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3-蒙娜丽莎的微笑:仅凭大纲就售出14国版权的畅销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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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3-蒙娜丽莎的微笑:仅凭大纲就售出14国版权的畅销之作-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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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去,做一下简短的祷告,然后在仪式还没有结束前跑回家。    
    像我的母亲一样,我成了这房子的俘虏。    
    三个星期过去了。四月斋到来了,父亲的热情更加高涨。他会经常站在我的房门外,长时间地为名利、贪婪和财富带来的危险祈祷,为了狂欢节的罪恶和穷人在挨饿受冻而祈祷。他恳求我和他一起去参加弥撒。现在佛罗伦萨去听那个狂热的吉罗拉莫布道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些人从附近乡村慕名而来。而他布道的场所也从圣马可的小教堂改到了圣洛伦佐大教堂中。那里安葬着被谋杀的朱利亚诺的尸骨。尽管如此,父亲说,那里也不能容纳所有的信徒;他们甚至都要站到台阶上,或者大街上来听他布道。现在,佛罗伦萨的人都皈依了上帝。    
    我继续保持着沉默,用这扇沉重的大木门来隔绝我们两个。有时候,我会用手把耳朵堵起来,让自己从他那没完没了的声音中解脱出来。    
    生活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了,我也开始绝望起来。能够使我解脱的唯一办法就是结婚。但对那位芬奇的画家我彻底绝望了,而朱利亚诺的身份地位又那么高,我更是高攀不上。更糟的是,洛伦佐——唯一一位可以说出我未来夫婿名字的人——也由于病得太厉害而不能说话了。    
    但是一天下午,我的心情随着扎鲁玛开心的笑容而高兴起来。那天她从市场上回来,带着另一封信件,封着梅第奇家族的火漆,把它递到了我手中。    
    亲爱的丽莎小姐:    
    对于我们邀请您去参观卡斯特罗别墅的请求,您的父亲一直没有回复,我感到非常遗憾。我认为这并不是一种疏忽,而是一个有技巧的拒绝。    
    真是非常抱歉,我没有很快给您写信。父亲现在病得非常厉害,我现在几乎放弃希望了。医生开出方子,要我们把宝石研成粉末混到酒里给他服下,但并没有任何作用。由于父亲目前的健康状况非常糟糕,我没有拿这件事情去烦他;但是,我把这件事和我的哥哥说了,皮埃罗同意为我再给安东尼奥先生写一封信。他在信中说,如果您的父亲认为您来我们的别墅不太方便的话,那么在得到他允许的情况下,我可以去您家拜访一下——当然,您的父亲和我的哥哥都会在场。    
    如果这个要求也被您父亲拒绝的话,我不得不另想办法:我们是不是有可能在这城市里的某个公共场所偶然遇见呢?    
    对于我的失礼,我表示诚挚的歉意。我这样鲁莽完全是出于对您的万分想念。    
    您忠实的仆人    
    朱利亚诺•;德•;梅第奇    
    我坐在那里,将信摊在腿上,思考着。    
    市场是唯一的选择。我常去那里,所以应该不会有人觉得我去那里很奇怪。不过那儿很容易遇见邻居,或家族的朋友,以及那些我父亲朋友的妻子或仆人。那里人很多,但我们家的车夫还是能够在人群中分辨出一些熟悉的长相。一个年轻女孩和梅第奇家男孩的约会是无法逃过他的眼睛的。但是,车夫通常不会载我去其他什么地方。如果我去了那些我不常去的地方,车夫一定会向我父亲通告。    
    扎鲁玛好奇地站在我身旁,但出于礼节,她没有打断我的思绪,而是等着我主动和她分享信里的内容。    
    “多久,”我最后问她,“朱利亚诺能够收到我的回信?”    
    “明天他就可以收到了。”她心领神会地冲我笑了笑。我和她讲过我在梅第奇宅子中所经历的一切:包括洛伦佐是怎样的好心,又是如何的虚弱,年轻的朱利亚诺的大胆,列奥纳多的优雅和美貌。扎鲁玛也知道我和年轻的朱利亚诺是不合适的;但她还是稍微流露出对传统习俗的嘲笑。或许她也怀着一种野心的希望,期待不可能的事情以某种方式发生。    
    “帮我把笔和纸拿过来。”我说道。我写了封回信,把它封好,交给了扎鲁玛。    
    然后我起身,打开房门,下楼去找我的父亲。


《蒙娜丽莎的微笑》第二部分第27章

    当我告诉他我会和他一起去做弥撒的时候,父亲激动地拥抱了我。“两天。”我对他说道,“给我两天时间让我祈祷,调整一下心情,然后就和你去。”他开心地答应了。    
    第二天,像扎鲁玛保证的一样,信送到了朱利亚诺手中;朱利亚诺让我不知名的信使稍等片刻,很快给我写了回信。那天晚上,我把卧室的房门紧锁上,一遍又一遍地读着朱利亚诺给我写的回信,直到扎鲁玛坚持让我吹掉蜡烛睡觉。    
    虽然前一天一直在下雨,但第二天的天气却变成四月里最美丽的样子。在我们去往圣洛伦佐教堂的路上,我们可以看到太阳低低地挂在天上,暖暖的阳光下微风吹拂。    
    父亲没有夸大其词,来参加弥撒的人的确很多。他们聚集在教堂的台阶上,有的甚至站到了外面;虽然人很多,这里却没有一丝兴奋的气息,也没有蓬勃生气或是欢乐。这里安静得就像是在举行葬礼,我只能听到一些叹息声和轻轻的祈祷声。每个人都穿着阴暗的深色衣服。没有女人穿着鲜亮的衣服,或戴着金银珠宝。人们就好像是聚在一起的一群乌鸦。    
    我们没法穿过这些人到里面去听布道。心中升起了一丝恐惧,要是父亲打算让我们站在外面听布道的话,那么一切的安排可就全泡汤了……    
    在父亲帮我走下马车的时候,乔凡尼•;比科走了过来;他一直在那里等待我们。看到他又不禁让我退避起来。    
    父亲走上去与比科拥抱。我太了解他了,看得出他的热情并非发自真心。在他的笑容中,我能感到一丝阴冷。在他们松开对方的时候,这种表情一闪就消失了。    
    伯爵把胳膊搭在了我父亲的肩膀上,然后带着我们走向教堂。人们为他让开了一条路;大多数人都认识他,并且向他鞠躬行礼,显然他们都知道他同吉罗拉莫密切的关系。他顺利地来到大厅,带着我们走了进去;父亲一直挽着我的胳膊,扎鲁玛也紧随其后。    
    上次我听吉罗拉莫布道的时候,圣马可教堂挤得水泄不通,非常杂乱。在圣洛伦佐教堂,人们更遵守秩序。大家挤坐在一起,肩并着肩,仅仅能抬起胳膊环住他们自己。虽然那天晚上天气很冷,但教堂里人很多,还是很暖和。空气无法流通,到处充斥着汗臭味,还有呼吸声、叹息声和祈祷声。    
    比科带着我们来到教堂的前排坐椅坐下,那个身材高大的多美尼科修士为我们留好了位子。我把头转向一边,免得他们看出我的仇恨。    
    他走过我们面前,只是和比科简短地说了些话,就消失到了人群中。这时,我向周围看了看,看到了一个瘦长青涩的年轻人,他的脸既熟悉又特别。我花了一会功夫才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对,在梅第奇家中,与波提切利和列奥纳多•;达芬奇坐在一起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那个雕塑家,米开朗基罗。    
    首先开始的还是圣餐仪式。仪式比较简短,因为他们都知道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吃圣餐;而是为了听吉罗拉莫的布道。    
    布道很快就开始了。那个身材矮小的修士依旧紧抓着讲坛的边缘。看到他比看到比科还要痛苦,或是比我看到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多美尼科还要痛苦。    
    布道人开始说话了,他那令人烦躁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教堂。我不禁流下了眼泪。扎鲁玛看到我哭泣,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父亲也看见了;但或许他认为我的眼泪是因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悔改的表现。毕竟,这么多的听众——大多数是女人,也有一些男人——在吉罗拉莫开始布道的时候就哭泣起来。    
    我没法集中精神听他说话;只能听到其中的一小部分:    
    圣母亲自来到我面前,对我说……    
    上帝的惩罚就要来临了……你们这些鸡奸的人,噢,佛罗伦萨,你们这些同性恋的人们,上帝会惩罚你们。你们这些嗜财如命的人们,你们穿金戴银,但是那些穷人却在为了一块面包而痛苦不堪,上帝会惩罚你们。你们这些玩弄艺术品和装饰品来取悦异教徒而不去颂扬耶酥的人们,上帝会惩罚你们。你们这些追逐权势的人们,上帝会惩罚你们。    
    我想到列奥纳多明智地回到了米兰。想到了洛伦佐,虽然他还是那样的热心,但他人民的心已经开始转向与他对立的方向了。我想到了那个被谋杀的朱利亚诺,他现在依然被埋葬在这里,他听到天堂的声音是否会感到恐惧呢?    
    灾难就要到来了,佛罗伦萨;报应就会降临。    
    这一切就将到来。就将到来。    
    我转过身,跟扎鲁玛耳语着。我把手放到前额上,就好像我马上就要晕倒一样。实际上我的确感到有些不舒服。    
    她表现出了真切的关心。她倾身,越过我,对我父亲说:“安东尼奥先生,丽莎好像是生病了;我怕她随时会昏倒。这里人太多了。您留在这,我想带她到外面透透气。”    
    父亲点了点头,有些不耐烦地做了个让我们尽快出去的手势;他专注地看着站在讲道坛上的吉罗拉莫,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我们身上。    
    比科也在全神贯注地听着吉罗拉莫的布道,没有注意我们。我转过身,却看到身后站着一位又高又瘦的男子,长着一个又长又尖的下巴,他的长相唤起了什么不太令人愉快的记忆。他认出了我,向我点了点头;我先是一愣,随即也下意识地向他点了点头,但并没有想起他究竟是谁。    
    扎鲁玛和我在忏悔的人群中寻找着出去的路。先是找到了一扇敞开的大门,然后走下楼梯,才从人群中挤出去。那些人挤在外面希望能够听到只言片语,或者看到吉罗拉莫一眼。    
    从人群中挤出来以后,我伸着脖子到处找我们的车夫。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向扎鲁玛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向后面的教堂花园走去。    
    花园的石碑后面,有一条小径,两边种着多刺的灌木丛。两个穿着大衣的人站在一棵新发芽的树下。虽然光线不好,但当那个矮个子摘掉帽子时,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朱利亚诺!”我一路小跑迎了上去,他也跑了过来。护卫沉着脸,手中握着一把长剑站在距我们大约有两步远的地方。    
    朱利亚诺抓住了我的手,这次,他有些笨拙地俯下身子亲吻了我的手。他的手指又细又长,如果他父亲没有年龄和疾病困扰的话,那么他的手一定也是这样的。我们望着对方,却一下子都说不出话来。他的面颊泛着红润,而且挂着眼泪。    
    冷静下来以后,他说:“父亲现在病得很重,几乎不能说话了;今天他甚至都没有认出我来。医生们也非常着急。我真的很怕失去他。”    
    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真遗憾。但他以前不也曾病得很厉害,后来也康复了,对吗?我会为他祷告的,上帝会治好他的。”    
    他把脸转向教堂的方向。“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吉罗拉莫在布道的时候攻击他?他曾经诽谤过我父亲吗?”    
    我不愿意直接告诉他。“他并没有指名道性地说你父亲。但他谴责有钱有势喜欢艺术的人。”    
    朱利亚诺低下了头;棕色的卷发自然地垂落到下巴上。“为什么他会恨我的父亲?他现在正在受苦。听到他的呻吟声,我的心都要碎了。为什么会有人想要破坏我父亲曾经为佛罗伦萨做出的一切呢?这些美丽的事物,哲学、绘画和雕像……我的父亲是一个好人。他对待穷人总是非常慷慨……”他仰起脸来看着我。“你不相信那些话,对吗?你该不会是他们中的一员吧?”    
    “当然不是!”他这样说使我非常愤怒,而我的愤怒也让他相信了我。“如果不是因为要来见你,我才不会到这来。我看不起吉罗拉莫。”    
    听了我的话,他看起来心情有些好转。”你这样说使我非常高兴……丽莎……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丽莎,真是非常抱歉,约会的时候让我的坏心情烦扰了你。因为我今天来这里还要跟你说一件事,你可能会觉得很荒谬……”    
    我深吸了一口气,听着。    
    “那天晚上你来我们家,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想着你,丽莎。虽然我现在还太年轻,而且我父亲可能还有其他方面的安排,但我并不想要其他的了……”他显得有些紧张,目光没有继续看我,好像是在想着应该怎么说。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我刚才听到的话,虽然我一直梦想着这些。    
    他依旧握着我的手;非常地紧,甚至让我感觉有些痛。最后,他抬起头看着我,一口气说道:“我爱你!非常爱你!这几天我夜不能寐。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你。我希望你能嫁给我。我虽然年轻,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从出生开始就承受了与我的年龄并不相符的责任。可能父亲想要一个对家族的政治和前途更有帮助的女人来做我的妻子,但是,我敢保证,如果他能够好一些的话,我会亲自把我们的事情说给他听。我们需要等上一年,也许是两年,但是……”最后他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然后鼓足勇气接着说下去。他的眼中已经没有眼泪,但却充满了恐惧。“对,我需要先知道你的想法。”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是的,我没有比这更期待的事情了。”    
    他开心地笑起来:“那你觉得……?”    
    “和你的感觉一样。但是,”我轻轻地说道,“我的父亲应该不会同意的。他站在吉罗拉莫一边。”    
    他的热情永无止尽。“我们可以和他谈谈。如果我们不要求嫁妆……如果我们可以付给他足够多的钱,让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我见过你的父亲。他看起来是一位令人尊敬,讲道理的人。”他沉默了片刻,接着说。“我的父亲病得太重了,不能考虑这些事情……但我会同我的哥哥皮埃罗商量。我会说服他。父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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