菡抽起“中南海”,而她的酒瓶则放在地上。“我们还是喝酒吧!你俩赶紧喝,要是就我一人喝醉了,那可不好玩。”  “好好好!我喝,贼贼!”还是曹儿听话。立马就喝光了啤酒,他还要喝,就把菡菡菡放在地上的那瓶酒给拿了起来。没喝几口,就喝不下去了,惹得我哈哈大笑。  “等着,我再去买几瓶,等我。”借着我买酒的工夫,曹儿上了趟厕所。小铺里,我问老板现在几点了。担心啤酒瓶子命运的老板用父亲的口吻对早已飘飘欲仙的我说:“1点多了,你们也该散了。”真令人扫兴,多管闲事!  曹儿跌跌撞撞,步履蹒跚,像只圣诞节的烤鹅一样,跨过护栏,险些掉到水里,满脑子安全意识的菡菡菡指使我去扶他。  (即使,我们俩都掉到水里也不会被淹死,下面的水浅得很!)


第四部分:暑假……和你一起淹死在棉被的海洋中 2

  第15幕:Who is the rock…star,tonight?    “曹儿,拿出吉他来唱歌吧。”  菡菡菡上完厕所回来。从她迈过栏杆的动作里,我看出,她是清醒的,也就是说,她没有醉。  “你怎么又忘词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贼贼你唱你那首《你丢了,你没丢,嘣嚓嚓!》吧。”  “可以,不过,我要先喝酒,我可不想头脑清醒地唱。”说实话,我是不敢对菡菡菡唱,这歌是我写给菡菡菡的,尽管,我不会唱歌也不会写歌。  看了看菡菡菡,我决定要唱了。希望她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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