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虎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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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奇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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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说少爷生得丑?哼!鬼才相信!” 
  “长得并不丑,只是这种体态,太令人可笑了。” 
  那小孩闻说,就忙把湿衣脱下,又把脱下的湿衣在脸上一阵揩抹,狠狠的把湿衣往地上一丢,怒道: 
  “糟老头,刚才的不算,现在让少爷斗斗你!” 
  卫长风本就有些想笑,因为他不拿湿衣揩脸还好些,这一揩,只见他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简直变成了个大花脸。 
  但当他看清这小孩的骨骼时,不禁惊异的自语道: 
  “倒是个可造之才,只是太野了些!” 
  此刻见小孩又神气活现的样儿,就故意逗他说道: 
  “大概你还有点不服气,这样吧,我坐在这里不动,任由你来打,假若仍打不着我,就得跟我走!” 
  “假若打得到呢?” 
  “那你自己说条件吧!” 
  “好!若打到你,就得给我一百两银子。” 
  “你要银子做什么?” 
  “你不知道少爷一天还未吃饭嘛?” 
  卫长风听了心中一动,暗忖:“看这娃儿的样子,不像生长贫贱之家,怎会一天没有吃饭?” 
  他想归想,可是嘴内仍然答道:“没问题,只要能撩到我一片衣襟,不但送你百两纹银,再赠你一匹良马和锦衣一套!” 
  “不是骗人吧?” 
  “我这大年纪,岂能骗你娃儿?” 
  卫长风说着,就拉起胸前长须,发出几声呵呵大笑。 
  谁知那小孩听后,念然道:“有什么好笑,等于叫你哭都来不及,看掌!” 
  喝叫声中,小巴掌一伸,猛向卫长风打来! 
  可是小孩的掌劲尚距卫长风有三尺远时,便像打在棉花堆上一般,软绵绵的怎么也着不上力。 
  才开始从正面打,后来又逐渐跑到后面击,结果用尽了吃奶气力,累得浑身冒汗,也没法击进卫长风身边三尺之内。 
  打了好一阵子,已累得他筋疲力尽,渐渐连小手都抬不起来了,仍将卫长风一点也没有打到不说,并听卫长风不住的叫:“用劲呀!” 
  “这样还不如一只跳蚤咬!” 
  卫长风不叫还好些,他这一叫,可把那小孩气哭了,约过顿饭工夫,就忽然停下手来,跑到小庙暗角处,不住的流起泪来。 
  因为打了一阵,不但未打到卫长风,反被卫长风护身罡气,震得两条手臂又酸又痛,好不难受! 
  正当小孩哭得伤心之际,卫长风又呵呵大笑道: 
  “我说的没错吧!刚才的小英雄,转眼就变成小狗熊啦!” 
  “谁说的,少爷只不过是歇歇再打。” 
  “现在应该承认输了吧!” 
  “休息一下能算输吗?” 
  “好个任性的孩子,我可没有时间跟你闲磨哩!” 
  “那你要怎么样?” 
  “履行诺言,跟我作徒弟去!” 
  “不能!” 
  “能由得你吗?” 
  卫长风说着,就伸手点了他的睡穴,右手一抄,已抱在怀中,宛如抱了个熟睡的小孩般,出门而去。 
  原来这时外面已经雨过天晴,所以卫长风不愿跟他闲磨,要急着赶路了。 
  时光匆匆,转瞬已经三年。 
  这三年中,卫长风除了教些拳脚工夫之外,连“无羁神功”也教了些入门之法,以及全部口诀。 
  以上便是季豪和卫长风的结识经过,特在此加以说明,以后便知来龙去脉。 
  且说卫长风在帮助季豪运功之后,便独自感慨万分的说着,迳往山下走去。 
  谁知就在卫长风刚走,季豪便从茅庵伸头往外张望了一下,一跃而出,弯腰在地上拾起一根树枝,便立开门户,演练剑法起来。 
  蓦地! 
  一片乌云盖天,只闻季豪发出一声惊叫,便已失去所在,仅剩下四周的树木,尚在摇曳未停。 
  西昆仑之顶。 
  终年积雪不溶,宛若一片银色世界。 
  忽然一声长唳,其声难听已极,尖锐幽长,不知是鬼是怪,只知唳声方落,那些久年积雪的冰峰,竟如发生大地震一般,“轰隆”“哗啦”响成了一片! 
  接着从陡削的山谷中,飞出一条黑影! 
  好快! 
  转眼之间,已到了一处平坦的山顶之上。 
  啊! 
  原来那黑影竟是个面色红润的老人,须发皓白,寿眉寸余,身穿一袭宽大的灰袍,大有仙风道骨,出尘绝俗之感。 
  只是他现在满面怒容,观察了一下,抬头向空怒喝:“孽障,还不赶快下来!” 
  空山寂寂,他向谁说话,莫非被山崩之势吓晕了头? 
  非也! 
  就在那老者喝声方落,即见一片乌云闪处,突然激起地上积雪乱飞,从空降下一只似鹰非鹰,似鹤非鹤的怪鸟,仰首伸颈,不知是想啄那老者?抑是另有得意之处,在向老者表功? 
  那老者见怪鸟落下,即喝斥道:“这一声长唳,不知道要杀死多少生命?若再敢如此,将永不让你离山,免得多造杀……” 
  那老者的喝斥未完,便突然住了口,纵身一跃,即到了怪鸟跟前,从它那厚厚的长毛中拉出一个人来! 
  这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小拳头捏得挺紧,在他那小手之中,尚捏有两撮鸟毛,大概是惊吓过度,从怪鸟身上放下来的。 
  那老者先伸手摸了下小孩的心口,然后拍拍那怪鸟的羽毛道:“这次将功折罪,不再追究,但下不为例,去吧!” 
  说完,抱起地上的小孩,身形起处,宛如一只大鸟般,仅几个起落,便进入一座冰谷中隐没不见。 
  这座冰谷相当的深,不仅四周陡削,且光滑异常,可是谷底的景色,却完全不同,若和谷外相比,简直象到了另一世界。 
  内面一条小溪,曲折蜿蜒,向南流去。 
  沿小溪两旁,一些不知名的山花,正争奇斗艳,扑面清香,令人陶然欲醉,可说是人间仙境。 
  在谷的左壁上,有一个颇为宽敞的山洞,内面陈设,则简单已极。 
  靠正中间,有一座云床,在床的一边,有石桌一方,四边整齐的置有四个磁,上面置有文房四宝,及一本尚未合摆的书籍。 
  云床上,方才那位白发老者,正坐在上面,在他的面前平放着一个小孩,大概就是怪鸟掳来那小孩,因为那两撮鸟毛尚在他手中紧握着。 
  老者的一只手,正按在那小孩的命门穴上,显然是正在设法施救。 
  不过那老者的面色却时现惊容,只听他道:“怪!这是谁的弟子,基础尚不弱呢!” 
  没有好久,那小孩忽然醒了,一骨碌从云床上爬起,即大声叫道:“糟老头,快打怪鸟!” 
  可是当他看清四周的环境时,不禁又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但当他又瞧见坐于云床上,颔首微笑的老者时,忙将老者上下打量了遍,把小手一指喝问道:“你是人还是妖怪?” 
  “孩子,你大概被‘烟云’吓坏了,那来的妖怪?” 
  “过眼云烟,转瞬即逝,能吓倒少爷?我说的是那只黑色大鸟,你可是大鸟变的!” 
  “鸟是鸟,人是人,人既不能变鸟,鸟也永远不能变成人,不管它的修为有多深,永远是个扁毛畜牲!” 
  “你从什么地方来?” 
  “从中州来,居此近百年了。” 
  “可是你救了我?” 
  “仅猜对了一半,其实即使我不救,过一段时间,也会自己醒过来的。” 
  这可把小孩弄糊涂了,闻言之后,忽然一阵沉然,良久,方醒悟的道:“哦!我知道了,大概怪鸟驮不动我,在此休息时,被你看见啦,所以就打跑了怪鸟,是不是?” 
  “孩子,你猜错了,烟云并无伤人之意,只能说它把你掳来而已。” 
  “又是‘烟云’,可是有人叫烟云?” 
  “就是那只怪鸟,它的名叫烟云,清楚了吧?” 
  “哦!这样说来,怪鸟是你养的啦,先吃少爷一拳,看你还敢养怪物害人不?”那小孩说着,就一拳向那老者打了过去! 
  但是当他拳伸一半,又陡然收回来道:“你这大年纪啦,少爷胜之不武,还是找怪鸟算账去!” 
  说着,就悻悻然往洞口走去。 
  那老者望着小孩离开的背影,摇摇头道:“真是野马一匹,看样子非严加管束不可,只不知他是谁的弟子,这样掳人之徒,于理也觉不合!” 
  老者说着又喟然一叹,继道:“畜牲永远是畜牲,虽说通灵,在理智上总是差着一窍,看样子,真非亲自下山一次不成!” 
  自言自语中,已进入了沉思,约盏茶工夫,忽然又点了点头,自语道:“找徒无非是为了传艺,既然传艺,又何必一定要讲什么名份,错由错处来,就成全他吧!” 
  老者的话声方落,即见那小孩三蹦两跳的走来道: 
  “喂!你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连个出路都没有?” 
  “无出路,是你的功夫不到家,等功力到了家,自然就有出路了。” 
  “什么样的功夫才到家?” 
  “这看从什么地方来说了,不过最主要的仍为内功,因为内功是发挥各种武功的基础,若基础不良,不论有再好的招式,亦难发挥其威力!” 
  “有的!”老者简捷的答:“不过仅是点皮毛,距登堂入室之境,尚有十万八千里,必须下一番苦功才成!” 
  “需要好久时间?” 
  “依照你的资质来说,少说也得十年,才可勉强应付,不过另有速成之法,大概三年足矣。” 
  “三年也嫌太长,要等上十年,岂不连头发都白啦,咱们还是别谈了!” 
  “另有一种开顶大法,仅几个时辰,便可成功,只可惜一方面我的功力未达到那种境地,另一方面,我这里也缺乏一种灵药,只好流为空谈了!” 
  “那不是等于白说!” 
  “并不白说!” 
  老者说着,又闭目一阵沉思,良久,忽然又道: 
  “你有目险的精神没有?” 
  “怎么样冒险法?” 
  “生命之险!” 
  “生命之险?”小孩惊讶的重复老者的话,像是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敢违然作答。 
  老者见状,即微笑道:“你从前的师父是谁,可否说给我听听?” 
  “是个糟老头,天天逼着我拜师父!” 
  “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他不说,我也不问。” 
  “住在什么地方?” 
  “是一个山顶上,整天在上面喝西北风,烦死人啦!” 
  “从未下过山?” 
  “他根本就不让我下山,并且尚有一个什么鬼阵,把人困在内面,一步都不能动,所以我对他很气!” 
  “因此你连师父都没拜是吧?” 
  “谁叫他逼我那么紧呢!” 
  “太任性了!望子成龙,望徒成名,若操之过急,反而有害!”老者慨叹的说着,又改变话题道:“你叫什么名字?” 
  “纪……季豪!” 
  “可不能欺蒙长老哟!” 
  老者说此话的时候,虽语气很平和,但表情很严肃,尤其一双神光灼灼目光,直看得季豪不禁打了个冷颤,忙低下头嗫嚅的道:“本姓纪,后来被父亲逐出门外,方改……姓季!” 
  “以你的先天禀赋,绝非出于贫贱之家,一定是不学好,才被赶出来的,既然如此,我就决定啦,最少将跟我学习三年,若敢不听话,我就叫怪鸟把你吃了!” 
  这老者看似蛮和善,但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仪,这样的申斥,季豪连大气却不敢吭,尤其说到怪鸟,季豪更是有点胆怯,这是因为他曾经吃过怪鸟的亏。 
  知道鸟不凡人,可不和你讲那么多道理。 
  老者见季豪不再说话,知其已经就范,随道:“今天先到外面休息半天,从明天起,早上读书,午后练拳掌步法,晚上练内功口诀及打坐之法,现在去吧!” 
  季豪闻言,如获大赦般,忙往洞外跑去。 
  可是当他还未走到洞白,那老者又唤住道:“记着,谷中的一草一木都不许毁坏,否则,定予重责不贷!” 
  季豪不自觉的应了声:“是!”即一溜烟跑去。 
  春去秋来,日月流转,冰谷中虽四季如春,但谷香外的变化,却有显然的不同,已经再过一个月就满三年了。 
  不过季豪没有注意,假若留心的话,谷内溪水的涨落,也有三次之多了。 
  因为每至夏季,天气酷热之际,虽山上的冰雪从表面看无什么变化,可是谷中的溪水,每至夏天便会涨一次,季豪到此,已三涨落,显见已三年。 
  在此三年中,季豪的内功不仅已有长足的进步,连轻软硬功,都和三年前不可同日而语,尤以身法一项,更见神妙。 
  在此三年中,那位老者,除教季豪的武功之外,从不多说一句话,以致季豪也摸不清这老者的个性,所以也不敢过分放肆,只好默默的不断练功。 
  一日,老者忽然把季豪叫到面前,命他坐于地下,然后严肃的道:“再过半个月,就届三年了,老夫遵照诺言,命‘烟云’送你下山去,我们缘尽于此,现在就准备去吧!” 
  季豪闻言,不知是年岁长了一点,抑是对这不苟言笑的老者发生了真感情,忽然有点不忍离开来,忙双膝跪地哀求道:“师父,不是还差半个月吗?徒儿再陪伴你老人家半个月,再离去不迟!” 
  “不必称我师父!”老者道:“你才来的时候并未拜师,再说我们也五师徒之份,只希望你记住‘谦受益,满招损’两句话,你已经一错再错,绝不能再有三,不然,将永堕不拔之深渊,而为世人唾弃!” 
  老者说着沉默了一下,继道:“另有一点必须告诉你,从前所学系阳刚之学,偏巧我教你的内功,也属阳刚,要知阳极则阴,假若能以两种功夫合而为一,  便能达到另一境界,但绝不能自己胃险去试,须要有高人之助,或者灵药为辅均可!” 
  “哪里有阴功的高人呢?” 
  “我已经替你想过了,据我所知,目前白道高人中,虽有两位,但由于我久不出山,所以他们现在住在那里,我也无法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灵药。” 
  “那里有灵药可找?” 
  “我这就告诉你,此去北昆仑,有一玄冰峰,据说,在玄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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