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0-我与艺术家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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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0-我与艺术家的私生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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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下,太阳从西面升了起来。502大宝SOD蜜。戈多为了吃到盆里的鱼,把一盆水喝干了。请你记住,漂亮女人招男人、嗓门大了招人打。别看个子小也长了一年了,别看个子小也一辈子了。嘿!看来你还挺有知识的。嗳——有多少,你还能有多少?你有多少,还能有多少?世纪末的最后一个人“麦子”!我终于看清楚自己的脸。他光秃秃一片??从我们的幸福大道上滚下去!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由大家的“大”天成的“成”真诚奉献。大成整体厨房,简单不是简约是省略,不是摘要,是精华,不是少数是多数。血小板、养血饮、红桃K、31、 O型、60、100?300、骨穿、源发性、大出血。流水的女人,流水的人,流血的人。人家说:咱们在这住,缺一个证。好好对待你拥有的一切东西,你会发现已经拥有了太多了,还是想一想如何把他们顺其自然吧!蒂皮腰断了是欢欢干的,耗子又弄回一只死耗子。那只鸡的皮是宝儿剥下来的是我出的主意。我的那堆肉被搓澡工搓得红一片紫一片,欢欢一口咬出了4个证,形式有无数种,目的只有一个“舒服”。狗饿了就把那盆新屎给它们吧,我少来一顿也没什么,你这只找死蝇,你这只早死蝇。一只鸡蛋、一把铲、一块土地,把鸡蛋埋在土里开花结果后,得到的是炒鸡仔。生命不是一场单调乏味的旅行,而是由本能和激情裹卷起来的疯狂!食欲和性欲固然是生命激情的初元的泉源,然而金钱、仇恨、权利、德行、知识、理性,哪一样不会使人疯狂哪?你会知道这些东西因我的存在而有意义,如果我离开了,它们只有尘土和铁锈。我穿过的衣服将何处藏身,那个单把直冲打火机,半瓶衡水老白干,捡来的枯木棍,用了10年的枕头,雷枫送的洗衣机,二毛送的监视器,锦彤送的电扇,宝儿做的鸡皮灯,那条未成年的鲨鱼标本,何雨红送的挎子,老张送的小木兰,小毛的CD,直勾勾看着我的生殖毛,还有欢欢、耗子、蒂皮它们的眼神,它们的叫声。他们会去哪里,他们会怎么样?????    
    后 记:夏天,三毛在与丈夫的一次聊天中说,王茹可能永远失去了孕育一个孩子的能力。年初开始,每周六、日,王茹都在潘家园摆摊儿售卖她和三毛亲手制作的“鲟”皮具。寸头,头上架一副墨镜,被日晒出的褐色皮肤,耳垂上挂一幅别致的皮圈耳环,常年手工操作下的有些粗糙的手,洗得泛白的绿胶鞋,屁    
    127股后面补着一块棕色软皮的黑色裤子,中式短褂,冲你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嘴角平静的时候,酷得凛冽。如果你周末去潘家园淘货,挤在一堆摊主间斗智斗勇,说不上是女孩还是女人,反正可爱和狡黠一样不少的那个女子就是王茹。7月,为一家杂志做手工化生活的稿子,采访三毛。在提到坚持手工制作皮具的原因时,三毛说,皮子是有灵性的,包括木头,金属,都是有生命的。所以,他的态度是要珍惜,不能糊弄。不能为了追求野性,做得那么糙,用机器,成批地做。他用手工,一天只做两三个小时,就是想少使用点生命,把它的量减下来,把质量提高,这样心里能踏实点。否则,每天一张完整的动物皮子,拿刀把它裁了,上面打上无数的眼,缝起来,像个机器人一样复制,泛滥,他干不下去,会不舒服,因为那是在糟蹋生命。三毛自嘲,有几人会想,身上背着皮包,实际是在背着一个动物?一块完整的皮子已经足够了,它有它的生命,可人太贪婪了,要把它们重新塑造成一个新的形象,于是就有人花钱买这些有生命有价值的东西,也就有人以此暴富,就连三毛自己,同样不能免俗的是,为了生存,他目前只有靠皮子维生。今天,艺术已经成了三毛最不愿意挂在嘴边或与人口头讨论的话题。如果非要让三毛说一句什么话,他依然会说,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艺术只是一个借口。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三毛曾经的那些绘画和行为作品能够维生,三毛绝不会拿皮子来赚钱。虽然他也想让一直跟着他不离不弃,多年来担负养家重任的王茹身上的压力轻些,再轻些,但是,拿皮子作为暴利的工具又是三毛所鄙视的。有些东西是矛盾的,起码在相对的一段时间内,需要内心的挣扎、取舍和平衡。


《我与艺术家的私生活》 Ⅲ马尔马拉海的安康鱼

    不知道,有一天,“鲟”的定单大幅增加的时候,三毛还能不能说出下面的话——人一生下来就给你很多辅助的东西,有的人要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繁琐。包括皮子,也是辅助我生活方式的一个元素,我是希望这些元素减得越少越好。我们的生活一直是往上加,甚至是乘,甚至是N次方,现在已经过量繁殖了,我的世界观是:我要减,因为我已经携带了好多我认为的病毒。    
    马尔马拉海的安康鱼我与艺术家的私生活    
    澜澜。澜澜。在我还没有见到有着这个普通名字的女人之前,这两个重复的音节因为人们在口传中所使用的让人产生传奇联想且色彩鲜明的词汇,如公安、游击、爱、恨,已经对我构成了一种莫名的引力和好奇。她一向是跟另一名字“杨”,连在一起,从无例外。去年夏天,在798工厂举行的一个行为艺术大汇集的展览上,第二次见到澜澜。人头攒动的那天下午,澜澜对我说了一段让我毫无预备的话。活着真是太难了,小女儿还小,有时候都想,等孩子大了死了算了。澜澜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天生与人群保持距离感的人,沉默是她的常态,实在没有想到她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肺腑之言。当时我还不知道那段时间正是澜澜抑郁症比较严重的时期,我只觉得澜澜的话可能是因为对杨即将开始的行为表演本能的紧张和担忧所致。大约半个小时后,杨的作品《吧》开始了。杨不说话,一直抽烟,坐在对面的红衣女孩在沉默的怒视中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开始削苹果,苹果皮一圈一圈地见长,两人依旧在静默中对峙,苹果皮终于断了,女孩拿起水果刀猛然刺向杨的左肩处,一股红色的血流从杨的白色汗衫中渗出,顺着手臂流了下来。在围圈观众的骚动声中,澜澜给杨进行了包扎。除了平静,两个人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包括他们的两个女儿,也是镇定自若。对杨来说,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朋友聚会,时光倒流13年的兰州,艺术青年杨志超的周围有一拨以谈论艺术为嗜好的男男女女。澜澜的进入看似也是命运的一次偶然安排,因为认识杨的一个哥们儿,于是随同一起加入那次聚会,当然,站在已成历史的那点向前回溯,无一例外不是偶然的开端结下必然的果实。因为来人多,轮到澜澜时,能用做喝水的杯子都使完了,杨灵机一动,取了酒杯盛了水。不一会儿,杨又从家里搜出几个橘子,递给在座的几位女同志,其中就有澜澜。中心人物杨那天并没有成为中心发言点,更多时候,他都是在一旁一边抽烟一边倾听,偶尔附和几句起到转承起合,把握气氛的点睛之语。这一切都被沉默不语的澜澜看在眼里。将那次聚会现场观察与被观察者的目光路径进行连接,会发现,澜澜、杨、聚众,成顺时针状的三角循环。    
    对这个循环图做一个直观的判断,澜澜是被杨所忽略的,事实恰恰相反,艺术青年敏感的视觉嗅觉听觉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它的作用。几日后,杨请澜澜吃饭。两个人的饭局上,在明显是看客和听客的澜澜面前,杨尽其所能地展现了他揉和了幽默风趣的能言善谈。临走,杨喊服务员结账,被告之,钱已经付了。那一刻,杨太震惊了,他杨何时受过女人这样的关照?母亲走得早,父亲娶了再娶,母爱这个词对杨来说只是个抽象的概念。长到可以称之为男人的年龄,那些莺莺燕燕从来都是一片鸟鸣声围绕他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需要他的呵护备至,难道他的口才不也是得益于对她们的讨巧?可是,这个女人太不一样了,冷的五官,不苟言笑,几乎剔除了女性哪怕可能矫揉造作的所有妩媚,被公安制服包裹下的身体又有一种令人探究又止于敬畏的美,关键是,她的沉默,就连承担也是不动声色毫不张扬,让杨突然觉得满嘴跑火车的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显得虚头巴脑华而不实。但直觉告诉杨,这个女人是喜欢他的,她用有别于其他女人的身体语言对杨说明了这一点。那一晚后来发生的事情对澜澜的意义实在重大,9年的时间,她第一次向一个男人打开自己的身体。那是1991年的春天,澜澜30岁。在遇到杨的那一年,带着女儿独居9年的澜澜在濒于绝望的等待中,对男人的爱已经走向了与之相反的另一极端——恨。不是没有男人喜欢澜澜,相反,追澜澜的男人还不少,但爱这种东西就像口味,许多时候是由消化系统决定的,就像一个食草动物,你给它加工得再美味的肉食,对它来说都是垃圾。    
    如果说澜澜挑剔,也只是相较于那些荤素不辨的杂食者来说,她的“素食”原则坚持得毫不含糊。让澜澜愤恨而走的是,有一天她正在杨的宿舍收拾屋子,进来一个身穿武警制服的女孩,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孩跟杨绝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事情发展的大致顺序是这样的,女孩先于澜澜认识杨,并且表白了对杨的喜欢,没多久,澜澜出现了。澜澜是个对男女感情有洁癖的女人,她的洁癖是因为她的严肃,如果不是她爱的男人,她绝不可能打开自己的身体,就连拒绝也是直截了当,不留一丝余地,一旦她把自己的身体交出去,一定是她可以把生命交付对方的时候,这种比冰山还冷酷,又像火焰一样燃烧的极端表达方式,使得澜澜对感情的要求绝不允许夹杂哪怕分毫的隐瞒、欺骗,或是背叛。澜澜不听杨任何解释,她扬手给了杨重重的一个耳光。当时的杨怎么也是血气方刚的西北汉子,返手也是一个巴掌。更有力度的耳光在两人脸上再次爆出脆裂的响声。    
    僵持中,澜澜随手抄起不远处的一个锅盖,朝杨扔去。倔强的杨也不躲,锅盖以极快的速度擦着杨的耳边飞过,左耳轮上方被刀子似的锅盖边沿削出一个豁口,血流不止。一下子奔到杨身边的澜澜像个护犊子的母亲,将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儿子揽在怀里,心里疼得恨不能亲自去替他忍受皮肉之苦。


《我与艺术家的私生活》 Ⅲ澜澜早婚

    可是,前一秒,这个女人还像一头因为争风吃醋恨不能把爱人一口咬碎的母兽。两个截然不同的现实场景劈头盖脸将杨打得失去了方向。这是澜澜和杨至今惟一的一次武力事件。13年的婚姻生活中,不论气急之下的澜澜对杨如何拳脚相向,杨从不还手,甚至连一句过分的话都没有,仅有一次,忍无可忍的杨将家里的不锈钢杯子摔在地上,杯底摔出了一个凹口。这也是让澜澜对杨敬佩的一点。    
    对,在提到杨时,澜澜使用的是夫妻之间较少使用的词“敬佩”。尤其是第一任丈夫的野蛮在先,杨以理服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文明人的教养就显得特别难得。澜澜早婚,21岁已经成为了一个母亲,可惜,丈夫是个酒徒,每每喝酒往死里喝,喝完了就没来由地打人,刚烈的澜澜哪里受得了这份罪。较量的结果是,害怕的不是澜澜,而是酒徒。澜澜的个性与父亲如出一辙。父亲是老革命,9岁就当了炊事兵,参加过淮海战役,抗美援朝,“文化大革命”时遭迫害。在那个疯狂的年代,能活着从劫难中回来的人无疑都有超于常人的坚强神经。因为从小在部队中长大,父亲有着被纪律规范下的一个军人棱角鲜明绝不姑息的行为准则,做事认真到一丝不苟。就拿对干净的标准来说,让澜澜印象深刻的是,小时候,地上掉一个瓜籽皮,父亲都要求立刻捡起来,稍有懈怠,父亲的拳头就会毫不客气地落下。战争的锤炼和命运的磨难给了这个男人以钢铁般的意志,也给了他如炸药般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当然,初次领教了澜澜之火爆与温柔前后仅差一秒钟的杨心里头还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至少这股混杂不清的滋味里有委屈的成分,但这种委屈对一个男人而言又是不能说出口也不能表现出来的。杨以为这只是一个女人面对突发事情的突发反应,后来的事实证明,澜澜爱憎极端的表达和瞬间转换的速度的确超出了29岁的杨之前对女人的所有经验。这让杨想起一个心理测试。    
    朋友让杨随口说出两个最喜欢的动物,头一个杨说了老虎,第二个杨说了天驴。朋友说,天驴?动物界里没有这个动物,不算。杨很固执,没有就没有,我就喜欢这个,你照样可以进行判断。第一个动物指向的是自己,第二个动物指向的是你爱的人。天驴源于一个故事。有一头母驴生了小驴,长大了的小驴在发情期与母驴发生了关系,事后,母驴将自己一头撞死了。据杨的朋友说,故事是他亲眼所见,并非杜撰。当朋友对杨说起这个故事,杨说,那不是普通的驴,一定是天驴。杨也说不清天驴身上的什么打动了他,宽宏而隐忍的母性?结局的悲壮?选择结局的勇气?这则心理测试像是一个占卜的老者在杨和澜澜还是两个陌路人之前,已经预见了他们终将在一个路口相遇。只是,在相遇之前,他们都将在命定的日子里走完因为寻找而变得步履零乱的所有路程。让杨惭愧的是,澜澜对他带着戏谑和醋意的称呼“情圣”实在是徒有虚名。围在杨身边的女孩子是挺多,还都是漂亮姑娘。杨青年时代的那张嘴是真讨女孩子喜欢啊,他是摊在她们掌心里的《十万个为什么》,是她们随手调频的评书连播相声小品曲艺杂弹,惟独不是《天仙配》里可以与织女双双把家还的牛郎。让杨弄不懂的是,当初讨人欢心的一技之长反倒成了后来不太稳重不够可靠的把柄。但杨为自己说辞的“选择”还是让澜澜愤愤不平。澜澜在天平的这一端把自己的命都一古脑儿地交出去了,那一端,杨还在犹豫要不要在天平上加码,这让澜澜实在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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