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3-蒙娜丽莎的微笑:仅凭大纲就售出14国版权的畅销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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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3-蒙娜丽莎的微笑:仅凭大纲就售出14国版权的畅销之作-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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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朱利亚诺转过脸,不想让父亲看出自己在努力克制着情绪。洛伦佐脸上显现出最纯洁的快乐,无力地拍了拍朱利亚诺的胳膊。“安慰他……”    
    “我会的,”我大声说道。    
    然后他又说了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问问列奥纳多……”他叹了口气,然后放下他的手,这种姿势似乎使他非常疲惫。他向我身后看去,好像那里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他闭上了眼睛,痛苦地呻吟起来。他的声音依旧很小,但是由于他努力要说清楚,因此我还是能够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    
    “第三个人。我辜负了你……我怎么能走?列奥纳多,现在,他还有这个女孩……”    
    我想,显然这位老人已经被病魔折磨得疯言疯语了,但朱利亚诺却转向他的父亲,眯起眼睛。看来,他非常清楚洛伦佐的意思。他轻轻拍了一下父亲的肩膀。    
    “不要担心,父亲。”他小心地说着话,“不要担心,我会料理好这些事情的。”    
    洛伦佐嘟囔着,声音含糊不清;我想他是说,我死了,怎么去面对他?他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    
    朱利亚诺看着我。“我想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再见,洛伦佐大人。”我大声说道。    
    但他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头毫无力气地倚着枕头;眼神中流露出对过去的回忆。    
    我直起身子,向后退了两步。朱利亚诺陪着我,我们朝门口走去,小小的休息厅给了我们俩一个私秘的空间。    
    我不知道该怎样同他道别。之前我很想告诉他,我曾经是一个傻乎乎的女孩,为他的魅力和信件而倾倒,一个自认为已经陷入爱河的女孩,因为她非常渴望去过一种充满美和艺术的生活,并且希望早早地离开她的父亲。    
    我非常想告诉他我有多爱他——这种爱就像他是我的哥哥、我的亲戚那样真实。而且,这样一位充满同情心和力量的男人选择了我,让我即开心又荣幸。    
    我并没有告诉他这些,因为不想看到他激动的泪水。但我还是没有抑制住想在离开他之前与他拥抱的冲动;带着纯洁的爱情和痛苦,我们紧紧抱在了一起,没有说一句话。    
    他打开了门,把我交给了马吉利•;费斯诺,然后又把门关上。我被带上了马车。这个夜晚天气晴朗,也非常凉爽。我探出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非常痛苦,但是哭不出来。    
    当我回到家时,父亲正坐在大厅里,双眼盯着壁炉,表情痛苦,脸上被火光映衬出珊瑚的色泽。我走过去,他也站了起来,并朝我走过来,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    
    “他为我准备了一大笔嫁妆。”我简短地说道。    
    他看着我,目光关切,希望能寻找到什么答案。“他还说了什么?”    
    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把实话告诉他。“他说他爱我。朱利亚诺对我也很好。他此刻思想有些混乱,他和我说了些无关的话。其他的就没了。”    
    父亲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悲哀。他垂下头,似乎很伤心。    
    父亲突然又抬起头:“谁在那里?有谁看见你了吗?”    
    “洛伦佐,当然还有朱利亚诺、皮埃罗、他妻子和乔凡尼……还有米开朗基罗。”我从他身边退开一步。我一点也不想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想了一下,说道:“比科带着吉罗拉莫去了那里。梅第奇家的人很不高兴。”    
     “比科!”他说道,又脱口而出,问道:“多美尼科跟他一起吗?”    
    “没有。请让我下次再说这件事吧。”我非常疲惫。提起裙子,走上楼去,没有注意父亲就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的每一个脚步。    
    扎鲁玛在房里睡了。我没有吵醒她,穿着外出的衣服靠在窗户边上,望着天上的星星。我知道它们也照耀着卡里奇的别墅。    
    我在那里差不多待了一个多小时。天空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光明,划破了黑夜长空。留下了一道渐渐消退的美丽痕迹。    
    信号。我记得父亲这样说过。信号和征兆。    
    我和衣躺下,没有睡着。天空开始泛白,我听到了丧钟响起。


《蒙娜丽莎的微笑》第二部分第31章

    洛伦佐被安葬在了他兄弟身边。整个佛罗伦萨的人都来悼念他,甚至包括那些追随吉罗拉莫、认定洛伦佐是异教徒的人。    
    甚至连我的父亲都流下泪来。“洛伦佐大人年轻的时候有些暴力,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是他年纪越大,却越温和了。”    
    我不是那天晚上唯一看到彗星的人;当时在卡里奇的佣人们也看到了。“在他临终之时,洛伦佐大人接见了吉罗拉莫,吉罗拉莫给了他很好的安慰,”比科说道,在我父亲给他倒了几杯酒之后,他轻轻抹着眼睛。看到他因为洛伦佐的离去而悲伤真是让我大为吃惊。“我想他是在忏悔,因为他一直在亲吻一个镶有宝石的十字架,并且和吉罗拉莫一起祈祷。”    
    吉罗拉莫那天没有布道。而那些曾经站在教堂外听布道的群众们都在耐心等待着,希望能见到洛伦佐——这个城市的守护者最后一面。比科的影响力并不能让我们免于数小时和人们站在一起。    
    午后我们走进了教堂。圣坛旁边停放着洛伦佐的遗体,他被放在一个有基座的木制棺材里。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长袍,双手交叠放在心脏的位置。手指被小心翼翼地摆放好,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扭曲。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不再受到痛苦的折磨,也不再因为肩头的重担而心力交瘁了。    
    我将目光从洛伦佐挪到朱利亚诺身上,他站在哥哥皮埃罗和一个保镖中间。他们身后站着面容憔悴的米开朗基罗,还有那个芬奇的艺术家。他表情非比寻常的严肃。    
    看到列奥纳多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希望和快乐,因为我心里全都是朱利亚诺。我站在那里紧盯着他,直到他也看到我。他看起来由于哭泣而显得非常疲惫。    
    他看到我,眼前好像一亮。对于我们来说,这种场合并不适合说话,即便是相互点头示意都是不行的。但就在这一刹那,我已经了解到我想知道的一切。就像我曾经想象过的那样:他依然没有忘记他的父亲让他给我找一个丈夫。    
    我只有耐心地等待了。    
    第二天,我和往常一样同扎鲁玛一起去圣灵参加弥撒。做完仪式以后,我们走了出来,外面阳光明媚。扎鲁玛走在散开的人群后面。    
    “我想知道,我是否可以去你母亲的墓地看一下。”她说。    
    我没有马上回答她。对于母亲的去世,我感到非常痛苦。因此,我不想去她的墓地。    
    “那你去吧,”我说道。”我会在台阶上等你。”    
    “你不想去看看吗?”扎鲁玛说,语气中夹杂着期待;我扭过头,眼睛盯着蓝天下摇曳的桤树。在听到她的脚步声渐去渐远的时候,我的心才放松下来。    
    我站在阳光下,试图不去想我的母亲,但却听到了来自近处的熟悉声音。一个是扎鲁玛的;而另一个是……    
    我转过身,在不远处,在那些墓石、雕像和玫瑰花丛间,扎鲁玛正在和列奥纳多交谈着。他侧身站着,手中拿着一个木制的板子。头戴一顶无边的帽子,头发呈波浪型垂到肩膀上。他的胡子被修剪过。他好像也感觉到了我在看他,于是,转过身子冲着我微笑,然后向我鞠躬打招呼。    
    我也向他行了个屈膝礼。他向我走了过来,扎鲁玛跟在身后,好像共谋了什么事情一样。她一定知道他等在这里的事。    
    “丽莎小姐。”他说道。虽然他笑着,但他周身的气息依旧凝重,显示出佛罗伦萨依然还沉浸在痛苦的气氛之中。“请原谅我不请自来。”    
    “没有,”我说,“见到您非常高兴。”    
    “我也是。我听说洛伦佐快不行的时候,就从米兰赶了过来,但不幸的是,我还是来晚了。我一直呆在梅第奇家中。听说今天您可能会来这里。希望我不是太过莽撞,在这样不开心的环境下……我想给您画一幅坐像,不知您能否允许。”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但是洛伦佐大人已经去世了。因此,我想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    
    他也很快以一种坚定的口吻回答说。“他们已经付钱给我了。”    
    我叹了口气。“我想我的父亲一定不会同意的。在他看来艺术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他是吉罗拉莫的忠实信徒。”    
    列奥纳多顿了顿,说道:“他和您一起来的吗?”    
    我看到他手中拿着的那个木板。上面放着一张白纸;在他腰间的带子上,挂着一个大兜子。我草草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裙子。“您现在就想为我画画吗?”    
    他的眼角流露出喜悦的眼神。“准备得已经很完美了,就像您一样。”    
    我觉得有些痛苦。“我不能待太久。我只是来参加弥撒的,结束以后应当马上回家。如果我回去晚了,仆人们会怀疑我去了哪里,他们会在我父亲回来以后向他报告。”    
    “可以说我们去给你母亲扫墓了。”扎鲁玛大声说道。我瞪了她一眼。    
    列奥纳多已经从他的袋子中拿出一些东西:一块接在细棍上面的木炭。“我知道我已经给您寄过一幅素描了,就是在梅第奇花园中的那幅速写。但我并不满意那张画。”    
    “不满意!”    
    “是挺像您的,当然。但是我想……我想画出另外一些东西。我不善于表达自己,但是如果您能信任我的话……只需要您静坐几分钟,一点都不久。我并不是想和您父亲有任何冲突。您的这位仆人会一直在这里陪伴我们。”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他让我坐到一块橡树下面的大石头上。我坐在那里;他让我稍稍转过去,斜着看他,这样,我的脸只露出四分之三。    
    他拿着碳笔——这是他自己用根柳树枝烧成的——很快地画了起来。先打出了大体的轮廓,非常迅速。    
    一两分钟以后,我问道:“那么,您是怎么一下子就可以把我的样子记住的呢?而且,就只见过我一次。您在这里画得似乎非常粗糙,但您上次寄给我的那幅画,细节描绘得恰到好处。”    
    他的注意力依然在画上,只是随口说着,“记忆力是可以练习的。如果我想要记住一张脸,我就会非常仔细地观察它。然后,在晚上我还醒着的时候,就一个接一个地回忆出来。”    
    “我可没办法记得这么详细!”    
    “其实这很简单。想想鼻梁,大概只有十种类型。”    
    “只有十种类型!”我笑了一下。他停下笔,抬起眉毛看着我,我赶紧收起笑容,然后,尽量使自己放松,回到刚才的样子。    
    “大约十种类型,有直的、尖的、鹰勾的、平的、圆的,有些是中间隆起或有些突出的,有些鼻梁是下部隆起的。如果你把这些种类都记住的话,脑子里就会建起一个仓库帮助你记忆。”    
    “太神奇了。”    
    “而且,大约有十一种不同种类的鼻子,如果我们从一个人的正面来看的话。有的是中间鼓起,或是下面,或是鼻尖……你不会烦了吧。”    
    “没有。那么鼻孔呢?”    
    “当然也有很多不同的类型了,小姐。”    
    我笑了笑。过了一会,我把话题转向更感兴趣的那个。“您一直待在梅第奇家族的房子里吗?那时您和他们家人走得很近吧。”    
    “我想作为一个外人来讲很近了吧。”    
    “那……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他皱了皱眉。“乔凡尼还不错,他向来如此。即便是世界末日,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皮埃罗……我想最终皮埃罗认识到了他所处地位的重要性。这么多年来,每个人都和他说过,如果他父亲不在的话,他将承受巨大的责任。只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现实。”    
    “朱利亚诺呢?”我接着问道,有些匆忙。他看出了我的表情,把他的视线放低一些,然后笑了笑,却有些悲伤。    
    “朱利亚诺非常难过。他和洛伦佐一向最亲近了。”    
    “他是个好人。”    
    画家的表情放松了一些;顿了一下,手中的碳笔依然在纸上迅速地画着。“的确是。”他的声调温柔了一些。“他听说我将为您画肖像,非常开心。”    
    “真的吗?”    
    他对我这种毫无掩饰的兴奋报之以微笑。“是的。我想他很看中你们之间的友情。”    
    我脸红了,没有说话。    
    “完美!”他说道;碳笔在他纸上飞舞着。“接着想……就是这样……”    
    我有些狼狈,沉默不语。他盯着我,然后画画,又看看我,再埋头画上一段时间。然后,显然有些恼人的思绪使他脸红了起来。他没有抬头。盯着画,显然,他并没有看它。    
    但是他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他能够感觉得到。这些事情羁绊着他的思想;他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惟恐我看出他心中的秘密。最后他回过神来,接着画画,直到扎鲁玛说:“到时间了,该走了。”    
    我站了起来,掸了掸裙子上的尘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    
    “我不知道,”他说道。“我明天就必须回米兰了。或许,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能画出一幅令我自己满意的素描。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把它变成油画。”他的声音略显沉重地说道,“洛伦佐去世了……对于他的孩子们来说,真正的困难才刚刚开始。如果事情恶化的话,那么同梅第奇家族保持密切关系的人都将有可能遭受厄运。如果您要考虑结婚的话……”他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感到有些不妥,于是陷入了沉默。    
    我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充满了踌躇;面颊开始发烧。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呢?是他认为我和朱利亚诺的事情,是因为我贪图个人私利和特权吗?“我要走了。”我说道,然后转过身。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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